搜罗小说>现代言情>稚犬>第39章 相互欺瞒

  小年夜,超市天花板挂满鲜红灯笼,货架两边贴上喜庆的红色外壳,塑料桃花在银色的收银台伸展,略显突兀。

  我哥面对着琳琅货架,左右手各持一款垃圾袋,正在比较价格,而我推着购物车等在后面,欣赏我哥美丽的后脑勺。

  五秒之后,他将一卷黑色垃圾袋扔到购物车里,手自然地搭在我的手上,同我继续往前走。

  去生鲜区的路上,他看着两旁的水族箱目不转睛。我不满被忽视,手撩起他的长风衣,钻进打底衫摸他的腰,色情地一路往上游走,柔韧的腰部肌肤光滑,并不绵软却十分温暖。

  凌卓终于回头看我,扯出我的手塞进他的兜里,笑道:“小流氓,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嘁,某人就是假正经,明明床上变态到要死,还装模作样,做人能不能真实一点啊?”

  凌卓无奈,点我的额头:“你呀。”

  之后,他便一直牵着我的手,阻止我继续捣乱,避免待会儿挺着鸡儿回家。于是,他只有一只手能挑菜,我也仅有一只手推购物车。

  谈恋爱果然麻烦。

  购物车越来越满,我疑惑:“哥,你买这么多做什么?不是过两天就回老家过年了吗?”

  凌卓顿了会儿,道:“不回了。”

  不用回去那个鬼地方,我当然是开心的,只是……

  “为什么?”

  一个星期前,凌卓还坚持回连冈县过年,说是得回去陪林奶奶,还要去监狱看看凌海信。我不喜欢那破地方,但想到林奶奶一个人确实可怜,才答应他回去。

  凌卓又扔了一颗卷心菜到购物车里,才开口解释,“林奶奶被她女儿接走了,至于凌海信……你不想去看他,那就不去吧。”

  “也不是不想,你要去的话,我们可以年后再回去。”

  凌卓比我重感情,比我宽容,他仍愿意管凌海信的事,我能理解他。

  他敛眸,“不用了。”

  我感觉凌卓怪怪的,还未来得及问原因,他就抬头捏我的脸:“你不是一直想吃烧烤吗?待会儿去吃怎么样?”

  我回忆一番油滋滋、香喷喷的烧烤,开心不已,“好啊。”

  因为是小年夜,人们阖家团聚,江边的烧烤摊没了以往的烟熏火燎、热闹非凡,零星几人分散落座,江风一吹,冷冷清清。

  凛冽的冬风穿过凌卓的黑发,拂向河面,催促河水前仆后继地涌入东南。

  每逢佳节时刻,我都会深深意识到,我只有我哥,而且幸好有我哥。

  他柔软的发梢轻轻摆动,撩拨心肝脾肺,内里没命地跳动,最终吐到嘴边:“哥,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在身边。”

  凌卓揉揉我的头发,微笑看我,眼眸盛满冬夜昏黄的灯光,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低落。

  他知道我有心事,我又何尝不知他也有。这几天夜里,他总是躲着我去卫生间、阳台、楼梯间讲电话,手机响了得走老远才接,发信息也遮住不让我看。

  我有诸多怀疑,可每次问他,他就肏我,从来不解释。

  后来我也不问了,各自都有事相瞒,这样或许公平些。况且,我愿意做凌卓的傻狗,只要他给我骨头,我就不会管肉在哪儿。

  不久,第一盘烤肉端上来,孜然辣椒面的香味飘进鼻腔,勾人食指大动,再无暇思考其他。

  凌卓拿起牛肉串递给我,才给自己拿了一串,举到嘴边。我学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他用右手,我就用左手,面对面的我们像在照镜子。

  基因将我们塑造成相同的模样,可是性格和气质却截然相反。凌卓向来亲切讨喜,所以我总顾虑他太讨喜,才会想把他锁在身边不让别人看见。

  到家,我们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塞进冰箱,莫名有一种冰箱满了,心就满了的错觉。

  然而事实是冰箱没满,心也有空隙。

  突然,凌卓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看了一眼,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或许是刘子楠,或许是其他人,总之我不知道。

  凌卓擦干净手,立马从我手机夺过手机,却没有接,而是往家门口走。

  又躲着我?

  我从后面圈紧他的腰,“哥,为什么不在这儿接?”

  凌卓僵了一会儿,转身抱我,“没什么,不接了。”

  说完,把手机扔在鞋柜上,用唇将我质问的话封缄在口中。

  罢,不说,那就做吧。

  我把凌卓扯到沙发旁,猛地将他推到,拽下他的牛仔裤、底裤,直接把润滑剂瓶嘴塞进他的屁眼,挤出冰冷的液体,手指搅动几下,扶着半硬的鸡巴塞了进去。

  我跪着不动,感受收缩的肠肉按摩性具。肠道窄小,受到挤压的性具在内部继续充血变大,直至全勃起。

  我按捺不动,手指慢慢划过凌卓的肛周、会阴、阴囊。阴茎静止呆在身体里时,没有爽,只有胀感和异物感。我哥耐不住扭腰,“小禹,动一动。嗯?”

  我听话,扯开他的长腿,猛然极速冲刺。

  凌卓惊叫:“呃啊!……宝贝,轻点,轻……啊!”

  “轻了你爽不了。”

  我用力,幻想着把凌卓捣烂装进罐子里,涂在吐司面包上鲸吞蚕食。可只是想想罢了,我根本舍不得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俯身亲他,身下努力刺激他的骚点。

  我哥愈发沉迷,哼唧着重复他想射,我扣住他的手,不准他自己撸。

  “今晚只能插射。”

  说完,我继续干他,用过去摸索出的最佳频率,如愿听见水声娟娟,媚叫连连。

  他粗黑的阴茎硬到极点,直挺挺地晃着,戳着我的小腹,前导液不断从红润的尿孔溢出,像在排尿。

  “啊!”

  随着我哥沙哑的叫喊,底下一股液体溅开。我抬头,嘴终于离开他红肿的乳头,手指沾着把他的精液抹到他脸上,又抽出鸡巴对着他的脸套弄,对准俊脸喷射,而后继续抹匀。

  他的脸沾满黏黏糊糊的白乳,眼神水润涣散,通体粉红,活像一个性爱娃娃,若真是性爱娃娃就好了。

  想着,我躺下让他上位,托起他的屁股,掰开,将没有全软的鸡巴放入,挺腰让他夹紧。我轻拍他的肉臀:“哥,像不像你爱吃的热狗面包?”

  “嗯。”凌卓翘着屁股趴到我身上,贴着我的嘴角:“还有好多酱。”

  看着凌卓妖精一般媚惑的眼神,我忍不住吻上他红艳艳的嘴唇,挺腰用茎身摩擦臀缝,淫荡屁眼方才被肏肿,略微凸起,触感滑腻像鱼唇。

  黏连处水感十足,越来越烫,几乎起火。

  灯光下,凌卓的脸半明半暗,上面的精液逐渐水化,濡湿滑腻,水滴像蠕虫一般攀附于白嫩的脸蛋,淫荡到死。

  欲情再次燃起,我哥往上抬臀,攥着我的阴茎根部,将之固定,用屁眼吞纳,肠道柔软、炙热、温馨,是我的归属。

  我抱着他,轻柔顶弄,在他耳边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一辈子陪着我。”

  他说当然。

  我添加条件:“以恋人的身份。”

  不准喜欢别人,不准爱别人。

  “好。”

  第二日早晨,凌卓吃完早餐出门兼职。确认他走后,我也离家去靳士柳那儿。

  年前这两个星期,凌卓白天去给人补习,晚上才回家。他不在家的时间里,我都瞒着他待在靳士柳的画室。

  其实这样很好,我不必黏着凌卓让他为难,可以随意自由地画画,还能赚点钱。在靳士柳那儿画画,几乎成了我和凌卓之间的平衡点。

  管家开门放我进去。

  画室里,半月未出现的靳士柳正坐在窗边,雕塑一般僵化地对着未竟的自画像,夹白的头发凌乱,下巴布满胡茬,眼睛充血,看样子一夜未眠,连早晨的阳光都没法掩盖他的阴沉。

  “来啦。”他回头看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画板,“你手头这幅我喜欢,快画完了吧。”

  我点头,“快了,今天就能画完。”

  这幅画我已经画了将近一个月,靳士柳难得愿意买,值了。

  我走到木板前,准备好工具,继续作画。

  一连几个小时过去,我的膝盖酸疼,肌肉麻痹,才将画完成,回头想让靳士柳帮我指点一二,却发现窗边已经没有人影。

  我去厨房倒水,却见长长的走廊中,有一扇打开的门——过去这儿一直是关闭的。

  我往里瞥了一眼。正对房门的是一个靠墙的巨大书柜,右边安置了一尊佛菩萨像,前面对称摆放香炉、香烛、水果和花。点燃的香烛升起缭绕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

  而靳士柳竟然在烧香磕头!

  他又往地上磕了三下,走出来,把门带上,见我笑了笑,大概不介意我看到这些东西。他问我:“你相信鬼神吗?”

  “不信。”

  “我以前也不信,后来发现真的有用。”

  我嗤笑,且不论是否有用,就靳士柳这样的人……“你这种人还能信佛?佛恐怕根本不鸟你。”

  “我哪种人?腌臜,腐败?哈哈哈……”靳士柳说出来,自己先笑了,“傻孩子,本就是作孽越多的人,越爱去寻求心理安慰,不过……我求佛也不是为自己。”

  “嗤,不为自己莫非为普渡众生?”

  靳士柳手背在身后,远目,给我解释因果、殊胜、六道和大乘之类的东西,忽略他满脸的胡茬和打结的头发,整个人居然看起来意气风发。

  然而我听不懂太多,只当耳旁风了。

  他顿了许久,最终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所以,我修佛法和世间之事不冲突,只要我发心真切,正见具足,就可以利益我的家人。”

  利益家人……

  我沉思片刻:“喂,借几本书给我吧,我想看看。”

  没有不尊重佛教的意思!

  靳是疯子,禹是傻瓜,不代表作者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