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的跟在文珂后面,看着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往前小跑了几步,然后扶住了一位年轻秀丽的准生妈妈,
我看见文珂的神情很是担心,似乎是说了什么,那位年轻的准妈妈朝他努努嘴,撒了一个娇吧,男人身上担忧的成分就散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准妈妈的头,似乎又说了什么,准妈妈点点头,继续顺着墙壁上的扶手挪动了起来。
然后男人走到走廊另一边推开了一个产房门走了进去。
只是没多久,男人很快就出来了,他几步走到准生妈妈的跟前,开始陪着她一起走;
数十米的走廊,两个人互相搀扶着顺着这条通道走了好几次,而我也在一旁看了好久,直到准生妈妈突然捂着肚子说了什么,我听到了文珂焦急的呼喊声,
“医生,医生,我家要生了”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走廊被护士和医生包围,众人把准生妈妈抬上了车,推进了产房,留下了男人一人站在产房门口。
男人很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是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紧张;
我身上仿佛都没有了温度,只是把自己尽量隐藏起来,
现在我连光明正大见他一面,都成了奢侈。
我以为我忘记的差不多了,我又以为,我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他;
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与我无关了。
我们在一起的半年时光,终究成了这数年记忆里,独属于我自己的秘密。
爱意随风止,风止意难平。
我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陡然在空旷的走廊响起,我连忙退走,手按住了手机关机键,关机,不假思索。
等我再回去时,门口已没有了任何人,我连忙抓住了路过的一个护士,
“你好,刚才站产房门口的那位先生了?”
小护士看了我愣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说,
“那位先生进去陪产妇和孩子了!”
“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是个男孩儿,生的可俊了,我到医院一年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孩子了”
我突然笑了,
“那是他爸爸基因好,谢谢你了。”
护士说,
“你是他们的朋友吗?再有十分钟他们就出来了。”
我说是的。朋友。
十分钟后,他们果然出来了;
孩子跟妈妈躺在一起,男人在旁边跟着推车。
我看见产房里准生妈妈虽然脸色很差,看向孩子的时候却充满慈爱和温柔,男人则看着床上的女人和孩子,眼中有数不清的柔情似水;
护士长走过来对我说,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你在里面有朋友,请得到允许后过来探视,如果没有,只能请您离开了。”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房间,望着里面和睦的三口之家,衷心祝福,
愿你们,一家人长长久久,生活幸福;
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
护士长转过身走回吧台,冲着吧台的几个小姑娘说道,
“你们别觉得人长得帅就都是好的,像这种的指不定揣着多少坏水了!”几个小姑娘切了一声,
刚才回我话的小姑娘说,
“我看不像,那样子倒像是旧情难忘一样!”
“唉,是吗,那有没有可能是那孩子他爸爸?”又有一护士说,
“也有可能哦,那我们是不是赶错人啦?”
“赶错什么人,文先生来的时候就说了,他妹妹禁止任何人探视”
护士长指着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一顿凶,
“都把医院规定看清楚,别回头惹了客户投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