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个例子,”
筇君堇脸色一下变了。
我看着他继续说,
“你不可否认,因为你们的过度自信我还是成了这个意外,”
“索性这次,也不是很大的事情,以后你们多为身边的人考虑一下吧;”
筇君堇望着我的神情多了愧疚,“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怪你。”我看着筇君堇,这回我是真的不怪他。
缉毒警察有多不易,我从那天惊险的经历中已经能体谅一二,唯一介意的,可能只是因为……
每次都是因为这荒诞无稽的原而跟他发生关系。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筇君堇走后,我本想打个电话给白徵羽,可是电话刚拨出去我又按断了。
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原本我以为他心里有我,可如果真的有我,又怎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我在他面前被别人肏了。
如果他心里没有我,也许,是时候该我离开了。
临傍晚的时候我赶到医院窗口办理出院,大姐说,
“幸好你来的早,再晚一点我们就要下班了。”
我点点头,“辛苦了;”
程序办完,我拿了文件站到旁边整理了下,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停在我刚才所站的位置。
“你好,是在这里办理住院吗?”
“是的先生,请问你挂哪科;”
“产科,我家人快生了,医生让我来办住院;”
“好的先生,请问你的姓名是”
“文珂。”
“好的先生,请问产妇的姓名是”
“陆瑶。”
“好的先生,身份证出示一下,产妇的就可以。”
“好的。”
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我的世界,突然就溃散了。
我抬起了头,微转过身,对着窗口的男人依然高大清俊,戴着金边眼睛,显得文质彬彬,数年的春去秋来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只显成熟稳重;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扑鼻的凉意,他似乎是跨越风雪而来,走过了好几个世纪才走到这里,我与他相距不过一米,却犹如相隔了千里万里。
明明以前耳鬓厮磨,不分彼此,如今看来,如此陌生。
“谢谢!”
男人拿好了发票和住院单,准备要走,我连忙转过了身;假装还在整理文件。
男人脚下生风很快就没了影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转身就跟了上去。
我看见文珂进了电梯,刚好那边好多人,我就把帽子戴上混在人群里插了和文珂的同一个电梯。
途中电梯人上人下了十几个,到产科这一层时电梯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躲在了后头,怕被发现,只能假装低着头看着地面,实在余光撇着文珂的鞋。
我的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是在计较我与他还能再见一面,还是在计较,他已经成家了。
楼梯很快停下,文珂大踏步走了出去,我故意磨蹭了点,离他远点跟在他身后,我怕离近了,认出来彼此都尴尬。
好在他也没有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