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第66章 去找他

  听了这话,祁知年吓得,浑身瞬时发凉。

  长公主还在冷声道:“你们俩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年纪,又都是男子,要我如何愿意?换作任何一位母亲,都无法答应!”

  祁知年听得渐渐低头,满身愧疚。

  长公主再道:“好男风的人,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就说那赵初瑾,你可见他真与一名男子长长久久地定下情来?情意,都是会变的!”

  祁知年低头,沉默不语。

  长公主将茶盏放到桌上,坐直了,又道:“天下男女之间,终成怨偶的都那么多,更何况你们这样的?你又才十七岁,哪里懂什么情与爱?十年后,你也不过二十七,祁淮已是不惑的年纪!”

  见祁知年竟然还是不说话,长公主都有点讶异,心道祁知年不至于说了这么几句,便要打退堂鼓吧?

  她不相信的同时,又有些不高兴,声音中也有了几分真的怒气:“不若趁祁淮不在,你们俩趁早一刀两断,我看你们还是去江南,我帮你什么都安排好,你往后,天南地北地,也别再与祁淮见面。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听到这里,原本还很害怕的祁知年,陡然抬起头,坚决道:“我不要!”

  长公主听他这高声,心中“哟呵”一声,生平没人敢这样与她说话,如今这人还是祁知年。

  祁知年再道:“我是不可能走的!我答应过他,要等他的!”

  长公主便道:“你答应是你答应,祁淮是我儿子,他得听我这个母亲的。便是你不答应,我也可与你娘说。”

  “祁淮有自己做主的权利,我也能决定我自己的人生。哪怕是长公主您真的与我娘说,我也会与我娘说明缘由,我娘不会逼我走!”

  长公主便冷笑:“你还是太天真,若我反对,你以为你能反抗?再者,你娘真能接受你与祁淮这样的关系?”

  祁知年有些生气,一忍再忍,到底是道:“长公主殿下,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当年是有误会,我娘也做错了事儿,我愿代母承受一切过错,但这并不能妨碍我钦慕祁淮!”

  哦哟,长公主听到“钦慕”这个词儿,眼睛都不觉亮了下,她见祁知年一脸坚定的小模样,倒觉得祁淮栽得也不算冤!

  这么个冰雪般剔透的人,为你如此,任是谁都要心动的。

  长公主再竖了眉毛道:“那我也能说,你是你,可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作为祁淮的母亲,怎能忍受他人在身后说我儿子是非?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死了心!”

  祁知年深呼吸,声音也硬邦邦:“我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祁淮的,若是殿下非要我如此,也请您死心吧!”

  “哦哟!”长公主看他,“你敢对我大呼小叫?”

  祁知年噎住,郑重地作揖:“长公主,是我无礼。我年纪虽小,又是男子,还有这样复杂的身世,但我对……我对祁淮的情意,天地可鉴!我也会向您证明的!我会一直对祁淮好的,希望您能够接受我们俩这样的关系。”

  “呵!若我始终不接受呢?”

  “我会努力,努力到您接受的那天!”

  长公主拿起团扇继续摇,摇着摇着又问:“这些话,你对祁淮说过不曾?”

  祁知年不解:“殿下是指?”

  “例如你钦慕他,你的情意这样的话?”

  “……”

  祁知年终于开始脸红,他方才都说了些啥啊。

  他还真的从未说过,他敢在长公主面前大放厥词,还不是因为被刺激着了,实际他与祁淮之间……就连彻底的说开都不曾有过。

  长公主忽然用团扇掩嘴笑了起来,笑声,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的味儿。

  祁知年茫然地看去,长公主懒散起身:“得了,我先回府。”

  长公主迤迤然地,摇着团扇慢吞吞往外走,裙摆优雅地自地板拖过,怎么看都不像是方才那副很生气,仿佛即刻就要把祁知年抓起来扔到车里送到江南的模样。

  祁知年便有些懵,却也只好跟着她往外走。

  到廊下,早有侍女为长公主撑起伞,长公主也不转身,说道:“日头大,别出来晒着了,有空到府上陪我说说话。”

  说罢,她走下台阶,随后就真的走了……

  祁知年更懵。

  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虽说拿不准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的话也点醒祁知年。

  将来如何与姜七娘说这件事,确实也是个问题。

  祁知年心中想了又想,最后拿定主意,待到祁淮从西北回来,他向祁淮表明心意后,便会把这件事告诉姜七娘。

  同样也是因为长公主的话。

  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对不住祁淮。

  那样喜欢祁淮,为何就不能勇敢点、大方点,早日告诉他?

  他每天都盼着祁淮快些回来,祁淮一回来,他便要立刻告诉祁淮,他到底有多喜欢他!!

  祁淮这次去临牧,可以说带着所有人的期盼,又去得光明正大,行踪几乎每日都会传到京里,祁知年也很好打听。

  知道他一路平安顺畅,祁知年放心许多。

  这些天,他依旧是要么在家看书,要么去看姜七娘。

  只是那天,长公主说过那番话后,他再胆怯,也坚定了决心。

  长公主不喜欢他,他更要好好表现。

  祁淮不在家,他要代祁淮去孝顺长公主,不敢期盼长公主能喜欢他,只求长公主能改变对他的看法。

  于是他除看书与看娘亲外,每三天也会去一趟长公主府。

  长公主原就是吓唬他,这些年,她在府里早闷得快长毛。

  只是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她也不好发泄,有祁知年过来,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祁知年每天都被长公主吓唬,又是坚决不允许他们俩在一起,又是威胁他要把此事告诉姜七娘,或是明天便要送他去江南,等等。

  可是直到祁淮一去都已一个多月,祁知年依旧完好如损地待在京里。

  甚至长公主已觉得三日一趟有些久,又不想打扰祁知年读书,长公主开始主动去温园看祁知年,只是嘴巴里还是没有好听的话,依旧在吓唬他。

  祁知年更懵,也不知长公主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

  讨厌他的话,若不想见他,还带主动上门来看他的?

  若是喜欢,为何每次见他,都在冷冷地吓唬他?

  祁知年想不通,也就懒得想,总归他把自己该做的事儿做好即可。

  祁知年那本关于草药的书已画得差不多,长公主得知此事,立即将此书送去叫人印。

  他与黄连合开的药铺,生意也很不错,黄连的医术本就了得,长公主得知这是祁知年开的,也没少在外帮他喊过吆喝,黄连爱给人在肚子上开刀,吓煞人。

  但在前些日子,某位勋贵家里,有个小侯爷病入膏肓,得长公主介绍了黄连去,结果还真给开刀治好了。

  如今,京里也有更多的人能够接受黄连这样的医术,黄连与祁知年的铺子,名声都是愈传愈广。

  可以说,祁知年这阵日子过得还挺惬意,钱也没少赚,就是身边少了个祁淮。

  京里也从不缺热闹看,关于赵初瑾其实是先帝亲子的传闻始终不止,祁知年除了去姜七娘与长公主那里,甚少出门,多事之秋,还是窝在家中更好,但祁知年有些担心赵初瑾,便常叫人去赵初瑾府上问问他何时有空,好去府上看看他。

  赵初瑾好似很忙,一直没抽出空来,倒是常托他的侍卫上门来看看祁知年,给他送些吃的、用的,就仿佛好朋友之间的相处,倒也很窝心。

  渐渐地,祁淮已离开两个多月,已到达临牧,据说谈判还算顺利,估计再要半个多月,祁淮他们便能返程,祁知年算了算,待到祁淮回来时,刚好是过年前后,香雪海的梅花应该已开,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去山上看花!

  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打算彻彻底底地向祁淮表明心迹。

  那时的他,也已是十八岁的他,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更能令人信服吧?

  祁知年充满期待地,一心在家中等着祁淮凯旋的消息,等了半个多月,却也一直没等到。

  祁知年难免有点焦心。

  这天,祁知年准备去书局看自己编画的那本草药书,事先约好了时间的。小武赶着车,带他进城,祁淮回来的日子一拖再拖,此时已是初冬,外面的风很大很凉,祁知年从窗户往外看,来回路人都缩着脖子,团成一团,走路也都很快。

  兴许也是因为天太冷,城门处的人也不多。

  接近过年,城门处的守卫严厉许多。

  祁知年的马车虽不是什么贵族规制,但那马一看就知是好马,守卫们并不为难他,只是撩开车帘子看了眼,又盘问小武几句,便放他们进去。

  小武跳上马车,刚要赶着马车走,忽地听到城门外传来极快的马蹄声。

  小武立即往后看,不止是小武,城门边上的百姓都很好奇,只见那马快得都起了残影,马上骑着名侍卫,手中高举一卷卷轴,如风一样往城门冲来,守卫们赶忙要去拦。

  那人高声喊:“临牧有急,国公爷身遭暗算,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守卫们唬住,侍卫已经冲进城门,守卫们再回身看,也只能看到残影。

  身边的百姓们也终于回过神,纷纷惊慌失措地议论起来。

  “那人说什么?!”

  “国公爷被暗算?!”

  “哪个国公爷?”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英国公了!”

  “天爷呀,可是被那些个土匪暗算了?”

  “不是说国公爷已经回来了?”

  “怎会如此!!国公爷那样的人,怎会遭人暗算?!”

  小武回过神,赶紧爬上车,把这事告诉祁知年。

  祁知年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他已经满脸煞白,坐在车里动弹不得。

  小武急道:“小郎君!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祁知年回过神,立即道:“我们赶紧去长公主府!”

  “是!”

  小武二话不说,赶车立即去长公主府。

  祁知年到长公主府,长公主得知此事,也赶紧派人进宫打探,打探的人刚进宫门,就撞上来报消息的汪顺,遂又回头,与汪顺一同赶来长公主府。

  汪顺淌着眼泪道:“禀长公主殿下,确有此事,方才有国公爷的亲信来报,国公爷遭了暗算,被那游族十八支的大首领阿克汉给捉回去了!如,如今,生死不明……”

  长公主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趔趄便昏了回去。

  “殿下!!!”厅中顿时大乱。

  离长公主最近的祁知年赶紧扶住她,与林姑姑他们立即将长公主抬到后头,刚安置好,祁知年着急地正准备出门去等御医来,袖子冷不防被人捉住。

  他回头看,“昏过去”的长公主睁眼看着他。

  林姑姑立即带人下去,故意道:“你们快随我在这里等御医来!里头有小郎君看着呢!”

  又去与汪顺寒暄。

  长公主坐起身,再没有晕过去的模样,她冷静道:“兴许只是他做的一个局。”

  祁知年慌乱的脑袋也逐渐清醒,他点头:“对!他临走前,告诉我,关于他的事,不要轻易相信!”

  “如今我们也只能以不动制动,先看后头还会发生什么,再看宫中反应。”

  “是!!”

  祁知年听到长公主说“我们”,激动得脸通红,长公主似乎也开始承认他了!!

  这天之后,也不知道为何,很快京中几乎人人都知道英国公祁淮被土匪给抓过去,生死不知,每天各大茶馆、酒楼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不知真相的姜七娘都跟着担心,还想去庙里给祁淮上香,又怕被人误会,祁知年一再地安抚她没事。

  赵初瑾也托人给祁知年带消息,叫他别担心。

  祁知年这才镇定许多,或许真的只是祁淮的一个局而已!

  也是此时,朝中不时有人上书请派人前去营救英国公祁淮。

  皇帝听说祁淮失踪一事,其实真的非常高兴,本来谈判就已谈得差不多,后头谁接手都成,祁淮若真没了,这能省他多少事?回头,祁知年娶了八公主,祁知年与长公主已经彻底没了依仗,岂非就只能依靠他了?

  他越想越乐,当然在人面前还要保持哀伤,并怒斥游族首领的强盗行径,当庭就派人去往临牧,还带上圣旨,试图给对方施压。

  至此,祁知年依旧镇定,长公主也依旧在装病,宫里每天都派人来看望长公主,祁知年近来索性就住在长公主府,就近“照顾”长公主,姜七娘也来看过几次,若不是身份实在尴尬,她也确实能力有限,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否则她也想留下来。

  而京中关于祁淮的消息则是每天不绝,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每天放消息一样。

  皇帝也明知是有人故意与他作对,甚至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赵初瑾,偏偏他又抓不住明显的把柄,还真不能把赵初瑾怎们样。

  皇帝心中放狠话,等祁淮死了的消息确定后,看他怎么收拾赵初瑾!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祁淮生死依旧不明,就连祁淮的亲卫也没有找到他,京中再次迎来自西北而来的快马侍卫,带来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

  祁淮,他先前并非遭暗算!

  而是他暗算了别人!

  祁淮与亲卫程渠顺势混入游族的队伍,反手将人家游族的圣女给杀了!

  游族一共十八支,各有各的首领,还有一名大首领,这名首领原是十八支轮流做,一百年前,被阿克汉的家族擅自改成世袭制。

  在游族,大首领权利最高,但地位最高的,其实是圣女。

  圣女只传女,也只能由上一任圣女亲自挑选,再习独门武功,圣女美貌而强大,被游族视为他们崇拜的某位女神仙的化身,是他们游族的最高崇拜。

  圣女被祁淮杀了,反倒叫游族各部落彻底失去理智,赶在祁淮逃走之前,这次是真真正正地把祁淮捉了回去,据说如今已是百般折磨,游族以祁淮为人质,要求天|朝赔款黄金无数。

  皇帝当然不愿,并当庭怒斥游族狼子野心。

  他不愿,游族却是有恃无恐,自那天起,每天都有新消息自西北传来。

  游族大首领阿克汉说要用祁淮一命换他们圣女之命。

  要皇帝说,这样最好!!

  谁让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地去杀人家的圣女!

  长公主如何能答应?长公主“昏迷”中强撑身体,进宫面见皇帝,说要亲自去西北救她儿子,又哭先帝,再哭自己命好苦,丈夫儿子一心为朝廷,却都牺牲在西北,她也不想活了,她要去先帝灵前自尽。

  皇帝承受不住,承诺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祁淮,忍痛打算用黄金赎人。

  偏游族说了,先前要你们拿钱来换,如今已晚!

  他们就要杀了祁淮!

  斩首祁淮的当天,祁淮的亲卫们拼死一搏,将祁淮救了出来,却又遭游族追杀,游族士兵早已越过两国边界,最终再次将祁淮捉回去。

  游族彻底震怒,再向天|朝下最终通牒,要么祁淮死,再割临牧城赠予他们,要么一个月后,他们将会直接铁骑南下!

  便是听到这里,祁知年彻底傻了。

  若是两国真要打仗,这还算是祁淮可控范围内的事吗?祁淮在西北还好吗?

  西北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便是长公主,也有些不安。

  这是他们俩完全没想到过的发展。

  皇帝也没想到,开始,他甚至认为是游族在吓唬他们,泱泱天|朝,小小游族岂敢?

  然而,游族真的敢!

  没有等到一个月,半个月后,游族便已攻入两国的边界之内,兰渝大将军在临牧是不错,但他只有一万的兵!就是有再强的统兵能力,手下无兵可用,又是在游族的地盘,如何与铁骑抗衡?

  而在新近传来的战报中,游族已经开始攻打临牧城的城门。

  兴许就在送信来京的途中,城门说不定已是被人攻下。

  朝中顿时人心惶惶,这已不再是简单的营救英国公祁淮一事。

  也是此时,朝中开始有人上奏请求太子亲征,原因是陛下年岁已大,太子却是刚好,外族已攻打至我朝门下,难道还不应战?

  在大昭,皇帝亲征历来有传统,近有一百年前的武帝,便是亲征,亲手将游族打出国门。

  当然,也有人不提倡打仗,无非就是我国还需修生养息,不该正面碰撞等言论。

  但近百年,本朝还从未这样屈辱过,先是官员被人扣下几个月回不来,英国公都去了,还杀了对方的圣女,明明是长脸的事,却因我方战力不够,又被捉回去侮辱,外族竟还直接打了过来,这又有谁能忍?

  便是普通老百姓也被气出血性,纷纷喊着要和游族好好打上一场。

  甚至京中已有不少富户开始主动出钱、出物,还有许多热血年轻人要求参兵,宫中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此时赵初瑾跳了出来,他直接说出他挖得一个金矿的事,他表示要将金矿产出的所有黄金都贡献给军中,他支持打仗,他更是表明,他愿意代陛下亲征,死在战场他也要将那帮外族狗打出我朝边界。

  赵初瑾从来是个高调之人,这番话他就是站在京兆府衙门口说的,不一会儿,整个京都便传遍了,人人振奋,高呼要将外族狗打出我朝边界,就是许多普通人家哪怕是几百文钱,也都自愿拿出来,用以打仗。

  到了这个份上,皇帝已是骑虎难下。

  朝中已有七成官员奏请太子亲征,太子不想去,二皇子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主动站出来,说愿意亲征,太子一看,那还得了?好不容易把二皇子踩下去,他若真去,功劳就变成了二皇子的了!

  太子只好也站出来,他要去亲征。

  后来就连长公主都进宫,表示她也要去!

  这么一拖,又是七日过去,西北终于传来新消息,临牧城城门已破。

  游族大首领直接在纸上画了条狗贴在城门上,那狗按了个人脑袋,那个人脑袋,是皇帝的……

  皇帝气得,平生终于有了回血性。

  他决定亲征。

  皇帝决定带上太子一起走,就怕自己在外人没死,回来的时候,权已被太子所夺,这样的事儿史上多得是。

  其他皇子虽说不成气候,就这样放在京中,他也不放心,他留下赵初瑾。

  厌恶赵初瑾归厌恶,但此时留下赵初瑾也是与其他皇子保持一个平衡。

  可以说是皇帝将方方面面都思虑透了,才磨磨蹭蹭地率兵直接往西北去。

  皇帝刚走没几天,京中再传来消息。

  多亏那大首领阿克汉被祁淮的亲卫所伤,临牧城如今尚未完全失守,兰渝大将军带领一万士兵也在拼死抵抗,如今整座临牧城,两方各占一半,因大首领阿克汉受伤,战事有所滞缓,双方都在观望。

  祁淮还没有被救出来,但他的惨状如何,足以想象,据说如今每日都在被折磨。

  祁知年听说这些,理智已经全无。

  是,祁淮说过,听到任何骇人的消息都别当真,祁淮要他放心。

  可是,祁淮终究只是个人啊。

  从来没有人能够算无遗策,万一就出了意外呢?

  况且皇帝如今也去了,带了那么多的兵力,那样复杂的情况下,要杀祁淮简直易如反掌。

  即便不死,祁淮这一趟也是吃尽了苦头。

  要他完全冷静,他根本做不到。

  他去见赵初瑾:“我想去找祁淮,你一定有法子。”

  赵初瑾看他片刻,说:“我想祁淮临走前,应当与你说过什么。”

  祁知年点头:“我相信他,相信他的谋略,可我不相信意外,凡事都有意外。”

  “你自出生起,从未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吧?况且临牧城如今那样混乱,路上更是危险重重,又是何必。”

  “我不怕。”

  赵初瑾都不免神色复杂:“你就这么喜欢祁淮?”

  祁知年微微愣住,显然是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

  赵初瑾又道:“你就喜欢他喜欢到这种,万一真出了意外,祁淮真的会死,你也会跟着一起死,你还是要去的地步?”

  祁知年面上原本微滞的严肃与茫然渐渐不见,他露出个颇为羞涩却又清新的笑容,毕竟这是他头一回在旁人面前承认这样一件事。

  他点点头,小声却又坚定地“嗯”了声。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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