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你这酒闻着不错啊!”白长青接过倒着白酒的小酒杯,伸到鼻子底下细细的嗅了嗅。

  吴老眯着眼睛笑了,眼角挤出一层层的褶子,“我藏了好久的咧。今天开了咱爷俩过过嘴瘾。”

  谢古樊在两人面前摆上了筷子,装出不满的样子,“外公,你怎么不说给我过过嘴瘾。”

  “咦,你爱喝那甜滋滋的洋酒。这好酒给你喝了浪费。”

  老人海量,一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看得旁边的人都吓着要拦,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回味地咂咂嘴,想要再来一杯。

  白长青连忙盖住他的酒杯,“吴老,吃点菜,吃点菜。这好酒得配好菜啊,怎么能一杯一杯的干喝呢。”

  酒过三巡,吴老先摆手认输,毕竟年纪摆在这了,酒香也不能贪杯。谢古樊把外公扶回了房间,叮嘱他如果身体有不舒服一定要按床头的铃。

  吴老点点头,突然说:“小白晚上睡这吧?”

  谢古樊说:“我等等跟他说,说你让他睡这。”

  “好。”老人大抵还是醉了,眼神浑浊地看着自己的孙子,“那你把小白扶回房去吧,你俩是不是还要聊聊天啥的啊?不可以再吵架哈,你们俩人不能吵架,要好好相处。小樊啊,你处对象了没有?有对象要带回来给外公看看,外公很开明的。小白他有男朋友了吗,你认不认识啊?”

  他说话颠三倒四,却听得谢古樊心跳加快。他蹲在外公的床边,问道:“外公,你在说什么?”

  刚还在碎碎念的小老头却噤了声,被子一掀躺下了,“我要睡觉了,到点了,你快出去吧。”很快,呼吸变得平缓,似乎已经睡熟了。

  谢古樊缓缓站起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餐厅里,陈妈正在收拾桌子,白长青却表情木愣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陈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怎么了。”谢古樊走了过来,学着陈妈的样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陈妈把碟子垒到一块,“你先扶他上去休息吧,看样子应该是洗不了澡了,我收拾完这边后去给他擦擦。”

  谢古樊把白长青扶了起来,“我给他擦就好了。”

  陈妈一脸怀疑,“小樊你会吗?”

  “没问题。”

  白长青是真的醉了,任凭谢古樊怎么摆弄都没有反应,坐在床上乖乖地让他擦脸擦手。可能是经常骑自行车的原因,白长青的手上有几个薄薄的茧子。温热的毛巾捂了一会儿,茧子浸了水有点软化,谢古樊捏着他的手按了按。

  “干嘛?”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

  他抬头,是白长青,这人微眯着眼看他。

  “你醒了?”谢古樊问道。

  白长青不回话,牛头不都马嘴地说:“要洗澡。”看来酒还没醒。

  谢古樊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柔声哄到:“今天不洗澡,我给你擦擦就好。明天早上起床了再洗好不好?”

  “每天都得洗澡!”醉酒的白长青有点执拗,晃悠悠地站起身往卫生间走。

  谢古樊无法,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生怕他脚步虚浮一不留神就摔着了。

  进了浴室,白长青要关门,谢古樊又哄他不用关门。

  他却有点生气了,把着门愤愤地说:“洗澡就是得关门的啊,隐私你知不知道。p-r-i-v-a-c-y,privacy隐私。”他说英文真的很蹩脚,就像在说某种中国方言。

  谢古樊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单词是他之前教给白长青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还会拿出来活学活用。

  “笑什么,没礼貌!”白长青更生气了,用力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还反锁了。

  这下谢古樊慌了,开玩笑,都醉成这样了还让他一个人在浴室里待着出事怎么办。他拧了几下门锁,趴在门上让白长青开门,却听见了花洒的水声,赶紧下楼去找钥匙。

  陈妈刚洗完碗,走出厨房看见谢古樊在翻箱倒柜,“小樊啊,你在干什么?小白睡了吗?”

  “我找钥匙,青哥那间房间浴室的钥匙,他把自己锁浴室里了。”谢古樊一边找着,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陈妈闻言吓了一跳,“怎么把自己锁浴室里了?”

  “说要洗澡,让他别洗也不听,发酒疯呢。”

  家里的东西都是陈妈在整理,她很快就把浴室的钥匙翻出来给了谢古樊。

  回到房间时,水声已经停了,谢古樊打开门,就看见白长青光着身子坐在马桶盖上,用手揉着自己发红的额头。

  谢古樊只觉得血气瞬间上涌,直冲头顶,热得要冒烟了。他颤抖着手退了出去,把房间落了锁才重新走回浴室。

  之前怎么没发觉,这间房间的浴霸温度这么高。谢古樊只穿了一件衬衣,却热出了一层薄汗,他挽起了袖子,扯下架子上的浴巾。

  也不知道白长青怎么搞的,身子和头发都是湿的,额头上还微微肿了个包。

  谢古樊拨开他揉着额头的手,“摔倒了吗?”

  白长青撞疼了,眼睛湿漉漉的,“撞到了,撞门上了,疼死了。”

  清醒时候的白长青坚定自己的爷们做派,从没有像这样喊疼过。他本来样子就显小,眼睛湿湿的看着谢古樊,低低地说疼,让谢古樊心都要化了。

  他手中的浴巾披在白长青头上,凑近他的额头,温柔地亲吻他受伤的地方。微热的唇缓缓下移,落在眉毛上,落在眉心,落在眼角,落在脸上……

  温情的氛围还没持续一会儿,白长青又闹了。

  “没穿衣服!不能看!没礼貌!”

  眼看着就要亲到嘴了,却被一把推开,谢古樊内心燥热更甚。

  没礼貌的谢古樊把白长青拉了起来,用浴巾简单的擦干了他身上的水,给他穿上了浴衣。穿上浴衣,白长青才稍稍满意,顺着谢古樊回到了床上。

  谢古樊看着刚洗过澡乖乖坐在床上的白长青,心里那把火涌到头顶,又涌到下面,只觉得自己头上冒着烟,下面举着旗。但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之为,他只能努力憋着那把火,哄白长青睡觉。

  哪成想发着酒疯的白长青真是安静不过三秒,刚躺下盖上被子,突然又坐了起来。他不仅掀开被子,还掀开了自己的浴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半身。

  “哦哄,是空档。”

  谢古樊:……

  去他妈的君子!

  “唔!”白长青被推倒在床上,细碎而密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脸上。

  原来今天晚上的酒是这个味道吗?有点辛辣还有点甜,软软的,热热的?谢古樊的吻落在了白长青的嘴上,脑子迷迷糊糊地想。

  白长青被谢古樊压在身下,有点喘不过气来,酒意散了一点,能认出人来了,挣脱着开口,“小樊,难受……”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古樊吓了一跳,微微起身,“青哥,你,醒了?”

  “难受,这里难受,这里难受,这里也难受……”白长青摸摸头,摸摸胸口,然后掀开浴衣摸摸小腹。他一手撑着床,探起上身,另一只手勾住了谢古樊的脖子,亲着他的嘴角,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这么难受?难受死了!”

  谢古樊:我才是!!!!真的是要死了!!

  白长青浴衣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房间里开了暖气,但不是很高,他的皮肤上冷出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抱着谢古樊不撒手,还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

  他的肩膀上有一个粉色的疤,谢古樊低头吻在伤疤上,缓慢而又轻柔。

  白长青曲起腿,勾住了谢古樊,脚趾头难耐的蜷缩着,半眯着眼看趴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他伸手抓住了谢古樊的头发,“小樊,我难受,你听到了吗?”

  谢古樊微微抬头,抓住了头上的手,十指相扣,压在身体两侧,“等等就不难受了。”

  他的唇顺着白长青肌肉的线条移动,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点点痕迹。等身下的人真的受不住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他才缓缓抬起上身,用唇封住了白长青断断续续的呻吟。

  两个人的亲吻不缓不急,谢古樊用唇慢慢的磨,舌头试探地舔白长青的嘴角和唇缝,等他出声时张开了嘴,才一举进攻,勾住了他的舌尖。

  男人之间的情欲终归不可能平静结束,谢古樊面上再怎么温柔,底下那玩意儿却很实诚地立了旗,直挺挺,硬邦邦的抵着白长青的大腿。

  搁这薄薄的布料,炙热的温度烫着白长青大腿内侧的皮肤。

  一只手突然摸索着握上了谢古樊的命根子,似乎是为了判断摸到的是什么东西,手的主人上下摸了个遍,还轻轻地捏了捏。

  谢古樊:卧槽!这是他今晚忍不住爆出的第二句脏话。

  他的思绪还在白长青捏着自己的手上,突然身下的人用力推开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白长青坐在谢古樊的腿上,低头看自己手上握着的东西,知道自己握着个啥玩意儿后,突然大喊:“小樊!你小弟弟站起来了!”

  “别喊!”谢古樊被白长青没有征兆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虽然陈妈跟外公都睡在一楼,但是白长青这种程度的嗓门,也有可能被他们听到。

  白长青扯下他的手,真放低了声音,他疑惑地说:“诶,你小弟弟怎么有弯腰了?”

  谢古樊:你这么喊,它能不弯腰吗?没趴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今晚上垒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谢古樊对着醉酒的白长青下不去手,这个醉鬼醉的一塌糊涂,任凭他怎么挑逗也没有一点举旗的迹象。

  但是就此收手的话,谢古樊又不甘心。

  他半坐起来,握上了白长青摸着自己的手,贴着耳朵蛊惑地说:“青哥,它可能是闷着了,你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呗~”

  ……

  房间里就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谢古樊出了一身汗,脖子上的汗水反着光。

  他低喘着,颤抖着,一声低吼后终于释放了。浑浊的液体喷在了白长青的小腹上,顺着他腹肌的曲线流了下来。

  白长青看着小腹上的液体,伸手擦了擦,“哎呀!”本来只是一小块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糊成一大片。

  “!”谢古樊赶紧够到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手擦肚子。擦完后他也不敢把纸巾扔在地上,心虚地走进厕所扔马桶里冲走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等他出来的时候,白长青已经歪躺在床上睡着了。

  给他盖好被子,谢古樊回房间拿了睡衣裤,在这里洗了澡后,心满意足地爬上床,抱着熟睡的白长青,也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