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今,越往北,温度不仅没有升高,甚至因呼啸的北风而更冷一些。

  豪华的马车内,取暖用的炉子已经熄灭,洁白厚重的毛毯被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压在下面,玉一般的指尖随着另一只手的动作,紧抓或松开手中的毛毯。压抑的喘息声,透着难耐渴求。

  箫锦年脑袋昏沉,逐渐的连触碰自己的力气都无,外面呼呼的吹着北风,他却觉得自己要热化了。

  一直不得其味,抒,,解不了自身的箫锦年在身体热度再洗加重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洁白的牙齿咬着毛毯,然后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引来车外人的注意。却也无法控制,喉间无意识发出甜腻的微吟声。

  霍烬五感远高于常人,尚未入马车内,便听到那轻颤的声音。他看一眼守在外面的一脸焦急的小福子,对凌霜说道:“多调些暗卫来守着马车周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准进去查看。”

  凌霜眉心紧皱,“属下遵命。”

  随即,霍烬便进了马车。

  这几日霍烬也察觉到自己的怪病似乎又犯了,只是因为一直和小皇帝呆在一起,对方身上的味道很好的抚平了他的情绪。只是越到后面,那味道除了扶平情绪外,更多的是挑起他的欲,,望。

  霍烬恐伤了人,便有意远离。哪怕是病发,熬一熬忍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今日凌霜竟然找了过来,言明帝王身体有异。

  小皇帝身体有异,霍烬是知晓的。出行前考虑到这个,已经准备好了药。

  只是他不愿让别人看到箫锦年此时模样,才硬撑着身体的不适,前来喂药。

  这药并不是真的治发,,情的药,只是普通迷药而已。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霍烬给箫锦年喂的是同一种迷药。

  外面不似皇宫,王府,不能由着他们胡来。霍烬用水化开药粉,将人抱在怀中,哄着对方喝药。

  可箫锦年哪里听得进去,闻到熟悉的味道,身体又像是被一个大冰块包裹,如同烈火焚身的灼烈感终于得到降温,他如同猫儿一样,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揽着霍烬的脖颈,转了个姿势,整个人跨坐在霍烬腿上,灿若星辰的眼眸如今水雾蒙蒙。箫锦年低着头,寻着那薄唇的位置吻去。

  手中瓷白的小碗微晃,碗中的药水荡起涟漪。怀中馨香郁馥,柔若无骨。随着碗盏下落,药水溅洒,一道娇媚却又清越的生吟声在车内响起,又很快落下。

  箫锦年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中看不见霍烬的脸,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霍烬抱在怀中,后背严丝合缝的贴着霍烬胸前,那个地方也感受到不一样的温度……

  痛楚与欢,,愉的瞬间,甜腻的声音控制不住,下一秒有力的手掌便从后面捂住了箫锦年的嘴,压抑又充斥着无尽情,,欲的低沉声音,伴随着男人鼻息间的闷哼,在耳边响起,“乖,不要叫。”

  腰背,手臂皆被霍烬用胳膊圈住,箫锦年整个人都被禁锢,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如今也无法发出声音去回应。只是因承受不住,眼角沁出泪水,喉间也呜呜咽咽,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

  发,,情期的七日很快过去,霍烬知道在外面诸多不便,除了晚间,白日里都只能给箫锦年喂药。这次他的怪病竟也因得到满足,而被很好的压制了下来。这让霍烬不得不想,或许他的怪病与箫锦年的是为互补,彼此为对方良药。

  这个认知让霍烬心中很高兴,仿佛老天将他们绑在一起一般,谁也离不开谁。

  这七日箫锦年的马车无人能靠近,凌霜将马车守的铁桶一般。对外也只说小皇帝身体不适,王爷在照顾。

  跟过来的臣子都比较年轻,哪怕知道事有不妥,也不敢说什么。江燕卿是个人精,白日里观察着从马车里出来的摄政王,哪怕对方遮掩再好,脖颈侧方的红痕,唇上的伤口,也没法全遮住。

  他心里对小皇帝和摄政王的关系已有猜测,只是啧了一声,觉得小皇帝这颗纯洁无暇的天真小白菜被猪拱了。

  江见知也看出了一些,少见的与江燕卿想法一致。每每见霍烬从马车内出来,两人都要凑在一起,啧一声。

  因着皇帝身体有恙,这七日大家伙也没有赶路,一直停在原地休息。这可急坏了幽州的知府大人,他早就收到公文,推着时间,皇帝也该到幽州了,怎么这些时日还没见找王驾?

  箫锦年清醒的时候,马车内没有其他人。他动了动身体,酸痛感让他立马老老实实的停止移动。没一会,就听见马车外有脚步声,下一刻就见霍烬端着盆水进了马车。

  之前的日子里,霍烬每日都会替箫锦年擦拭身体,让他能舒服一些。箫锦年浑身难受的厉害,也没动,

  霍烬看到人清醒了,脸上有了些许笑意,“陛下可还难受?”

  箫锦年至今还是会觉得羞耻,看着霍烬的眼睛,记忆被唤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把自己的脸往毯子里埋了埋,“嗯……”

  “那臣便让队伍再歇一日。”

  已经耽误了许多天,箫锦年不想再拖。加上他也没有很难受,便摇摇头,“不用,今日便启程吧。”

  “陛下身体不适,臣替陛下擦拭更衣。”

  霍烬将布巾沾湿,干燥宽大的手掌轻松的握住纤细的脚踝,柔软的布巾带着温度触碰到皮肤,箫锦年有些不自在的往后缩。结果脚踝处的手便加了些力道,让他无法抽离,“乖,别动。”

  这一声让箫锦年猛然想起那夜霍烬禁锢着他,捂着他的嘴时在他耳边的低语。让他不要出声,却又那么过分。箫锦年脑袋里全是那时的画面,整个人都羞的红透了,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眼睛都不敢瞧霍烬。

  霍烬看着那迷人的景色,是忍了又忍,心中背了不知多少遍的经文,这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有把人怎样。

  余下的路程并不长,只一日的功夫,便到了幽州城内。

  幽州知府早已带着官员们在城门口等候,箫锦年在车上休息了一日,却也没有恢复多少精神。反而因为舟车劳顿,脸色更加惨白。

  到城门的时候,箫锦年正睡着。夜间时没有睡好,霍烬这会也没把人叫起来。他出了车驾,叫幽州知府直接带路去住的地方。

  幽州知府名唤谢致安,是个身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狐疑的看了眼马车,即便心里奇怪为什么摄政王会在皇帝的马车里,但也没有那个胆子问出口。正要带路进城安顿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眼下幽州城内戒严,城门口周围也都有重兵把守,此时出现马蹄声,来人只会有一人。

  想到来人是谁,谢致安眼皮一跳,心里叫苦。

  这尊大佛这时候不找地方躲起来,跑来凑什么热闹?

  随着勒马的吁声,中年男子沉稳有力的嗓音穿过人群,“臣见过陛下!”

  江见知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皱眉,一旁的江燕卿看着江见知的神情变化,又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人。那人身形颀长,容貌不俗。只是穿着打扮实在颇为诡异,身上穿着道教道袍,却又在手腕处缠着四五圈佛珠珠串。

  “这便是六王爷?”

  虽说是疑问语气问出来,但江燕卿已然确定来人身份。江见知点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霍烬看着穿着诡异的萧钰,想到暗卫调查的一些事,眼神凌厉些许。

  察觉到霍烬的视线,萧钰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对方视线中的审视,只是微微一笑。许是长与佛,道打交道,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柔和质感,“这不是小烬吗?多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侄儿呢?”

  作为君臣的礼已然行过,此时的萧钰是作为一个长辈在与小辈说话。

  霍烬只当没听见对方对他的称呼,回道:“六王爷,舟车劳顿,陛下需好好休息。”

  萧钰不傻,哪能听不出画外音,连忙看向身侧的谢致安,笑眯眯道:“哎呀,谢知府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带我侄儿去城内休息啊!”

  谢致安闻言不免心中大吐苦水,心说要不是六王爷你突然杀出来,这会他早带着队伍进城安顿了好吧!当然谢致安只能心里这样想想,面上还是得挂着笑,说王爷说的是极。然后麻溜的领着队伍进城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祈祷着小皇帝醒来看到他这六叔,千万别拿他开刀。

  六王爷萧钰为修建佛塔道场,欺压百姓,强征农田这事被那万安县的县令告去京中也不是个秘密。这里面也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那奏折也送不上去。

  只是他不敢告六王爷的状,也不想这六王爷哪天真的因此闯出祸来,上头说他办事不利。所以,在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的时候,谢致安便没有拦着。

  早接到消息,知晓皇帝回途径幽州。谢致安以为六王爷会想办法避开皇帝,毕竟他做错了事,合该躲着才是,谁知道他不仅不躲,还往皇帝面前凑。

  这人要是不在眼前,皇帝又赶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秋后算账,那不也有个喘气的时间。结果这六王爷都到眼面前了,能不挨收拾?

  谢致安如今就祈祷着皇帝要收拾就收拾六王爷,萧钰干的事情和他谢致安没有任何关系,可别带累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