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宁丞心虚地看了眼镜头, 不确定地问道,“我买贵了?但是他有很多很多视频,平均下来每个也就几块钱。还是很划算的。”

  谢秋山无语:“这种东西还需要花钱去买?”

  宁丞露出好奇的神色:“你听起来很懂的样子。”

  “不……我不懂。”

  谢秋山没开摄像头, 但能看到屏幕里宁丞的眼神,就像是透过网络在和他对视, 谢秋山把手机平放在桌上,减少了被人审视的心虚感。

  宁丞:“那你都是怎么那个那个的?”

  谢秋山:“我不那个。”

  “骗人的吧,人都有欲.望。”

  宁丞使劲往屏幕面前凑,看不到谢秋山这件事让他抓耳挠腮。

  谢秋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我, 没,有。”谢秋山一字一顿地说。

  精力最旺盛的那段时间他在努力地学习和搞钱,平时都住宿舍,没多少机会搞那些东西,憋太久了就草草发泄一下。谢秋山不太喜欢糕潮后的贤者时期, 总是会陷入到莫名其妙的长时间的悲伤当中。

  后来工作就更不必说了,虽然独居但忙成狗, 经常一沾枕头就睡着。

  谢秋山实话实说,但宁丞一口咬定:“骗人。”

  谢秋山:“年纪大了, 没什么欲望。”

  宁丞:“可我刚才只是亲了你,你就起来了, 肯定是憋的太久了。”

  “那是……”

  谢秋山无话反驳, 别人弄和自己搞还是有点区别的, 他贤者时期的时候宁丞会贴上来亲他, 谢秋山来不及悲伤就被带到下一波浪潮中。

  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谢秋山无颜面对, 他捂住脸, 把纸盖在了手机上。。

  但纸盖不住听筒的声音, 宁丞一本正经地说:“人都有欲望。我高考那阵压力大,欲.望也强,但是网上说撸多了会早泄,所以我都做卷子压下去,憋得我长了好几颗痘,后来喝中药调理好了。”

  “谢秋山,你要正视你的欲望。”宁丞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副老学究的作派,但说出的话却并不正经,“我们以后一周三次怎么样?”

  谢秋山:“……你特别像网上那些喜欢讲大道理的猥.琐男,说一堆心灵鸡汤,卖弄学识,其实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上.床。”

  宁丞:“我可没给你灌心灵鸡汤,我这话不都全程围绕欲望来的吗?而且我也不只想和你,嗯嗯,我们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你想和我一起去爬山吗?”

  “不去,这么冷的天。”

  “那明年春天吧,明年春天可以吗?”

  “还有好几个月呢。”

  “我先预约一下嘛~”

  谢秋山重新把手机立了起来,画面中露出宁丞的大脸,他把嘴唇贴近镜头:“mua~”

  “别恶心我,先挂了。”

  谢秋山打了个寒战,他一直无法理解宁丞的脑回路,现在更无法理解。

  他怎么就能那么坦然地提出当炮.友呢?

  该不会宁丞对他的感情不是喜欢,只是觊觎他的□□?

  这个想法让谢秋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能有这么自恋的想法?

  他搓了搓胳膊,收好A4纸和手机,回房睡觉。电话虽然挂断了,但宁丞并不消停,给他发了几张照片,是电子版的用户体验表。

  【宁丞:可以给我今天的表现打个分吗?[扭捏]】

  【谢秋山:emmmm,6分吧。】

  【宁丞:哦耶!及格了!欢迎下次光临~】

  【谢秋山:你别这样搞得跟鸭店似的。】

  【宁丞:我重申一遍,我比鸭干净!我只和你做这些事情。】

  搞笑似的一句话,却让谢秋山的大脑有一瞬的短路,就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在他心间流淌过。

  【宁丞:不过我们也说好,你不许找其他人,这个是一对一的。】

  【谢秋山:……我还没答应你呢。】

  【宁丞:[大哭][大哭][大哭]】

  【宁丞:你要去找别人?】

  【宁丞:不信。】

  【宁丞:你有洁癖,别人的jier没我的干净。】

  【宁丞:你别去找别人,我可以帮你的。】

  【宁丞:你找别人我就黑化,我去你家偷狗,我去找院长妈妈告你的状。】

  【谢秋山:行了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只跟你行了吧。】

  【宁丞:行。亲亲=3】

  【谢秋山:睡了。】

  【宁丞:晚安!】

  聊天停留在宁丞的晚安表情包中,谢秋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复。往上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除了两人冷战的那些天,他们几乎每天都有聊天,一开始是针锋相对,冷嘲热讽,后来宁丞本性暴露,不定时地发癫,给他发些沙雕表情包和网络段子,再然后……就是各种土味情话。

  从第一次见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莫名其妙但又有迹可循。

  前段时间谢秋山还在考虑相亲找结婚对象的事情,结婚对象没找到,多了个炮.友这种时髦的玩意儿。

  谢秋山一直循规蹈矩,一出格就出了个大的。

  当炮.友的话,他们还要经常做.爱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秋山翻了个身,手机屏幕中映出他眉头紧皱的神情。

  他对宁丞的技术ptsd,屁.股开始疼了。

  还是先做点准备工作吧。

  谢秋山打开购物软件,皱着眉开始挑选各种花花绿绿的润滑和tt,一晚上下单了近一千块钱的成年人用品。

  然而事与愿违,确认炮.友关系两个星期,两人除了三次接吻外就没有过其他的接触,两个公司第一次联合举办元旦晚会,还有主播之间的年会,谢秋山工作之余要兼职晚会的监督,早出晚归,两人几乎见不到面,见面也是在家里接个吻,谢秋山喊累,宁丞就不会再继续动作。

  年会的前一天晚上,谢秋山在现场确认流程,十一点多才回家,一下电梯便看到家门口蹲着个人,正贴着房门跟里面的小橙子说话。

  “干儿子,你跳起来,跳起来把门打开。你要跳,跳!哎呀你个小短腿。”

  宁丞教唆小橙子给他开门,里面的小橙子急得直叫唤,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身高和门把手差的实在有点多。

  谢秋山打开门,把宁丞放了进去,小橙子围着他打转,等着宁丞跟他玩。

  宁丞摸了他两把,跟着谢秋山进了客厅:“累吗?”

  “还好。”谢秋山脱掉外套,瘫在了沙发上,“顾千言再早一点放假,我就把这个活交给她了。”

  宁丞给他倒了杯水,他现在对谢秋山家里熟悉得像是自己家一样,连谢秋山常用的杯子放哪儿都知道。

  “这种活你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做。不需要你亲自来的。”宁丞顿了一下,问,“你是想躲我吗?”

  “没有,怎么可能。”谢秋山下意识地否认,但是骤然握紧杯子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他确实是主动把这个活揽下来的,一来这个项目需要协调两个公司的人员,千语管理层没有比他更熟悉丞天的人,二来他也有点想要逃避和宁丞履行炮.友义务的意思。

  自从那晚宁丞说到“一周三次”,谢秋山做梦都是捣蒜,第一次做完他走路就有点难受,兰澜还问他是不是腿上有伤,被他糊弄过去了。

  那以后他天天奇奇怪怪地走路,时间长了别人还以为他瘸了呢,再细心一点的说不定还能猜出来他俩上.床的周期。

  谢秋山想想就头大。

  宁丞垂着脑袋,手掌落在谢秋山的肩膀上,谢秋山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看,你就是在躲我。”宁丞露出受伤的神色,“你其实很害怕我碰你吧?”

  谢秋山:“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太累了。”

  宁丞:“那今天你可以亲我吗?以前都是我主动的。”

  在晚会现场无人的楼梯间,后台的幕布之下,宁丞只要逮着他,免不了一场激吻。在外面接吻的感觉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在外面还有被发现的风险,紧张又刺激,谢秋山内心抗拒,身体却忍不住迎合。

  在外面的好处是谢秋山又想起了几段大学时候的记忆,但也无关痛痒,只是让人感慨。

  在这件事情上,宁丞真的帮到了他。

  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谢秋山微怔,盯着宁丞微微张开的嘴唇,喉结上下动了动:“只接吻,不做其他的事情。”

  宁丞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也行。”

  谢秋山坐直身子,往他身上凑了凑,宁丞瞪大眼睛盯着他,谢秋山有些下不去口:“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宁丞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

  谢秋山学着宁丞的样子,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一手捏着他的耳垂,与宁丞唇瓣相触,僵硬地像第一天拥有自己身体的机器人。

  宁丞笑了一声,谢秋山老脸一红,想把他推开,腰间却被宁丞的手臂禁锢住:“继续。谢总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不会连接吻都学不会吧?”

  “……”

  谢秋山平白被激起了胜负欲,他撬开宁丞的唇,舌尖在他口腔中挑逗。

  宁丞当真没有主动,只是接受着他的亲吻,手臂虚虚地放着,怕他跑掉一样。谢秋山吻得动情,捏着宁丞耳垂的手也变成环着他的脖子。

  不就是接吻,谁不会?

  听着宁丞逐渐粗重的呼吸,谢秋山在心里得意地笑笑,在宁丞的手蠢蠢欲动的时候松开了他。

  “行了吧?”谢秋山擦擦嘴,殷红的嘴唇像刚吸过血似的。

  宁丞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歪头:“就这样?”

  谢秋山骄傲地仰起头:“我学东西比你快。”

  “然后呢?”宁丞问。

  谢秋山起身送客:“没然后了,我累了要睡觉,都快十二点了。”

  “……”

  宁丞直接往沙发上一瘫:“我今晚要在这儿睡,我没带钥匙。”

  谢秋山:“你家不是指纹锁?”

  宁丞:“……”

  宁丞:“锁坏了。”

  作者有话说:

  被遗忘在玄关的小橙子: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部分吗?

  嗯,下次再这样把他放到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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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要回家了,先在这里立一个日六的flag。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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