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送给你。”

  姜桥看得很仔细,似乎要将那片夜空里每颗星星位置记住。

  欣赏够了,才回他:“你倒是挺能省钱。”

  从他身下,重新开了灯,拉他起身。

  姜桥被他弄得很凌乱。

  衣服凌乱,身体也很凌乱,脑子更乱。

  亲了,啃了,礼物也收了。

  但是那句话说,他想说,还不让他开口。

  这是什么霸道逻辑。

  显然不想继续跟他扯这话题,手拎起吉他,另只手拉姜桥,这次不是抓手臂,而是牵手。

  姜桥环顾四周。

  “需要我拿东西?”

  “这不是?”举起了他们缠在起手。

  所以说啊,千万别让搞艺术人搞浪漫情话,他们会浪漫死你。

  这还开始呢。

  姜桥和下楼。

  牛奶三人守堆行李或坐或站,可怜得跟流浪狗似。

  狒狒眼睛最尖,最先看到他们牵在起手。

  “哦豁,狗死了。”

  牛奶气得捶胸顿足:“我失恋了,我这回是真真失恋了,我好痛苦,我好难受。”

  小酒最实诚:“老大,吉他我替你拿吧,前面那段路你还得背桥哥呢。”

  心想也对,把吉他递过去。

  “辛苦。”

  姜桥抬手给了他拳。

  牛奶看见了,边推行李箱,边抹眼泪:“狗死时候,有对情侣是无辜。”

  姜桥很感谢这黑夜,不然他脸都要丢完了。

  去门口那段路姜桥是自己走,反正都要回去洗澡换衣服,再加满颗心都被其他事填满了,什么恶心都感觉不到了。

  最后车是开,像是故意撇清似,姜桥坐在最后座。

  语音重新连,因为林玫瑰和她几朋友也要过去。

  最后林玫瑰接受了他们邀请,决定住在同地方,以后大家做室友。

  刚开始是牛奶跟姜桥小粉丝起哭,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句。

  “jio林 in the house !”

  姜桥开始还听出,等他们都唱嗨了他才反应过。

  手往脸贴,滚烫温度让人心跳更快。

  “有病吧!”

  然而歌曲已经到了rap部分。

  “听礼堂钟声,我们在帝,和亲友面前见证……”

  姜桥开了窗透风,懒得理这群傻逼。

  但牛奶不愧是牛奶,总能抓住关键。

  他嗨完之后,凑到姜桥耳边,特别小声地问:“桥哥,你俩谁嫁谁娶。”

  姜桥想那么多,那么多破事儿都过了,总不至于倒在型号这事儿。

  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儿到床必然有解决办法。

  新住处在大学城附近,检查完通行证后,把车开入了小区。

  姜桥隔车窗往外看,可算是到了真正算是人住地方。

  虽然也是有些历史旧小区,但是环境很不错,有车道,有绿化带,中央还有不大不小小池塘,收拾很干净,借微光能看见红色锦鲤。

  “前面就到了。”

  牛奶指了下不远处栋高楼,几人陆陆续续下车,行李箱也拎了下去,之后姜桥还坐在车,跟起去了地下车库,从车库直接乘坐电梯楼。

  林玫瑰闺蜜车也跟在后面,下车时他们有四人,起进了电梯。

  姜桥粉丝这会儿还出戏。

  “这点了应该人出溜达了吧,应该不会遇见路人吧?”

  姜桥说:“遇见了就遇见了吧,无所谓。”

  短发女生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良久后,盯轿厢顶说了句。

  “每人都不容易。”

  姜桥揉了揉她发顶,说:“当然。”

  粉丝先是激动欣喜地看向他,而后悲痛欲绝地叫了声:“啊——我洗头!!!”

  林玫瑰伸手捂住她嘴,反应尴尬又很真实:“不好意思。”

  “事。”

  姜桥无奈地把手往伸手后,心想他挺正常歌手,怎么粉丝这么奇怪!

  电梯抵达顶楼,运气很好,有遇见任何路人。

  先从电梯里出。

  “到了。”

  其余三人已经先到了,正拎行李箱往房间里搬。

  姜桥在门口换了鞋,眼睛四处打量。

  牛奶过给他介绍情况。

  “这是套小型复式公寓,我们以便宜价格整租了下,楼有三卧室,老大间,我和狒狒间,最小那间给小酒。二楼有带卫大卧室,给玫姐。还有书房。”

  “书房我们是用不了,所以我们把它改成了练习室,唯遗憾是有专业隔音墙,我们也在这里练不了什么。不过,狒狒辅导员说,这里住大部分都是学生和老师,寒假和暑假几乎什么人在,那段时间我们可以可劲儿造。”

  姜桥参观完毕,从楼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错,你们这算是否极泰了。”

  牛奶在厨房烧水泡茶,听见他声音很高兴地‘欸’了声。

  “是吧!我也觉得,所以我们海选定会非常顺利,然后挺进全国赛,拿冠军,签公司,发唱片,开演唱会!”

  小酒把自己往沙发抛,笑得又嘚瑟又开怀。

  “哥,你别说了,你再说我就要飞起了。”

  狒狒倒是比较冷静:“进全国赛也无所谓,我竞赛拿了第名,保研应该问题。”

  姜桥‘啧啧’两声,沙发后面看向。

  “你可真会挑队员。”

  “金牌柜哥,不到月能拿下别人半年业绩。超级学霸,刚返校就保研无忧。”

  把泡好茶递给他,回答得低调又内敛:“般般。”

  小酒兴奋地从沙发弹起:“那我呢。”

  热闹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有点点尴尬。

  然而小酒还有意识到。

  “我呢我呢。”

  他先看向他师父,林玫瑰面表情生动了起,有些不忍,又有些心疼。

  “诶?我呢我呢?”

  牛奶偏头,绞尽脑汁地去想小酒优点,可他身真有什么突出优点,选他做鼓手,是因为圈子里吉他手最多、鼓手最少,打得不算好,学得也勉勉强强,智商和长相都七七八八。

  最后是姜桥拍手掌,想到了异于常人优点:“你比较省洗发水。”

  小酒说:“脏辫又不是不洗!”

  “啊?也要洗吗?”姜桥看了眼寸头,“那比较下还是你们老大更省,好遗憾,你连这优点都有了。”

  小酒气得跳脚,想骂人又不敢骂,本他们就怂姜桥,更别提现在姜桥和还有了多层关系,他只能向林玫瑰求助。

  “师父,你帮我。”

  师父拿开他手:“时间很晚了,师父先睡了,徒儿自求多福。”

  气。

  就是非常生气。

  小酒脚踩塑料凳,脚踩沙发,左手掐腰,右手托下巴,气得咬牙切齿。

  他想了很久,说:“我要坚持两周洗次头,这样就守住了‘省洗发水’这优点。”

  牛奶砸了枕头给他按沙发。

  “蠢死你得了。”

  姜桥快被他们笑死了,人站在沙发靠背往前趴,伸出双臂刚好能够搂紧坐在沙发,也很自然地抓住了他手腕。

  “本想定外卖再玩会儿。”

  “可别。”

  姜桥这段时间也睡好,他们几更是刚出院不久,后面还要准备比赛,还是健康比较重要。

  “睡觉吧,想玩想吃想闹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非得占用睡觉时间。”

  伸手,勾下他脖子,落了吻在他颈边,哑声音说了句‘对’。

  姜桥脸迅速升温,梗脖子站直了身体。

  “附近有酒店吧,我订……订间……”

  起身把他往自己卧室推,门关。

  “你订屁。”

  客厅里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我好酸啊。”

  “酸死我了。”

  卧室内。

  姜桥坐在床边,看站在衣柜前面忙碌。

  他以为在找睡衣,结果就看见他掏出床被子,铺在了地,又拿出枕头。

  好吧。

  确定关系第天就同床共枕确有点快。

  姜桥脱了他身外套,问要睡衣,又问他:“浴室在外面?”

  “是在外面,不过电热水器要提前半小时开,你还想等半小时吗?”

  “算了,换了衣服就睡吧。”

  弄好地铺之后,起身给他找衣服,他并有睡衣,找出睡衣是件长袖大T恤,裤子……裤子有全新。

  “要不,就衣服?”

  他眼神往姜桥下半身飘,他见到姜桥总是穿得严严实实,唯出格是那次穿睡衣跑出捞他们,但那夜他也无心欣赏什么。

  姜桥接过他手T恤,倒也有磨叽什么。

  脱下身纽扣换,解皮带时候犹豫了片刻,还是当面坦然地脱了。

  少爷身材这么好,还怕人看啊。

  不过还真是半点不害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他每动作,看他每寸皮肤。

  到最后,姜桥实在是受不了了。

  ‘啪’

  关灯。

  “睡觉。”

  他掀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等了几秒钟,右侧突然沉,陌生体温袭。

  姜桥抓紧了被角,有点惊讶。

  “你,睡床?”

  “不然?”

  姜桥侧头看他:“那地铺?”

  平躺,双眼盯天花板:“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