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轻点,好痛——”
宁姝抱着姬妄的脖子撒娇,之前她是不会在姬妄兴头上说话的。
因为一旦打断,这个暴戾帝王会用更变态的手段对待她。但现在不一样,姬妄对她的喜欢已经从三分变成七分,她根本离不开她。
姬妄把缅铃塞进去,邪笑着看宁姝,“爱妃,再跳一遍孤生辰时跳的那支舞。”
宁姝低头看了一眼还未全部进去的缅铃,羞红了脸,“王上,说了那是送给你的生辰继续,只能在特定的时间看,不然这支舞就失去意义了。”
宁姝半跪在姬妄面前,身上衣衫不整,相比之下,姬妄就正常多了,她穿戴整齐,甚至连发丝都没有一丝凌乱。
两种极端的刺激下,宁姝的身子不自自主的抖动,身上的缅铃发出涩涩的响声。
姬妄低低笑了一声,勾着宁姝的下巴,道:“爱妃惯会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身体已经做出了选择。上次孤没有看到后半段,爱妃不补充完整,孤心里痒痒。”
后面两句是附在宁姝耳边说的,热气抚拂耳而过,喷洒在裸露在外稍显冰冷的肌肤上,立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宁姝见时机差不多,害羞带怯的站起来,每走一步缅铃都会响一下,姬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是幽深得意的笑容,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跳跃是欲望的火苗。
每一个舞步都是精心设计的,完美的展示柔韧的身段,优美的身姿。
衣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要掉不掉,关键部位却遮得严严实实,不想让姬妄看的她一点都看不到,这使得本就情动的她更加难耐,本是为了捉弄宁姝,到头来受罪的确是自己。
宁姝转了几个圈慢慢靠近宁姝,缅铃发出的声音形成了一道独特的乐声,带着勾魂夺魄的魔力钻入姬妄的脑中,她的眼神里逐渐显露出痴迷,眼睛紧紧盯着宁姝,像是钉在了她身上一样。
“王上,看够了吗,没看够妾还能再跳两个时辰。”宁姝把袖子搭在姬妄的肩上,整个肩头都暴露在外面,胸前的浑圆在呼吸间若隐若现,抓着姬妄的全部注意力。
“孤一刻都等不了!”姬妄说完,一把抓住宁姝的脖子,按着她吻了上去,粗暴毫无章法的吻差点让宁姝窒息。
但她一直忍受着,因为这个时候往往证明姬妄被色欲冲昏头脑,什么都会答应。
“王上,妾想回家省亲,进宫这么久还没回去过,父亲母亲肯定觉得妾很不孝。”
宁姝趁机提出要求,姬妄果然答应了,她把宁姝翻过来,让她趴在地上,并没有取出缅铃,而是……
“不要!”宁姝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缅铃还在里面,她怎么能!
姬妄压在宁姝背上,染着情欲的声音里透着狠戾,“不要?爱妃要拒绝孤?”
宁姝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用娇弱的声音撒娇:“王上怎么可以这样对妾,好歹把缅铃拿出来啊,妾装不下那么多。”
“呵!”姬妄低笑,然后把缅铃推得更深,“装得下,爱妃低估自己了,我的爱妃什么装不下?什么都装得下!”
她说完就开始发泄,但宁姝低估了她的兽性,在地上不够,她竟然按着她在门口……
虽然晚上没有什么人,宫人们也会在这个时候刻意回避。但宁姝还是没来由的紧张,浑身都在颤栗。
“爱妃,放松一点,夹着孤了。”话虽这么说,姬妄的声音里却充满了兴奋,看样子一点都不想让宁姝放松。
宁姝刻意忽略胸前的疼痛,顺着姬妄的意思说了些娇羞的话,实际上心里却骂了她不知道多少遍。
禽兽,变态,迟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用身体换来了省亲的机会,宁姝觉得还不算太亏。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宁姝靠在马车里补眠,花枝轻摇蒲扇为她驱赶暑意。
眼前一片血红,到处都是流动的血河,宁姝走在尸山里,一不小心就会踩到某个死不瞑目的尸骨,御座上父王母后拿着小刀结束自己的生命,死的最后一刻还在担心密道里的她,离国王宫千余人无一幸免,其中就有她还不足一岁的弟弟。
血红弥漫了整个意识,宁姝知道自己是被梦魇困住了,却找不到出来的路,跌跌撞撞的往更深处跑去。
那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路,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他们的四肢跟身体分家,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她,嘶哑的声音一直在呐喊。
“报仇!”
“美人,美人,醒醒!”
花枝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姝推开那一条条拉着她的腐臭的胳膊,猛的睁开眼。
花枝被她眼里的恨意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去,声音小了很多:“美人,方才……您好像做噩梦了。”
宁姝暗暗呼出一口气,收敛了眼里的情绪,对她的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直接叫醒我就是了,不必犹豫。”撩起帘子,宁姝看了看热闹的街道,眼神变得晦暗。
若是真的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百姓,必须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颠覆夏国又可以让百姓免于战乱之苦。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让一个不善于权谋的人舞弄这些,想想都觉得头疼什。特意给她安排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煞费苦心,费尽心思。
系统,我他妈谢谢你!
【不客气,能为聪明美丽的宿主服务是我的荣幸。】
宁姝:“……”你还挺能耐!
过了一刻钟,马车停在姚府门口,宁姝看着连普通富庶一点的百姓家都不如的姚府,摇了摇头。
不行,这太拉了,有损她的形象。
好歹也是当朝第一宠妃的娘家,不气派可以。但不能这么寒酸,不然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以为她得宠是假的呢。
姚家众人一早就候在门口,见宁姝的马车停下,姚晟上前几步站在马上前,伸出手扶宁姝下车。宁姝抬眼看他,脸上是温暖的笑容,“多谢哥哥。”
姚晟也是一笑:“你我兄妹之间毋须如此客气。”
宁姝拄着他的手下车,然后走向一旁的父母,不等他们说什么就跪在他们面前,情真意切道:“女儿进宫一载有余,却直到今日才回家看望父亲母亲,请父亲母亲恕女儿不孝之罪。”
姚父姚母吓一跳,连忙扶起宁姝,“美人万万不可,该是我们跪拜你才是。”
宁姝抓着他们的手,眼中闪着盈盈泪光,“女儿跪父母没有什么不对,但父亲母亲万万不可跪我,无论身份怎么变,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
姚母脸上隐隐有感动,欣慰的拉着宁姝的手,姚父的眼神也柔和下来,先前因为原主执意要进宫,两人闹得很僵,所以他才不愿意接受加官进爵,如今宁姝主动回来算是全了他的面子,他心里分怒气也没了,牵着宁姝进府。
宁姝低头看着面前的门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起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收买人心她最在行,今日之后还怕姚家不死心塌地的站在她这边?就算父亲母亲不愿意,只要姚晟愿意,他们总会愿意的。
“家里备了饭菜,不像宫中那般精致,美人将就用些,不要嫌弃。”姚母拉着宁姝的手如是说道。
宁姝回头看母亲,嗔怪道:“母亲,现在只我们一家人在,您就不要一口一个美人的叫了,如先前般唤我阿姒便是。我一直想着家里的饭菜,今日能吃到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怎会嫌弃?”
姚母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差点掉下眼泪来,“我儿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这一年有没有受欺负?”
那受的欺负可多了,都香消玉殒了。
这些宁姝是不会告诉母亲的,只说自己很受宠,在宫中一切都好。
饭用完之后,一家人在院子里散步闲聊,姚家的房子虽然外面看着不怎么样,里面却别有一番景致,花团锦簇,到处都是香味。
姚母喜欢花花草草,姚父便为她肿了满园鲜花,无论哪个季节院子里都充满了生机。
宁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身看了一眼门口,果然有下人进来禀报,赵大人登门拜访。
“赵大人?”姚父眉头一皱,然后转头对宁姝道:“我去看看,先让你兄长和母亲陪你说说话。”
宁姝点点头,待父亲走后便对母亲撒娇道:“好久没吃到母亲亲手做的甜糕了,真是想念啊。”
姚母听她这么说,笑道:“刚吃过饭就馋了?等着我去给你拿,厨房早就备着了。”
“多谢母亲。”
宁姝一脸天真的笑意,姚母不疑有他,转身往厨房走去。待院子里只剩她跟姚昇两人时,她才收敛了笑意,淡淡的对姚昇道:“哥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她特意找借口出宫,不仅仅为了「偶遇」赵专,更是想确定姚昇帮她的心意。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站在她这边,稍有不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定要这样吗?”姚昇语气晦涩的问。
宁姝转头看他,冷冷笑了一声:“哥哥还记得当年我刚来家里的时候吗,我浑身是血的站在你面前,你差点把我赶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把我当瘟神对待。哥哥这么聪明,应该查了我的底细,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现今夏国国泰民安,政局稳定,你想要……不是那么容易的。”姚昇十分谨慎,即使在四下无人处也不说那两个大逆不道的字。
“所以哥哥就让我跟仇人睡在一个榻上,日日遭受凌辱,用我的痛苦来换姚家的荣耀吗?”
豆大的泪珠掉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宁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姚昇,单薄的身子看着更加单薄,手抬起的时候上面是交错的鞭痕,虽然没有出血,但一道道红印触目惊心。
姚昇倏然眼神收紧,上前两步想查看宁姝的伤势,又想起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手在触到宁姝胳膊的瞬间收回,声音干哑的问:“你不是说王上很宠你吗?”
“是很宠,吃得好穿得好,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哥哥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宁姝用手挡住胳膊上的鞭痕,声音空寂:“可是私下王上如何对我又有谁知道呢?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你个父亲的劝告进了宫,哥哥不想帮我我不怨你,只希望如果哪天我死在宫里,哥哥可以把我的尸体一把火烧了,然后把我的骨灰洒在离国旧址上,这样我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姚昇实在是听不下去,一把抱住宁姝,充满恨意道:“绝不会有那一天!阿姒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宁姝伏在她怀里,低低啜泣两声,在姚昇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眼神冷静的可怕。
姚昇隶属郎中令,掌管宫殿警卫,是能直接影响姬妄安全的人,虽然现在他还不够资格,但假以时日总会站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回事她最大的助力。
宁姝用苦肉计虚与委蛇,姚昇被拿捏的死死的,当即便回去写信给好友妊嵇询问边境战况,如果秦国铁骑踏进来,那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宁姝等在书房外面,待赵专出来后假装路过,经过他身边时把香囊里的粉末撒了出去,抬眼凝视着他,淡淡道:“赵大人这些年来平步青云,在夏国混的如鱼得水,可会想起离国那些无辜被杀的人。因为你打开了城门,那些本可以有一线生机的人全都丧了命,赵专,午夜梦回他们会来找你吗?”
赵专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要说什么姚父就出来了,看到宁姝之后道:“怎的来这里了,你母亲和兄长呢?”
“兄长突然想起还有公事要处理,母亲去厨房拿甜糕了,我来叫父亲一起去吃。”
宁姝又是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没有人会想到。片刻前她还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威胁赵专。
赵专眉头紧拧,跟姚父辞别之后就要离开,宁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他道:“赵美人近来好像身体不太好,赵大人可要劝她好好休息。”
赵专不知她是何意,刚要问个明白,宁姝已经转身离去,她站在姚父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但赵专想起她先前的那些话,却觉得芒刺在背,冷汗都浸了出来。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宁姝在傍晚十分回了宫,一踏进自己殿中就被一股大力扯进怀里,宁姝一点也不反抗,砸在姬妄身上,两人双双倒地。
“不是说午时一过就回来吗,怎么现在才回来?”姬妄咬着她的耳朵,手也活络起来。
宁姝转头看她,媚眼如丝,“只不过晚了两个时辰,王上这就想念妾了?”
姬妄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用行动回答宁姝,而后的事便是顺理成章。
情到浓时,姬妄看着宁姝胳膊上的鞭痕,眼神暗了下去,然后更为疯狂,宁姝被迫承受,最后晕在姬妄怀里。
姬妄抱着宁姝往床边走,怀里的人每寸肌肤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因为皮肤通透白皙,显得那些红痕越发刺眼,把人放在床上,姬妄轻触那些印记,眼里闪烁着疯狂。
“调教了这么久还是经不起折腾,孤真拿你没办法。”姬妄叹一声,躺在宁姝旁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满足的睡去。
半夜宁姝醒来,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翻身下床。随意批了一件衣服走出寝殿,外面开了一半的窗户上站着一只胖胖的信鸽,看到她之后兴奋的扑腾了两下翅膀。
宁姝抽出鸽子腿上的信纸,轻声对它说:“去吧。”那鸽子真的像听懂了她话一样,翅膀一抖飞了出去。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妊嵇大败秦军,秦国太子不日将来夏和谈。
“和谈?”宁姝把信纸点燃,看着攒动的火苗冷笑一声,“打败了乖乖回去夹着尾巴做人就好,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夏国来和谈,论兵力夏国比秦国强了不知多少倍,就算和谈秦国也找不到便宜,那位秦国太子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这里,宁姝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眼里的冷意被玩味取代,一片黑色的纸屑飘到空中,使得她的表情变得虚幻了起来。
翌日清晨,赵美人宫里的人着急忙慌的来找姬妄,说赵美人今日晨起吐血了,现今已经昏迷,太医也说不查不出病症来,所以请姬妄过去看一眼。
宁姝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道:“王上还在休息,我不敢去打扰,要不你去?”
宫女自然也不敢,重重的磕了两个头,哭着对宁姝道:“还请姚美人让王上去看我家美人一眼,万一……”她猛地收声,肩膀抖动,哭得很是伤心。
“看得出来你对赵美人一片忠心,只不过王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贸然打扰她睡觉,再说你家美人不是还没死吗,这么着急见王上干嘛?”
宫女抬头看她,被宁姝眼中的冷意吓到,哭哭啼啼的回去。
宁姝转身进寝殿,看到姬妄一直腿搭在床沿,一只腿屈起放在床上,侧着身子坐姿随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宁姝走近把屏风上的衣服拿在手里,故意道:“王上都听到了,我把你爱妃的宫女打发走了,王上若是不放心,妾陪您去瞧瞧?”
姬妄一把将宁姝拉进怀里,含笑道:“不是还没死吗,不急着去。”说完上下其手,宁姝又成了饿狼嘴边的肉,被吃干抹净。
姬妄去上朝之后宁姝去了赵美人宫里,看了眼她的症状就出来了,就是慢性中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如果赵专是个聪明人,不出两日就会来找她。
自那日从姚家回去之后,赵专就噩梦不断,不仅晚上被各种东西缠上,晌午小憩时都感觉有东西在掐他的脖子,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有冤魂索命,每次睡醒都身上都被汗水浸湿。
如果说只是这一件事的话,可以认定为巧合。但是宫里传信说苇儿吐血昏迷,赵专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人传信给宁姝,想要跟她私下见一面。
收到口信之后,宁姝趁姬妄喝醉之际,跟随出宫采买的太监出宫了一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茶肆跟赵专见了面。
“赵大人先前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吗,怎么会主动要见我?”宁姝十分自在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丝毫不在意对面赵专铁青的脸色。
“我最近的噩梦和苇儿的昏迷都是你搞得鬼,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赵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在自己宫中大门都不出,能把你们怎么样?虚心事做多了总会看到鬼的,赵大人做噩梦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反思一下自己吗?”
宁姝虽然唇角勾着淡漠的笑,但眼底深处是汹涌的波涛,如果赵专没有救她一命,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叛国贼。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专一拳砸在桌子上,檀木桌子凹进去了一个大坑,赵专手背上青筋凸起,脸色青白交加,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宁姝慢条斯理的喝口茶,丝毫不惧赵专,“赵大人,生气伤身,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冒冷汗,眼睛也有点发虚?”
赵专原先没有这种感觉,但宁姝一说她就得哪哪都不对劲,像中邪了一样。
“妖女,还说你没有下药!”赵专拍案而起,手里的匕首按在宁姝的脖颈上,稍微用力就能划破她娇嫩的皮肤。
“赵大人,把我杀了死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你那宝贝女儿也会死,或者说你们赵家五十多口人都得给你陪葬。”
“你在威胁我?”
“怎么能说威胁呢,只是让赵大人冷静下来,这样咱们才好谈判。”
赵专收了匕首,重新坐下来,眼里浮动的杀意减退,“你想要什么?”
“秦国太子不日将会来夏,届时赵大人定然负责接待,我要先王上一步见他,没问题吧?”
赵转咬着牙道:“邻国太子前来,每时每刻都要登记在册,你让我怎么安排!”
“这是赵大人该考虑的事,我只要结果。赵大人不是担心女儿吗,我这就回去让赵美人醒过来。但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那下一次宫里传来的就是你女儿的死讯了,明白了吗?”
只要她跟秦国太子形成联盟,赵专这个中间人自然得站在她这边,现在就看能不能见到赢胥了。
回到宫里,宁姝匆匆换了衣服,过了一刻钟姬妄果然醒来,她在寝殿唤了两声,宁姝穿着清凉的衣服进去,一个时辰之后才出来,脖子上全是齿痕,手腕上两道红痕磨破了皮,胳膊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宁姝每走一步就痛一下,等到赵美人宫里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让花枝把补汤喂给赵美人,确保她神色恢复之后才离开。原本不必走这一趟,但她怕赵专不相信她,所以来装装样子。
姬妄越来越沉溺于声色犬马,整个人都变得虚了起来,身体大不如前,尽管如此她那些变态想法依旧在,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宁姝,宁姝每次等她睡着之后都会在香炉里多加些香料,确保她的睡眠质量足够好。
转眼一个月过去,秦太子赢胥进了阳城,赵专负责接待他们一行人,宁姝在宫中等候,直到赵美人宫里的太监给她传来了口信要。
“爱妃,爱妃你在哪,让孤抱抱,抱抱……”姬妄翻了个身睡过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宁姝坐在床尾等她睡熟才起身,一站起来身下就传来刺痛,双腿发软腰也直不起来,喉咙痛得要命。
这个变态!宁姝腹诽一句,然后换上花枝早就准备好的宫女服装随采买太监出了宫。
客栈二楼包间里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他负手站在窗前,光是背影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想要不自觉臣服。
“乌蛮,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此事有诈。”抱着长剑,长相英气的男人面无表情道。
“有诈你还让孤来?”
“太子放心,属下会保你周全。”
没有人再说话,屋子里陷入沉默,过了半刻钟门被敲响,乌蛮握着剑打开门,然后眼神往下。
一个穿着夏国普通女子服饰,戴着面纱的娇小女子仰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请进……”见对方如此娇小,又是一个人来的,乌蛮心里的警惕稍微降了些,让宁姝进了门。
宁姝走进去,看到窗边站着一个身量更高的男子,确定他就是赢胥之后,问道:“太子为何一直站在窗边,是不屑于跟我聊吗?”
男子转身,面容俊美,气质矜贵,较先前的男人多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姚美人哪里话,孤等美人许久了。”
“既如此,那我便开门见山了。”宁姝坐下,一点也不因为屋子里是两个大男人就拘谨,“想必太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寻有力的合作者,如今可靠的盟友就在你面前,端看你如何选择了。”
赢胥勾唇一笑,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美人怎知孤是来寻盟友的而非真心和谈?”
“都是千年的狐狸咱就别玩聊斋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就说合不合作吧。”
宁姝真的不敢浪费时间,万一姬妄提前醒了,那她就玩脱了。
赢胥眼神含笑,坐在宁姝对面,向乌蛮使了个眼色,乌蛮立刻会意,站在门口暗中观察。
“听闻美人很受你国王上宠爱,你如此背叛她,是否有些恩将仇报了?”
宁姝受宠是天下皆知的事,赢胥自然也知道,他只是好奇,为何宁姝一定要置姬妄于死地。
一旦夏国国破,那她也将跌到尘埃里,昔日荣光不复存在,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她如此?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太子费心,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否要跟我合作即可。”
盈胥正要说话,包间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带着疾风的女子冲进来,对赢胥道:“好你个赢胥,说要去拜见夏国官员,原来在这里私会女子,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好看,让你这么费尽心机骗我!”
女子说完就要来抓宁姝的面纱,赢胥挡在宁姝面前,尴尬道:“不是私会,我们在谈正事,回去再跟你说好吗?”
宁姝以为女子是赢胥的相好,后退两步道:“我说的太子好好考虑一下,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别人家的情情爱爱她不想掺和,只想尽快回宫确认姬妄是否还在睡觉,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女子哪肯轻易放过她,出手快狠准,一把揪掉她的面纱,宁姝露出阵容的那一刻,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三人都呆了。
宁姝抢过女子手里的面纱重新戴上,冷声对赢胥道:“太子,还请管好你的人,下次再这样无礼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女子呆滞许久才回过神来,追着宁姝的背影而去,高声道:“赢胥,这个美人儿我要了,回头在给你找一个!”
赢胥淡淡道:“为何长姐总爱抢孤的东西,人也是可以让的吗?”
乌蛮暗戳戳补刀:“殿下打得过长公主吗?”
赢胥:“……”
赢骄几步追上宁姝,拦着她的去路道:“你是谁家女儿,本公主要去你家提亲!”
宁姝看着面前骄纵明艳的大美人,心道原来她是赢国公主,怪不得敢那样跟赢胥说话。
“我是夏国王宫当差的宫女,不能嫁人。”
“为何?”赢骄不解。
“因为王宫里所有女人都属于夏皇,包括我。”
赢骄:“无妨,若我开口要你,夏皇是不会拒绝的。”
宁姝觉得这位公主过于单纯,眼里浮现点点笑意,“明日夏皇设宴为赢过使臣接风,公主会随太子一同前来吗?”
“那是自然。”
“那好,到时自会再见,不必急于这一时。”
宁姝说完绕过赢骄走进小巷,很快就小时不见,赢骄回去之后脑中不断浮现宁姝的面容,亲自绘了画像。
第二日夏国王宫夜宴,赢骄比夏国官员来的还早,满怀期待的想再见宁姝。
却没想到她是陪同夏皇来的,夏皇的手揽在她的纤腰上,两人时不时耳语几句,如胶似漆。
宁姝半靠在姬妄身上,经过赢骄时见她一眼,在她看过来时又淡淡收回,唇边是为不可查的笑容。
姬妄其实不把秦国放在眼里,在她看来秦国人除了四肢发达,其他方面都很弱,一带你用兵的计谋都没有。
如果他们还想不开想要挑起战争的话,那就不只是割让无座城池那么简单了。
从进殿开始,姬妄的眼神就有意无意的看着赢骄,宁姝看出她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喂她喝酒,酒过三巡,半醉半醒间,姬妄起身走向赢骄。
“早就听闻秦国长公主花容月貌,今日一件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公主可否赏脸跟孤喝一杯?”
赢骄站起来,扯了个不怎么明显的笑意,“王上敬酒,赢骄哪有不喝之理?”
姬妄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直到她一杯酒下肚,才慢条斯理的说:“公主有所不知,在我夏国喝酒不是这样干喝的。”
赢骄眼神沉了几分,压抑着自己的脾气道:“请王上赐教。”
姬妄转头朝宁姝招招手,道:“爱妃,来教教长公主,这酒应该怎么喝。”
宁姝从为首的位子站起来,迈着碎步上前,腰肢左摇右摆,身姿摇曳,裙摆在地上散成了话,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上。
赢骄看着她,捏着杯子的手收紧,喉头滚动一下,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难怪她能得姬妄的宠爱,如此尤物谁不像捧在手上?
宁姝走近,就着姬妄的手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她的唇吻上去,把酒悉数渡到她嘴里。
姬妄舔着唇,掐了一把宁姝腰间的软肉,听到她的娇呼之后才放开,谑笑道:“教教长公主。”
宁姝端起桌上的酒壶,把她手里的空杯子倒满,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拥着她的脖子贴到了她的唇上,跟先前一样把酒渡到她口中,从嘴角流出的一两滴也被舌头卷走。
任务完成之后宁姝靠在姬妄的怀里,眼神里装着好奇和玩味,红唇润泽,上面散发着酒的芬芳。
赢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姬妄道:“公主学会了吗?”她直勾勾盯着赢骄,丝毫不掩饰里面的欲望。
赢骄不知该怎么回答,余光瞥了一眼赢胥,赢胥刚要打圆场,宁姝就娇滴滴笑了一声。
“王上不要吓着公主了,人家远道而来是客,哪能刚见面就这样,总得给人家一点适应的时间吧?”
姬妄勾唇邪笑,咬着宁姝耳朵道:“爱妃说的有理,那今晚爱妃觉得让孤尽兴。”
宁姝含羞带怯的看她一眼,弱弱应声:“王上想玩什么都可以,妾一定让王上满意。”
“还是你惹人疼。”姬妄说完,拥着宁姝位子上走,宁姝看赢骄一眼,然后扭着水蛇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十分悦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样的双面姝姝很香,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