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想着他在花灯上写下的字，点了下头。
江衍挑眉朝着褚渊凑近了一些，仔细的凝着褚渊的眼神，“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褚渊直视着江衍的眼睛说道：“没有骗你。”
江衍仔细的端详着褚渊的神情和眼神，不像是在撒谎。
“好吧，相信你一次。”
褚渊见江衍相信了，就移开了视线，看向水面上的花灯。
他没有撒谎，那个花灯上写的东西确实是和这个江衍有关。
只是……可能和江衍自己想的那个不太一样。
不过，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说的那么明白。
放完花灯之后，江衍和褚渊转身，从河岸踏着台阶往上走。
走到街道上的时候，正好有几个人从街道出口往外走，人多了，就会人挤人。
江衍差一点就要被撞到，他为了躲闪那几个人，快速的往前走了两步，才躲开。
刚开始只是为了躲避人，但是看着逐渐拉近距离的褚渊，江衍心里有了主意。
他假借躲人站不稳，朝着褚渊扑了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江衍，褚渊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江衍的胳膊，江衍几乎半扑进了褚渊的怀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缩，身体接触，呼吸纠缠，差一点就要亲上了，这个距离能够明确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冷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四目相对间，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两人神色各异。
褚渊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衍，心里瞬间漏掉了一拍，随后跳快了些。
江衍没有在褚渊怀里趴太久，在褚渊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江衍先一步往后退了退，和褚渊拉开一些距离。
“逛得也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吗？要是没有，我们就回去吧。”江衍出声扯开话题。
褚渊低声应了下，“嗯。”
两人分开后，距离比之前站的还远，旖旎的气氛散去。
刚才的那些好似是一场幻觉一样，两人都没有再提及，不过若是仔细感受，就会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像之前那般自然，寂静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尴尬和暧昧。
两人又去到了那个小巷子，江衍催动小嫩芽的力量，将两人变为隐身状态。
随后，江衍下意识的伸手握向褚渊的手腕。
但是想着刚才的那个小插曲，他故意把伸出的手顿了顿，表现出一种犹豫且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江衍犹豫了两秒，还是握住了褚渊，不过位置往上挪了挪，握在了褚渊的小臂上，完完全全的隔着衣服。
褚渊垂眸扫了一下江衍握在他小臂上的手，眼神暗了下去，没来由的有丝不畅快。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丝毫的情绪外露，反而还把心里翻涌而上的情绪用力的往下压了压。
江衍带着褚渊又回了寝宫里。
昏暗中，两人躺在床上，沉寂无声。
江衍感觉到了一丝困乏，转头看向黑暗中褚渊的位置，轻声道：“我有些累，睡一会儿。”
褚渊眉眼间掠过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微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好奇。
“鬼也会觉得困吗？那你要睡多久？”
江衍：“这两天加上刚才消耗的力量有点多，需要休息一会儿。”
“我睡一晚，估计明天就好了，最多睡上一整天，放心，我不会睡一冬天不起来的。”
说完没几秒，江衍的眼睛眨了眨无力的闭上，睡了过去。
说是睡觉，其实更有点像是陷入了休眠的状态。
褚渊把床幔挂了起来，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看向睡着的江衍。
这是真的睡着了？
不过这两天，这个江衍确实动用了不少力量，先是带着他隐身去听了丞相的话。
今晚又带着他隐身出去，而且还把他自己弄得和人一样，维持了那个样子一晚上，想来是得消耗不少术法。
不过，累到这个程度，应该是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躲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吗？
结果却这么大大方方的睡在他旁边。
是时间来不及走了？还是觉得不可能被人伤到？
亦或是，真的信任他？所以才会把这样虚弱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这是真的信任，亦或是一场试探？
褚渊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的念头，一时之间，他也摸不准这个江衍是怎么想的。
褚渊微微俯身，凑近到了江衍的耳边，出声喊道：“江衍，江衍……”
没有反应。
褚渊又提高了一些声音喊，还是没有反应。
沉思了几秒后，褚渊又开了口，“假国师要造反了。”
依然还是没反应。
难道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睡得这么沉的江衍，褚渊心里开始活跃了起来，心思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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