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不抽烟的,连酒也喝不了两口。

  宁安抬手把他唇间的烟掐下来,往自己唇间送去,却被封允眼疾手快地捏住摁熄在了烟灰缸里。

  “最近怎么样?”覃闻语揽着何亦,表情有点严肃:“安安说很少见你,活动也不接,在忙什么?”

  他把田晓辞手边的烟盒收了:“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田晓辞伸手想抢回自己的烟盒:“你管好何亦行了,还管我?”

  “何亦这么乖从来不用我管,”覃闻语又亲密地揽了揽何亦:“说说你。”

  “我可乖。”何亦得意忘形,笑着对田晓辞做了个鬼脸。

  封允不算是第一次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了。

  以往他是SOSO的管理者,偶尔会过来陪他们边喝边聊两句。

  可今天这种形式的加入,却是第一次。

  他适当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坐在宁安身边。

  却总是忍不住去观察覃闻语和何亦。

  他们之间不自觉散发出的那种默契与亲密,让人觉得特别暖。

  “啧,”田晓辞笑:“在单身狗面前收敛点行么?”

  收敛不住的人更黏糊了,覃闻语把烟盒递给何亦:“烟不错,帮哥收着。”

  “好嘞。”何亦弯着眼睛把烟装进了背包里。

  田晓辞无奈地耸耸肩,拉宁安:“小宁哥!”

  宁安这才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家都很担心你。”

  “嗯”,田晓辞轻轻应了一声:“我妈前一阵刚换了肾,熬夜陪床为了提神才偶尔抽一两根。”

  “什么?”覃闻语怔了怔:“阿姨生病了?”

  “嗯,我没说。”田晓辞笑笑,眼圈却有些发红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把我妈治好了。”

  覃闻语一时无言。

  而宁安心底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以及当初无法理解的疑惑,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心疼地抱了抱他:“你很棒。”

  田晓辞红着眼圈对他笑了笑。

  过去那么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那么多难堪的时刻,都在这一刻释然了。

  SOSO二楼属于半封闭空间,可以看到一楼的场景,但相对于一楼的喧哗来说,更适合喝酒聊天。

  这会儿一楼的节目已经开始 ,美佳穿着闪亮的舞台装,率着一众身材曼妙的少女,扭上了舞台,腰肢轻摆间,将气氛掀到了最**。

  接替封允管理SOSO的褚经理亲自端着两瓶酒进了他们包厢。

  封允跟他交接了一个月,彼此已经很是熟悉。

  褚经理把酒放下,对封允道:“刚听孙主管说你来了,怎么不说声?今天这顿我请。”

  封允也没客气,笑了笑:“谢谢,要一起喝一杯吗?”

  褚经理看了看,很识相:“就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封允挑了挑眉:“如果只是喝一杯,我很欢迎,若是为了向我报备SOSO的经营近况,那就算了,我跟SOSO已经没有关系了。”

  褚经理遗憾地笑了笑,陪封允喝了一杯,然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宁安和覃闻语田晓辞瞬间就又抵着头聊到了一起。

  封允再次凑到宁安身旁,用自己的肩膀挨着他的肩膀,坐的极近。

  宁安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覃闻语和何亦:“那我先说恭喜。”

  他眼睛里的笑意很浓,对封允说:“他们两个好事近了,什么时候小语发第一首歌,什么时候就是他们的婚期。”

  封允笑着说恭喜,心里却十分明白,他们这一步棋太冒险了。

  何亦现在的势头正劲,如果覃闻语能一曲爆红,那么双方互相加持,彼此的路都会更好走。

  说不定还能传成一段佳话。

  但一曲爆红的人实在太少了。

  即便覃闻语的嗓音十分独特,但作为新人,能遇到好的资源的几率太小了。

  再好的嗓音,没有好的制作,好的词曲作品加持,一切都是空谈。

  若覃闻语一曲下来不能打出一片天下,那么何亦结婚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有可能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毕竟,何亦的热度和人气,很大一部分是靠和张栾的绯闻带起来的。

  绯闻是把双刃剑,好用的时候是极好用,伤人的时候,也极伤人,且伤人的花样也多。

  自然,到时覃闻语也一样躲不开流言蜚语,甚至有可能彻底毁掉他的歌唱事业。

  封允状似随意地寒暄:“最近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