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羽,以后别来了。”

  白徵羽停在了门边,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也回望着他,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冷静状态;

  “你这算是跟我划清界限?”

  似乎意识到我不是在说笑,白徵羽微垂下头,神色间露出一种睥睨而带着兴味的冷笑;

  “你还是如此天真啊;”

  “以为跟我划清界限,”白徵羽的语气像是夹了冰刺一样,残忍的在我心里戳了一个洞,然而这个洞无形无痕;

  “就能跟文珂相守一生?”

  他明白我选择了沉默,就不会计较他对我所做的事情,可是真当我选择了沉默,他又开始不高兴。

  “那我就看你们,能走多久。”

  可我如果还想和文珂在一起,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白徵羽走了,我看着屋内整洁干净的客厅,躺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睛;

  我说什么爱要双向奔赴和坦诚,可是我却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不怪白徵羽,也不恨他,只求以后不要再看见他。

  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他。

  我没有再去管一夜未睡的白徵羽是怎么回去的;也不想再提起他。

  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仿佛只要我不醒,我就不用去面对文珂失望的眼神。

  睡梦之中我感觉额头落了一个轻柔的亲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文珂担心而焦急的神情,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想说我没事,可是张开嘴声音沙哑的连个音调都没有,

  “别说话了,你等我一会儿;”

  那天我发了高烧42度,文珂急匆匆的把我送去了医院,去医院的路上我扯着沙哑的嗓子问他,

  “阿珂,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怎么办?”

  “我会重新让你爱上我的,好了别说话了,我们到了。”

  “那如果我爱上别人了?”

  “那我就躲得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我不要你躲我躲得远远的。

  可惜承诺的时候我们都以为那就是永远了,真到了很久的以后我们才会发现,原来永远,还很远。我们还需要走过一段很长的路,度过一段对我们而言很遥远的岁月;

  ——

  王老师:元旦当天的文艺汇演希望尤先生能抽一天的时间过来看一下,尤贝的乐曲表演被安排在了压轴环节,我了解到,尤贝真的很想得到您的肯定。

  我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谢谢王老师,那天我会陪她去。

  元旦的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临出门时阿珂叫住我,

  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围巾,很清新时髦的款式,灰绿青色混织的某种毛绒围巾,被文珂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今天很冷,这样会舒服一点;”

  阿珂真的很贴心,冷静而稳重的男人,唯一的柔情,给了我。

  有时候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永远了。

  尤贝贝的节目表演很出彩,落尾之后全校的老师家长和小朋友都给了她热烈的掌声,那一会儿,站在舞台上的她,就像步入了某个童话世界的小公主一样;

  小公主很谦逊,谢幕的动作专业而优雅,结束之后王老师领着她走到我身边时,小贝贝脸上的红晕像个红红的大苹果一样,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尤贝的表演很受欢迎,她的音乐学的真的不错!”

  我对着王老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还是多亏了您能带她,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关注这些。”

  放学的时候尤贝一定要等王老师一起下班,我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等;王老师跟我父母住在一个小区,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我妈和我爸在小区的路上散步,

  看到我们回来,我妈开心的不得了,我一看我妈那眼神我就知道要糟;

  我妈太热情了,一直跟王老师说谢谢带好我们家贝贝,还跟我说经常有时候贝贝上学放学的时候都是跟王老师一起去的,而这些我爸妈从没有跟我提过;

  我第一反应是觉得我爸妈过于草率了,不管如何王老师毕竟是外人,怎么可以把孩子随意交给别人了?可我一看王老师笑语盈盈,一片坦然的模样,心想算了,回头在我妈说吧。

  我爸妈说什么也要请王老师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我想着麻烦她这么多,确实应该好好感谢她一下,

  “都是家门口的邻居,您又对贝贝这么好,请您吃顿饭是应该的,您就别客气了”

  “好吧,那就麻烦了!”

  王老师答应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我有注意她的耳根好像红了,不过我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