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羽还是很不在意。
“你放心,哪怕你抢了他老婆我表哥也不会真开枪的!”
“他要是真敢伤你,他自己也活不成,我姨夫家的家规就有他受的了。”
……
可要不是因为他有枪,我是真的打算跟他同归于尽的。
白徵羽这个人……
唯恐天下不乱这是……
而且,说什么姨夫家的家规有他受的,那为什么他家还有人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对白徵羽的话保留可信度。
“说起来。”白徵羽终于纡尊降贵看向我,
“我希望你能跟白音好好谈谈。”
“你们自己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
白徵羽是不是有病?
先前还一副专制的暴君模样,现在却又同知心长辈一样,真是……
让人恨不得把他揍一顿。
我萎靡的瘫坐在车座上,
“我一直在等她坦白,可她却从不跟我好好聊。”
不过我也有不对,我无法面对她给我带来的伤害,总是不自觉的避开她。说起来,我也没给她什么解释的机会。
“而且,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跟她重归于好的必要吗?”
我以为他这么劝我是想要让我们复合,谁知道这话一说话,却听到他难得的轻笑声,
“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的意义重要吗?你不过就是被人睡了一次而已,说起来,你不是也很无辜吗?”
……
白徵羽脑子有病,这话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今天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刷新我对他的忍耐力,若不是他在我心里积威多年,我都快以为他是被哪个大忽悠附身了!
任谁被人三番两次提起自己的不堪遭遇都不会有好脸色,偏偏他还一直提起,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那白音了,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就不想她给你一个交代吗?”
想吗?想的。
这是我的一个心结。
可我不清楚这件事对白音来说是否有二次伤害。
取碎玻璃的过程很简单,医生把我的手包成了一个大包,
快回到家以前我问白徵羽为什么要帮我,他的眼神高深莫测的落在我脸上,
“我只是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情。”
他把我丢在家门口时,对我说,“SE随时对你开放,我等你回来。”
……
这就不必了吧,我好不容易才离开那里,哪里还会想着重回那里被暴君支配。
不过今天的白徵羽似乎又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霸总,倒是对他减少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家门口的梧桐树叶枝繁叶茂,不像我心底逐渐空白。
我没想过白音会在家里等我。
当我望着头顶发呆时,她已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一转身就看到了温柔大方的她,如同我们初见时一样,
晴天万里,初心诚挚。
“走吧,去学校逛逛。”
A大风景数年如一日,校道上的合欢花像记忆中一样唯美而灿烂。
我们俩个并肩而行,有一瞬间光影交错时,仿佛回到了大二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天天傍晚都会沿着校道走上好几遍,一点都不觉得累。
可数年后重回故地,只觉得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