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白徵羽,喉结突然滚动了起来;

  而我并没有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么糜烂;也不会注意到白徵羽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在我身上,眼底逐渐氤氲出凌乱而克制的欲望;

  浴室逼仄的空间里,站着两个大男人着实拥挤,可是白徵羽面前那具年轻的身躯实在太过诱人;

  尤衡的相貌属于雌雄莫辨的那种,精致如玉的皮肤每一寸都白的像是度了一层光,而他身上青紫不一的痕迹却没有让人觉得反感,反倒透着一种别样的色情意味;

  白徵羽一向洁身自好,可是年轻男人倔强的哭诉终于唤醒了他体内的良知,虽然他必须得承认,他的欲望也被无法掩饰的血腥和眼前淫靡的景象所唤醒!

  他开始无意识的吞咽着什么,渐起的欲望和理智在互相拉锯,白徵羽微闭了下眼,声音轻的像是怕再给年轻男人带去什么刺激;

  “别做傻事,我给你叫医生。”

  我没看到白徵羽类似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过也明白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后面我没再犯蠢,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冲干净,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被白徵羽看了个通透,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右手的血渐渐流的很慢,冲澡时我冲去血渍看了一下,还好没有划大口,都是一些细密的小伤,还有一些碎玻璃的细碴。

  可能是情绪发泄完了或者失血让我有些疲倦,白徵羽等不及医生过来要带我去医院我也没拒绝。

  我一反常态的安静了下来,白徵羽落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的给我缠着手掌,说实话他这样让我很不自在。

  突然从高高在上的暴君变成体贴入微的邻家大舅子,这角色转变的我完全跟不上。

  “他不是小远的父亲。”

  白徵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

  我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男人,虽然也姓筇,但是我姨母家有三儿一女,那位是老大,而小远的父亲,是我表弟,排行第二。”

  ……

  我把手抽了回来,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疼。

  白徵羽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被人下了药,我以为你……”

  “我不要你以为……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难怪那人那么生气,这要是我我也生气,平白无故破了相要我我非得扒了人家皮!

  “你要是那时肯跟我走,我也不想误导你。”

  ……

  这破人还敢说是我的错!

  我举起左手拳头哐哐砸起了车门,

  “开门,我要下车。”

  “冷静,你那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他完全无视了我的请求,收起了简单的救急医用品;

  “冷静?”他还有脸说?我真是服了。“白徵羽,沃特玛都被人用枪指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筇君堇说我冥顽不宁时眼底遮不住的杀心,当时我也在气头上,现在气头一过,说不后怕是骗人的!

  说之前那一幕我死里逃生应该没人会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