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差点脑溢血都犯了。

  是我太天真,忘了有钱人的游戏手段。

  白徵羽……

  我在心底骂了他千万遍,只恨不得用口水淹没他。

  我觉得我很对不起文珂,白氏企业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只要能进白氏,无德无才的人都能少奋斗几年,更别说像文珂这么优秀的人了。可他却因为我丢了铁饭碗。

  心里的愧疚像压了一座大山,现实与理想压的我透不过气。

  白徵羽的话与其说是劝诫,倒不如说是警告。

  他知道白筇远不是我的儿子,他知道还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们白家可真会仗势欺人!装聋作哑!

  白徵羽以为我是什么?白家养的一条狗吗?

  早晨我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忽视了白音,对她心生愧疚,可眼下我却恨不得离他白家越远越好。

  最好永远都不要在看见白家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白音的事让我的心豁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么白徵羽的话便把我这个伤痕累累的人打进了无边地狱。

  我突然明白,原来我的尊严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装饰品。

  真是……真是狼狈啊。

  ————

  白徵羽的话,对我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先前我一直在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像个傻子一样来回做着一道根本计算题,而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

  白徵羽根本不需要我解,白家人本就是把我当个傻子来养。

  我开始夜不归宿,白音给我打过来几个电话都被我挂断了,连班我也不去上了,爱特码谁去谁去。

  老子不干了!

  不是出轨吗?不是子嗣根本不需要我费心吗?说的谁好像不能一样。

  我开始流连夜店,夜夜笙歌。

  每天午夜拖着一身说不清什么什么味道的香水归了家,直接躺在了客房;

  白音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眼底的愧疚和挣扎越来越明显,可我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某一日早上我被盖被子的动作惊醒,却没有睁眼,当我的耳畔响起一道轻柔却含着歉意的声音时,我紧闭的双眼有液体无声滑过。

  门被带起时我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楞楞的发着呆,你看啊,

  当初说多相爱的两个人啊,也会有向对方说对不起的时候呢。

  我整日浑浑噩噩的在夜店鬼混,一晃过了三个月。

  白家没有任何反应,而我也不知自己这样胡闹下去,消耗的到底是谁。

  大约又过了几天,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便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白音的面前。

  “我有想过要好好跟你一起过日子,可我们的世界差太多了。”

  “结婚时你签的协议书我撕掉了,我什么都不要,你把女儿给我带走。”

  白音一向红润的皮肤这几个月被我折腾的惨白了许多,可事到如今,我们谁也怪不了,怪只能怪彼此咎由自取。

  “我不答应!”

  我不知道她还要坚持什么,我也懒得去计较了。

  爱和疲惫,让我选择放手。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上诉了,你想好,若等我上诉,小远的身份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