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刚走近办公室,文珂后脚就来了,他可能长了一对顺风耳或者一只狗鼻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准时!
我看他进来就把手中的文件袋朝他扔了过去。
文珂的排球玩的挺厉害,接个文件袋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看他神色自若的撑开袋封我突然有些好奇他的反应。
便饶有兴味的将手臂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望着他;
不过他很令我失望,并没有给我任何值得品味的反应。
只是不痛不痒的点评了一句,
“拍的还不错。”
我觉得自己也是闲得慌,想看他变脸,还不如去看看与他打交道的那些人变脸呢。
没意思。
“白总说我们俩距离太近了,按他们的意思,你家的那些藏酒是不是都得给我喝?”
毕竟绯闻对象也是对象啊,更别提。
那晚我们确实做了一些对象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我的调侃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文珂这个人呢,啥都优秀,唯独就是缺少了温情,但凡他有一点和别人打情骂俏的苗头,都不至于单身到现在了。
“白总找你就是说这个?”
我放下了手臂身体后倾躺在了椅子上,
“他只是关心他妹妹而已,我们怎么可能会入他的眼。”
我烦躁的转起了椅子,心底生起了一种莫名的焦躁。
椅子转了一半,就被文珂截停了。
他的双腿挤入了我双腿之间,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面与面对视不过一尺距离。
我发出了一声不解的“嗯?”声,从他进门起他就格外的冷静,这一下子按住我的行为让我有些莫名。
多亏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才没有在他贴着我时将他踹出去。
“拜托这是办公室,门还没锁,让别人看见更说不清了!”
文珂并不理会我的哀嚎。
冰冷的眼镜链子再次落在了我的肩上,可我这次没有注意它,因为我能感觉到文珂的体温,比我的体温高。
“你会离婚吗?”
他所有的情绪被眼镜掩盖,我只能看到一双沉静的瞳孔,瞳孔里透着挣扎。
与他对视的次数这段时间增加了不少,按理说,我该习惯了,可此刻我却有点不敢看他。
我闭上了眼,没打算骗他。
“只要白音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她。”
“那她需要你吗?”
文珂真的很讨厌,体贴时真的很体贴,可强势时,会让直想揍他。见我不出声,他略低下了头,
他的额头与我的额头贴在了一起,我睁开了眼,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我们呼吸着彼此吐出的气息,没有温情,却又觉得温情处处不在。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可我却没有推开他的想法,相反我只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有点孩子气,特别让人想笑;
我笑出了声,可他的气场太稳,完全没有受我影响。
“回答我。”
我叹了口气。
不只是为我自己还是为他。
我像那晚一样举起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微扬起下巴,距离很危险,只差一厘米的距离,我们的唇畔便会贴在一起;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她不需要我,可总有人提醒我她还在意我。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段婚姻,让两个人都在患得患失,这算哪门子的婚姻啊。
她到底在想什么?
文珂又在想什么?我呢?我又在想什么?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可紧接着钳制我的力道松开,我睁开眼时,文珂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方才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啊。”
总要做出一些让我误会的行为,可等我主动了,你却又退回去了。
文珂,你也不比我胆子大多少,一样是个怂包。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照例去找他,可我只看到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销售办公室。
我随手拉过一名员工,那女生说,
“文经理啊,早上就搬走了,有人说辞职了也有人说是休假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拨通了白徵羽的电话,
“你把文珂怎么了?”
我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翻越纸张的声音,猜测白徵羽正在办公;
可他没有挂断我的电话,仿佛我的电话并不妨碍他。
“一个不听话的员工而已,不要在意;婚姻如何也不要在意,只要你是白家人,只要你没做出任何危害白家利益的事情,白家会是你身后最坚实的依靠!”
“所以,子嗣是白家该考虑的问题,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