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某天我跟文珂正在愉快的干饭,我的大舅哥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在哪儿。”

  论真霸道总裁和伪霸道总裁的区别,可能就是我在文珂面前一向肆无忌惮,见了大舅哥却怂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很抱歉我胆小如鼠,可我真的怕他。

  他太优秀了。不管是哪方面。

  男人与男人之间,总会有某种对比,心理,生理,以及事业。

  当他已经是s市的成功企业家,我却还是初入大学的无知小儿,当我战战栗栗的领着白音向他敬酒时,他已经能冷着脸去面对每一个向他讨好的人,大舅哥的神威,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其说我怕他,倒不如说那是对于暴君的敬畏,和对自己比不上他的自卑!

  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他。

  可是我不想见他,他总会有理由召见我。

  大舅哥说话很少会用疑问句式,可所说的每一个字没有人敢忽视,我连忙回应他说,

  “在跟阿珂吃晚餐。”

  “阿珂?”

  手机那头少有的用了疑问句式,我心里陡然一惊,忙补充道,

  “文珂!我在跟文珂吃晚餐!”

  被提名的文珂抬头瞥了我一眼,我转过手机,给他看了一下我的备注;

  文珂看了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我怕被那边听到,连忙捂住了话筒。

  “你在干嘛,被那边听到我就完了!”

  我的声音很轻,若不是文珂看着我,可能他都听不见我说话,与其说我在说话,倒不如说我在说唇语……

  文珂:……

  那边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敢挂断它,只能心惊胆颤的捏着手机一个劲儿的紧张;

  “你也不必怕他,白总私下里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我觉得他怕是对平易近人这个词有误解。

  好在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舅哥应该是听到了文珂的声音察觉到了什么,

  “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他就挂了。

  我觉得我要完。

  平常不叫我,一叫我肯定没好事。

  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一次鸿门宴,可文珂笑我草木皆兵。

  头一次我为他不懂我的惆怅而恼火。

  “幸好你还是单身,不然你女朋友早晚要被你气死。”

  外表文质彬彬,眼镜一戴,桃花盛开,背后眼镜一摘,谁也不爱,长着一张毒舌嘴,谁爱谁是鬼!!!

  第二天来的很快,吃完了白音准备的早点我破天荒的送女儿去学校。

  不得不说我的小贝贝真的是贴心的小棉袄,一路上都在给我唱儿歌,软软糯糯的嗓音配上她生动可爱的小脸蛋,我的心真的是软的一塌糊涂。

  我很感谢白音给我生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

  女儿的柔软能软化我所有的棱角。

  “爸爸,好听吗?”

  她的眼神很期待,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面都是等待被我夸奖的模样,对她我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温柔和耐心,

  “好听啊,贝贝可以去当大明星咯,要不要给爸爸签个名啊?”

  “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内萦绕,连带着驱散了我心底连日里的怅惘。

  “爸爸你要好好谢谢妈妈哦,如果不是妈妈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哄哄你,你可听不到我唱歌!”

  得,还傲娇上了。

  我不由一怔,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瞬;

  “妈妈跟你说我心情不好的?”

  “对啊,不过也怪我没有发现,爸爸对不起啊,贝贝是先发现妈妈心情不好然后妈妈才说你心情不好的,爸爸不要怪贝贝好不好?”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以无辜者的姿态在呻吟,未曾想到我的情绪还会影响白音。

  或者说,从发现她的事情开始,我都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影响到她;

  我不由呢喃出声,

  “原来你妈妈,还会向着我吗?”

  这句话,我但愿贝贝永远都不要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