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引诱并不成功,问题的关键可能还是我不走心。

  文珂说,行了,别勉强你自己了,洗洗睡吧。

  我就不睡,我反驳他,

  “你要是个大美女,我今晚就算是婚内出轨了!”

  文珂已经放弃跟我这个醉鬼理论了,他直接拿领带绑住了我的双手把我扔在了客床上,

  然后关上门把我一个人扔在客房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带上了门。

  望着被门带上,我突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松完气后,我又觉得无比悲哀。

  方才他凑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之所以不结婚是因为我,那些酒也是为我而藏的,可刚才他出门时,头也不回的气势证明了我只是想多了。

  紧接着我又叹了口气,这种以为别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会消失啊,在白音身上栽了一个跟头还不行?

  再说,他们凭什么把心放在我这儿呢。

  都是一样优秀的人,随便在哪个地方都能闯出一片天地;可我了,我的幸运源于白音,若是没有白家给我带来的人脉,我会不会成为和文珂旗鼓相当的工作伙伴都不一定。

  如果没有白音,我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因为我遇到白音时比起我接受社会毒打时要早的多。

  我还未毕业就答应了白音的求婚,毕业我们如愿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公主;

  准确来说,我的事业过于一帆风顺,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它竟顺遂的像场梦一样。

  我一晚上没睡,倒不是因为手被绑着不舒服,而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孩子的说法是真的,那是多优秀的人会让白音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去在意的人呢?

  毕竟当年白音求婚时为了表露诚意,特意签了一份合同,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一点,

  结婚以后,所有财产归于夫妻共同财产,若是我们之间有人出轨,财产平分。

  我跟白音结婚的时候大三,除了就读于名牌大学的身份,我一穷二白啥都没有,这份协议是特定为保护我的利益,由白音提出自愿签署的。

  虽然婚后我并没有向她要过一分钱,不过协议不会因此失效。

  这事只有我跟她清楚,外人只以为我榜上了白富美,却不知道白音为我做了多少让步;

  所以我始终不愿去面对她出轨的事,如果她的爱只是一场虚假的骗局,那世间还有什么样的爱情值得上深情两个字?

  这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让白音倾心的人,是一个极度优秀的人。

  优秀到让白音不惜放弃自己对我的承诺。

  我思来想去了一晚上,天一亮我就离开了文珂的家。

  并给大舅哥发了一条短信,

  衡:请几天假回趟老家,三天后回。

  我到底还是个逃避者。

  我回了老家,父母在老家开了个超市,营生不大,但超市的收入加上退休金足够他们可以过得很好;

  我给他们办过卡,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钱,手机验证码留的是我的,方便我看他们的生活支出,可卡从交给他们开始,就没有收到过支出短信。

  我母亲其实无所谓,只要我过得好就行,但是父亲的心意从未变过。

  “我挣钱让你考上名牌大学不是为了你入赘的,更不是为了我的孙子跟个女人姓,替别人家继承香火!”

  “尤衡,你要娶谁嫁谁我不管,你若让我孙子跟别人姓,你就可以别回来了,别让我尤家祖辈蒙羞。”

  我站在街角的树下,掸落了指尖的烟头,头顶树影重重,树叶簌簌,烟头飘落在地,落在不断飘飞的树影里,

  店里两位老人正在理货,虽离的远,却能看见,我望着他们起身后揉腰的动作,仍觉得口中味道寡淡;我不自觉翻口袋,口袋却空了,这是今天的第三包烟了;

  我吸了吸鼻子,躲回了车里。

  给文珂发了条信息,

  :帮我一个忙,我要找间医院验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