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沙哑声,文珂的笑声很无奈,不过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无奈,反而很凶,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说,“你闭嘴,别说话!”

  他的身体叫我,闭嘴,别说话,吻就完事了。

  我很委屈。

  不仅是因为他的嘴唇没有白音的软,也没有白音的香,还因为我想要的那个人不在我身边。

  这个想法一冒出,我就更委屈了,她不仅不在我身边,可能心还在别人那里……

  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别人主动亲吻的感觉,有种被对方在意的那种优越感!

  我并没有觉得文珂的吻让我讨厌,反而是酒意困住了我的大脑,我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不是我一个大直男竟然被另一个男人强吻了。

  而是我在心里自我肯定了一下,md我猜的没错,文珂这个衣冠禽兽果然是个深柜!

  深柜可能发觉了我的不走心,他从我的口中退了出去,临退出去之前还咬了我一口。

  我心道好了,这一口给我咬的我想回去都不行了。

  别没把白音的事情搞清楚我自己先爆了……

  “阿珂,亲都亲了你为什么还要咬我,是觉得我还不够惨吗?”

  还是想要我借着这个吻去白音跟前炫耀我也是有出轨对象的?

  文珂也很干脆,他没有像言情剧里轻薄女猪脚的男主角,说一堆什么“我会对你负责”“你选择我吧,他没我好”之类的废话,

  不过他的神情与那些废物男主角很像,一样的神色哀愁,双目含情,

  “你就是神经太大了,神经但凡细点你可能已经跑了”

  哪还有什么时间跟他说废话。文珂为自己的眼光不好第N次叹息。

  我哪里是神经大。

  我只是累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文珂,

  我害怕一个人。

  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比起被一个男人强吻,我更害怕自己一个人;

  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

  “你父亲年纪大了,禁不起任何刺激了,你若是真的决定好了要入赘,以后出了什么事别告诉我们。

  我们已经连你都失去了,不能再因为你的事情失去彼此了。”

  不管是什么时代,对男子入赘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软饭男什么的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都有。

  可我不在乎!白音跟我求婚的时候保证过她会陪我一生一世,爱我一生一世,我们相濡以沫熬过了七年之痒,现在却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她为我编织的一个谎言!

  我。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我的入赘让我父母饱受邻里嘲笑,就连传宗接代的儿子都要改姓他人,这在民风保守,养儿传宗接代的乡村,不亚于断子绝孙呢。

  白音她怎么敢啊。

  我又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揭露他为我精心编织的谎言啊。

  相较于这些,不过只是跟文珂接个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可是……

  连儿子是不是我自己的都不敢确认了啊。

  我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下了肚,然后主动勾住了文珂的脖子,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迎着他的视线,

  “我为什么要逃跑?做贼心虚的是你,不是我啊”

  说完,我就扬起下巴,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畔,

  我舔舐着唇间的软肉,呢喃声传进文珂的耳中,

  “你尝尝看,我甜不甜阿”

  白音,如果你对不起我,我是不是能还回去啊。

  我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像是叹息又像是疲惫,我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可我也能看到我的心脏抛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