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完结番外】>第45章 亲吻、两个人互相对视,似乎难以收场了。

  下午容汀不在家,冉酒待在家里玩了半天猫,觉得没意思,胡乱拍了好几张猫张牙舞爪的照片给她发过去。

  隔了一会儿,容汀回复:【有点丑。】

  她漫不经心回复:【它是只绿茶猫,平时你在的时候就装乖,和我在一起就欺负我。】

  容汀:【那你记在账上,回去我就收拾它。】

  冉酒嘴角扬起个笑,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有点累,歪了下头侧躺在沙发上,猫也跳上来,在她腰侧空出来的那块地方盘踞着。

  一人一猫根本没她夸张出来的那么不和谐。

  她又逗弄猫,一边输入:【我和猫同时掉在水里,你救谁?】

  她都能想象出对方看到这条消息莫名其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汀汀:【猫会游泳,我救你。】

  她眯着眼,心里很熨帖:【你会游泳吗?】

  汀汀:【不会啊。】

  冉酒有些诧异:【南方不是有很多河吗?】

  容汀的回复看起来很无奈:【我也不是经常在河边走呀。】

  觉得挺可爱,冉酒又回:【所以你从来不湿鞋。】

  这回过了好久,容汀的回复别有意味:【偶尔也会湿鞋。】

  她看了半晌这条消息,品不出味儿来,忽然觉得有些晕困恶心,不太舒服。

  她身子骨向来娇弱,以前不好好吃饭,饥一顿饱一顿落下的病根,平时自己躺一会儿熬过去也就算了。

  此时的依赖感偏偏特别强烈,忽然想黏在别人旁边,才能寻求些许安全感。

  她打了个哈欠,立刻付诸了行动:【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对方的回复明显有些慌乱:【我在这边上课,是大课,还有三个小时才结束。】

  紧跟着一条消息:【你先别过来,等我快下课再敲你。】

  她哪里等得了,平日被娇惯的脾气又上来了:【就要去,你们的课让旁听吗?】

  这次对方好久才回复,似乎是妥协了:【20分钟后会下课休息,教九502,我在靠近门口这侧的后边坐着。】

  收到信息,冉酒从沙发上爬起来,几步路把猫粮盆倒满,小猫跟在她后边绕着她转。

  她摸摸猫头:“好好吃饭,妈妈要去找另一个妈了。”

  *

  容汀此时一直盯着表,这个教授向来该来的时候不来,该下课的时候又拖课,原本中间只有10分钟休息时间,眼看着就已经过了五分钟,再拖下一次上课铃都要响了。

  那个教授念完最后一页PPT,打了个哈欠,终于宣布下课。

  早就憋着内存的学生纷纷跑出去,后边出去的学生大多是闲聊和接水的,教室里空气很闷,即使只有五分钟,也出去了一半人。

  容汀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一直留意门那边的动静。

  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出去又回来,上课铃也已经打响了,那个教授翻了翻讲义,正打算开始讲课。

  容汀着急的把笔叼在嘴里,伸长了脖子看。

  门口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高挑,发乌肤白的女生走进来,站在那里四处瞟了一眼,锁定容汀这边后径直朝她走过来。

  冉酒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口罩上边只露出双淡漠的琥珀色瞳仁,已经尽力将自身存在感降到很低。

  然而,周围人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她在容汀旁边坐下,随手把她嘴里的笔抽出来放到桌子上,问她有没有发圈。

  看她穿的这么严实,容汀一言难尽地问她热不热。

  冉酒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外边的天气很阴,我看要下雨了。”

  “没关系,我带伞了。”

  冉酒就摘下口罩,露出明媚的笑容,“还是你上次那个广告伞吗?”

  “才不是。”容汀有点不好意思,从包里抽出半截给她看,伞身是黑的,应是她之前打过的黑伞。

  事实证明,冉酒的吸引力是无限的,她无论往哪儿一戳,总能收集到各种各样的视线。

  欣赏的,打量的,猜测的,饱有好感的,甚至贪婪的......

  容汀被这些视线弄得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人觊觎,却又阻止不了别人窥探的目光。

  冉酒的第六感比她的还准的可怕,她稍微一侧脸,就捕捉到一个偷拍的男生,那个男生很快把手机收进去,做出个抱歉的动作。

  她冷冷地瞪回去,那个人讪讪地转过身,再也没敢看她。

  容汀的胳膊被轻轻碰了碰,她侧过脸:“怎么了?”

  “你稍微让一下,让我进去。”冉酒抬抬下巴,意思这排空着没人,她想去最里边。

  “哦。好。”

  这边的椅子是可推上去的,容汀本来打算将椅子掀起来,自己站起来给她腾出空间,谁知道冉酒没等她动作,直接从她腿前的缝隙挤过去。

  她很瘦,没两秒就蹭了过去,身上一股清淡的香气擦着容汀的鼻息,无孔不入。

  进了里边,周围窥探的视线就被阻隔了很多,冉酒慢慢拉下冲锋衣上的拉锁,才将右手牛皮纸外卖材质的袋子放在桌上:“你吃饭了吗,给你买了寿司。”

  容汀认得出来,这上的标志是他们学校小吃街一家轻奢品牌的,一个小小的三文鱼军舰都十几块钱,一盒套餐差不多要上百。

  她们今天的课密集,她中午确实没吃饭。

  道了声谢,心里暖暖的。

  可是现在上课期间,她也不能吃啊,因此干脆将视线移开,不再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看。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旁边有纸窸窣的声音,微微侧过脸一看,冉酒正撕着外卖上的封口贴。

  她的手指很纤细,灵活,动作也很小,因此只要不坐在她旁边,基本上听不到这点动静。

  只见她扯开了外卖袋,手伸进去,掏出一个黑色食物盒。

  里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寿司,还有几个海鲜手握。

  她还在拆盒子,容汀看出她要干什么,拼命摇头示意:“我不饿,先别打开。”

  冉酒充耳不闻,已经渐渐撬起了外卖盒的四个角,接着把盖子取下来。

  她看着她,眼睛懵懂又期待:“你吃啊。”

  容汀哭笑不得,虽然说教授离他们这边很远,但她也从来没在课上做过吃东西这件事。

  冉酒有所了悟,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接着从里边拈出来一个最小的鱼籽寿司递给她,“他看不见的。”

  容汀接过来,趁着台上的教授念PPT投入时,迅速塞进嘴里。

  然而周围的人毫无动静,上边的教授只是扶了扶老花镜,完全没留意过这边的动作。

  冉酒就差点笑出声来:“汀汀,你刚才就像做贼。”

  容汀头一次在课上做坏事,此时心脏还砰砰跳个不停,怕她又拿寿司,哄着她让她先别动了。

  冉酒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转过头,托着腮发呆。

  容汀有点内疚,后悔让她过来了,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来到这边也是听教授念经。

  倒是冉酒发呆了半晌,明显坐不住,眼神到处乱瞅,一下瞅中了她的书包。

  容汀本就一直留意她的动作,此时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她的书包里面没什么可隐藏的东西,开着口,里边放着几本厚书,一本古代汉语一本东方文学史,还有本旅游图册。

  看到这本图册,两人的目光同时顿了下,容汀还没来得及阻挡,冉酒从里边把这本图册拿出来了。

  图册的书名很淳朴,是《走遍美丽内蒙》,白色底封黑色的字体,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高中学文综用的地图,上边的扉页里边印着一首敕勒川的诗,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边还有几只白羊在吃草。

  连编者的寄语也很淳朴:欢迎走进美丽草原......

  冉酒拿着这本图册翻起来,大致记录了全年十二个月内蒙的景色,其中有几页被掖起来了。

  这几页的景色还比较看得过去,包括敕勒川草原,名为海子的湖,还有几个关于草原的传说。

  她忍不住笑出来,笑的时候声音也轻轻的,像羽毛在人心上挠,酥酥痒痒的。

  容汀的秘密被发现,忍不住红了耳垂。

  这本书平时放在图书馆最外边,别人都懒得看。此时被冉酒这么一翻,倒显得别有深意了。

  冉酒就突然问她,“你怎么看这本书啊,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

  容汀知道,她八成早就忘了会带她去草原这个承诺,有些失落地解释只是好奇。

  冉酒却似乎来了兴趣,一页一页地翻着上边的图。

  她曲指抵着唇,偶尔又觉得借书的人也挺可爱的。

  翻了半晌,上边的字体就变得模糊不清,她也有些晕困了。

  容汀不用欲再干涉她,正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键盘,断断续续听教授念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冉酒似乎一直怕打扰到她,翻书的动静也很小,都让容汀差点忘了旁边有个人。

  等她再往那边看,冉酒已经戴着帽子趴下去了,那么小的脸枕在硕大的一本书上边,连脖子都被厚书垫起来显得有点不舒服。

  她双眼微闭,鼻翼轻轻的翕动,唇瓣半张开,又睡着了。

  等下了课,已经是一个半小时过后了。

  容汀看她那张乖顺安睡的脸,心笙动摇,没有当即叫醒她。

  等人走的差不多以后,她才轻轻拍了拍她,冉酒迷茫地睁开眼睛,侧脸被压出了一片红印,鼻子也发红,泛着水雾的眼睛眨了眨,又柔又哑地喊了声汀汀,接着似有些难受,又趴下了。

  容汀嗅到一丝不对劲,将手背和她的额头贴了一下,再贴了下自己的,发现她的体温已经高于常人。

  她霎时有些惊慌失措:“酒酒,你是不是发烧了?”

  冉酒嘴里哼哼着什么,却还是趴在原地不动。

  这间教室马上还有别的系的课,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一个助教正在上边擦黑板,还有一个助教似乎注意到了她俩,走过来询问:“同学,下一堂是数学学院的课,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呆着吗?”

  当然不能了,容汀认为冉酒迫切需要回家休息。

  她摇摇头,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推了推她,柔声安抚道:“咱们先出去?”

  冉酒听话地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跟在她后边,身形摇摇欲坠。

  好在人走的差不多,电梯也空了,容汀拉着她进了电梯。

  刚进去,冉酒就把下巴垫在她肩上,“我好难受。”

  容汀侧了下身子让她靠着,“你发烧了,乖,我们马上回家。”

  “那怎么办汀汀,我......我好像走不动了。”冉酒打了个哈欠,眼尾却愈发嫣红。

  她用软软的脸蹭着容汀的耳朵,容汀脑子里一团混乱,还得想怎么把她给弄回去?

  冉酒没得到回应,有点不满,两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偏偏闷闷地又唤了一声汀汀。

  似乎在催她赶紧想办法。

  电梯缓慢的往下走,容汀就这样让她靠着,感觉到她的呼吸愈渐沉重,身上的温度也灼热,完全不懂她是怎么病的。

  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

  更棘手的是,等她们下了一楼,发现外边已经下起雨了。

  冉酒抬起眼,也看到了外边淅淅沥沥的雨,不再念叨。她似乎明白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干脆笨重地靠在容汀身上,嘴里时不时嘟囔一两句话。

  她俩在一楼大厅里面等了十几分钟,然而外面的雨势越来越猛,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容汀摸到冉酒的额头火热,觉得不能再耽搁,干脆叫了一辆车。

  车预计有十分钟到达东门,在此过程中,她们还得走接近一公里的路。

  容汀打开伞,伞面很大很结实,正好能罩住两个人。

  她想了想,果断把伞递到冉酒手里,“你打伞。”

  冉酒有些茫然,“那你呢。”

  “我背你。”

  冉酒脑袋钝重,反应了片刻,才软软地拒绝,“那不行,我还能走得动的。”

  她们已经走了出去,屋檐上的雨点点滴滴漏下来,敲出一片水窝。

  容汀看着手机上的车越来越近,一旁的冉酒有自己倔强的坚持,死活不让她背。

  容汀哭笑不得,催促她:“快点,车要来了。”

  “我不。”

  无法,她只能连哄带骗:“你这样打伞的话,我上边遮的更严实。”

  冉酒是真烧糊涂了,还狐疑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容汀装出严肃的神情,“你再不打,我们两个都要淋雨。”

  冉酒终于被唬住了,呐呐问:“你能背动我吗?”

  容汀要气笑了,“快点上来,你才几斤几两。”

  冉酒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情愿地环住了她的脖子,容汀就势捞起她两条腿。

  她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只有腿弯处有一点点肉,抱起来不是那么的费力。

  容汀看了眼外边的雨,趁着屋檐的水滴的不是那么快,连忙冲了出去。

  冉酒撑开眼,眼帘下只是一片柔软的发顶,她环着她脖子紧了些,依赖又眷恋地靠上去。

  容汀迈着大步走着,冉酒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防风衣,很暖和。她的头发柔顺,有几缕也飘在了容汀的脸上,她便把自己的头发捞回来。

  容汀被触碰到,侧过脸看她,虽然病的憔悴,嘴唇都白了,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人只想怜惜。

  不知走了多久,好在容汀平时回乡下也会帮着干点体力活,不至于那么没力气,但是等把冉酒放上车,她也累的够呛,朝着椅背上靠过去。

  冉酒上了车,头歪向她肩膀,容汀便揽着她,任她靠着。

  等下车的时候冉酒似乎恢复了些体力,说什么也不让容汀背她了。

  容汀柔声细语劝了半天,后来没办法,只能说先给她擦擦脸。

  她才探出半张惨白的小脸,微微睁大眼睛,看到她手里确实拿着毛巾才掀开被子。

  容汀打了一盆热水,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勉强顺着脸擦下来,脖子,肩膀,胳膊......

  冉酒的身体渐渐暖起来,头仍是昏沉的,脑海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容汀柔声细语让她翻身。

  毛巾撤离她身体的时候,她蓦然抓住她的手,“还想要。”

  容汀拂开她的时候,感到抓她的手有些颤抖,冉酒的嗓音也委屈,“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因为......我那天没理你。”

  “不生气。”容汀无奈地贴了下她额头,感觉温度降了些。

  她仍然锲而不舍地攀上来,拉着她不撒手:“说谎。”

  “没有。”

  冉酒此时出奇缠人,“你真的已经不在意了吗?”

  容汀叹了口气,“当时在意,后来已经不在意了。”

  冉酒的嗓音委屈,又因为发烧有些哑,“真的?”

  “真的。”容汀犹豫片刻,摸了摸她的脸,“我去换盆水,你一会儿喝药好不好。”

  这回她有些倦了,乖乖地松了手,“好。”

  容汀不放心,还是咨询了手机医生,最后找出相应的药片和口服冲剂,咨询了最合适的量以后拿回去。

  回来的时候冉酒靠在枕头上,她肤色白皙的肩膀露在外边,被子包裹住胸线以下,接过她手里的水和药片,蹙了蹙眉。

  先闻了闻药片,接着看看容汀的脸,总共没几片药非要分成三次吞下去。她的喉咙喝药时发出细小的耸动,每次都有点费力。

  喝完以后她扬起嘴角,微眯着琥珀色眼睛,有些开心,像个小孩子。

  容汀把手里的冲剂递给她,“还有。”

  冲剂有点苦,她蹙着眉,喝完以后扇着风,“好苦。”

  “你要吃糖吗?”容汀快被她可爱死了,就想摸摸抱抱。

  冉酒瓮声瓮气:“要。”

  容汀摸了下兜,上午班长给她那块话梅糖还在,她拿出来递给她。

  冉酒愣怔地盯着那块糖,两只手慢慢拧开糖两侧卷在一起的纸,展开,拿出糖块。

  放进嘴里舔了口,又酸又甜的清爽话梅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容汀忽然想起陈白媛说的,那个很冒险的方法。

  屋里的窗帘紧闭,外边的光线无法渗入,旖旎的念头又在暗中滋生,发芽。

  冉酒的眉尖,眼梢,通红的鼻子明明沾染的都是病气,嘴唇也因为受冻发白,容汀却想碰碰她。

  她缓缓探出右手,朝她脸侧伸过去。

  冉酒眼眸无力地半敛着,此时看到她的举动有些困惑,却下意识信任她,还是没有躲避。

  一种卑劣的情愫让容汀愧疚,眼看着要碰到她脸,手停顿了一下,开始发抖。

  下一秒,温热贴在她掌心上边,柔软的肌肤在她手心战栗。

  冉酒主动贴上去,用自己的手覆盖着她的手,是安抚的样子,“汀汀,你又要试我的体温吗?”

  是全然信任的样子,温纯,依赖,看她的时候带着光。

  “嗯。”容汀意识到自己撒谎,可是对方肌肤又软,经不起肆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随着她抚摸的动作,脆弱的脖颈不自觉贴着她的手扬起,又露出大片瓷白色。

  眯着眼睛,像只昏聩又迷人的妖精。

  她现在松手还来得及,容汀这样劝自己,她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做室友,或许还能关系很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可是脑子里有根弦发出清脆的声响,崩断了。

  容汀微微捧着她的脸,唇落到她额头上,鼻梁上,发白的唇瓣上......

  她消瘦的锁骨盛着一片阴影,容汀最后吻到这里。

  冉酒始终靠在那里,从一开始她压下来时,眸色由信任变得茫然,变得疑惑,后来逐渐混沌下去。

  这个吻突如其来,她也莫名被蛊惑了,仿佛她们的关系原本就该这么亲密。

  她却清楚地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容汀和她分开的时候。

  冉酒的头发乱七八糟散落在肩上,脖颈处有被亲过的痕迹,像遭了难的漂亮水妖。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唇冷漠地抿成一条线,脑子里一团乱麻,最后生出一丝难过的感觉。

  似被逼到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原本覆盖在两人之上那层漂亮又得体的玻璃罩子突然破碎,剩下的只有命运的鞭长所指。

  有什么东西回不来了。

  清醒过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似乎难以收场了。

  屋子里只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