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419章 喜脉
  知意得了消息,便叫人给皇帝唱一出有趣且刺激的!

  皇帝的心腹眼线拿着好物一路赶回,无声无息回到了延庆殿。

  见人揣着匣子回来,赵映的心中不无激荡,丝毫没有察觉到心腹行为举止里的僵硬与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笛音。

  挥退了殿中伺候的宫人,当即叫了打开。

  却只见自己深埋了多年的棋子头颅在内,双目爆瞪,死不瞑目!

  皇帝的狂喜骤然凝住,如被燎原的野火扑了面,惊怒将他:“放肆!恶贼!恶贼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恐吓于朕!”

  如此咒骂尤不解恨,抬足狠狠踹了心腹一脚。

  而心腹却毫无反应,僵在原地半晌才缓缓抬起了头来,眼眸定定。

  皇帝这才发现对方的黑眼珠竟是缩成绿豆大小,全是骇人的眼白,死白。

  呼吸窒住。

  猛然想起了泸州所见活尸,心跳几乎就要冲破他的胸腔,好几声破碎的“来人”之后,才发出了完整的声音:“护驾!来人!护驾!”

  黑甲军铮铮而来。

  一如皇帝所料,对方就如杀不死的妖魔。

  即便他打不过黑甲军,但是黑甲军也耐何他不得。

  头都砍下来了,身体还能动。

  铁石心肠的杀器见此情形也全都满面惊骇。看書喇

  宫人见此场面,吓得四散而逃。

  直至躲在暗处之人玩够了,无头心腹才没了动静。

  皇帝幼时不得宠、大时隐忍、登基后忍耐,但是从未如此狼狈过,跌坐在殿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贯梳理地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散乱了几缕。

  宫人们回到自己当差的位置,头不敢抬、气不敢喘,就怕成了皇帝的撒气对象。

  殿中的青砖石上流淌着血液,乌沉沉的,在落进的阳光下却流转出针芒似的刺眼光芒,一芒、一芒的刺进皇帝的眼底,一针、一针的扎进他的脑仁儿里,痛得人筋脉乱跳,心火燃烧。

  蓦然间,他似乎找到了问罪的由头,挣扎着站了起来。

  但他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却见肖公公指着他身后的匣子尖叫了起来:“烧、烧起来了!”

  皇帝回头,就看着一团大火将匣子包裹,烧得无比热烈。

  无论宫人们破水,还是拿被褥压,都是无用,这团火就像是活的一样,能将水烧干,能将被褥烧穿,能将人的怒意越烧越旺。

  待到大火自行熄灭,哪里还见得什么头颅?

  不过一片灰烬罢了!

  这边刚烧完,那边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奏报:嘉善关兵变,然则叛军已被顺利剿灭,有一人叛逃。

  而奏报里的这个人,就是方才出现在延庆殿的那颗头颅之主。

  皇帝的拳攥的死紧,发出骨节挤压的嘎嘎声响,眼底有幽蓝森火在跳跃,恨到刷白的脸孔有病态的潮红在翻涌。

  越发临近年关。

  朝中越是不清静。

  琅州兵变还在查,每每储长青有法子将嘴撬开了,人就后脚在狱中被杀。

  死了一个又一个,死得是无声无息。

  皇帝连黑甲卫都差去隐藏暗处了。

  也是无用。

  照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皇帝想起了当初罗酆殿在刑部秘密天牢里把人劫走之事,分明是罗酆殿的手笔啊!

  司马渊,十年前屠杀罗酆殿,如今竟与之合作,一定是要来戕害他了!

  一时间,宫中禁军、巡防营、西郊大营、三千营、神机营都在变动,热闹程度堪比街市上的叫卖。

  腊月初的时候又冒出来一群蟊贼,专门往官员家的库房里钻。

  今日谁家郡王府被偷了稀罕的夜明珠,明儿大功臣家里先帝爷赏赐的珍宝不见了踪影,昨儿又是谁家倒霉更是一整个库房都被搬空了。

  各家赶紧在自家库房的大门双扣上八道大锁,里头布上机关,屋顶上也叫了护卫值夜。

  不过这样倒是真给蟊贼指了方向。

  能上别人家无声无息地偷,难道还能被几个站在屋顶的护卫给难住了不成?

  隔天,某官员就在自家库房门前跳脚了。

  护卫没死、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库房里的机关都没带触动的,珠宝全不见了。

  还有官员拜天拜地拜拜蟊贼:“赶紧去齐王府偷吧!他们家贼有钱!”

  不过蟊贼也不笨,但凡齐王府的屋顶,来来去去都不带踩的。

  众官员惆怅:“原来江湖也流传了女阎王的恐怖名声了吗?”

  知意:“……”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蟊贼就被守株待兔、声东击西、布下天罗地网的官府给兜住了。

  仙仙颠着手里拳般大小的夜明珠,啧啧道:“这唱了好些日子,总算是唱出重点来了。”

  冬青盯着那珠子看了几眼,发现有点眼生:“你这珠子……”

  仙仙笑眯眯:“看戏的时候顺手捡的。”

  冬青:“……”

  知意啧了一声:“顺都顺了,怎么也没给大家都顺一点而出来。”

  仙仙很认真的掐了掐指:“前前后后,我从蟊贼的怀里顺了一百多万两银票出来,不过都叫人送去河南了。这一年闹了水灾、闹了蝗灾,又闹了人祸,惨得很。户部拨出去的银子一层层扒拉下来,到河南的时候没几个字儿了。有了这一百多万了银票,咱们的人可以帮百姓好好儿度过这个冬日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瞧瞧这些个京官儿啊!

  个个肥的流油呢!

  知意挑眉:“做得好。”

  这一日,又把含庭宣进了宫。

  反正没叫知意,她也懒得去,在家看着冬青翻箱笼找料子。

  料子?

  还都是那种样式鲜亮、花纹繁复的料子。

  “你找这些出来做什么?”她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给他做袍子?那他可真要变成花蝴蝶了。”

  冬青从一堆好料子里翻出了几匹满意的,笑着道:“不是给您做的,也不是给爷做的。”又瞄了眼她的肚子,“自有人来穿啊!”

  知意啃着酸果子的动作一顿:“……”这也能猜到?“我才来过红。”

  冬青展开布料比划着,越看越高兴。

  一边说着,这个做肚兜、这个做鞋面儿、那个做襁褓、那个做小裳,一边把布料塞进她手里:“这些都是很弱软的,小宝宝贴身穿也不怕伤了他们的皮肤。”

  知意抓着布料捏了捏,确实很软和,就跟柔嫩的皮肤一样:“……”

  冬青继续道:“您这越是来是来过,不过量不对。嗜好食酸的程度也越发过分了,这些个果子闻着我都觉得腮帮子酸痛。况且,我的医术还是您教的,忘了?虽然只是看看伤风感冒的程度,但是摸个喜脉的把握也是有的。我也翻过医书了,有孕了还来红的也正常,只要小腹不痛、不难受就行。”

  知意:“……”身边丫头太能干了,但主子的脸秘密都藏不住。

  冬青把选好的料子都搁在一边,把其他的都收好了。

  回头看着知意好一会儿,犹豫着道:“不过……”

  知意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