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347章 玉玺送到司马渊的手里
  蔺国公沉沉道:“难怪裴梨当初会暗中助郑洛宫变,我们走的每一步走在她的算计里!几乎所有的暗棋都因为一场宫变而浮出了水面,倘使我们不能赢,便是要被她一网打尽啊!”

  司马渊倒似乎十分欣赏对方的心计:“她若为男子,这个天下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司马三用力抿了抿唇。

  这是在司马灵之后,他们又一次夸赞一个女子才能出众了!

  而他,却从不曾听到父亲的一声认同与夸赞:“倒不如我们主动出手,也好把掌控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正说着。

  管家捧着个盒子匆匆过来:“老爷,这是有人放在正厅屋檐上的。上头写了让老爷亲启。”

  很寻常的木匣子,没有花纹,没有刻字,甚至也没有锁。

  这样的盒子这么多年来可收了不少。

  装着心腹招子、心肝的都有数次。

  看到这么个匣子出现,书房里的几人脸色又是一变。

  不知这一次又是哪个暗装被发现、灭口了。

  司马克的胆子大,一把接过了匣子:“我来。”

  司马渊摆了摆手。

  他有预感,这东西八成是裴梨让人放过来的。

  抬手打开了匣子。

  待他们看清里头的东西,眼神皆是猛地一震。

  “这不是……”司马三心头一跳,咬断了字眼,同管家道,“都退下,没有招唤,谁也不准过来。”

  管家不知其中何物,也不敢窥视,连忙挥手把小厮丫头全都带走了,自己在门外一丈远的地方盯着。

  司马三的眼神既害怕又兴奋,这是一颗烫手山芋,但这也是一次机会:“父亲,这不是命德之宝吗!”

  命德之宝。

  嘉奖军功、进爵之用。

  但凡有臣子晋封伯、侯、公之爵位,圣旨上便必须有命德之宝的御印。

  蔺国公皱眉:“该不会是齐王送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克用力抿了抿唇,哼声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的‘动作’,一旦皇帝知道命德之宝在在咱们手里,你看皇帝动还是不动!”

  蔺国公思忖了片刻,却有了笑意:“咱们原处于劣势,有了这枚玉玺,加之市井之间的流言,情形可就不同了!皇帝的玉玺接二连三出现的民间,民心便已经开始动摇了!”看書喇

  一件事。

  有明面,也有暗面。

  有生机,就有相对的绝路。

  蔺国公看到了明面。

  但是司马三看到的是暗面:“国公,您也看到了,皇帝为了逼赵昀拿出玉玺,可是连太后都敢毒害的!皇帝真要是知道玉玺在咱们这儿,一顶谋逆的帽子怕是就要扣上来了!”

  靖国公府为何突然向裴梨出手,寻常百姓肯定不知,远离权利中心的官员会云里雾里,但深知皇帝心性的官员或早或晚,都能猜得到。

  至于太后究竟为何中毒,谁下的手,其实仔细深想便能猜出几分。

  “何况,又怎么知不是皇帝和赵昀在联手除掉我们呢?”

  司马渊摇头,笃定道:“我们是臣,相比我们握有权利,他会更担心皇帝实力越来越稳固。他会在我们斗得如火如荼是背后捅一刀,但绝对不会跟皇帝联手。皇帝忌惮于他,也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蔺国公神色之间灌有铅云,沉沉压顶:“想扣我们谋逆之罪,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算计,成了才是算计,不成,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况,只要我们胜负未分,赵昀、裴梨,甚至他们身后的归海家、裴家,就都会暗中助我们一把!”

  司马三细细一思,深以为然,点头道:“国公爷说的是,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蔺国公一笑:“七年了,赵映登基七年,四大关的将士为了抵御外敌,死的死,伤的伤,有大功者一双手数不下,却连一个得封爵位的都没有。重伤不能再上战场者,也不过得了一些虚名。”

  “且,既然命德之宝从来不在宫中,那么端木长恩这个前国丈的承恩公又什么怎么册封的?堂堂皇帝陛下,竟然用的是假玉玺,那他这个皇帝,又是否真矣?”

  “他也该给臣民们一个交代了!”

  皇帝非是皇帝。

  臣民皆不服。

  那么,这个皇位是否可以缓一缓人去坐了?

  司马三细咂着蔺国公的话,心中不由暗喜!

  真若有那么一天,这东宫之位……

  思及此,傲然与狂喜在眼底云涌:“国公爷所言,甚是!”

  司马渊伸手推开了窗户,看了窗外,温沉沉一笑:“马上就要凉下来了,是该要动动筋骨了。”

  ***

  阴天清晨的光犹如一汪弱水,安静且沉溺地流淌在天地间,擦过高大丰茂的花叶,落了斑驳而淡漠的光影在地面,随着风轻轻摇曳,看得让人昏昏欲睡。

  快要入秋了,还是闷热的要命,知意耷拉着眼皮支在窗框上,懒得动弹:“你可真是闲得要命了,不去衙门里当差,又跑来做什么?”

  江于淳鲜妍的面孔也没什么活力,懒洋洋道:“最近京中的气氛就跟这天似的,待在衙门里光看那些他们一脸压不住的惶惶了,太影响心情了。”

  知意暼了他一眼:“你不惶惶,倒不怕皇帝把眼睛盯上你们江家了。”

  江于淳冷笑如霜:“就这几天,都不知道明着、暗着试探了我和我爹多少次了。他越是试探,越是多疑,就只会把我爹往你们这边推。”

  “看着你们拿捏着局面的主动权,我这颗绕在你们身边的暗棋,早就是个不可信的人物了,找几个会利用我一次,能重伤你们最好,不能么,就反手把我处理了。”

  仙仙上了早点进来,嗤声道:“那也得看看他的本事。”

  江于淳一笑:“那可不么!”不客气的上了桌,转了话题道,“公孙家那个准备许配给四皇子的二姑娘,昨儿血崩了,听消息、说是以后都不可能又子嗣的可能了。”

  知意吃了口粥,有点烫,更没胃口了,便放去一边:“公孙月溪动的手。”

  江于淳愣了一下:“谁?”

  含庭给她剥了几颗莲子:“你听到了。”

  江于淳来劲儿了:“她没死?快说说,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一点都不露给我知道!”

  莲子没有去芯儿,苦是苦了点,不过去火是最好的。

  知意慢条斯理的嚼着,很苦,不过她没什么表情:“郡王妃神位泣血之事一出我便知道有人是想取她性命嫁祸于我了。我让人把话说明白了给她听,她若信,活一命,她若不信,就活该被杀咯。”

  江于淳:“……”很显然,她信了!“那死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