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天命医妃拽上天>第322章 你的嫉妒,威势明显了些
  曹大公子心中暗恨,没事给个女人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可嘴里却绝对是不敢的。

  只能呐呐地应下了:“一定尽快将银票给齐王府送过去。”

  含庭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说了句“很好”,便上了楼去。

  雁云结果曹家下人递来的锦盒,笑了笑,在与他擦肩的时候又低声道:“回去同你太太带句话,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银子的事儿了。”

  曹大公子没有听懂他什么意思,但是心口却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往下沉了。

  忙是将人给拦下了,紧张地问道:“雁公子的意思恕某无法理解,可否与某说个明白?”

  雁云淡淡着语调给了他两个词儿:“裴家,神位。”

  曹大公子脸色一白。

  前几日从山上拜佛的人说起裴郡王妃的神位流血泪的事儿,可不是说那是公孙月溪做的么?因此她还被裴梨给杀了!

  难道说……其实背后是他娘子在算计,然后嫁祸给了公孙月溪?

  完了!

  完了!

  曹家和公孙家岂不是要结仇了!

  想到这里曹大公子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下去。

  随从赶紧扶上去:“爷儿!”

  曹大公子铁青着脸色匆匆回府,这事儿需得和父母回禀了!

  千叮万嘱叫了一定不能与人得罪,竟然如此不听劝!

  简直蠢不可及!

  而鲁氏,正在家中惶惶不安。

  明明她只是让和尚让裴郡王妃的神位上涂药汁,让旁人觉得她罪大恶极,是连生母都厌弃的,旁的什么都没有让他做,那和尚怎么会咬上公孙月溪去的?

  如今公孙月溪因此被杀,若是查下来,查到了她,自己岂不是要被公孙家的人轮棍打死?

  裴梨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甚至她的夫家、娘家!

  “外头可有什么消息么?”

  去收买和尚的女使也是心中也是害怕不已,一天三趟的往外头跑,去打听寺里的案子到底查清楚了没有:“还没什么……”

  女使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外有就传来丫头惊惶的叫声:“太太!不好了,太太!出事了!”

  鲁氏手中端着冰酪一震,好半碗洒在了手上:“出什么事儿了?”

  丫头跑得满面通红,进了门儿大喘着气儿道:“大爷踩坏了齐王的物件儿,说是西洋来的贵价货色,要咱赔偿万贯!”

  一件事儿还没完,又来一桩,鲁氏脑子里一嗡,好半天才缓过来,惊声道:“大爷呢?大爷现在在哪儿?”

  丫头回道:“奴婢去打听了一下,说是爷儿一回来便去夫人院儿里。”

  鲁氏稍稍松了口气。

  她还担心丈夫不肯跟家里说,好在他也知道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目,晓得去求母亲了。

  丈夫是府中长子,想必这笔银子家里是会给赔偿的。

  “随我去看看。”

  拿巾子擦了手上的黏腻便往外走,却正好见曹夫人身边的安妈妈来了。

  鲁氏捂了捂心口,一副心机却有依靠的样子道:“妈妈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母亲那儿呢!”

  安妈妈抬手压住了她要出门的脚步,脸色显得十分严肃:“太太留步,夫人叫奴婢来跟您说几句话。”

  鲁氏瞧她这神色,被一股不好的预感冲得眼皮直跳:“妈妈请说。”

  安妈妈将袖中的一千两银票放在了桌上,垂着眼眸道:“爷儿惹了桩麻烦,要赔偿齐王府那儿一万两银子。不过您也知道,这家里可不止大爷一位郎君,这公中要是成功了这笔钱,其他几房哪儿也说不过去,您说是不是?”

  鲁氏看着桌上的一千两,心口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辣子,烧得火辣辣的痛。

  丈夫要赔偿齐王府万贯,而公婆只肯出千贯,这摆明了就是盯上她的嫁妆了呀!

  公婆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了。看書溂

  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个气定神闲的姿态来,可最后嘴角却是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母亲这意思我看不懂,爷儿无官职也无营生,哪里来的银子去赔啊!”

  安妈妈也没跟她绕弯子,直接道:“太太得罪了人,连累大爷被齐王爷报复,这银子当然是您自个儿出。”

  鲁氏亦是反应不过过来,惊声道:“这同我有什么干系!我得罪什么人了!”

  安妈妈站在门口,背着光,严肃的面容显得格外邈远:“祭礼,神位!”

  这四个字一吐出,去收买和尚的女使面上脸色褪尽,吓得眼睛都发直了。

  鲁氏仿佛被惊雷击中,面色乍然发青,却是半个字也不肯认的:“家中安好、我娘家父母健在,什么神位什么祭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跟我没有半点干系!”

  安妈妈的语调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又字字如刀:“您是真听不懂,还是装无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王和裴家公主已经认定了是您做下的!话给您带到了,银子赶紧凑满了赔偿过去,若要等到人家找上门来要算后账,奶奶可就别怪家里头没人帮您拾脸面!”

  “得子了女阎王的都是什么下场,您不清楚,不过清楚的人多着,您自个儿好好儿去打听打听。家里看在您平日里也算孝顺的份儿上没有将您休了,还肯出那一千贯,就已经是对您的看重了!”

  指尖在银票上敲了敲,“夫人给您的银票,您可收好了。”

  说完,也不等人有什么反应便离开了。

  一张银票孤零零的躺在桌上,被炙热的夏风吹着,沉沉地掀起一角又落下。

  鲁氏重重咬着唇,心底又慌又恨,然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丈夫也知道,却连回来安慰她一下、陪陪她都不肯,就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独自面对!

  他们哪里是不肯休了她,这是逼着她自请下堂去啊!

  好!

  可都够狠的啊!

  鲁氏泪流满面,抓起银票就往外头丢,嘶声叫道:“把银票还夫人那儿去!”

  女使将银票捡了起来,劝道:“姑娘,要凑满这一万两不容易,这一千两好歹能……”

  鲁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还回去!”

  眼瞧着丈夫是靠不住的,她要是拿了这一千两,回头被那几房刻薄起来,还能有谁会帮她一句?

  那边儿酒楼的楼上。

  江于淳和储时蕴已经到了。

  看着他心情不错、也无伤损,都松了口气。

  时韫问他:“都解决了?”

  含庭笑了笑:“就在府里待了几日,来来去去的夜行衣倒是不少,我倒是什么都没做,就是闲得慌。”

  江于淳揶揄他:“我可不信你能闲着,一出了门儿就那么一堆东西买好了,心里头可忙活着了!”

  含庭脸皮厚,不在意:“待会子上山去,自然是要给她带些零嘴儿去的。”

  时韫朝楼下扬了扬下颚:“刚才那出呢?”

  含庭摇着扇子一派温然:“曹大公子的妻房银子多,那就都诈出来。”

  时韫大约懂了,“哦”了一声:“踩碎的那玩意儿?”

  含庭笑得无辜:“买得多些,掌柜的赠的小玩意儿。”

  时韫:“……”就说他怎么会拿自己的银子去坑人。

  于淳:“……”就知道这家会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含庭看了眼窗外的日头:“你们吃吧,我要上山去了。”

  江于淳受不了他那股子牙疼劲儿:“就没见过你这么黏人的!旁人家定了亲事,也不过有机会见着的时候说上几句话,我瞧你们两简直要扒拉不开了!还能不能留点私人空间给自己、给对方吗?”

  含庭懒洋洋挑了挑眉:“你的嫉妒,委实明显了些。”

  江于淳白他一眼:“……呸!”

  含庭起身准备下楼,又折了回来,小声在他身侧道:“司茗和她母亲也在山上,免不得也会有点伤损……”

  江于淳一急,但又不敢太显露了神色,瞪着他道:“她怎么了?”

  含庭不咸不淡:“配合演场戏而已。”

  江于淳又掐他的冲动了:“而已?”

  含庭暼了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