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姿势等着？
曹顺觉得，李十美有没有这个爱好，天天和他凑一块的牛东升自然最清楚。
不过，这干架不能先输了阵势，所以，他心想，李十美有这个爱好的话，先摆好姿势的也是你老牛。你的菊花能当逼使，才算你牛逼！
于是，曹顺给牛东升回了一个白眼：“他上过你了？感觉如何？”
这时候，牛东升才知道曹顺误解自己意思了。前面，他的指是李十美早晚要打曹顺口袋里的钱的主意，没想到，这小子脑子里的东西这么污，净想着裤腰带以下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煞有介的回道：“嗯，李主任功夫很好，感觉不错。”
曹顺：“------”
他算是明白了，要论不要脸，他真不是牛东升的对手。
可他还是没料到，牛东升不光是嘴上说说，还动手。
牛东升伸手捏了捏曹顺屁股上的肉，“你这块头啊，你这肉啊----感觉肯定更好。所以，我相信李主任不会放过的。不过，为了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要不，我牺牲一下，先让你试试感觉？”
曹顺：“------”
要不是李十美就在前面，他肯定一脚踢过去了。
然而，牛东升似乎知道曹顺心里要踢他似的，一步窜到了前头，上了一棵大树上。
诶，狗不走人道，他还是要走窗户。
牛东升抄近道，自然是有他的想法。
他一上楼，就直奔西边而去。
因为他知道，李十美这回过头来要上楼，哪是要找什么眼镜帽子，分明是来找大馒头的晦气来了。
而他牛东升与大馒头之间，还真有故事。
当年，他有一次被人追杀，大馒头帮他掩护过一次，算是有救命之恩的意味。
所以，他想着自己抢先一步上来，给大馒头一个暗示，让她到时知趣点，破财消灾，免得惹怒了那半个文人半个武夫，恐怕今天不仅这怡红院的生意要做到头了，她大馒头的小命都难保。
然而，他刚上楼去，没找到大馒头，就先被大茶壶给拦住了。
“当家的，牛老板在这里呐。”
大茶壶这一嚷嚷，大馒头马上从一间房间里跑了出来。
“牛老板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大馒头连哭带叫的跑出来，衣襟扣子都没扣好，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大半在外面，那都全然不顾了。
牛东升：“------”
大馒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拉着牛东升的手，哭诉道：“牛老板，我的房子都塌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呀----我可怎么活呀----”
牛东升没办法，只能直摇头。
这眼前这情景，他怎么开口去给大馒头暗示？
刚才，他还叫曹顺摆好姿势等着，这倒好，大馒头这才是真正叫摆好姿势在等着了。
果然，还没等牛东升开口，李十美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
“怎么，赛老板这是心虚了？”
大馒头一看李十美上楼来了，赶紧松开牛东升，梨花带雨的向李十美扑过去。
“李探长呀，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正当大馒头想把刚才向牛东升哭诉的词再叨念一遍，却被李十美打断了：“赛老板，我问你，门外那伙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大馒头：“------”
李十美：“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青面兽快脚杨’。”
“我是认识杨老板啊，可是----”
杨永保带着一帮人在楼下和胡三省打起来的事，大馒头当然知道，不光大茶壶已经借刚才那点间隙向她说了，她在楼上陪着李十美时，楼下的动静，她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当时她抽不开身去处理楼下的事，因为李十美根本不让她走出房间半步。
现在，李十美这么问她，她就纳闷了，难道，这事还能和她这个受害者扯上什么关系吗？
先不说楼下那两拨人打仗，怡红院不是损失了多少财物，以后的生意不知道会受多大影响。就说刚才吧，那个刺客从天而降，差一丢丢，她的小命就没了。
她这些苦和痛，又怎么说？
李十美和牛东升从窗户跳下去之后，大馒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脑子稍清醒点后，她赶忙拍拍身上的香灰，一路爬着出了门。
因为她的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爬。
现在，她的“闺房”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但她也得将身上的香灰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所以，她就算是爬也得爬出去。
毕竟，她是个靠脸吃饭人。
这时候，正好大茶壶上楼来，看大馒头就这么从房间里爬出来，赶紧上去扶她到了隔壁一个妓女的房间里。
楼下打枪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楼上的妓女们早跑光光了。
没客人的都在楼下。她们刚才都让大茶壶带着去迎胡三省，这会还挤成一堆躲在东厢房里面。
有客人的，这会也都找地方躲了起来。
枪弹无眼，哪个不怕伤着自己。
房间空着的，大馒头让大茶壶帮自己打了点水，简单洗了洗脸和水，然后从妓女的柜子里找出一身能穿的衣服换上----这不，衣服还没换好呢，就听到大茶壶在外面拉住了牛东升，所以，忙跑了出去。
牛东升可是事主，不能让他跑了！
这从头到尾的，也就这几分钟她人没有在李十美跟前，他就说杨永保是自己叫来的，这不是扯蛋，那又是什么？
见大馒头承认她认识杨永保，李十美当即脸一沉，说道：“那好，我告诉你，那杨永保就是带着人到这里来杀我的。”
李十美脸上，被瓷盘碎片扎出一道口子，半张脸都是血迹，这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不对吧，杨老板和李探长你有仇？”
大馒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永保这人，她也是老相识了。
她是开妓院的，消息灵通，从来没听说过李十美和杨永保之间有什么仇怨，甚至，都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
“他和我有没有仇，恐怕得问你赛老板了吧。”
李十美说着，冲曹顺使了个眼色，曹顺马上从腰间拔出枪来，指向了大馒头。
然后，李十美再冷声喝道，“还有，那个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恐怕赛老板也得给十美一个交代吧。”
话说到这里，大馒头有些反应过来了。
这李十美是想先下手为强。
今天在怡红院发生的事情，要是按道上的规矩，刺客自然是奔着他李十美来的，那么，怡红院因此受到的损失，应该由李十美补偿。至少，他应该补偿一部分，否则说不过去。
但是，李十美这样反咬一口，把事情往她大馒头身上推，明摆着是想一推二五六，翻脸不认帐不说，还要反咬一口诬陷人！
想到这里，大馒头倒不哭了。
要说见世面，她大馒头在这柳烟巷开妓院，什么事情没遇上过。
别说李十美这样的角色，比他更狠的主，比他更大的官，她都领教过，所以，大馒头“哈哈”笑了起来，神色也自然了起来。
“李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大馒头软，好欺负不是？”
说着，她双手一用力，扯开了已经扣了一半扣子的衣襟，整个胸脯露了出来，两坨雪白直接跳出来，“来啊，你来啊----”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少给老娘这一套！要是来真的，老娘还真不怕你这半个文人半个武夫。
敢和李十美硬刚，大馒头自然也是有她的依仗的。
这年头，做这买卖的人，谁没个后台老板？
大馒头这招滚刀肉使出来，曹顺当即把头扭了过去。这种场面，他还真没见过，比在桃花坞看到光着身子的女人在面前走还要尴尬。
而牛东升则更是完全无语了：“------”
然而，对李十美来说，大馒头的这个反应，倒是意料之中的。
要是这个女人那么好吓唬，那她这妓院早关门几百回了。
所以，他也不着急，只是指了指大馒头的“闺房”那边，淡声道：“那请问赛老板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有什么人能够从房顶直接冲到你的房间里来？第二个问题，刺客是怎么知道我在你的房间里的？”
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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