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只是reborn先生用这个条件交换入学条件,之所以委托我录下你在学校的近况,是因为reborn先生很忙的。”

  太宰治像是唱歌一样快乐的宣判了迪诺的死刑,迪诺本来最喜欢白天上学了,即使被同学排挤也没关系,因为这里没有斯巴达教师,无论怎么平地摔都不会站起来被一脚踹飞。

  但是现在……

  “ciao~”一个婴儿从窗外蹦到了窗台上,给了迪诺致命一击。

  一只装傻的猫

  “在学校的改装工程辛苦你了。”reborn睁着他的黑漆漆的大眼睛朝太宰说道,“我搞定了学校校长,终于可以在学校也教导迪诺了。”

  “哪里,reborn先生给我了不少帮助~我还要感谢reborn先生哦~”太宰治眼神一闪,笑嘻嘻地戳了戳伏在桌上吐魂的室友,突然把一直在观战的我捞了过来,猛的在我的毛里吸了一口,“妮可才不是恶魔的猫。”

  这个时候我被揉的脑子七荤八素,迷瞪瞪地抬头,从他胸口衣领处往里不经意瞥见了一根眼熟的项链在那里摇晃。

  唷,这不是我那消失的老伙计吗!

  一根理应已经遗失的项链。

  妮可·贝斯特

  上面是我的亲爪刻字。

  此时戴在太宰治的脖子上。

  而骗走我项链的是个街头浪儿。

  摇晃的项链就像催眠的怀表,慢慢唤起了我潜藏在脑海里渐已模糊的回忆。

  那天西西里的街头下着大雾,十米之内看不清人脸。

  我讨厌这种水珠多的可以挂在胡子上的天气,但是为了某个饭量突然大涨,一人能吃两顿饭的小崽儿,我还是出门了。

  西街头面包店的老板娘露西非常好心,时不时会送我一些低价处理的面包,回来时我背着面包和饼干路过一个窝棚,又看到那个比太宰还小的浪儿蜷缩在墙角,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我身上东西的渴望,我像往常一样要留下些食物给他。

  这小子却不似平常那般激动,相反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猫小姐,我能看看您的项链吗?”

  为什么不呢?这是伟大的妮可·贝斯特大人亲自制作的项链,用的材料是猫又的乳牙和久经海水打磨的玻璃,老实说这么低调有内涵的东西却被这天天畏畏缩缩连偷块面包都不敢的小孩儿发现了,我自然是归结于明珠总不会蒙尘的亘古真理。

  我低下头褪下项链给他看。

  然后他面包也没拿带着项链一溜烟儿跑了。

  留下了在大雾里呆若木鸡的我。

  这个时候一般的猫都会嘲笑一只两脚兽居然想跟猫玩躲猫猫游戏。

  但是我不会,因为这天气真是作案的好时机,浓郁的水汽充斥鼻间,严重影响了我对特定气味的分辨。

  时至今日我也不懂为什么他要一根对人类来说毫无价值的项链。

  我再也没见过他,但是他拿走项链时脸上的决绝还清晰的印在我脑海里。

  无论是他主动还是被胁迫(谁会这么无聊),然而当时的我已经觉得任何原因都乏陈无味了。

  就像你路过看到一朵开的不错的野花,你一时兴起呵护她,也可以因为一时兴起结束而带走她。

  现在这朵野花自己长腿跑了。

  不懂猫语的太宰治自是不知道我的蠢事,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给我做了一个新的,这才叫我完全忘却了此等丢脸的经历。

  直到刚才,这曾经的熟悉的伙伴以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场了,瞬间唤醒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你以为我会刨根问底,像是猫儿看见蝴蝶一样扑上去逼问这来龙去脉吗?

  当然不是!

  我恨不得删掉刚刚看到这东西的记忆,一切都倒带重来!

  我甚至要装作没看到老伙计的样子,不能叫太宰治说出诸如我帮你找回来了的可怕的话,不然项链怎么走丢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胡乱地挥爪子像往常一样拨弄他的领子,终于把这难以启齿的回忆又封了回去。

  “喵喵喵!”我指了指阿比诺消失的方向义愤填膺,假装我还在记仇那小子说我坏话,但是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把脸躲在我的毛里逃避外界,像是怕被发现的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

  虽说他这种样子非常少见,但是众目睽睽下还是怪让猫难为情的。

  “喵呜~”我的尾巴搭在他的头发上,给他捋了捋翘起的呆毛,看向那个直勾勾看着我的小婴儿,低低的嘶了他一声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