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荻安斯比赫兰预想的醒得更早,他眉毛周期,很烦躁没有看到赫兰在他的身边。

  “去洗漱了。”赫兰的身上滴着水,黑色的蛇尾发亮,很快把地毯濡湿。

  他神色很淡,没有因为荻安斯的话而紧张,甚至在他看向自己时从容不迫地喝着水。

  就算是这个回答,即便很合理,荻安斯还是不高兴,他冷笑一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扯着赫兰脖颈上的锁链,迫使他向自己俯身。

  “我并没有允许你随意离开,”他一点一点收紧,看着赫兰的脸因为窒息逐渐憋红,胸膛也剧烈地喘着气,“你想要去干什么吗?离开我?”

  荻安斯是警觉的,他不允许赫兰随意远离自己,就算他不在,他也要求赫兰安分地待在他想要他待的地方等他回来。

  “没有,”赫兰带着湿气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我会听您的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荻安斯,看起来无比真挚,温凉的水滴在赫兰的皮肤上变凉,又顺着荻安斯的手腕滴落。

  荻安斯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丢开他,蓝绿色的眼睛隐隐发亮,赫兰胸口上的花纹也开始发烫,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骨头发疼,蛇尾扭曲在一起。

  无论他多么想要挣开,都不能在荻安斯的手里挣扎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金色的眼睛变成蛇的竖瞳,身上的冷汗在曦光里落下。

  荻安斯的话如同潜伏在暗夜里的野兽,恨不得把和赫兰嚼碎:“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违抗我,你还把自己当作什么呢?”

  还把自己当作什么,赫兰也很想问,他曾经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是畸形的兽类,这个国度的异端。

  在他终于要窒息昏过去的时候,荻安斯放开了他。

  赫兰像是沙漠里的鱼,无力地动弹了几下,眼睁睁看着荻安斯满是红痕的脚踩上了自己的脖子。脚趾抵住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地磨蹭着。

  “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侍奉我的。”

  赫兰的竖瞳闪烁几下,慢慢暗淡,缺乏空气使他脸色通红,眼神很难聚集在一起。

  虽然荻安斯放开了他,可是胸口还在继续发烫,身体的疼痛也并没有减轻,心口像是被人挖开,放下一团火,要把他烧穿。

  在模糊的视线里,赫兰看到荻安斯满身的痕迹。

  他艰难地抬起手,握住荻安斯的脚踝,偏头虔诚地吻着他的脚背。

  这个动作极大地取悦了君主,他的脚挪开了,俯下身抬起赫兰的下巴,亲昵地和他接吻。

  赫兰身上的痛楚退去,胸口也不再灼烧,他仰面躺在地上迎合着荻安斯的动作,蛇尾长长地铺展开。

  “我侍奉您,吾主,”他的声音低哑,听起来在轻声向荻安斯许诺真心,“我愿意把我献给您。”

  荻安斯闭着眼缱绻地喊着他的唇:“你不能离开我,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

  他起身不再压着赫兰,站起来重新回到床榻上,雪白的腰肢在赫兰眼前晃动。

  荻安斯走进层层垂幔中,隔着遮挡,只能看见隐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