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谢玩玩此刻正在赶回临江别墅的车上。
全然不知猎到手的小软兔已经翻身变成了大灰狼。
他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九点之前摁响了晏遇知家的门铃。
另一边,房间里的男人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玩玩回来得真及时,看来是真的很想亲眼看着我‘吃药’。”
说着,晏遇知将最后一枚胶囊里的‘掉包药’倒进事先准备好的胶囊里,成功将其变成‘二次掉包药’。
既然玩玩这么喜欢玩游戏。
那我就配合一点吧。
‘药’要足量,功效才好呢。
上午和谢薇薇见过面后,晏遇知想了整整一下午。
他到底是怎么掉进谢玩的陷阱的。
细想之下,很多事情都是从‘吃药’后开始不对劲的。
因此,他将嫌疑物锁定在了谢玩给他配的‘精神类药品’上。
他觉得谢玩应该很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装病了。
但是对方为什么不拆穿,他就不得而知。
不过他敢肯定。
对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将计就计在变相惩罚自己。
因为他装病骗了谢玩。
玩玩眼里真是容不得沙子。
惩罚人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可是我也想和玩玩玩游戏呢。
晏遇知将桌子上的药品袋胡乱弄好,确定看不出异样后,然后起身开门。
“哥哥,我回来了!”
伴随谢玩轻快声音一同儿来的,还有对方那张完美温柔的笑。
谢玩笑的时候,脸颊两侧总会露出两道月牙沟样式的‘标志’。
显得整个人都俊朗天真又可爱乖觉。
正常人实在很难将他对晏遇知做的‘那些事情’和眼前这个小青年联系起来。
不得不说,谢玩是个天生的演员。
早在晏遇知和谢玩合作《反转人生》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成了对方戏里的主角。
“外面凉,玩玩快进来。”晏遇知如往常一样给谢玩拿出拖鞋,领着人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
定时的闹钟响起。
谢玩看着晏遇知拿出手机关掉闹钟,目光暧昧地描绘着男人的身姿轮廓,唠家常一样说,“哥哥的洗浴时间到了。”
谢玩觉得晏遇知真的很像雪山顶的一朵雪莲。
让人远远看着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是靠近的过程却又无比艰难。
不过才一天没见。
他就如此想念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哥哥真是勾人。
比让瘾君子自愿为之卖命的罂粟花还要勾人。
“已经洗过了,只是天渐渐转凉,我就加了件外套。”晏遇知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穿好的丝绸睡衣,“不过刚刚活动了一会儿,又热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脱衣服的幅度稍大了些。
男人睡衣的领口不小心松开了。
客厅的暖灯洒在晏遇知的身上。
如同春日暖阳洒在田埂的薄冰上。
男人脖颈间白皙如雪的肌肤泛着莹莹诱光。
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又如春风拂过的绿地浅绒。
漫不经心下的春潮拨弄得谢玩的牙关像被蚂蚁爬过。
他真想在那诱人的地方找个地方狠狠咬下。
再将雪莲的汁液和花蕊一一吃干净。
只为止心中的‘痒瘾’。
谢玩咽了咽口水,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将内心的冲动掩饰下去,“哥哥做什么运动了?”
“床上运动。”晏遇知漫不经心回应。
他又寸目不移地观察谢玩脸上的表情。
似乎想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
“床——咳咳咳咳!”全然没觉异样的谢玩,听到晏遇知的话时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刚滑入喉管的温开水一下子倒流入口腔。
他脸涨得通红,不住咳嗽。
晏遇知见状眸色亮了几分。
他立马坐过去给谢玩顺后背,“玩玩慢点喝。”
谢玩深吸几口气,终于缓过来,“没,没事,可能是刚刚在外面吸了冷空气的原因,喝热水刺激到了。”
男人微不可察挑眉,饶有兴致“哦”了一声解释说,“刚刚在床上拉伸了一下,我想让身子变柔软一点,总觉得太僵硬了……”
他说着缓缓将目光转移到谢玩的脸上,正对对方那双浓黑油亮的眸子,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后半句,“……很多姿势都没法做,实在有些不方便。。”
“咳咳咳咳——”刚消下去咳意再次涌上喉间,谢玩咳得更重了,后背直接弯了下去。
什么东西?
变柔软一点?
太僵硬了?
很多姿势没法做?
不方便?
什么姿势?
什么不方便?
谢玩脑子里跟跑马灯似地不住跳闪这些五颜六色的问题。
都没注意到身旁男人惊艳的表情。
因为咳得太用力,谢玩的眼红泛起了红。
他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眉间充斥着不解,“哥哥为什么突然想拉伸了?”
“我想趁着休息的时间好好开发开发肢体,到时候回归拍戏时,遇到需要身体柔软的戏份也能亲自拍,就不用上替身了。”
晏遇知解释得认真又合理。
谢玩很快就被糊弄过去了。
原来是这个不方便。
谢玩再次为自己五颜六色的脑子感到羞愧。
他还以为是哥哥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了。
见谢玩信了。
晏遇知浅勾一下嘴角,掩住眸底一丝笑意。
故做出一副正常不过的表情,“最近入秋开始降温了,玩玩还是多穿点衣服,当心感冒。”
谢玩“嗯”了一声,“哥哥也是。”
目光瞥过桌上的‘掉包药’时,很自然问道,“哥哥今天吃药了吗?”
晏遇知摇头,淡紫色的瞳眸里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还没呢,正打算吃。”
“那我给哥哥倒杯温水。”谢玩起身,拿起晏遇知的水杯接完温水后,复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青年眼里噙着一抹转眼便逝的阴郁,将水杯和适量的药递到晏遇知身前,“哥哥吃药吧。”
他下意识颠了颠掌心,只觉得今天的胶囊好像重了点。
可能是开了一天的车,手臂酸胀产生错觉了。
也没太在意。
“谢谢玩玩。”晏遇知笑着接过对方手中的‘二次掉包药’和水杯,仰头吞下。
男人的下颚线非常好看。
谢玩强控制住体内的冲动,将目光生生移开。
不急。
今晚的夜还很长。
药物是在晏遇知向谢玩展示‘床上拉伸’成果时开始生效的。
鉴于家里没有瑜伽垫,晏遇知又有洁癖。
于是他便带着谢玩去了自己的卧室。
在他眼里。
床比瑜伽垫方便多了。
床软,还大。
“我以前一直很羡慕那些会一字马的人。”晏遇知脱掉拖鞋,长腿一扫上了床,“今天我终于学会一字马了。”
谢玩点点头,按照晏遇知的指示站在了卧室电视的前面。
他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后方。
电视的右下角闪着红色的指示灯。
他每天晚上都是黑进那里面的监控器,看着晏遇知熟睡的。
现在不通过监控器看了。
真正站在这里看着床上人时,心里泛出一丝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在看见对方丝绸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时。
谢玩更是恨不得立马蜕掉‘斯文乖巧’的皮,化身为‘凶猛恶兽’将床上的‘猎物’永远禁锢在掌下。
他会用自己的爪子掐住‘猎物’的脖子和下巴,然后用‘嗜血’的面孔将‘猎物’拆吃入腹。
细致品尝后。
齿间留香。
“玩玩,你记得帮我看看哪里做得不够好。”
‘猎物’的话语将谢玩的思绪从疯狂中拉回来。
男人没有像寻常人那样站在床上,接着身子往下用力劈出一字马。
他是站在床中央,单手抬起自己的右脚从身侧笔直紧贴耳朵竖了上去。
“怎么样?”晏遇知看上去非常轻松,唇间连长气都没有呼出。
不知想到了什么,谢玩忽然问,“若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时间长了会不会站不稳?”
晏遇知很快明白谢玩这话的意思。
他脸上仍然表现出一副极度正经的表情,接着说,“这个姿势其实不难,坚持一两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谢玩心中的欲动鼓膜泛起层层涟漪。
一两个小时……
还是不太够。
最好能再换个姿势。
再坚持一两个小时。
心中的臆想刚一落地。
就听见床上的‘猎物’说,“我还会这个姿势,玩玩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说完,晏遇知握着右脚脚腕一个附身下压。
只见刚刚还是一字马的大长腿,瞬间和另一只左腿调换成了九十度。!
谢玩惊得黑眸不自觉放大。
这腿还能这样玩?
他真是害怕晏遇知的那双美腿会被折断。
但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男人的身姿线条丝毫没有受到损伤。
反倒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诱人了。
尤似初阳洒在雪山顶的雪莲上。
将那饱满的身姿花瓣,和那秾丽的花颜。
刻画得淋漓尽致,动人心魂。
勾得谢玩浮想联翩,思绪瞬间就飘远了。
他真是爱极了暖阳下的雪莲。
拂动间将他的心脏拨弄得跳动不已。
“玩玩,标准吗?”晏遇知缓缓将腿收了回来。
他跪坐在床上,像个等着表扬的孩子。
目光灼灼望着站在床边的青年。
“哥哥好厉害,居然能做出那么难的姿势。”啪啪两声,谢玩忍不住上前切问,“哥哥的腿没事吧?”
扫过晏遇知腿间的时候,青年眸底浮现一层阴鸷。
那么难的姿势。
今晚可不能错过。
“没事。”晏遇知捏了捏眉骨,“许是拉伸过度,有点累了。”
‘二次掉包药’终于生效了。
浓浓困意席卷男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