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要不是祂没有实体，恐怕早就被气的吐血了。
“......”
燕凰也被他这句恋爱脑发言给震惊住了。
“关我屁事。”
她翻脸不认人，面色不爽，但却没有浮现出杀意。
可她依旧没什么好态度：“让开。”
燕无霁垂下眉眼，一副脆弱的模样：“我受了重伤，可以帮我护法吗。”
“？”
燕凰对他的认知又刷新了，他现在居然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你脑子被无情剑气伤到了？”
这可是涅槃境的磅礴灵力和渡劫天雷，就这偏远之地，谁会那么自寻死路的闯进来？！
燕无霁抿了下唇角，仍然希冀的望着她：“我溢出的灵力和雷劫里蕴含的天道之力对你有好处，留下来，可以吗？”
天道：？？？
燕凰：“.........”
事实的确如此，刚刚燕无霁那外溢出来的灵力就直接把她喂饱了，现在灵脉里丰盈充沛，舒服得不行。
她冷冷讽刺了回去：“你以为天道会那么好心。”
话音落下，察觉到云层中的天雷滚动，燕凰表情一僵。
天道妥协了。
居然、妥协了？！
此时为了帮亲儿子追老婆的天道已经安详的离开了。
这天雷他们爱咋样咋样吧。
燕凰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算她对燕无霁充满敌意，将他当成死对头，但是送上来的便宜，谁不占谁傻逼。
于是燕凰没有再说话，干脆的盘腿坐下。
燕无霁见她终于愿意接受，松了一口气。
他想要在她对面坐下，却在下一瞬，燕凰睁开一只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离我远点。”
“......”
燕无霁听话的远离了。
但也就真的，只是，一点而已。
燕凰看着他就远离了一步的距离，嘴角一抽，眼不见心为净的闭上了眼。
头顶上早就受不了的渡劫天雷终于降下。
每一击天雷都蕴含着如同涅槃境一般的天道之力，但天道对亲儿子的偏爱显然十分明显。
这些天雷的危险程度远比不上让燕无霁得到淬炼的程度，连带着旁边的燕凰也受益匪浅。
他们在青羽寂森中度过了一夜。
等燕凰睁开眼时，吸收了燕无霁外溢的灵力和天道之力的躯体，已经让她突破到了九劫境一重。
她心情不错，对燕无霁也没有之前那么差的态度了。
燕无霁找回了她，如今又突破至涅槃境，剑心一片坦荡清明，如同雪后初晴。
——这意味着，他不会再让她陷入被围剿的困境了。
“我们回去吧。”
即使周遭的剑势如何锋芒凛冽，沉寂如亘古冰封，但他在看向她时，总是散去无边风霜，只余下温澜潮生。
燕凰没有拒绝。
她凝视着四周草木枯寂，倒塌了一大片的森林，这些阵仗除了是燕无霁和五长老打斗时弄出来的，更多的是他进阶时造成的。
两人的身形在半空中如同流光般快速消失，傀儡五长老在原地反应了几秒，然后也跟了上去。
“你和五长老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燕凰云淡风轻地开口，“包括你表白我的内容。”
“咳。”
燕无霁表情一滞，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書喇
然后燕凰发现，他耳朵又红了起来。
玄应天的人知道他们培养的利剑居然是这么纯情的人吗？
她双手环着，冷漠道：“你杀了三长老，之前又帮过我，我如今救了你，也算是扯平了。下一次见面你若与我为敌，我不会客气。”
燕无霁听到她如此冷酷无情的言论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或伤心的情绪。
他只是乖乖的摊开掌心，讨好似的问道：“要立生死契吗？你占主导方。”
燕凰：“？”
她都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被燕无霁震惊得哑口无言了。
她恨不得把燕无霁丢到天雷之中，让天道帮他洗一洗脑子。
“你疯了！”
“我们注定敌对，你迟早会继承天道之力审判我，驱赶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我们迟早得打一场。”
燕凰觉得自己憋着一股气。
她从未应对过如此没有理智的恋爱脑！
天道当初是怎么瞎了眼选的继承人？！
“我不想和你敌对，也不想被你讨厌。”
燕无霁缓缓出声，染着微凉寒意的嗓音却透出一股奇异的温柔：“所以，就让你掌控我吧。”
燕凰眸光紧紧地盯着他。
瞳孔中猩红的血色浮现，如同来自深渊地狱的凝视，带着绝对的毁灭力量，仿佛要将面前这位天道继任者吞噬。
燕无霁说得对。
他是天道继任者，如果她和他缔结了生死契，天道以后对她也就无可奈何了。
但是——
“你想得美。”
暂且不说天道会不会乐意自己看中的继任者被她‘玷污’，她也不喜欢和燕无霁有契约上的关系。
他们之间本就有因果牵连在作祟，要是再来个契约......燕凰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发展。
说完那句话后，她便一言不发，浑身冒着冷意的越过了燕无霁。
燕无霁无视了她身上肆虐的杀意和凶煞之气，和她并肩而立。
“你若不愿立契也没关系，我们有因果——”
“闭嘴。”
“......好。”
燕无霁看着燕凰那克制的怒火，自然的调转了语气：“我不提了，你莫生气。”
燕凰：“.........”
燕家这厚脸皮，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吧？看書溂
燕惊之前也是这么烦她，现在轮到他先祖来烦她了。
***
他们抵达琅都城门之外。
三位长老、燕家众人以及琅都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内外，纷纷议论着。
那一场汹涌骇然的雷劫，以及磅礴无垠的灵力所造成的隔绝外界的磁场，惊动了他们。
燕凰直接无视了下方那些担忧好奇的目光。
“你惹出来的，自己处理。”
丢下这样一句话，她便直接带着五长老，顺便还带走了人群中的燕惊，回了燕家。
燕惊一脸懵逼的被带了回来。
他想到刚刚燕凰动用了力量，连忙紧张地站了起来：“......姐你刚刚是不是用了力量？！”
燕凰瞥了他一眼，“掉马了，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