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继国吗?”

被这样询问的灶门炭治郎还来不及为晕倒的炼狱杏寿郎着急就被月牙的询问砸的一脸懵。

他祖祖辈辈都是姓灶门,继国这个姓氏闻所未闻自然而然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

“什……什么?”

灶门炭治郎脸上露出两个问号,但是对于月牙的问题他还是认真的回答道:“不,先生,我姓灶门。”

月牙有些失望,他瞧着灶门炭治郎的容貌和幼时的缘一有些相像,而且最重要的是灶门炭治郎耳朵上的耳饰和缘一的一模一样。

他还以为这是缘一留在现世的子孙后代,现在想来是不太可能的。

不。

月牙脑中又深思起来。

缘一在现世活了很久,说不定真的会有子孙后代留下才对。

心里有些雀跃,月牙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和缘一询问一下,去找找缘一的子孙才对。

偏开头月牙又看向了灶门炭治郎身边那个光裸着上半身脑袋却是野猪头的人身上,虽说地狱里长相奇形怪状的生物也不少,但是在现世中乍一看到这样模样的人也不免让月牙有些愣住。

不过仔细观察的话,这个少年并非长了一颗野猪头,而是套了一个野猪头套。

月牙顿时有些兴趣缺缺,本来他想继续去追杀那个鬼,不过帮人帮到底,现在鬼已经跑了再去追逐也没什么意思,反正迟早会碰面的。

于是月牙将自己的手附在昏迷中的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口处为他止了血,原本微弱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起来,原本性命垂危的炼狱杏寿郎现在暂且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太阳在山谷中逐渐冒了一个头,然后缓缓地将金色的光芒洒向了大地。月牙站在青翠的草地上,身上黑色的羽织在初日的阳光下披上了淡淡的金辉。

“先生……”灶门炭治郎身上受的伤也不轻,但是相较起来他还是比较有精神的。

忍着身上的剧痛炭治郎朝月牙道谢:“谢谢您救了我们。”

月牙可有可无的点头,看着炭治郎轻声说了一句:“不谢。”

就在炭治郎想要继续询问月牙是谁之时,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炭——治——郎!”

哭丧着脸的金发少年从毁坏的列车中快步跑了出来,脸上满是灰扑扑的脏污,但即使如此他的怀中还抱着一只木箱。

我妻善逸还没有从自己醒来就发现列车翻毁的状况中反应过来,还以为列车遇到了什么事故,而不能照射阳光的灶门祢豆子早已经在太阳升起之前钻进了木箱中。

庆幸自己命大的我妻善逸抱着祢豆子的箱子跑了出来,自然而然看到了坐在离翻倒列车不远处的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还有昏迷的炼狱杏寿郎。

“什么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为什么我只不过睡了一觉列车就翻车了!”等到跑到炭治郎身边我妻善逸又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呜哇哇!!!怎么回事!炼狱先生这是怎么了!”

灶门炭治郎还没有说些什么,一旁的嘴平伊之助一个拳头就砸上了我妻善逸的脑袋。

“笨蛋!我们遇到上弦的鬼了!”

我妻善逸当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视线一转又瞧见了身边的月牙,然后抱紧了手中藏着灶门祢豆子的木箱红了脸。

“你……你好!”

我妻善逸看出了月牙身为男性的事实,但并不妨碍他对着月牙漂亮的脸蛋发呆红脸。

“俺……俺也是!”一旁的嘴平伊之助举起了手上破破烂烂的剑,就像是学堂中积极举手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

月牙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然后勾起嘴角朝三人露了一个微笑。他看着他们身上的服饰便看出来这是属于鬼杀队的制服,虽说已经事隔经年,但是对月牙来说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

现在的鬼杀队制服相较起过去有了很多改变,但是手中的日轮刀却显眼得很。

“先生!”还是灶门炭治郎看着眼前的月牙开口询问,“您是鬼杀队的剑士吗?”

月牙的日轮刀早已收回了剑鞘,但是刚才他和猗窝座战斗的场面已经深深地映入了炭治郎的心中,那样绚丽而强大的剑术足够让围观的人目眩神迷。

和鬼杀队虽有渊源但准确说来并没有什么过多联系的月牙只沉思了一瞬便否认了。

“并非,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即使手上拿着的是当初产屋敷凛哉委托锻刀人重锻的日轮刀月牙否认起来也丝毫不脱泥带水。

三人愣了片刻,还没有再问什么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月牙不准备久留,他已经瞧见了远处正飞奔而来的穿着忍者服的“隐”,虽说与鬼杀队也有些渊源,但是月牙并没有叙旧的意思,而是迅速转身朝着森林中走去了。

“等——”

炭治郎本想叫住月牙,但是却看到月牙偏过头对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

出行的列车翻车的事故很快就有政府的人出面将现场清理完毕了,而那些鬼的血肉也早在太阳升起之后在阳光下逐渐化为飞灰。

昏迷的乘客被一一救下带到了最近的医院,而作为鬼杀队的三人还有身为炎柱的炼狱杏寿郎被鬼杀队中的“隐”带回了治疗伤员的蝶屋。

蝶屋——

“灶门君居然能在上弦之鬼的手下活下来,真的很了不起呢。”

蝴蝶忍将炭治郎手臂上的绷带缠好,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事实上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出任何力的炭治郎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拼命的摆手。

“不是的不是的!”灶门炭治郎立刻回答,“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是炼狱先生拼尽全力才没有让鬼伤害我们。”

灶门炭治郎看向如今还躺在身边的病床上昏迷的炼狱杏寿郎露出一副愧疚的神色,“是我太弱小了,才会给炼狱先生拖后腿。”

蝴蝶忍眨了眨眼睛,瞧着炭治郎失意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不变。

“不哦。”

她轻声说:“炼狱先生是很温柔的人,保护你们是他的责任,他对自己做的事不会后悔,所以灶门君不用愧疚哦。”

话音落下,蝴蝶忍看着灶门炭治郎陷入沉思的脸又露出一个微笑。

“那么,灶门君。”她想着“隐”的人所报告的关于现场还有另一名鬼杀队剑士的事,于是询问起了身边目击现场的灶门炭治郎。

“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救下你们的那位神秘剑士的信息吗?”

*

灶门炭治郎并不是善于隐瞒的人,在蝴蝶忍的言语下很快将自己日出时见到的那位神秘剑士的信息透露了干净。

蝴蝶忍自然将这件事上报给了现在的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耳中。

“是这样吗。”

坐在病床里肌肤雪白,上半张脸被狰狞的疤痕覆盖已经失去视觉的产屋敷耀哉听完了所有信息,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这样强大的剑士,按照常理来说我们应该知道才是。”

就算双眸失明,但是拥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脏的产屋敷耀哉比许多身体健康的人都要智慧。当上产屋敷家主的这些年来他对于身边的鬼杀队剑士大部分都有着印象,但是从灶门炭治郎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他有些迟疑起来。

因为他并不记得鬼杀队有这样一位剑士存在。

黑色长发,穿着绣着红色彼岸花的黑色羽织,长相俊秀剑术高超,手中还握着日轮刀,但是身上却并没有穿着鬼杀队的制服反而还相当的复古——这样的描述怎么想都和现在的鬼杀队人对比不上。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产屋敷耀哉露出讶异的神色。

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产屋敷耀哉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身为九柱之一的炼狱杏寿郎虽然身受重伤但值得高兴的是性命却保住了。这比之前的柱遇上上弦之鬼无一例外皆亡的结果要好得多,至少对产屋敷耀哉来说,能够让自己心爱的孩子们平安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杏寿郎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产屋敷凛哉轻声细语,身边的两个女儿伸出手搀扶着他从床褥中站起。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杀鬼之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同伴。”

“主公大人,是想到什么了吗?”

蝴蝶忍身为女性自然善于捕捉别人细微的表情,察觉到产屋敷耀哉微变的神色询问。

“不——”

产屋敷耀哉摇头,露出温柔舒缓的笑容。

“大概是我想多了。”

数百年前的就已经登记死亡的人,又怎么会在现在这个时代出现呢?

蝴蝶忍在把这些情报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屋子,产屋敷凛哉被自己的两个女儿搀扶着走到门口看着院中的景色,池塘上的惊鹿“啪嗒”一声敲在石块上流出潺潺的清水。

“或许,应该和珠世小姐联系一下了。”

*

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隐隐被猜测出来的月牙已经到了另一个小镇,这座小镇要比之前的那个小镇繁华的多,他已经循着当初猗窝座遗留下来的气味来到了这里,但是现在还是白天,那个鬼究竟藏到何处他本人也并不知情。

身边皆是穿着艳丽的少女妇人和穿着正装的男性,现在倡导男女平等,所以女子上街也不必像过去月牙记忆中还需带着市女笠做出端庄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对月牙来说新奇的很,心中隐隐又有一丝喜悦。

比起记忆中的平安京和战国,他对现在的社会好感度升的无比高。

这就是人类的智慧啊。

月牙站在街道中心随着人流而走,举目看去皆是繁华,高大的商楼还有街边叫卖着的铺子,灯牌悬挂在墙上在夜晚就会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本想着要寻找鬼的踪迹,但是月牙却一再被身边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

“苹果糖——”

“有人要买苹果糖吗——”

香甜的味道飘入了月牙的鼻端,月牙在卖苹果糖的铺子前站定视线停留在上面摆着的红艳艳的苹果糖上。

甜脆的苹果被深红的糖浆包裹,轻轻一咬就能品尝到其中甜蜜的滋味。

见识还停留在战国的月牙从未见过从国外传进来的苹果糖,如今见到又忍不住想买。虽然他本人并不怎么爱吃糖,不过自己的弟弟缘一还是小孩。

等到买下苹果糖,月牙走在路上又陷入了深思。

“啊——”月牙咬了咬唇。

缘一现在身处地狱,吃不到这东西——最重要的是,缘一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这让月牙又有些失落了。

轻咬一口手中的苹果糖,月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潮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月·乡巴佬进城·牙:哇哦——

今天依然想要疼爱乖巧弟弟却发现弟弟早已成了成年人的月牙,贼心不死想养缘一后代。

然而缘一并没有后代。

月牙:

说实话这文写的时候我就没怎么带脑子,当初开文也只是带着我要虐死无惨这个坏蛋的念头。

但是大家好真情实意,把我感动到了。

怎么说,无惨这个人,真的罪无可恕,恶贯满盈,又胆小还又屑。

你们不要因为我的文爱上屑老板啊!!他不值得!!他真的很坏!在月牙面前情商为0但会示弱,但本质还是坏的啊!!

但是放心,大正文风会有些欢快,而且会给大家一个不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