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叫喊,南宫旬已然确定这是火儿正在和他交流了。

“火儿,你说你知道线敛蛇说的是什么吗?咦?难道你能看到我们外界的事情?”

淡淡惊疑,南宫旬以为白凰戒只能做一个储存之用,即使是活物能进去最多也是乖乖的睡个觉啥的。

“呜呜”

“呵呵,还真的是啊,那你快说说它跟我说的是什么吧。”毫无阻力的听懂火儿的话,南宫旬此刻愈加觉得他和火儿是对超配的搭档。

“喂,南宫旬,你在和谁说话呢?”不远处,岚山彻看着南宫旬一会儿对着线敛蛇说话,一会儿又突然自言自语,还以为他已经被这蛇给控制了,全身立马警惕起来。

“什么?我没和谁说话啊,我不是在问线敛蛇到底想干什么吗?你就乖乖待在那儿就行了,先别打扰我。”对于突然乱入的岚山彻,南宫旬有着微微的不耐烦,对于这种和他性格几乎相反的人他无法喜欢的起来。

“好了,火儿,你快说吧,线敛蛇到底想让我帮它做什么?”又投入到与火儿的交流中,或许除了外人之外,他自己根本就没发现他此刻的表情与前一刻有着天壤之别。

不知火儿在说些什么,几息之后,只见南宫旬突然恍然大悟般站起了身,然后又在线敛蛇的注视中走回了岚山彻身旁。

“喂,对于线敛蛇的习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刚靠近岚山彻,南宫旬就语气不善,难得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习性?没有啊,妖兽多半都是嗜血的,要说它们的习性无非就是弑杀成性,还能有什么其他习性吗?”茫然的看着南宫旬个,岚山彻毫不客气的回答。

听罢,南宫旬本来因为得知重要线索而稍稍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看着岚山彻的表情也几近冰冷。

“你只道妖兽嗜血,怎么不说人类阴狠,既然你都清楚人类有好也有坏,为何就要将所有妖兽都归于魔鬼的那一方,本来我以为你只是无知,可惜我想错了,你何止是无知,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冷彻的言语犹如利刃划过岚山彻的身体,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生气,虽然他接触的妖兽不多,可从小开始接触到的知识与教育都告诉他妖兽就是强大的野兽,对于凶猛食肉的野兽而言,觉得它们嗜血有什么错?

“南宫旬,就算我对妖兽有什么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听你如此鄙视我吧?你有你的想法,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经历过的和你经历过的本来就不一样,所以有不同见解我是不会在意的,可你这样小看我就在真的是太过分了。”

“哼,太过分?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用那茫然自清的表情说出妖兽如何残忍时是有多么的可恶,你说你经历的和我经历的不同?好,这一点我也认同,可是你真的经历过和妖兽有关的事情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又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妖兽的坏话,线敛蛇,的确是一种可以越阶打败高等阶妖兽和人类的妖兽,可是它们却没有你说的那样蛮不讲理,它们的确会伤害近身一里以内的活物,因为那是它们的保护伞,但并不会将其残杀致死,只会将他们移出自己的活动范围,除非有人想主动伤害它们。

而且还有一点,可能也是你认为线敛蛇最嗜血的一点,那就是它们极度记仇,伤了它们的人它们便要屠戮,而且是亲自斩杀。”

不知为何,南宫旬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不是他想维护妖兽,只是他曾经听到过天皇未言的故事,只是他曾经被妖兽救过,只是他被帝银所怜悯过。

“这,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札记里也从未写过这些。”受不了南宫旬的字字质问,岚山彻忍不住后退半步,摇着头表示无奈。

见到他这幅模样,南宫旬无数冷哼从心底发出,冥域大陆的人类果然如天皇未言的那个故事一样,对于妖兽都是那样的浅薄与敌视,可明明千年之前利用契约之阵定下人与妖兽主仆契约的就是人类,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为火儿哀伤。

“呜呜”平等契约,主人忧伤妖兽也会同样感受得到,特别是针对于双方为对方那种情感更是沉重,火儿在白凰戒中感觉到南宫旬那想要落泪的心情,只能啼叫安慰。

“我没事的火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的族人都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这人间界,我不会让你们像帝银一般只能靠幻化为人才敢出来。”

嘴角微微蠕动,南宫旬苦笑连连,所以他才不想有那么多的羁绊,明明对方只是一只妖兽,可他也放入了无尽的感情。

“好了,我不没有怪你之类的意思,只不过我想告诉你,有些东西并不是都存留于书面上的,世界这么大,你自己不去走一遭又怎么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看到的都不一定会是真的又何况是你听来的?”

“我,我知道了。”对于南宫旬突然放软的谈话,岚山彻突然变得尴尬,虽他们相差不多,但对方明显从心理年龄上大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