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被标记的金丝雀>第九十五章 我的野心,一直是你

一周之后,方书词终于搬家。

白鹿靠在门上看他把最后一个箱子拖走。

擦肩而过时,对方倒是没忘炫耀一句,秦老师嘴巴一软,已经答应让他做他的秘书。

“那恭喜呀。”白鹿夸张地笑笑,虚伪极了,“聪明的秘书一定分得清工作和休息的区别。”他伸脚在门沿划出一条斜线,将方书词硬生生划在线外,“所以今天以后,永远别再来了。”

过年七天,秦冕只在公寓呆了两日,回家的几天也没带上白鹿。

白鹿没准备好,秦冕也是。

他还没有办法跟家里人介绍现在的白鹿,想着再沉淀两年,等他变得更好一点。

不说好得像方书词那样,随便两句简历都能闪闪发光。起码到时的白鹿,应该不再只是个辍学又做过公关的男人。

他需要更优秀的经历来掩盖先前走过的弯路。

白鹿自然理解,秦冕对他是真的好。除了没把他带进身边的各种圈子,介绍给各种人认识。

分别那日,白鹿磨蹭半天都舍不得出门。

“有情绪?”秦冕靠在门边目送他离开,“只是五天而已,你不也要回家吗。”

白鹿扭头故意不去看他,“没有,不敢有。”

“没有就快一点,何亦在外边等你半小时了。”

白鹿回头瞪他一眼,“再见。”背包甩在背上,刚迈出两步就被秦冕压着肩膀又拖回来。

男人见他一双眼睛幽怨,没忍住笑了,“什么口气,要是忍不了五天可以打电话给我。”

白鹿一把推开他,“别说五天,就是五个月我也可以不见你!”这回动作快了,眨眼就消失在公寓门口。

可两人刚分开五分钟,白鹿就垂头丧气,焉在何亦车里。

他一个人在外边野了几年,竟三个月不到就被这个男人驯服家养。只要不坏原则的事情,秦冕总是无条件包容,害得他把从前那些鄙夷的小情绪通通学会。

撒娇,赌气,占便宜,讨价还价。全齐活了。

即便分别只短短五天,白鹿也有些魂不舍守。尤其是这种团聚的日子,五天啊,简直度日如年。

好在,度日如年的不止白鹿一个。

第三天快傍晚的时候,他终于接到秦冕的电话,“有空下楼吗,我在你楼下。”

五分钟后,白鹿穿着单薄的衬衫就跑出来。寒冬二月,两人隔着五十米的距离遥遥相望,只一眼,胸口就有些东西快要炸开。

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车边,张开双手。

白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进他怀里,抱着人死死不肯松开。

“我好想你。”

“我也是。”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白鹿刚躺进后座,秦冕就倾身覆上来。

两人缠抱着相互撕扯对方的衣裳,肆无忌惮抚摸日思夜想的身体。

白鹿咬着男人嘴唇不放,由于动情,身体比平常都要柔软。秦冕草草扩张后便掏出烫人的阴茎,熟练挤进甬道蒯草。

白鹿双手绞着男人脖子,双腿紧紧缠住他腰,是个难度极高的倒挂姿势。秦冕摁着他屁股使两人下腹紧贴,完全苏醒的性器趁机进入更深更烫的地方。

射完一次不够,秦冕将白鹿翻了个面压在身下,以整个前胸贴紧他后背,用简单粗暴的背入式凶狠灌入,将憋了几日的欲望狠狠发泄出来。

直到精液关不住,从绯红的小穴中溢出来。

秦冕才将浑身是汗的男人抱进怀中,“再等两天,我接你回家。”

白鹿贪婪吮吸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冷调橙花。他转身与他面对面紧贴,下腹仍然精神的性器正好戳到男人肚皮。

“没吃饱?”秦冕含着他耳朵轻笑,“难怪粘着不让我走。”

白鹿意犹未尽地蹭了蹭他,“谁叫你最后弄疼我了。”

两人距离很近,秦冕一低头就碰到他鼻尖,“那换我伺候你。”

男人正经坐着,白鹿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骆洲去年留下的玩具,竟然又一次派上用场。

小巧的跳蛋整个被塞进肛口,白鹿反手撑在男人腿上,从头发尖抖到脚指头。

“腿再抬高一点。”秦冕一只手抽插跳蛋,另一只手技巧地搓捻他前端,性感的声音就贴着白鹿耳背,“你挡着我,我就看不见它害羞的样子了。”

耸立的柱体在男人厚实的掌心显得伶俐可爱,晶莹的淫液从小孔头流出来,润进男人指间。

白鹿嗔唤两声,维持着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身体开始剧烈痉挛。秦冕加快动作,听见一声毫不做作的呻吟后,白鹿彻底软在他怀里。

其间手机响了多次,秦冕掏出来一看,是秦夫人催他回家吃饭。

白鹿依依不舍将人放开,“路上注意安全。”

秦冕将脱下的外套裹在湿透的白鹿身上,“你快回去,别着凉了。”

白鹿脸色绯红,刚出了车门又跪着钻回来,“年后我想去陪陪季先生,他昨天打电话过来,总觉得一个人过年,很寂寞啊。”

“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吧。”秦冕撩开他额前一绺遮眼的碎发,“知道你心好,到时我送你过去。”

“嗯。”

“当初季先生对你的评价很高。”

“嗯?”

“他说你没有野心。”秦冕以指腹揩掉他眼角汗渍,“对于那时还是公关的你来说,已经是相当干净的评价了。”

“那个啊……那是季先生管中窥豹。”白鹿笑出嘴角一深一浅的酒窝,“像我这种人,当然有野心啊。”

“哦?”

“不过我的野心只给秦先生一个人看。”他低头,嘴唇碰到男人嘴唇,“从没有变过,我的野心,一直是你。”

年后一周白鹿都在季昀家里,秦冕趁机捡空,出了个短差。

会所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虽然挺过来了,不过已被另一个老板收购,此后跟秦家再没有一毛钱关系。

回家第一天,给白鹿开门的不是秦冕,而是方姨。

方姨见他回来,高兴地冲人招招手,“快进来呀,别在外边冻坏了。”

白鹿却直直愣住,声音犹疑,“方……方姨?”

“小冕说他飞机晚点,怕你一个人随便凑合,让我过来给做点吃的。”她甚至还替他拿出平常穿的那双拖鞋。

白鹿手忙脚乱与她推辞,“谢,谢谢方姨……太,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女人笑得合不拢嘴,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做?我就教你小冕最爱吃的那几样。”

厨房里白鹿切菜,方姨就站在边上剥着一颗蒜看他。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共同话题不多,九成都是秦冕,说完一句半天都没有下文。

方姨倒是开心,就当做饭时身边多了个说话的人。

可白鹿就没这么豁达,全身绷紧,跟入职面试似的。

直到主菜终于下锅。

“这鸡熟了之后记得换小火,煨出来的汤汁会特别浓。”

“鱼就不能蒸太久,肉质会硬,鲜味儿就跑了。”

“这肉……”

白鹿赶忙制止,“诶方姨,别做了,吃不了。”

做顿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鹿擅长虚与委蛇,却苦于捧出真心与人聊天。

也许天生就不是跟人亲近的脾性,同方姨这样好脾气的人相处,也落不得太多轻松。

直到烧好了鸡,蒸好了鱼,饭菜全上桌了,方姨才突然开口。

她告诉白鹿,“小冕之前从没有感情经验,若是他哪里做得不好,你就告诉他。他很聪明,学得很快,你可千万不要嫌弃他。”

白鹿一愣,他怎么可能嫌弃他。脸上倏地红了,不好意思笑笑,“我先前还以为他是老手。”

“什么老手啊,他哟……”方姨竟认真回忆起来,一张脸哭笑不得,“小时候女孩子给他写情书的不少,他拆都不拆就直接扔掉。问起理由居然说是别人写的字不如他好看,他不想看……”分明是抱怨的口气,却露出怀念的表情,“这孩子哟,明事故却不懂人情,以前没少得罪人。”

这话白鹿倒是相信,他揉揉鼻子,“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啊?”

女人叹了口气,“小冕从小到大,不撒娇,不闹脾气,有时甚至懂事得让人害怕。可他每次跟我提到你的时候,就会变成孩子,会有脾气,变成一个普通人。”

方姨竟投以白鹿一个感激的眼神,“他是遇到你之后才学会体贴照顾,才有血有肉和爱人之心。”

平日里,白鹿除了出门去找乔晏,何亦几乎每周都会送他去大学图书馆看书。秦老板的原话是,“这半年时间抓紧学习,今年必须把一建过了。明年开始,我有新的计划给你。”

虽然家里就有书房,但对方不喜欢白鹿天天窝在暗处。乔晏也建议过,不要长时间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应该出门多走一走。

白鹿从图书馆出来时,正好是个大太阳正午。

在雾霾严重的北方,冬阳是非常珍稀又教人欣喜的东西。

他刚一抬头,就被阳光狠狠蛰了一口。这种久违的晃眼,竟让人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上车之后,白鹿立马改了主意,“何先生,我不回家。麻烦送我先去公司。”

秦冕跟秘书确定完下午的会议时间,刚一进门落锁,就被人从身后重重撞了一肩。还未站稳,对方已经跳到他背上,手脚并用将人缠住。

白鹿咬着他耳朵不松口,“骗子,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怎么进来的?”秦冕厉声呵他,“下来。”

“我不。”白鹿此地无银,抓得人更紧一些,“反正不是我逼着何先生带我进来的。”

秦冕没辙,只得背着身上乱动的男人吃力移动到沙发前,“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不好么。”

“不好!”白鹿鼓着嘴,“谁知道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早上不叫醒我,恐怕一天都见不到你。”

秦冕费了大力才把背上的一坨抖下来,“怎么就见不到了?”

“昨天就没见到,上周也是……”白鹿突然瞄到沙发另头还搭着一条围巾。某牌低奢的经典款式,他见过不止一次,那是方书词的东西。

“怎么了?”秦冕见人没了声音,循着他视线看去,不禁皱眉,“他上午来过,肯定是那会儿忘拿走的。”

“他这几天是不是天天都腻着你啊?可我见你一眼都好不容易。”白鹿仰头瞪他,“我决定了,今天就坐在这里等你下班。”

“胡闹什么。”男人当即就要赶人,可忽然想起什么,以手指点点他,“老实一点,既然来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白鹿伸长脖子眼里放光,死死追着男人转身的背影。

“反正是好东西。”

办公室的侧门后边有个并不宽敞的隔间,里面列着两排带锁的长柜。乍眼一看,应该是存放私物的地方。

“别人的办公室里都有带床的休息室,怎么你的就是杂物间?”白鹿前后脚跟进来,一脸嫌弃,“都不能抱着你睡个午觉。”

“不爱看就出去。”

“我要看!”他整个人像小狗一样黏在男人背上,兴奋地小尾巴摇得啪啪作响,“我要看你的大宝贝。”

秦冕掏钥匙前将一点都不老实的人形挂件从身上抠下来第二回 ,“站好了,否则大宝贝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