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空间流放:恶姐姐带团逃荒嫁首辅>第44章 囚车里的奇怪少年
  过了一晚,气温在持续的走低,风不大不小,就这样都已经格外冻人。

  沈思月总是在大家还没醒来时,她就头一个醒了。

  头一件做的事便是起来烧热水,照顾弟妹的洗漱,能在个人卫生上尽力做好,便能更大的保障他们安全,她不介意麻烦一点。

  她到河边打水回来的时候,看到押解囚车的衙役当中,一名衙役踏着两个木台阶,将囚车正上方的铁板整个打开,原来这一整块都是个门,门栓横在上方,又用一块极厚重的铁锁锁住。

  打开后,衙役拿一根长杆,从囚笼中提拎出一个带盖的恭桶。

  然后捏着鼻,前脚打后脚的往河边走,将恭桶倾倒在野地后,扔进河面冲洗。

  沈思月:“……”幸好是她先打了水。不过河水流速快,一会就冲走了。打来的水原本也是要烧开才用,也就还好。附近村民也都是依赖这河水生存,古人可没有几户人家打得起水井。

  她看着衙役把恭桶放回囚笼,寻思囚车的门为何要开在顶上?

  衙役放下恭桶,拿长杆对着囚笼里戳了好几下,似乎他常这么干。

  再加奚落两句,“不是说你神通广大,没有锁能锁得住你。嘿嘿,小子,这囚车的滋味如何,你有本事,倒是从这逃出来,让小爷开开眼。”

  这会天色才蒙蒙亮,晨光照不清那衙役的脸,但听声音,也听得出自鸣得意。

  便是那里头关的十恶不赦人,也已经在受朝廷律法的严惩,又何必对人凌辱践踏。不会显得比恶人高尚多少。

  沈思月看到衙役戳进去的杆子只对着一个地方,似乎里面的人没有躲闪。br>
  囚车四面都围着,她也看不清里头的画面。

  也不知是怎么,衙役戳了几下,还越发的恼了,“嘿,我说你小子。戳你你不还手。你看什么?真是个怪胎!”看書溂

  他说话时,还朝她这边抬眼看了一下。

  似乎里面的人也是在看她。

  “这笼子全是铁皮,也不知道你看个啥,这能瞧见外头?”

  衙役满心纳闷,可他也不敢下去看个究竟。

  这时另一个老成的衙役起了床,看到后便说道:“你何必戳他,大人交代过,离他远一些。万一让他挨着了你,你当心让他害到。”

  车顶上那小衙役笑了两下,“我不过同他顽笑一下,没怎么着他。他手脚都锁了镣子,腿还不能动,哪至于这么怕他。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还小我两岁呢。他能有多神通广大,难不成,他有三头六臂?”

  老成衙役把脸拉了下来,“好了。别闹了。你不知他是谁,也难怪这样说。你当上面造了这个庞然铁笼,是弄着好看的?”

  “叔,您说的真玄乎。”

  “你别不信。这囚笼可不是一般匠人所造,锁他那锁和镣子也非同一般。你赶紧的下来,再这样不知轻重,我便撤了你回去。”

  “好好好,叔,我错了。您别啊,我就指着这个差养家糊口。”

  “你知道便好,这趟可不是好玩的。你以为多了十倍的钱是这样好拿!好了,那头犯人和官差都快醒了,住嘴。”

  那小衙役看老成衙役动了怒,连忙锁上铁门,拿走了长杆。

  沈思月听得不十分清楚,从他们说的话,似乎里面关的是个少年。

  她和那小衙役一样不解,一个少年能有多大的本领,需要这样重重将他锁住?

  不过,她似乎看到衙役们会不时地向张英汇报囚犯的情形。囚车押解同行,似乎也是张英的意思。

  张英此人讳莫如深,沈思月对这个人,感到越发不安。

  ……

  队伍出发走了大概有五六里路,沈思月才听到后头传来了马车的声响。

  匆匆的追赶上来,便同昨日一样,依旧保持着百米的距离。

  “三娘子,听老头一句劝,这路上要变天了,指不定这春头上还要下场大雪。你们熬不住的。还是回当阳县吧。昨儿有农户家可以投宿,明儿说不定就没有,野外又冷风又大,万一还遇上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车夫是当阳县人,认得柳三娘,三娘常坐他的马车。

  柳三娘一意孤行,“老爹,三娘是打定主意,可不会轻易回头。您只管驾车便是。”

  马车夫摇摇头,再不多劝。

  “小慧,咱今儿就不怕了。咱们在农户家买了碳,买了他们的大棉被,还买了大棉袄!你瞧,我穿着这大花袄子,是不是也很美?”

  柳三娘一扫昨日的阴霾,又恢复了她那份自信。

  小慧:“……”

  是,她们选了村长家投宿。昨儿夜里,三娘花了一个金元宝,把村长家自己盖的厚棉被,村长俩儿媳妇穿的几件大花棉袄,还有剩下两袋碳一起买了。

  村长一家是高兴得眼笑眉飞,就这些东西,撑死了三四两银子。

  照三娘这么个花法,多少家财也要败光。

  小慧心里想,她得想办法,藏起一些。要不就完蛋了。

  “小慧,你穿着这件花棉袄,也很好看嘛!哎呀哈哈哈!”柳三娘完全忘了昨夜的狼狈。

  “村长人真好,允我们投宿,走时还送了咱几个大南瓜,几个包子路上吃。”

  小慧:这才几个钱。

  还有,那大南瓜她们要怎么吃?

  柳三娘完全不理会这些,这会她正在高兴头上,她看了看前头,“咱昨儿买的棉袄,剩下的,还能给思月。”

  傍晚起了大风,寒冷的风似清冷的刀子一样呼在脸上。

  整个马车厢都在哐铛哐铛摇晃。

  “小慧,火烧好了没?怎地还没好,你快些。”柳三娘在马车里缩着。

  小慧一脸挫败地回到车内,冷得直哆嗦,“三娘只是催催催,外头这风刮得忒大,咱只有那碳压根点不了。”

  “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

  “他们……”柳三娘轻轻推开窗看去。

  “别他们了!三娘!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咱是一点户外经验都没有,咱们还是去投宿吧!”小慧抱怨道。

  “那,那好吧……”

  知知仰面道:“阿姐又说中了。小婶婶她们好像又走了。”

  沈思月摇摇头,她劝不到三娘,就当她们主仆出来历练了。

  或许迟早柳三娘会打退堂鼓回去当阳县。

  夜晚的气温又降了几度,风刮得太大,好些人的火生不起来。

  好在官差们搭的几顶帐篷,能挡去少许的风,刮了半晚后,风也小了。

  寒冷的早晨,知知在被窝中醒来,轻声说的第一句便是,“阿姐,昨晚我又做了那种梦。”

  沈思月算了一下日子,才记起昨日刚好是二月十五月圆之夜。虽然没有月亮,但看起来只要是这天,知知就都会做梦。

  “好梦,坏梦?”

  她用棉被把两人的头罩住。

  “都有。阿姐,你要先听好的还是坏的呀?”

  沈思月看着妹妹鬼黠的样子,轻抚她小小柔软的背,“坏梦是噩梦麽,可有在梦里吓到小五呢?”

  “起先是有一点儿吓人,醒过来也就还好。阿姐,我不怕的,我是不是很厉害?”知知反过来安慰她道。

  “梦里有什么?”她点头以示赞许。

  【柳·打脸·三娘人生最失败的第二天。~属于是搞笑担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