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礼貌地微笑，岔开话题：“花妖来看我，为什么要破费，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到什么时候。”
她笑着看向餐桌上的购物袋，估计冰箱都放不下。
花妖可没有心情和她说笑，再次回到严肃的话题上：“小灵，以后不要和张帆走近，尤其是晚上！”
“晚上怎么了？”关小灵笑着问，走到她面前请她坐下。
毕竟是过来人，花妖自然明白青年男女的情不自禁：“你分明和非石好了，为什么又和张帆在一起？刚才你们还……”
“我们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关小灵着急解释，说完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和她解释，“花姐，你对我好，我心里非常感激，也觉得自己非常荣幸。可是——我和哪个男人相处，那是我的私事。”
只说到这里，让她自己领会，相信她能明白。
花妖的确明白，但她无法认可：“如果让非石知道你和张帆在一起，他还会喜欢你吗？”
关小灵不想再继续解释这件事，她笑了笑，再次岔开话题：“花姐今晚是顺便来我家的吗？”
“我特意来看你的。”花妖急忙回答，挪到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今晚的事千万不能被非石知道，以后不要再和张帆来往。”
关小灵觉得她管得太宽了，开始还客套地说几句，接着便没有了耐心：“花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这是我的私事，能不能请你不要过问？”
这是在劝花妖不下七八遍之后，才对她说的话，并且语气非常礼貌，含着尊重。
花妖终于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唇，眨着眼睛看了看她：“我都是为了你好。”
“谢谢。”关小灵心里已经有点生气了，坐在沙发上听花妖说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关于柏非石的优点，听多了实在有点腻。
“时间不早了，花姐早点回去吧。”她站起来，想要送客。
没想到花妖也有点不高兴：“你还生气了。”
关小灵没有回答，垂着眼皮看地板。
“太倔了。”花妖指责她，“我看都是你爸把你惯坏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指责她没关系，但不能指责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父亲，关小灵立刻抬起眼皮盯着她：“花姐想念女儿我能理解，可我并不是你的女儿，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私事。对不起花姐，我的语气不太好，那是因为我无法认可别人指责我爸。”
“小灵……”花妖想要解释。
关小灵摆手送客：“花姐请回去吧。谢谢你给我买的东西，以后请不要再破费了，我食量小，会浪费的。”
“呵，”花妖笑了笑，“那就和非石一起吃。别生气了，我走了。”
关小灵点了点头，没和她礼貌道别，等她出门就关上了门，并且义愤填膺地坐到沙发上，生了会闷气。
心中怒火还没有散开，柏非石打来了视频电话。
原本想和他聊聊天的，没想到他张口就质问：“你把张帆带回家，还关着门一直不开。关小灵，我一晚不出现，你就这样啊。”
“……”关小灵目瞪口呆，望着视频里沉着脸色的他，她也板着脸说，“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没等柏非石开口，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真没想到花妖出门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柏非石，关小灵忽然有种被他们套牢的感觉。
她坐了会，起身去了餐厅，打开花妖带来的购物袋，新鲜的水果蔬菜，全部放进冰箱里，最后发现还有一袋冰激凌。
由于没有及时放进冰箱，已经全部化了。
关小灵事先不知情，融化的冰激凌洒在地上，她一脚踩上去，整个人一滑，一屁股坐上去。
气得她都想哭了，真不明白花妖深夜来她家做什么，买了冰激凌又不说一声。
害得她还要打扫卫生，
“哎！”她心烦气躁地叹气。
*
第二天例会前，在走道里和柏非石迎面相遇，他直勾勾盯着她，用犀利的眼神质问她昨晚挂电话的事。
关小灵视而不见，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反正在公司他不会动手。
开会时，柏非石点名让她汇报万欢那边的酒店情况，她知道他在看她，但就是不扭头回应，汇报完工作继续低着头。
“你们俩怎么了？”凯特发现气氛不对。
关小灵扭头看她时，余光中正巧能看见柏非石，她故意笑着回答：“没什么啊。”
“非石一直看着你，”凯特低语，“而且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关小灵讥笑：“他是老板，心情好不好，不是随便他怎么冲浪吗。我一个小员工，哪里管得着呢。”
“关经理！”柏非石忽然严肃地点名批评，“开会的时候不要说话。”
分明凯特也在说话，他偏偏只指责她，关小灵心里更加不满意。
散会后，柏非石冷漠地说：“关经理来了一下我办公室。”
语气听上去像是要找她谈话。
同事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关小灵慢腾腾地收了会议桌上的文件，去了总经办。
“把门关上。”柏非石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等她关上门，他转身看着她，“我昨晚说错了吗？”
昨晚的事今天才来说，关小灵已经不想讨论了：“柏总要是没有工作吩咐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开门，柏非石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在她刚打开门的时候，他一掌拍在门上。
扭头审视着她。
关小灵气鼓鼓地看着他。
“你昨晚约了张帆？”柏非石质问。
关小灵咬牙回答：“是。”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约他？”他又冷漠地问。
关小灵倔脾气上来，所有的情绪都被它控制：“柏总向来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关小灵！”柏非石攥着她的手腕，皱着眉说，“你答应过我，一年内不和别的男人来往。”
“柏总还好意思提到合同，”她挣扎着甩开他，但他不愿意松开，她只好任由他抓着，“分明是你先破坏了合同约定！”
话音还没有落下，柏非石忽然快速锁上门，把她拽去了沙发上。
“这是在公司，你想干什么？”关小灵有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