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外,朱棣化妆成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农,带着两个穿着差不多平常的人,赶着一辆小马车,一头扎进了漫天雪地里。
来到朱瑾家小院儿门口,朱棣一把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儿子,爹回来了。”
屋内的朱瑾闻声一愣,老爹回来了?
起身迎了出去。
“老爹?这大冬天的你去哪儿做生意了,还去了这么久?”
朱棣许久没见朱瑾,心情也很不错,“俺就是去京城那边儿进了一批货,能去哪儿?”
“走走走,好久没吃火锅了,赶紧给我安排上。”
几人进屋正要坐下,就见一个人正端着根棍子,上面还挂着一桶水,在那儿扎马步。
朱棣好奇道:“这是在干啥?”
“扎马步啊,先进来坐。”朱瑾随意解释了一句。
张玉一看却是懵了,“瑶儿,你这是干啥?”
“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被上家法了?”
张文瑶嗔怪地看了张玉一眼,“爹,你说什么呢?”
“女儿,咱这是干啥了?朱瑾这么罚你,这……爹脸上无光啊。”张玉瞥了朱瑾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不好说。
朱能则是红光满面,看着自家女儿在一旁磕着小瓜子儿,心里别提多美了。
“还是我家姑娘好啊,小家碧玉,温柔贤淑。”
说着笑呵呵地朝着女儿看去,“女儿,爹来了。”
张玉脸皮微微颤抖,拉着朱瑾走向一边。
“瑶儿她犯什么错了?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朱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老丈人脾气可以啊?
以为自己家女儿都委屈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好说话,果然我的魅力已经无法阻挡了吗?
“张叔,你这想啥呢?这是她主动要这么干的,跟我没啥关系好不好。”
张玉一脸不信,“我女儿又不傻,能干这事儿?你小子赶紧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害,我能骗你吗?”朱瑾黑着脸,拉着张玉来到张文瑶跟前,“张叔说我惩罚你呢,你赶紧起来,别练了,”
“不行,每天一个时辰,练完我就能用你那支枪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用?”张文瑶一瞪眼,急了。
朱瑾,嘶,你这话让我想入非非好吗?
我倒是很愿意给你用,但是用我的枪也不用学好吗?
朱瑾心里暗自腹诽,看着张玉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瞪着自己,心里暗道卧槽。
“你看张叔啊,你看他啊,他都快把我吃了啊。”
张文瑶看着自己父亲在旁边盯着朱瑾,不悦道:“哎呀,爹,你别在这儿捣乱了,赶紧过去休息,我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我我我……我捣乱?”张玉被女儿一计暴击,直接呆立当场。
颓然地走到一旁,看着洋洋自得的朱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棣看着朱瑾这样子也有点儿过分,这俩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得罪了谁也不好啊。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说完不再看他,“文瑶,伯父在这儿这小子还翻不上天,你赶紧把那玩意儿放下,过来休息一会儿。”
“这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打断他的腿。”
说着还瞪了朱瑾一眼,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朱瑾一脸懵,不是,我说的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咋个个都以为我欺负人了?我没有啊。
他一时间百口莫辩,只觉得心里委屈大发了。
又过了一刻钟,张文瑶才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棍子,揉了揉酸胀的手臂兴奋地看着朱瑾,“再教我打两发去?”
呵呵,我再教你老张得掐死我了好吗?
朱瑾凝眉道:“你学了也没啥用,我可能要把这东西送给燕王了。”
“为什么?”张文瑶不经意地看了朱棣一眼,急切道。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支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要是送给了燕王,那自己就不好意思要了啊。
“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他对咱这枪感兴趣,他是宋忠的儿子,我想驱虎吞狼,不过这枪可能就只能用来当诱饵了。”
“你倒是很有天赋,不过学了用处也不大了。”
朱棣一开始以为自己暴露了,朱瑾这小子怎么会平白的提起自己?
听着两人的话就更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在说啥?俺咋一句都听不懂?”
朱瑾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将自己如何遇到宋忠的儿子,对方上门想要收购自己手里的枪的事儿都跟朱棣说了一遍。
朱棣听完,没有关心那宋忠的儿子会多麻烦,顿时好奇起来,“你那枪啥样儿啊?让人这么惦记?”
老爹你关注的地方很奇怪啊我说?你就不担心那宋忠的儿子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关心起这玩意儿来了?
朱瑾吐槽了老爹一句,随即道:“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种能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东西吗?”
“就这个咯。”
朱瑾说着,从张文瑶手里将装有巴雷特的箱子接了过来,打开箱子熟练地组装着。
没一会儿,一支造型奇特,看起来异常精巧的武器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朱棣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啧啧称奇,“就这玩意儿能在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
“不可能吧?你给俺演示一个?”
老爹你心可真特么大,朱瑾皱眉,“要不我还是跟你说说怎么驱虎吞狼吧,那多有意思啊?这玩意儿也就那样呗?”
“不行,俺就要看这个。”朱棣语气里隐隐有些激动,如果朱瑾说的都是真的,那可是一大依仗。
众所周知,战场上主将就是一支军队的主心骨。
如果有一件能直接威胁到主将的武器,那必然轻轻松松就能扭转战局。
朱瑾无奈,知道自己老爹是什么脾气,将消音器装在巴雷特的枪口上,免得声音太大过于吓人。
几人跟着朱瑾来到屋外,凛冽地寒风中,朱瑾指着千米外的一根树杈道:“看见那边儿歪脖子树上的那个树杈没?”
众人点点头,“看是看见了,咋了?你不会想说要把它给打下来吧?”
“开什么玩笑?”
朱瑾没说话,而是端枪瞄准一气呵成,众人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千米外的树枝应声而断。
场面一时死寂下来,只能听见北风肆意呼啸。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词,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