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无法相信我昔日如此信任的副队长会选择去虚圈和蓝染同流合污。”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却隐约带了些苦楚,真是还有些感慨和略微的酸涩,浮竹活了太久了,他从护廷十三成立起便担任了队长,如此算下来年纪比起蓝染还要大上许多,他的性子在我接触的时候本身就偏向于沉稳和安静,身体时好时坏的这么多年,似乎看的要开很多,虽然在原则问题上这位队长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护卫着尸魂界,但是当他决定救下露琪亚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那个被是魂界无辜处死的是他手下的普通人,他也一样会救,只不过我觉得当时的他已经察觉到尸魂界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决定不惜与老师挥刀相向,温柔而守护者自己部下的人,我当时转身离开背弃的上司。

  嘴角的笑容渐冷,“说起来。对上你说过我的力量太弱,性子太柔,但是对于队物有着超乎寻常的负责,因为才提拔我为你的副队长,顶替了志波海燕,如今这话你还有没有想要改变的呢?”应该很快就好了,我把目光分向了蓝染,堪堪看到蓝染眼眸里闪过一丝光泽,转瞬便不见了,唔,大条了,估计是发现了,不过似乎也没必要了。

  恍如清风一般的声音划过我的耳际,“除了前两个我想收回,最后一个却是实情。”浮竹缓缓的说道,心下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暗夜划过一个弧度,挡在眼前,我做好了准备的姿势,“那么既然如此,就来吧。”若是不杀死他们三个人,以后倒霉的绝对会是我,曾经的上司又如何?曾经的知心又如何?如今决定挥刀相向,便决计不会留下半分情面,因为我是如此想的,蓝染浮竹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都一样,以一敌三,我掌心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粘,果不其然,说不出是战栗还是因为战斗的本能的渴望,我心跳反而慢慢的放平缓,一下一下,伴随着战栗的暗夜的低鸣,黑色的能量流泻而出,挣扎着悲鸣着凝聚成巨大的黑刃一般的东西,随着刀身的再次变换,我的周围燃烧起腾腾的黑火,妖魅的伴随着庞大的暗系能量开始侵蚀向三个人所在的地方,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灵力凝聚而成的漩涡使得我的衣衫都微动飘动起来,眼角似乎瞥到了浮竹受伤的右手,就这样放着不管,其实也只能再活百年而已,吾之暗夜,手起刀落之间,便可噬魂灭魄。

  我足尖用力,瞬步而过,掳到浮竹身后,在对方还未回过神的时机,高声喝道:“雷吼炮!”咆哮而出的灵力伴随着强大的旋风呼啸而过,雷鸣电光之中,我左手猛然幻化出圣典来,看着举刀前来的市丸银一巴掌狠狠地拍下去,板砖一样厚的书死死的拍在了市丸银的脑袋上。

  暗夜挡在胸前,在烟雾弥漫之中,握紧了手里的刀,微微的敛眸,蓝染在哪里?

  战斗一触即发。

  暗夜的力量在一次爆发出来伴随着我的灵压席卷而去,雾气蒸腾之间连我都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如果是晴天,我暗地里咬牙,却没想到整个空间忽然开始慢慢的变换起来,周围的污浊的灰色开始慢慢的散去,连脚下都开始变化成了青色的草地的样子,天空呈现出蔚蓝样子,天空内万里无云间一抹湛蓝沁人心脾的舒畅,恍惚间竟然似乎还有日光披散而下,清新的草地上绿油油的带着一点水珠仿佛是伴随着朝晨的露水一般,碧波荡漾的湖水伴随着绿色的草地。

  不远处的波光粼粼的碧湖之上却站立着三个略微似乎有些吃惊的人,别吃惊,我和你们一样抓瞎。我在心底想了想,这样的战斗场景很适合于直接挥刀砍下,少去了雾气的萦绕,不论是我还是对方藏身起来都是极为不便的,也就是说,我微微的侧过头来,暗夜狰狞的咆哮引出了更多的黑暗能量,漆黑的剑刃倒映在我的眼内,掌心之下是一片的漆黑,仿佛抓住的不过是夜幕一般的黑暗,右脚后撤,身体微微的驱下,身上的白色的长裙随风而动,我把刀放在身侧,抬起头来,看向尸魂界曾经的三位队长,声音出奇的平静,“来吧。”

  看着对方相互戒备也放不开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倒是没有后顾之忧,都是需要打败的,我当砍白菜了,比起还在相互猜测的他们几个人,我高声喝到,“卍解,暗夜焚天!”一瞬间,我的灵压才完全的解放而开,我自信我的灵力以一敌三,压住他们不成问题,否则耶和华得去哭死,十翼圣光,这个力量绝对不是说笑的,我现在担忧的不过是他们能力,绝对的力量下,耍手段的可能不多。

  一瞬间爆发出真正的卍解的灵力,看着三个人猛然腰一沉,真没想到,他们还站得住,我眼眸微敛,果然还是小瞧了他们。

  如此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那是一个袖标,上面绣着白色的花朵,那是清音!?

  我的手微微的一顿,却感受到身后的挥刀带起的风声,这个精神力,是蓝染!?

  猛然的一顿,然后一转身,刀与镜花水月相互交接,带出清脆的响声,哪怕镜花水月的力量被我压制到很低,我还是对这个幻术的刀极为的担忧,如果我拿到了宇智波的眼镜再配合上自己的灵力,估计蓝染的问题就绝对不大,可惜,我暗地里咬牙,却还是被刀刃划出一道巨大的刀伤,左手捂着刀伤,右脚微点,往后一跃,与他们三个人拉开了距离,瞬花立刻开始治疗起来,虽然现在再损失灵力是不智的行为,但是为了防止细微的动作而导致的失败,总体说起来,还不是因为这三个人全部是人精,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郁闷的算计来算计去,更何况我也不能用魔法轰平了虚夜宫,真轰平了我就等着主神扣分吧,崩玉估计也没渣了。

  我抬起头来,一瞬间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往下看了看才发现在草地之上我脚下踩的赫然就是刚才浮竹丢出来的东西,袖标吗?副队长的袖标!?

  微微的敛眸,却没发现自己能说得出什么,脚下的袖标踩起来极为的咯人,咯的我有种想要叹息的冲动,狠狠地用力,清脆的什么破碎的声音之下,我才抬起气头来,收起了暗夜,想要一瞬间解决,看来暗夜是不可能了,蓝染手里的崩玉我绝对要拿到!

  金色的翅膀猛然的出现,在一瞬间金色的羽毛随风而飞舞,天地之间,青色的草原之上,漫天金色的羽毛随风而飞舞起来,我拿出圣经,暗夜的能量还未散去,隐形眼镜在一瞬间破碎开来,显露出我本来湛蓝的眼眸,乌黑的发丝被金色的光芒浸染,微微的抬起眼眸,我笑容越发的纯澈起来。

  满身伤痕喘着气的市丸银,依旧不改本色,“哦,你居然连死神都不是!”市丸银浓浓的大阪腔里带着独特的调侃,不过却直指我的本身,我不是死神。

  一瞬间,精神力伴随着魔法混合着还未散去的黑色的灵压,形成一种奇异的诡异的现象,圣洁与黑暗在一瞬间同存,若说起来,真的令我想起了死神和虚不能相容或者说差异极大的灵压,与我的差异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微微的沉下眼,“继续吧。”这一次,绝对不死不休!

  猛然间却顿住了脚步,因为我回过头,微微一笑,虽然有些吃惊的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精神力,被我唯一允许加入战斗为了防止和敌人战斗之后无人能够照料,我允许了弗烈德进入,可以说我本身就相当他是我的后援,作弊就要做到这样的才好,我微微的一笑,才说道:“弗烈德。”

  天青色眼眸俊美温和的执事微微的弯下腰,我看着他跪下的样子,在转过身来,笑着对其余的三个人说道,“现在二对三,这样看起来,公平了许多。”

  左手的圣经书页随风而动,看着满身伤痕的蓝染和市丸银他们,目光最后顿在了浮竹的身上,苍白的脸色,猛然到底咳嗽起来,殷红的鲜血从指尖低落,溅落到青色的草地上,染红了身上洁白的羽织,手臂上除了我砍伤的伤痕外,身上也满是伤痕累累,破碎的衣衫血迹点点。

  “我再说一次,蓝染,交出崩玉,好吧,我知道你不打算交,这样吧,我们还是继续砍吧。”我看着其他人继续一阵的黑线,才微微一笑,蓝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不打算给我崩玉吗?

  出来混的早晚要还,你抢了崩玉,现在我来抢,你抢崩玉秒了三个队长级别的,我抢崩玉也要秒三个队长级别的。

  怎么说,有些事情兜兜转转,因果循环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种事情真是惊人的相似,相似到我想去挠墙。

  就像是,当初浮竹交给我袖章的时候,就如同我当初在月下向蓝染宣示着忠诚的样子,有时候,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只是如此而已。

  Ⅷ-Ⅸ

  金色的羽毛漫天飞舞,我微微的颔首,白色的短裙随风而荡漾,微微的敛眸,左手的圣典力量更是猛增,波光凛然之间,一瞬间金色的光圈直接的扫向了三个人,同一时间定格在三个人的脚下,金色的光圈束缚住对方的脚下之后,猛然间一跃腾起,光圈转换为金色的丝带一瞬间把对方捆成粽子了,骨骼和身体被丝带开始慢慢的挤压起来,发出令听着动容的声音。我称之为紧箍咒,当然这个东西发动起来也极为麻烦,必须在我十翼全开的时候,而且对方的能力还不能全满格,按我的想法这东西就是拿出来最后一击顺便拉风用的,真正一拼一,我还不如捆仙锁呢,群体对攻,这个东西不错,任何战斗都是实用第一,开着十只翅膀固然拉风但是打起来我要防御的话就困难多了,除非竖起强大的精神屏障,但是那样的话对于整体的要求又太高了,其实,说白了,我至今还没学会。

  虽然如此,但是猛然感觉到对方的灵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才猛然发现空间竟然扭曲了,眼眸微微的眯起,看着突然逆袭而来的破面,对上那双翡翠色的眸子,我差点仰天大笑送他去死,乌尔奇奥拉!?果不其然,当时是他来诈我的,真是令我心情愉快的想要抽出暗夜送他归西,说到底当时因为势力薄弱而故意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站位,只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如果再拖拖的话,也许……

  黑色的发丝难掩男子的冷漠,他双手撕裂了空间,我微微的眯起眼,这才生生的拽回自己的思想来,不该呀,我的空间怎么可能这么脆弱,看着他一瞬间带离了蓝染和市丸银,冷哼一声,难道真的以为那个金色的丝带这么好解除,可以吸收灵压兼任能够收缩起来压迫对方的骨骼,最终迫使对方窒息的能力,我开发出来可不是好看的,这次哪怕我砍不死蓝染都要他去掉半条命,至于崩玉,我沉吟一下,倒是个问题,余光瞥到浮竹的位置,手微微的顿了顿,指尖有些发凉,才回想起当初与他一起的日子,那段时间,竟然此刻想起来都有些模糊了,模糊到我摸起身侧的暗夜却迟迟抽不出刀,终究是深深地看了眼浮竹,力量现在因为刚才对方的侵入而出现一瞬间的紊乱,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刚想要再次抽出暗夜,却猛然间停住了动作。

  低下头,才看到身上似乎被什么贯穿了一样,只觉得--疼,疼得我几乎觉得我想咬人,堪堪看到一只素白的手直直的穿过我的身体,指尖上似乎还带着我体内的血迹,一滴一滴的往地面滑落而去,鲜血在那只素白的手上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近乎于违和的诡异,那双手明明昨天还在为我轻轻的提起茶壶,今日就毫不留情的插入我的身体内,我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的巨疼,近乎于撕裂了全身一般的痛苦,喘着气,猛然感到金色的翅膀上也是一阵的绞疼,一瞬间疯狂的撕裂感使得我猛然间的惨声尖叫,往前的跪倒又同时带动了身体里的绞疼,视线因为疼痛而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如目的是溅满鲜血的草地,模模糊糊的一片青绿伴随着一片殷红,余光之下,似乎有什么金色的东西被人一下子丢在地上,力量的调动在剧烈的疼痛下开始慢慢的失散,我从没感到过身体某个部分被人活生生的撕裂的痛苦,从身上生生的撤下来,血肉淋漓之间,我感到身后的翅膀似乎缺了什么。

  捂着嘴,鲜血却从指缝间渗出,我艰难的转过头来,却看到了天青色的男子温和的一笑,手上沾满了鲜血,妖娆的鲜血衬得男子温和的容貌更为的违和和诡异,他唇微微的抿起,透着温和的笑意,恍如碧玉一般的温柔,天青色的眼底波澜不惊,我看他慢慢的从我的身体慢慢的抽出那只手,我疼得咬着嘴唇,生生的感受到一口的血腥,刺激的我撑起疲惫的身体,抬起眼喘着气,看着弗烈德微微的舔了舔滴着鲜血的右手,一点一点的,猩红的舌尖轻轻的舔去手尖的鲜血,仿佛品味着什么一样,微微的眯起眼,天青色的眼底是一片的漠然,左手微微的抬起,拂过我金色的发丝,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温柔的一笑,声音一如当初一般的温柔,似泉水淌过山涧舒畅人心,却令我浑身发冷,“小姐。”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喘着气,现在需要的是恢复能量,不是跟他臭贫,我按着几乎按不住的一直在滴血地腹部,不是他妈的把我肠子都扯出来吧,我痛苦的按着腹部,身上的血几乎流的我都抑制不住,瞬花在瞬间的启动起来,开始治疗我的伤势,稍微的缓了一下,我抬起头来,却猛然感到什么穿透了身体,那个部位是--心脏!?

  连停顿都没有,我往后倒下,尖锐的长剑刺透了我的心脏,血液在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一半,手还是身体的其他的部分都使不上力量来,微微发麻,然后彻底的失去了全部的控制能力,仰天而倒下的却仿佛看了空间在一瞬间扭曲歪曲然后破碎开来,藏蓝的天空彼岸的破碎开来,一块一块的开始碎裂开来,正如我的内心,灰色开始沁染整个的天蓝,仰天倒下之时似乎能看到的不过是这么多而已,然后世界陷入了一片的黑暗,双手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没抓住。

  最后看了眼我曾经的执事安夏弗烈德,他的笑意未减半分,微微有些不甘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如此的宁静,仿佛是长久的轮回终于走到了尽头,抑或是漂泊的渔船归于港口,如此而已,却在心底慢慢的升起一种不甘,纠缠着我的心,似乎缠的我本该停止心脏都开始发疼,耳边却响起主神的声音,选择脱离这个世界吗?

  侧过头来却看到了浮竹在一侧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我的尸体的眼神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淡淡的,甚至透着一些迷惘和悲哀,终究是衬着弗烈德还在沉思的时候,瞬步离开了这个已经近乎于崩溃的空间,他的选择是如此的正确,因为空间的毁灭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带来不良的后果,比如说撕裂空间后带来的能量风暴,但是此刻看着曾经的队长离我远去,昔日的仆人对我反水,如今这一路看下来,我竟然有种想要叹息的感觉。

  说不出心底有着什么样的情感开始慢慢的腾起,失落,痛苦,悔恨,我选择了相信,就不会后悔,我抱着疼痛的翅膀咬着牙看着下面俊美文雅的男子抱着一个金发的少女沉思,神态是如此的温和,恍如春风拂面,轻柔至此,却令我到处想要去找快板砖拍死他,靠,搞了半天刚才是我自己插死自己呀!?

  我忽然咬着嘴唇,忍住了有些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酸涩的眼睛微微的睁开注视着安夏弗烈德,我曾经最信赖的执事拂去了我脸颊上沾满了鲜血的金色的发色,露出那张苍白的脸颊,耳边是主神的声音,三十秒后传送其他的世界。

  扣了我近乎于四万多点的点数,我被扣的肉疼,漂浮而下,惹着巨疼,我咬着牙,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我狠狠地踩了踩,虽然知道安夏弗烈德感受不到,还是狠狠地踩了踩,再揉了揉!

  感受到一瞬间有什么从眼眶里出来低落下来,掉落在虚空了转瞬间归于虚无,我的泪连落地的可能都没有吗?我狠狠地踩着弗烈德的屁股,猛然间,双手攥紧,感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偏向于虚无,说到底我还不是留了一手,你以为这样就杀死我了吗?安夏弗烈德,我眼眸微冷,微微眯起眼眸阴冷而沉静,慢慢的破碎开来,最终眼底的一切重归于虚无。

  临走前再狠狠地踹了脚弗烈德屁股,我侧过头来,忽然想要放声大笑,他妈的,都跟我学的,杀人也不带讲清楚的,做反派做到一句废话都没有,安夏弗烈德,你可真是比我狠得多!

  好歹让我死个明明白白,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个反派不厌其烦的把没想事情都交代了好了,把晚上吃了什么都要说清楚,多少正派出场就被秒,还死的不明不白的,那全是被呕死的,我咳嗽了一下,感觉身体的肺部一瞬间的呼吸不畅快,才捂着嘴,摊开手掌,赫然发现上面竟是一片的血迹,殷红的鲜血顺着我手指的缝隙缓缓的留下,我沉吟了片刻,才继续咳嗽起来,大片大片的鲜血被我生生的呕出来,我按着腹部,痛苦的弯下腰,直直的跪倒而下,看着慢慢消逝的安夏弗烈德身影,说不出什么感觉,握紧的拳又慢慢的松开。

  然后感受到一切重归于黑暗,金色的十翼全部展开,金色的羽毛翩然而飞落,我仰起头来,终究是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切重归于黑暗。

  重新的归于一片寂静与虚无之中。

  Ⅷ-Ⅹ

  安夏弗烈德·冯·罗因格拉姆

  古老巴洛克风格的城堡里,沿着门前的园林缓缓的走过,悄然路过双手环抱而沉思的少女的喷泉,晶莹的水珠滴落而下,甚至可以淋在路过的客人的身上,再往前缓步便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广场,中央则是优美的水池,碧波荡漾之间竟然还有天鹅们在休憩,偶尔还有天鹅摆动着白璧无瑕的翅膀,池边的青草平铺而开,一片绿意。隐约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水汽里带着三分的清新,伴随着动听的水声竟然给人一种凉爽的舒适感,抬起头便是森严的古堡,走进内部则是装饰上极尽铺张的大厅,仰头便是高大的吊顶浮华和雕琢,漆黑的内部伴随着灯光掩映,猩红的地毯沿着蜿蜒的回廊而上,整个古堡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味道,引人不禁想要前来一探究竟。

  “哼。”天青色眼眸的男子转过头,对着身侧的那个柔和而笑的少年认真的说道,“弗烈德,家族里那些老不死的想要的不过是你的继承权,你管他们去死!”天青色的男子虽然容貌温和性子却傲慢的不得了,反倒是身边略矮一点的棕色长发的少年含笑,虽笑而不笑,微微的侧过头来,神态是如此的优雅,连语言里的开口都是浓浓的容克风格,古老的德语从口内流泻而出,却不使得听者感到古板。“安夏,不需要这样。”少年整理了下袖口,才抬起棕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浅浅的在嘴角荡起一丝笑容来。

  “安夏,下次在家族里不要这么说。”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有些近乎于无暇的少年,棕色的眼眸在日光下微微有些透明,眼底是一片的温和若水,每一举一动里都流露出优雅的知性。少年一身棕色的酷似西服的装束,更是衬得身材修长,笔直的站在不远处,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温润如东方美玉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