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了抽,忽然顿了顿,才侧过头,微微的扬起,淡淡的盯着天青色的执事,“弗烈德,如果我……转世了,你会找到我,效忠我吗?”我微微的挑起眉,勾起嘴角,静静地看着弯腰的天青色男子。

  他的腰弯的更深,头低垂,这才继续说道:“这是自然,我的主人。”说完后,他单膝跪地,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我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湛蓝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但愿如此,我的执事。”

  但愿如此呀。

  星矢一个直拳直接揍到了双子座的身上,往后猛然间退了退,脚步微微有些错乱的男子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擦了擦嘴角,一身金色的黄金双子圣衣无不在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曾经被称为神的半身的双子圣斗士—撒加。

  喘了喘气,撒加咳嗽了一下,才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许多的圣斗士,举起格斗的姿势,才看到一身白衣的雅典娜缓缓的走来,手执金色的黄金杖,一身白色的长裙,紫色的长发迎风飘荡,娇俏的少女严肃的看着撒加。

  “双子座的圣斗士呀。”少女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股自然地威仪,不过是神族浸淫权利许多年来所积攒的威仪。

  “你可知罪?”

  不远处的教皇厅顶上的少年闻言,眼眸微垂,拳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慢慢的露出了薄凉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撒加或者说是亚历士冷冷的看着女神,擦了擦嘴角的血,“神是什么?你可曾看管着你的圣域一次?如果不是撒加,你的圣域如何得以这么多年的和平?”

  “撒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微微的敛下眸的温和的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波澜不惊自然地透着一股偏偏君子的味道,然而在下面一句话,却带着强烈的起伏:“杀了我的恩师,霸占了圣域这么多年,你连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吗?”

  “少说废话,穆。”天蝎的米罗猛然走上前去,摆出战斗的姿势,冷冷的看着撒加,继续说道:“让我来领教一下他的实力吧。”

  猛然间向着女神跪下的男子,一瞬间硬是向着黄金杖撞去,光芒四散之下,在其他人的惊呼中,男子却猛然愣住,女神的神杖的金光慢慢的散去,撒加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顿了一下,星矢猛然挥拳向着撒加而去,撒加怔了一下,却慢慢的合上了眼,表情似安详又似解脱,猛然间,一声巨响,砰的一下跌倒在地的星矢痛苦的挣扎了一下,众人这才看到撒加身上的蓝色光芒大起,断断续续的包围着他,蓝色的贝壳时隐时现,顿时呆住了。

  死两次都没死,还看起来像是自杀。

  撒加也是一呆,刚想向女神说什么,却忽然间没了声音,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胸口穿透的一个金色的长箭,箭头上仍是点点的鲜血,仍在晃动的尾翎令的撒加喉头直冒血腥,雅典娜一声惊呼猛然间接住了撒加倒下的身体,刺鼻的血腥弥漫了整个教皇厅的石阶上,穆和米罗猛然抬起头,才看到一个手执金色长弓的少年,一身白色小礼服,淡淡的看着他们,手里的弓弦震动不已,站在教皇厅的顶上,微风扬起他凌乱的碎发,湛蓝的眼眸是一种深沉的淡漠,似悲哀也似冷漠,直到他看到撒加躺在雅典娜的怀里看向他的时候,才流露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

  撒加微微的闭了闭眼,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海蓝色的长发洒满了雅典娜雪白的长袍,鲜血流满了地面,绽放出一朵朵血腥的妖娆之花,撒加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却尤为的讽刺,最终不过是浅浅的一个叹息。“是你。”

  少年闻言眼帘微颤,雅典娜皱起眉,看着少年,却看到米罗在一瞬间想要跳上去,猛然间,一道金色的长箭一瞬间划过米罗的脸颊,带起一道长长的血痕,少年站在高台上笑的血腥而残忍。

  “谁让你上来的?”

  微风扬起少年金色的发梢,零散的碎发微微的动了动,那双湛蓝的眼底恰恰是全然的杀意,右手的箭再次搭在弓弦上,少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死亡从来都很短暂,消逝而去,便一无所有,然而有些人却依旧为了自己的理想而选择了死亡。

  这个世界本无所谓对错,却只有关理想和尊严。

  Ⅵ-Ⅹ

  静静的凝视着夜晚的海洋,水与天恍若一色,波光粼粼之间水色荡漾,比起当年毫无瑕疵原始的美丽,现在海上时隐时现的灯火伴随着豪华的轮船,却又别有一番风味,眼眸微垂,忽然转过身,梭罗家的聚会里男主家却未出现,弗烈德正在和别人交谈,一身黑色的西服看起来更是衬得身姿挺拔,天青色的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我举着红酒的杯子,看着前来敬酒的人,露出浅浅的笑容,头部保持平直,慢慢的喝下去,余下一点点红酒,向对面的人颔首致意。

  身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对面的人立刻兴趣大增,这才极为感慨的开口,茶色的眼眸微闪,“真没想到近日崛起的雾氏企业居然是在这么年少的孩子的管理之下,真令人颇为感叹。”

  我带起一抹稍显羞涩的笑容,“一切都是安夏弗烈德的功劳,我不过是仗着父辈留下的钱。”了然的对方,立刻跟我推脱了几句,就向着弗烈德奔去,我阴森森的笑了笑,祸水东引呀。

  结果等我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站在宽敞的阳台上吹着夜间的海风的时候,鼻尖潮湿的海水的气息伴随着室内灯火辉煌人影交错,让我有些头晕,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在雅典娜那里都是一个人,吃的还都是白菜萝卜,我从侍者那里接过新的一杯红酒,小口小口的饮着,掠过觥筹交错的宴会,依靠在栏杆上,往下看去,恰好看到了一个蓝色长发的男子一身白色西装静静的站在那里,那张脸那个精神力,我握住杯子的手指猛然一紧,这才微微的敛眸,果然是波塞冬,说起来,当年的那个讹诈的东西在我手里还有拷贝呢,我阴森森的扯出一个笑容来,眼光闪闪的看向低下的肥羊。

  朱利安皱起眉,他现在还是梭罗家族的最年轻的族长,无论怎么说都应该是把他放在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说。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仍是少年的他更是修长里透着一股俊逸,红色的蔷薇在胸口几乎恍若要滴血,月色而下,流泻在男子侧过的脸上,月神都要敬重三分的希腊十二主神之一--海皇波塞冬,说实话吧,这是侄女和大叔子的关系,月神不敬重也不行。

  微微的皱起眉,朱利安对于海皇千百年来过于巨大的记忆仍旧有些难以接受,神之所以是神,不过于强大的力量,长久的记忆,若以此看神与人并无太大的差异,然而实际上在奥林帕斯笑饮美酒,操控人间的神并未有太多的人性可言,杀戮,冷血,无趣,不过是因为时间过于的漫长,这样的一种性格对于我们统称为神性。

  站在树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朱利安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海皇的记忆开始沸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难受的按着额头,身侧的美人鱼出声,金发的女子说道:“大人,您没事吧?”

  然而当他对上那酷似某个人的发色和眸色的时候,头疼的更是严重,紧紧地抱起头,浅蓝色的眼眸紧紧地闭住,有些痛苦的咬着嘴唇,焦急小美人鱼正想上前。

  “他看起来不太好。”

  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美人鱼冷冷的看着他,只要稍有动作就就地格杀,手攥紧了,却没有动。

  忽然似乎已经回想来的朱利安慢慢的转过头,忽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终于变成了那个有着宛若爱琴海一般浅蓝的长发,眸若晨星的男子。

  仿佛是浅浅舒云春日里醉人的一抹澄澈天空的浅蓝,仿佛陇着海水一般的浅蓝色的男子,终于完全的觉醒了,海皇不弱冥王的苍白病态,整个人仿佛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的尊贵。他微微的侧过脸,俊美绝伦仿佛是深海妖姬一般诱人的脸上露出了与气质极为不符合的孤傲的笑容,慢慢的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安弗洛蒂娜。”眼眸微闪,却也是一片嫣然,波塞冬感慨万千的良久道了一句。

  “似乎已有上千万年了。”

  少年扯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颇为感慨的说道:“的确许久未见。”

  独独留下随风凌乱的小美人鱼,丫丫的,海后陛下是个男人!?

  我看着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平展,别着红色玫瑰越发现的俊秀绝伦的男子,缱绻而动人的眼眸恰似海般的迷人,隐约而显得孤傲,比起当年的傲慢现在的波塞冬明显温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再世为人的缘故,神的孤傲倒是去了不少,然而大部分却还是一如当年,我颇为感慨看着眼前的神慢慢的绽放出宛如海妖一般近乎于妩媚的笑容,暗地里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真TNND冷呀。

  他伸出了手,眼底划过一丝光来,笑容加深,“找了你这么久,真没想到还能见到,毕竟……”他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不经意间一个浅浅的笑痕,就恍若要勾魂夺魄,“你当年干过什么,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手里打算敲诈的磁盘猛地收了起来,露出了无邪的笑容,“海皇大叔,这么多年还记得呀。”话音未落,已然走到他的身前,仰起头,他眼眸里波光闪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似讽刺也似嘲笑却确确实实的给人一种妖孽丛生的错觉,薄唇微开:“你觉得,我会忘记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为你了。”

  这么多年都塞在脑子里,没老年痴呆都是万幸。

  转身对着身侧跪地的人鱼星座的战士说道:“我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了。”我微微的眯起眼睛,跪着的人立刻低头,惶恐的说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点了点头,刚转过头,却见波塞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怎么,这一次也不想去海底的宫殿吗?”

  我怔了一下,自然想去,那里可以削弱圣斗士的力量,顺便完成我后来的部署,如果海皇真的在后来帮助雅典娜,我不介意送波赛冬的转世去地下和自己的哥哥喝茶聊天,实际上,如果不是海皇可以帮我镇住雅典娜,摆在明面上,我真想砍死他然后以海后的身份理事,不过我估计雅典娜绝对会发现,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还是把海皇放在明面上,我再背地里下黑手。

  我微微的颔首,伸出手,看着他修长的手掌,慢慢的放上去,缓缓的收紧我的手,波塞冬露出了令我炸毛的笑容。

  “这一次可要保护好呀,要是再跑了,可如何是好?”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惊的差点拔出红姬,炸毛,浑身炸毛,这厮的心机在奥林帕斯绝对是可怕地,也就是说,当年号称为了寻找海后才和雅典娜杠上的某人,到底其真实的原因为何,要我说,不过是想要与宙斯争权,海界再美再广阔不过是一个渔场,他的三叉戟再强大也就是个鱼叉,我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厚道,论财富他不及象征着财富的冥府之王哈迪斯,论实力他不及天界的宙斯,然而执掌海界如此多年,波塞冬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神,比起哈迪斯,他有着更大的野心,一步一步的借着名义伺机侵蚀大地,你真当他最后给雅典娜送东西是想博红颜一笑,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兄长一死,天海冥三界又要重新划分势力,到时候谁受益可说不一定,这男人的心机太深,深到令人恐怖。

  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几千年前的海界,不由得抬头仰望,感慨万千,比起当年海界还真是一点都没太大的变化,因为身份问题,我并未想透露出来,波塞冬也是借着找我的名义去攻占人类,好吧,现在他找到了更新的把柄,环境污染,我估摸着雅典娜和波塞冬的对话实际上就是全球峰会,顺便扯出当年哈迪斯送与我冥界的隐形衣,当年把他绑了之后,若干年后我发现我扫荡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么说起来,我的视线慢慢的扫向了不远处游曳的鲨鱼,这么说,这么多年,你也该有了不少好东西对吧,我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却猛然间听到身边一声脆响,美人鱼座的海斗士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磕磕巴巴的说道:“万分抱歉。”

  话说,我笑起来,有那么恐怖吗?

  说白了,这是不负责任,然而,更令鱼人们发指的是他们凭空的看到东西消失却看不到人的存在,实际上这是哈迪斯隐身衣的效果,一件件的珍宝消失而去,留给他们的是一地的凌乱,若干年前的家训依稀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