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士咬了咬牙,这才直起身,我的力量不小,绝对揍的人很疼,至于没穿圣衣裸奔的圣斗士,揍他个一身青那是绝对的,只不过,我眼眸微转,穿上圣衣对殴我就有点太不利了,撒加当时并不想教我,我当然知道他是防备着我,不过,我沉思了一下,果然还是要找一个诚心如意的师父,当时的原子物理学可真是令我有些头疼。

  对眼前的男子一味的退让并非良策,我一个指响,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椅子,直接坐下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来,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容:“大叔,我当年能压制你这么久,我现在就能再把你塞回去。”继续温和的笑了笑,对上亚历士充满杀气的双眼,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雅典娜回到圣域的部署了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莫名的有些叹息,当年忧郁而温柔的男子早已逝去,现在的这个……就是双子压抑的另一面吗?若是这样,撒加可能比我想的更为复杂的多呀。

  性善性恶的双子,本就是一体,然而在我眼里却有着天壤之别,若说什么,不过最终是一声浓浓的叹息,双生双伴,世上有光就有暗,有喜则有悲,有哭就必然有笑,世间万物莫过于此。

  双子的悲哀就在于世上本就只有一个物,偏偏要两人来分,无论是撒加还是加隆,圣衣只有一件,注定有一个是要被牺牲的。

  亚历士看了我一眼,“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我把撒加积压的文件处理好。”

  我瞥了眼山一样高的文件,看着亚历士身后的红酒,莫名的想起来某人怀里抱着一群美女的镜头,微微的跳了挑眉,走到亚历士跟前,他皱起眉,比起撒加这个里人格在气度和涵养上差了许多,我右手抽出红姬,左手伸来。

  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给我加班费,还有撒加拖欠的钱。”

  ……

  亚历士深深地看着我,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里人格的身上感受到--所谓的忧郁。

  圣域

  直到雅典娜一步三停的的举着金色的胜利女神杖从不远处的最下面走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从亚历士那里跑了,提着水桶,站在远处往下眺望,清楚地感觉到胜利女神的神力早已被磨损的差不多了,女神早已消逝,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空壳。几百年前的咒语弄死个从神,也算合情合理,不过当时因为我使用了重生十字架,因而这部分的点数就不算在我的身上了,看着雅典娜举着黄金杖慢慢的沿着阶梯而上,身侧是三个不死的小强,我把抹布丢在水里,拧了下布,才看到某个一身黑衣的人正沿着石阶慢慢的走下,其实我觉得,这时候不弄死雅典娜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我跟在他的身后也慢慢的走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阵交谈之后,黑衣的人金色的长箭猛然间插入了少女的胸膛,惊呼倒地的雅典娜,以及焦急的众人。

  星矢看着我,举起拳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才茫然的举起双手,过大的头盔一瞬间挡住了视线,我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是这里的杂兵。”

  瞬拉住了星矢,才说:“你能帮我们照顾一下纱织小姐吗?”

  我顿了顿,才摆手:“我跟这个没关系的。”

  他恳求的看着我,绿色的眼底是一片的清澈,这个小子就是哈迪斯的转世,因为头盔过大,我也无法细细的打量他一番,哈迪斯这次圣战的马甲,圣斗士瞬。

  我拗不过他们和晨已的恳求,才点了点头,蹲在雅典娜的身侧,看着几个人立刻跑向了白羊宫,我估摸着待会穆肯定要来守着,马上我就可以撤了。晨已极为的忧心,因为雅典娜的表情很是痛苦,素白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的雪白,额角都是冷汗。

  我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看了眼晨已,他恳求的看了我眼,大意是能不能帮小姐减轻一下痛苦呀,我顿了顿,才拿出刚才放在手上的白色抹布,看着雅典娜这娘们痛苦的神色,我很厚道的铺平的白色湿润的抹布,平铺在她的脸上,盖满了脸。

  我瞅了眼擦地的白色抹布,再瞅瞅在抹布继续痛苦的雅典娜,顺便再隐藏的踩了脚同样倒地胜利女神,这才对上了晨已抽搐的嘴角。

  我抬起头,软软的问道:“这样的话,就可以降温了吧,减少痛苦。”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满头黑线。

  Ⅵ-Ⅸ

  看着雅典娜如此的痛苦,我眼尖的看到穆正往此走来,转身就想撤,回身抄起倒在地上的水桶,半推半就的放在了辰已的手里,他木然着脸接过我手里的水桶,我看了眼快要来到的穆,几个瞬步,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好好的照顾你家的小姐呀。”顺便说自己还有些紧急的事情,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去。

  等我到了下面,才抬起头来看着蜿蜒而上的白色的长廊,十二座沐浴着太阳的宫殿呀,这一次的战斗下来,你还能剩下几个守宫人呢?我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雅典娜呀,你最衷心的圣斗士再为你厮杀,你为何不能站起来,为什么黄金圣斗士死亡这么多,却未见你一滴眼泪,而星矢只要受伤你便痛不欲生,感情这种东西,无论对神还是对人,都是刻骨的毒药呀。

  我深深地看了眼蜿蜒而上的石阶,白色长裙紫色长发的少女正静静的躺在那里,这一次,雅典娜我倒想知道,冥王与你的战斗,到底谁能取胜?

  看了眼守在雅典娜一侧的穆,我想了想,又沿着小路跑回去,几十个瞬步,看到碍事的就直接敲昏,红姬已然出鞘,雅典娜说过在这里不能瞬移,不过是对人的概念,因为精神力等原因,所以才会被雅典娜压制着不能动弹,至于我这个开着外挂的基本上在雅典娜这里运用起瞬步来可谓得天独厚,我四下看了看,沿着旁边的小路一阵的跑,才匆忙的赶回了占星楼,换下了杂兵的服饰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小西装,正了正高脚的礼帽,打好了小巧的红色领花,套上白色的手套,这才几个瞬步而下,便来到了教皇厅,亚历士依旧坐在教皇厅的座位上,只不过按着脸,似乎有些痛苦,已经偏向于深灰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我迟疑了一下,才跑了几步,扶住他,猛然间被人大力按住手腕,我疼得嘶了一下,黄金圣斗士的握力都是变态,我估计肯定是青了,微笑着一把按住对方的手腕,“大叔,放手。”

  亚历士痛苦的加大力道,我也痛得跳脚,没道理你疼我也要跟着疼呀,我踹了他一脚,他才堪堪的放开手,头发慢慢的恢复成海蓝色,按着额头的男子似乎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撒加?”

  跌坐在椅子上按着额头的男子,这才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我,温柔的海蓝色眼眸里似乎透着一股淡淡的疲惫,额间全然是冷汗,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深深地痛苦和忧郁,我看着跌落在地面的教皇面具,鲜红的地毯衬着诡异的面具更是违和的令人不知该说什么,撒加痛苦的抱着头,我想要上前,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大叔。”我轻轻的唤道。

  痛苦的撒加一直在挣扎着,我攥紧了拳头,却终归是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他,直到他慢慢的松了口气,有些疲惫的瘫倒在椅子上,我眼眸微垂,这么说是撒加暂时赢了。

  他有些疲惫的喘了几下气,我站在旁边,教皇厅上琉璃灯往下投下了光亮,似乎照亮了忧郁的男子过于俊美的容颜,我定定的看着他脖颈上挂着的蓝色贝壳项链,那个是我送给他的,或者说是送给他前世的东西,能够防御下大部分的力量,随着灵魂一起转生的东西,我眼眸微沉,想要要他死,这个绝对是个麻烦,我微微的侧过头来,正在沉思,忽然听到了身侧穿来透着浓浓倦意的声音。“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我怔了怔,才看向了坐在华贵的椅子上,即使现在精神极差,但是依旧充满着王者之气的男人凝视着我继续说道:“你现在离开这里。”

  我的嘴微微的张开了一下,转瞬就又归于沉默,我静静的凝视着他,他亦温柔的看着我,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是如此的醉人,令我感慨万千,当年的他也是如此温柔而忧郁,如今亦是如此,这个男人呀。

  我仰起头,湛蓝的眼眸微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那么,教皇陛下多加小心。”

  他眼底似乎有什么破碎了一下,慢慢的归于虚无,却带起更浓郁的忧伤,微微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他现在对身体的控制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和自己体内的邪恶做着艰苦的斗争,然后,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开,迈下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身后的人成熟里透着三分霸气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说起来,至今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顿了顿,回首,转过身去,微微眯起湛蓝的眼眸,额前是金色的碎发刘海,白色的高脚礼帽微微的斜在一侧,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雾沉沉,雾霭沉沉楚天阔。”

  此刻刻在我心底的却是那个男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如此的洒脱,如此的惬意,却又是如此的无奈。

  我看着他微微的敛下眸,海蓝色的长发似丝缎披散而下,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再然后微微的抬起头来,爱琴海一般的的眼眸里仿佛荡漾着浅浅的喜悦,“啊,我知道了。”

  微微的敛眸,再一次的离去却是丝毫不留情,独独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背影。

  满世的繁华已逝去,所留下的不过是一地的荒芜。

  我坐在圣斗士的横梁上,身侧的弗雷德端着茶杯托盘上带着小点心,我一口一口小口的咬着小点心,顺便喝着香甜的红茶,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比试,微微敛眸,微风吹起了零散的短发的发梢,翘起二郎腿坐在教皇厅的屋顶上,吹着微风,右手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左手刚好咬完了一个饼干,淡淡的看了眼正在向这里跑来的青铜圣斗士,漫天的花海下一个少年一步一步的跑来,每一步都越发的沉重,我撑起下巴,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年跑了过来,马上就要是撒加自裁的过程了,不知为何,这一次令我觉得,格外的漫长,我觉得现在还不如给我把刀让我直接捅死撒加算了,弗烈德接过红茶的茶杯,天青色的眼底是一片淡漠,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不远处的星矢身上。

  我好奇的看了眼他才淡淡的问道:“你对星矢有什么问题吗?”

  弗烈德微微的弯下腰,天青色的长发亦披散而下,“不,只是稍微让我觉得和当年的天马是如此的相似。”

  “转世吗?”我继续盯着那个被人所救的少年,才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转世真是很奇妙呀,无论轮回多少年有些东西是深刻在灵魂里的,终归是不会变的,比如说天马同学的没大脑和不死小强的特性,真是好想再抽一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