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敛眸,这个号称半神的男子却细细的打量我一下,我笑的有些受不住了,才扶着柱子,继续往回走去。结果却感觉到身体被人一抄,打横抱起,我举起红姬,本能的想要放在对方的脖子上,却在对上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眸是静静的放下,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才沉闷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从未想过依靠别人吗?”那双手臂极为的坚实,然而我却全然的不自在没有一点言情小说女主的舒适,这个姿势很危险不利于战斗,然而确实,我收起红姬,很温暖。

  我顿了顿,依靠别人?谁能依靠?我现在的本能反应是举刀,无论是多么温柔的接触我的第一本能是举刀而杀,我早已忘记了放松接触他人的感觉,怀抱已经成为了奢望,曾经的一路都是我自己咬牙挺过来的,我当年被虚闪出一个血洞都可以活下来,我笑的有些嘲讽,依靠,这样的词语何尝的奢望呀。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会背叛谁,全然的依靠在被舍弃的一日留下的不过是满身的疲惫,哪怕是夫妻曾经的美好也会是过眼烟云,我又能指望谁呢?这些东西,全然不如自己实在。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被撒加轻轻的放在床上,他海蓝色的长发恰好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略带忧郁的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我先去处理一下政事。”说完后才体贴的帮我盖好薄被,虽然希腊现在是冬季但是温度却不是最冷,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微微的有些叹息,比爱琴海更迷人的海蓝色的双眼微微的闪了闪,最终是带了面具慢慢的远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才叹了口气,红姬攥在手里,现在我的精神力无法开启,连最基本的敌人的靠近都很难的感知,右手抱着刀,果然当时没去训练睡梦中别人一靠近就感知实在是我的失误。慢慢的沉在枕头里,现在的我迫切的需要休息,鼻尖是清香的香堇的气息,萦绕不去,慢慢的体内的争斗开始慢慢的平衡下来,我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慢慢的进入了沉眠。

  直到梦醒之后,才发现手边的红姬依旧紧握只不过身上被人再加上了一床被子,沉默一下,才拽紧了手里的刀,从未知道自己在失去力量的时候如此的恐惧,当时弗烈德在我身侧,力量也未全失,千年公也不可能对那时候的我出手,我抱着红姬,身体已经趋于大好但是最好近期不要使用力量过度,我摸了摸胃,才从床上爬下来,站好后,才晃晃悠悠的跑去撒加哪里磨叽晚饭,这几天催眠带装病,估计顶头的监察早就不满了,明天就去提着水桶继续拖地。

  于是等我蹦跶回去的时候,第二天,提着水桶刚走到十二宫的前面,却忽然看到了那个柔和的男子文雅的带着浅浅的淡笑,一身金色的圣衣,站在白羊宫的台阶上,浅紫色的眼眸似温玉,浅浅的带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那双浅紫色的眼眸似霞光细碎般流过,俊美的脸上全然是一片温和的笑意,长发微微的迎风而荡漾,若温玉一般的翩翩的温和的男子。

  我猛然间顿住,提着水桶木然了一下,才转过头,向着旁边的人说道:“我觉得我还要请假。”

  我顿了顿才略含忧郁地继续说道:“是男人总有不舒服的几天。”

  顿时身边的杂兵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那个莫测呀。

  等我又回去开始养病的时候,穆已经开始在白羊宫守宫了,即使再不乐意,知道杀了自己老师的人就位于教皇厅内,但是也依旧要守护着圣域,无关心情无关爱恨这是一种责任,向雅典娜宣誓了自己的终成之后的责任。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一切已经宣誓为了雅典娜。

  我想了想上次撒加派人去估计是让他回来守宫,被我这么一去,基本上就是去暗杀,我嘴角一抽,这污水泼的好。

  第二天,看着穆已经去了别的地方的样子,才晃过了白羊宫,开始在天平宫里擦地板,说实在对于童虎能活下来实在令我很诧异,当年明明已经该死去的人,这么说来他还是在庐山那里看守着哈迪斯的封印。如果能去趁机把哈迪斯的封印提前解开的话,我眼眸一沉,那么圣战到底最后会怎么样还真不是雅典娜说了算的。

  那群小强,都该千刀万剐之。

  等我愤恨的在擦天平宫的时候,却猛然间感到身后出现了什么东西,本能的一闪,才看到了一堆石头子掉落在我原来的位置,站起身来,才转过头,微微的抬起盔甲,这才看到一个红发的小鬼头一蹦一跳的在那里,时而还可以凌空跃起。

  “哈哈哈,你倒厉害。”小鬼捧着肚子,指着我咯咯的笑起来。

  我顿了顿,才揉了揉拳头,“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吗?”

  他吐了吐了舌头,一个瞬间的移开,却比不过我瞬步的速度,和我拼精神力小子太嫩了点吧。

  一瞬间揪住他的衣领,小鬼猛然的变色,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结果却在他的下一句话有些挂不住。

  小鬼回过头,猛然间唤道:“先生!?”

  哇,穆,你这个奶爸还自备雷达!

  Ⅵ-Ⅶ

  这个悲惨的具有里程意义的会面结果是--第二天,穆先生至此记忆都还是有些混乱的,飙车?喝酒?看着穆按着发疼的脑袋,我在心底诅咒了浦原喜助一万次呀一万次,你个奸商。

  穆的守宫和沙加的守宫是绝对令我最头大的,尤其是后一个,那叫一个扭曲,最接近神的人,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的觉悟和洞察力甚至仍在神之上,比如说山寨雅典娜砂织小姐。

  所以我一直琢磨着等沙加守宫的时候,我去跟撒加要公费出差,匆匆不过几个月,穆就在我兴奋地眼神里离开了这里,我挥了挥手绢,您老一路走好。

  撒加在教皇殿里看着一些琐碎的或者重大的事情,我坐在旁边,有时候瞅瞅那个有着海蓝色长发成熟俊美的男子处理政事,有时候又看着山高的东西,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有些头疼的按着脑袋,今天还好是休息日,若是平常,我可能这会儿还在狮子宫擦地板,看着操劳命的男子,这才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跟前,拿起一份文件,细细的看了看,才在上面飞快的批阅起来,等批完了顺手便想拿下一本,却忽然看到撒加似乎看着我的动作顿住了。

  撒加皱起眉,才打开我批阅的文件,细细的看了看,似乎沉思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顿了顿却是欲言又止,最后,他才合上文件,右手成拳放在唇边闷笑了一下,那双盈满了笑意的海蓝色的眼眸才对着我,“你的字还真是有待加强。”

  ……

  你丫的,这时候难道不会说点别的,比如说我好感动之类的,我颇为郁闷的盯着他半天,然后抓起了第二个文件,恶狠狠的说道:“要加班费。”

  “我是给我家大人打工的,现在免费给你打白工,撒加,你要付我加班费。”结果,撒加仅仅是微微笑了笑,海蓝色的眼眸似乎流转着淡淡的光痕,唇边溢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却在看到下一个文件的时候,转变为沉吟,他眼底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忧伤,我静静的凝视着他。

  这个想要杀了雅典娜,篡夺圣域政权的男子却最终自裁于黄金杖下,然后在冥界篇里,却又在一次的为了雅典娜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论英雄的智与才不过如此,论枭雄心底却依旧是有些柔软,这个复杂的男人呀,我微微的敛眸,真是令人不知道如何评价的好。

  这两次的生命与决然能否衡量你一世的威名,悲剧的英雄呀,撒加。

  我翻开了下一个文件,他的忧郁他的迟疑,与我又有何过多的干系呢?比起其他的时空更为纯粹的圣斗士,我从不指望这些圣斗士能够反叛雅典娜,因为,雅典娜在他们的心里所象征的便是自己的追求,若有两字形容,不过是—‘正义’。

  人这一生的追求或许很多,无论如何,圣斗士的大义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是愚蠢的行为,然而我却对他们表示着由衷的敬意,古往今来,先人后己,能够贯彻自己一生信仰的人又有几何?莫名的我想起了那个致死都不愿再饮人血的阿贝尔,那个一身黑色的修道士的长袍手捧圣经传递福音的男子。

  我捋了捋金色的刘海,执起旁边的笔开始细细的圈点起来。皱起眉,转向一直执笔看着我的撒加,继续肯定的说了句:“你一定要给我工资补贴。”

  等到沙加来的时候,我日日开着精神屏蔽,精神屏蔽恰恰是为了这些精神力极高的人设计的,但是反效果也是强大的,因为需要屏蔽对方的精神感知,既要做到完全的抹去自己的痕迹也要滴水不漏的防御可能突如其来的精神攻击,我按着额头,有些头疼的揉着脑袋。

  沙加的到来使得我对于精神力的重视更是上了一步,拼实力,拼小宇宙我相信撒加绝对会在沙加之上,但是问题是,一旦到了精神力这问题上问题就大条了,这两个人到底谁能赢,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探讨,现在我也没兴趣。

  结果等我开着精神屏幕,在教皇殿里抱着自家的恰比痛苦的时候,那边的撒加今天也是在批阅文件的时候停停顿顿的,有些难受的按住额头,我好奇的瞅了眼,这才从随意的坐姿保持成正坐,这个是……黑暗能量的爆发,我看着有些痛苦按着额头撒加,这么说里人格造反了,说起来我的确感觉到了撒加体内的力量有些失调。

  站起身子,把粉色的恰比放在椅子上,才走上前去,看着抱着头的撒加,他看到我的走进,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猛地一把推开我,我退了一下,站好后,看着他站起身,痛苦的按着额头,伏在书桌上痛苦的抱头,手臂上都是青筋可以看得出他在与体内的恶人格斗得很厉害。

  刚刚走到他跟前却忽然被人一瞬间抓住了肩膀,本能的一个勾拳狠狠地揍到了撒加的腹部,猛然弯下腰的男子一下子向我压来,我皱起眉,才接住他的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老娘不在意初吻的问题,实际上也不是初吻,但是这么一来二去的,我现在表面也是个男生呀呀,传出bl的绯闻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呀呀呀!

  拖住他的身体,撒加似乎还在难受,那拳没揍晕他我觉得我的力道还是小了,我钳住他的下巴,对上一双震惊的海蓝色的双眸,轻轻地吻下去了。慢慢的先是湿润了下他的唇瓣,柔软而舒服,然后才再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自问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吻功,这才猛然间迎上对方分离的唇瓣,轻轻地咬住他的唇瓣,双手按住他的手,因为我的身高不高,撒加又是被我揍跪下了,从上往下,慢慢的渡着神圣的气息,光明的力量开始慢慢的从我的体内游走到撒加的体内,这事其实挺邪恶但是我的确没多想,现在让那个里人格出来对我太麻烦了,倒不如暂时保持现状,我慢慢的思考了一下,才忽然感觉到唇被人咬了一下,对方的人趁着我在思考的时候猛然间席卷了我的口腔,霸道的舌啃食着每一分的空间,慢慢的勾着我的舌,我呜呜呜了一下,顿时怒了,再送他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腹部,恶狠狠地擦了擦嘴,TNND,给你三分颜色给我开染缸。

  忽然反射地转头,撒加痛苦的按着腹部倒下去了,全身大半被书桌遮住,门口战立的人在我的注视下猛然间掉碎了一地的东西,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结果那厮顿了顿。

  然后,捧脸尖叫:“教皇陛下,您居然是个受!”

  我忽然深深地有些忧郁地觉得,主神空间里,其实大家都不属于正常人。

  结果从那天起,和撒加呆在一起我浑身的别扭,我现在好歹外表是个男生,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一个男人保持距离,我抱着兔子继续郁闷了一个月,每天用盐水刷牙,他娘的,从来都只有我强别人的,谁敢来强我,我杀他全家。

  我刷着牙,以前和其他人也就是浅尝辄止,这次倒好,标准的舌吻,很好很强大,撒加,我记住你了,下次鞭尸的时候,我会准备狼狗的,我们可以人畜呀呀呀。

  等我在圣域打工打得辛苦的时候,时光匆匆的流过,这才看到了撒加慢慢的痛苦着,虽然很想帮他,但是却忽然听到了主神的声音完成支线任务·圣斗士自相残杀,教皇必死,成功奖励5000点,失败抹杀,我猛然间想要掀桌子,5000的完了后你就抹杀,我靠你全家,主神!教皇已死必然不可能指的是史昂,这么说就只能是撒加了,我坐在撒加的旁边,那个海蓝色长发略带忧郁的男子即使难受也在坚持批阅的文件,。

  顿了顿,我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不过,我们毕竟即使现在不是敌人以后也会是得吧,我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便不再去管撒加了,现在的时间里,唯有里人格才对我有更大的作用,不过每次看到那个男子痛苦的按着头,我微微的敛眸,拿出了一个安神的香,在教皇殿里点了起来,我看着腾腾生气的袅袅烟气,蜿蜒而上,停留在空气内慢慢的带出一室的清香,白皙的指尖轻轻的与烟气玩耍,白烟升起弥漫着整个教皇厅内,我微微的敛眸,抱膝蹲在那里,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猫哭耗子假慈悲呀,我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