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看着泪流满面跪在撒加面前圣域周围的贫民,却微微的皱眉,世界卫生粮食组织可以切腹自杀了。

  明显漏算了一个地方呀呀呀。

  眼看着撒加接过对方递来的苹果,声音温和而低沉,神权在此地竟然如此的根深蒂固,不得不让我感慨万千,雅典娜即使在信息时代已经如此发达的现代你也有这么广阔的民众的信仰,看起来,你的确可以自诩于大地的女神,正义的化身。

  忽然间似乎想起身侧的男子说过一句话,‘若是我有雅典娜的胜利女神,手持雅典娜之盾,海皇波塞冬以及冥王哈迪斯何惧之有?’眼眸微转看向身侧的男子,无论是善良还是爱民他的才智都甚至比起史昂更为的出色,然而,正是如此,他为自己的才智也付出了极大地代价,他的执掌治圣域十几载,他的力甚至可以立于圣斗士的顶峰。

  我静静的敛眸,忽然感到身边的人的视线,这才转过头来,却看到撒加递给我一个苹果,迟疑了一下,才接过苹果,红艳的苹果沾着水格外的晶莹剔透,大大的咬了一口,脆脆的苹果入口极为的舒服,我微微的眯起眼睛,可算补偿一回被雅典娜亏欠的肠胃,大口的咬着苹果,甜甜的果汁顺着之间慢慢的流下,我几口便咬干净了苹果,舔了舔嘴唇,才抬起头来,看到了撒加正静静的看着我,才舔了舔指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还有吗?”

  ……

  旁边的侍卫看的囧囧有神,大哥你吃的是教皇亲手赐给你的苹果,你还想再要一个。

  于是等这次诡异的访问回去的时候,教皇身边多出了一个俊俏的少年。虽然这个少年时不时的爆发出惊人的语言,但是丝毫不能掩饰这个少年在教皇身边极为重要的地位。

  不过似乎也只有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教皇才会询问少年的意向,有时候,少年能提出极为有建设性的意见,令教皇大为的赞叹,有时却又不发一言,总之这位新的宠的少年至今无人知道他的名字,神秘呀神秘,实际上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自爱和这个少年相处如此之久的这么一段时间里,不止他们不知道少年的名字,教皇也是同样不知道。

  按少年的说法,你就当我是个打酱油的好了,我是路人甲。

  不得不承认,少年的说法令人很有挠墙的冲动。

  然而事实上,我所沉默的大部分都是和黄金圣斗士有关的裁决,撒加明确警告过我,再插手小命不保,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起码面子上的工程要保持好,他当他的教皇,我当我的幕僚,他杀人放火,我兴奋的火上浇油。说起来,我俩到底哪个比较邪恶呢?

  直到看到那个金色长发的男子一身黄金圣衣慢慢的走来,向撒加缓缓跪下的时候,我才缩在旁边的椅子里,当摆设,沙加这个人太聪明了,也太危险了,他是以心在看着世界的百态,看着世界的万物,在他的面前,色空相同,稍不留神,很可能会被看破,这种人死了都能留遗言,还搞得动静那么大,让我想杀他还要掂量再三,天舞宝轮的确危险,即使我有可以逆转时间的瞬花,在没把握一瞬间阴死他的时候,我并不想动手。

  沙加金色的长发衬得对方悲天悯人的容貌更是多了几分出尘,金本是华丽的颜色,然而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却偏偏少了俗套,让人觉得金色便是为之而生的,出尘,悲悯,淡漠。

  不过区区数言自是难以勾勒出这个男人的一切,然而第一次见却也确实如此。

  “沙加呦,你来这里是想向我解释帕米尔的事情吗?”撒加的声音透过面具缓缓的穿来,略微有些低沉,却也也透着难以琢磨的诡异,到底是兴师问罪还是另有所言,上位者从不曾向下面大人真正的显露出自己的全部心思。

  对于撒加,我也是敬谢不敏的,这个男人心绝对很深,深到我很难看透的地步。

  沙加空灵的声音淡漠的响起在陈述完之后,中心思想是‘这是一个美丽误会,青铜一个没少给您带回来了,穆也没什么事情,但是因为住惯了帕米尔暂时没打算回来’我觉得我总结的能力越发的强大,从那么文艺的话里筛选概括。眼看到沙加忽然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当时的事情相信您身侧的这位大人也可以作证”

  ……

  沙加,果然你怎么着都要扯上我。

  本来打算漫天过海,结果还是被人揪出来了。当时真该一个记忆修改器了事,但是修改了又不能增加他们的猜忌,我嘴角一抽,有些难受的按着额头。

  看到撒加把视线转向我这边,我这才炸毛的往旁边移动了下,撒加挥手示意沙加离去,这才站起身来,似乎缓缓的向我这边走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不到。

  我眼眸微垂,嘴角却带着最为纯真的笑容,抬起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会杀了我,比起那些从小你看着长大的圣斗士,我更为可疑,不过,你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呢?

  挡我路者杀无赦,我们根本是一样的呀。

  我笑的弯起眼眸,静静的看着对面俊美的男子,恍惚间又想起了当年点点夜空之下,那个沉稳温柔的男子含笑看着我,我脚踩栏杆,指着天空喊,诸神去死的画面,点点繁星下,却是昔日的光景不在。

  时间,记忆,人生,改变的又何止是我们。

  我顿了顿,才双手反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撒加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才凑上前去,“大叔,吃完饭能把你的澡堂借我吗?”

  ……

  顿时我仿佛看到了教皇大人难得一见的黑线。

  Ⅵ-Ⅵ

  结果,我现在的生活是白天是可怜的杂兵,隔三差五的晚上则是去安慰寂寞的教皇,神出鬼没的出谋划策的幕僚,无论从哪一个说起来,其实喜剧效果都十足,也就是说,圣域除了菜难吃一点,生活条件艰苦一点,其实还是很多姿多彩的。

  当然,这是源于我晚饭都是经常去教皇撒加那里蹭吃的,撒加本身是在希腊长大的,因而菜肴偏向于希腊菜肴为主,希腊地中海,因而因为气候缘故盛产柠檬和橄榄油的缘故,因而菜色里使用的比较多,反而使得菜色香气十足外表更是极为鲜艳。不过,我小口的在餐桌上饮着红酒,希腊菜色偏向于清单因而红葡萄酒就是极为好的配对,不过,当我在小口的咽下去嫩滑的比目鱼肉正想捞着前面放着的红酒时,恰好对上了对面教皇微微皱起的眉宇,海蓝色的长发披肩而下,俊美成熟的脸上却流露出点点的不赞同的神色。

  我顿了顿,才继续拿起酒杯,看向旁边的酒瓶,皱起眉,似乎是很高级的样子,我对红酒知之甚少,但是最起码的还是知道,看着旁边似乎停留了不少时间的红酒,醒酒的时间不短,这酒的年代纯度,我属于抓瞎人士,估计也喝不出来,但是入口的爽滑却令我大加赞叹,刚想再喝却猛然间挪动了下手,反射的往后退了退,却还是被人抓住了手,顿时郁闷的看向那个海蓝色长发英俊的男子。

  他按住我的右手,才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不能喝酒。”说完才低下头,爱琴海一般迷人的双眸微闪,我动了动,发现这人的手力气很大,根本动不了。

  这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撒加,唇边荡起一丝温和的笑容:“大叔,放手。”

  他定定的看着我,却并未放手。

  最后,我郁闷的抱着一杯橙汁喝,总有一天你被雅典娜戳死之后,我会去把你的尸体刨出来,鞭尸之。省得你冥界篇自己爬,多累呀。

  我抽着嘴角,喝着橙汁,我恶狠狠地盯着撒加,琢磨着继续泼污水的事情,结果对面的男子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本身便是极为俊美的容貌更是迷人万分,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深邃而宁静,温柔而细腻,抖的我浑身一冷,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右手按在红姬上,这厮想做什么?

  这几日圣域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弗烈德哪里的公司以及情报收集系统也迈上了正轨,虽说如此,但是我还是抽空再回了一趟占星楼,当时想挖个坑把史昂给埋了,也让他入土为安,后来觉得当年那一拳揍得我怎么想怎么不爽,于是扛着这个人的尸体直接丢进了我躺了两百多年的水晶棺,水晶棺不大不小,装我的尸体可能很合适,但是装史昂的尸体,我沉思的看着史昂卡在水晶棺里似乎有些窄的伸不开手脚,于是果断的把两手交叉放在胸口cos圣母玛利亚,跳了挑眉,看着过于窄的肩部,于是果断的上脚狠狠地踹了踹,骨头碎裂的脆响,这才堪堪躺在了狭窄的水晶棺材里,我躺了这么多年躺的腰酸背疼的,没道理不让史昂你试试呀。

  等把史昂丢进去,我才兴奋地跑去找盖子,我闷死你,等你冥界篇复活的时候,我看看你怎么出来。

  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当时似乎被我嫌碍事一拳打碎了估计弗烈德收拾了一下,结果现在连个碎玻璃碴子都找不到,我连瞬花回归时间都不可能,我家的执事呀,我慢慢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执事,安夏弗烈德。

  等我收拾完这些,匆匆而过,距离许多年后的冥界篇还有些距离,估计当时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可以了,唯一记得便是当时雅典娜对撒加说,你捅死我吧,然后撒加就捅了,再后来就溜达到了冰河地狱去了,我琢磨着去主神那里兑换,再复习一下细节,当年到底怎么捅的来着?捅之前怎么折腾,基本上我忘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把那把刀找来下点恶咒也不是不可的,我眼眸微转,又磨蹭到了撒加那里,开始暗地里找拿把黄金刀,等我终于在角落里翻到了。

  实际上,当金色的匕首上布满了黑色蜿蜒密布的黑色藤蔓,我感到自己体内的黑暗能量被抽取的极为的厉害,我喘着气,揪住衣领,有些痛苦的按着地面,教皇厅因为背阴而建再加上希腊的设计以及气候所以地面格外的冰冷,我嘶了一下,以前太注重光系的能量,造成了体内的光暗失调,平常都是光系压制住了暗系的能量,我咬着牙,一瞬间的抽空,体内的光明和黑暗的力量在一瞬间的爆发出来,喘着气,握紧了金色的匕首耳边响起主神的声音。

  完成主线任务·协助冥王赢得圣战,完成奖励10万点,失败抹杀。

  我的拳头微微的收紧,喘了口气,才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最终还是把匕首放了回去,才叹了口气,这回雅典娜你不死也得半残,站起身来,有些难受的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回去,因为突如其来的抽空,我的脚步近乎于虚浮,体内的光明的力量一直在和剩余的暗系争斗,每一寸的骨头仿佛都被挤压着,胸口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痛苦和难受,我左手扶着高大的石柱,喘息了几下,才继续往前走,每一步的前进都使得我咧开嘴咬牙。

  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破,却丝毫减少不了疼痛的感觉,慢慢的往外走,能被我拽的都撕得差不多了,红色的帘幕被我抓的是一道道的裂痕,我是猫,我前辈子肯定是猫,我想挠墙,tnnd难受呀呀呀。

  结果,却猛然忍着剧痛,抽刀挡在身前,转过身,才看到撒加举起手,看到我的反应有些楞了一下,呆在原地,海蓝色的长发衬得男子略微有些忧郁的神色更是极为极为的动人,微微皱起的眉宇,成熟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古希腊的白色长袍拖地,显示出男子优美的体格,我腿有些软,当时是靠在柱子上举起刀的。看到来人才叹了口气,“大叔,你走路不出声的吗?”

  他顿了顿,才向我继续走来,慢慢的俯下身,语气温柔而小心,声音浓郁而醉人。“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抬起头,咬着牙,呲出了一个笑容,舔了舔还流着血的嘴唇,“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