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多用,小心一无所有。”我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我摆了摆手,“现在,告诉所有的埃及将军,我要在议政厅里见到他们,一个都不许少。”我微微一笑,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荡,蓝眸微闪,“无论是从被窝里给我挖起来还是从澡堂里给我找出来,我要求一个都不能少。”

  “遵命。”拉姆瑟斯低下头,这次的笑容更加诡异,透着股血腥和兴奋,骨子里的军人嗜血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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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407①

  于三月后开始对埃及宣战,然而彼时埃及也对西台宣战,双方对于法老的死亡各执一词,西台陈兵于埃及北疆,然而在经历了丧夫之痛的女法老伊西斯的带领下,同时已经暗地里排兵布阵几个月的埃及沿着奥龙特(Oronte)河谷进发以征服卡叠什,攻克西台的重镇②,同时右翼主力拉开回旋从腹部偷袭绕开伴随着女法老奥龙特河谷,这个方法危险而大胆,一旦西台察觉出埃及的意图,不仅女王有难,同时正面部队的偷袭也将不起作用。然而伴随着后勤补给以及辎重的问题,却各执一词。

  看着焦躁的将军们,金发蓝眸的伊西斯女王却淡淡的颔首,“速攻。”

  仅此一句话,便奠定了埃及这次胜利的开始。

  西台的实力的确强大,然而在某人无耻的外挂的情况下,也只得节节败退,挑选着河谷地带狭长的地点进行埋伏,随着伊西斯女王的素手微点,地图之上,成千上万的西台士兵终于血流成河的倒在了战场之上,永远回不了故乡了,然而在埃及士兵的眼里,伊西斯女王是神的转世带领埃及走向繁荣与昌盛,伴随着战争女神夕梨以及生命女神伊西斯的对抗反而似乎变成了精神信仰上的对抗。

  无论如何,当西台的腹部终于受到了埃及的重击的时候,战争终于再一次达到了高 潮。

  无论是后世如何评说,这位稚嫩的女法老,的确担当起了重任,直到最后,金发蓝眸的少女静静的站立在沙场上的时候,左手是银色的长杖,丝带迎风飞扬,静静的敛下眸,却成为了历代画师的经典。

  至于现实版本,我静静的看着鲜血的战场,无法说出自己的感想,无论用何种语言来说这样的战争本身就会发生,也依旧无法描绘亲眼所见的惨烈,然而,既然并非良善,我也懒得去假惺惺的忏悔,我从未后悔,从一开始乃至最后,耳边是主神冰冷的声音,开启支线任务—击败西台奖励6000点。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对面战车上站立的凯鲁和夕梨,夕梨眼眸微闪,眼底确实冰冷而刻骨的恨意,估计凯鲁跟他分析完了,我手里的红姬应声出鞘。

  却见夕梨忽然一瞬间挣脱了凯鲁,猛然间拉了个空,凯鲁立刻抽出长箭,对准了我,却在一瞬间一声低沉的叫声下,捂住了自己流血的右手,一身白色长袍的弗烈德天青色的眼眸微微的转向我,静静的看着我,眼底划过一丝嗜血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凯鲁。

  眼看着夕梨骑着战马冲向我,咬牙回头看了眼凯鲁,这个女人的确邮有着自己不可抹杀的优点,我看着尽在咫尺的战马,一瞬间,拉住战马的缰绳,在夕梨吃惊的目光下,马首高扬,我翻身而上,揪住了夕梨的衣领,一瞬间把她拉下马,按倒在地上,尘土飞扬伴随着阵阵马蹄声,我一刀插在她的脸侧,刀身没入泥土,对上那双不屈的黑色的眼眸,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战争女神夕梨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落到我的手里,你觉得我会如何呢?”

  她抿着嘴冷冷的看着我,我也冷冷的看回去,一瞬间提起她的后领把她丢回了去凯鲁身上,这才仰起头。“我要你们看着西台的溃败。”

  左手微抬,银色的黑暗神杖一瞬间出现手里,看着打得难解难分的西台和埃及士兵,我扬起手里的神杖,右手抽出神器圣典,全力开启圣洁之力,一瞬间无数的金色的羽毛飘落而下立刻治愈了埃及士兵的伤口,无数的人高呼着伊西斯万岁的口号,我看着那些被杀死的西台士兵眸子微沉,却最终别开眼。

  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

  有外挂,就是如此无敌!

  Ⅲ-Ⅴ

  静静的仰望着高耸的方尖碑,方琪带着白色的手套抚摸着坑坑洼洼记录着埃及历史碑文,为了保证碑文的耐读和完整,甚至是从两侧向中间书写的埃及古文优美的令人赞叹,奇异的象形文字仿佛在昭显着埃及文明的神秘。

  埃及的女王伊西斯。

  方琪有些感慨的,这位传奇的女王最后却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最为著名的便是伊西斯对西台发动的那场惊世的战役—河谷之战,然而在那战之后,逼着西台签订了一系列对埃及有力的合约的女王却在回去之后,重病加身,远离尘世回归了冥府奥里西斯神的怀抱,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轻轻的抚摸着已经磨损不堪的文字,手下是凹凸不平的触感,静静的看着黄沙掩埋下灿烂的古代文明,抬头远望着不远处精美而雄浑的女王陵寝,史传里面应该留有伊西斯女王和其丈夫西台王子塞那沙的遗体,然而无数考古队员痛惜的是,满心欢喜的打开之后,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方琪微微的低下头,这个灿烂的文化因何而消亡,这个著名的女王为何死后的对待却是被拉美西斯一世削去全部的踪迹,无论是古庙还是神殿,都可以看到被削去后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伊西斯,这位被史上传为伊西斯女神的转世的女王,狡黠而聪慧的平定了祭祀的叛乱,夺走了王太后娜芙蒂蒂的权利,手持银色长杖,在埃及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把王位传给了拉美西斯一世的女人。

  却在死后受到了无情的对待,而对待者正是拉美西斯一世,史上猜测,因为王位得来的不正,因为拉美西斯一世无论是在神庙还是帝王谷都抹去了这个女王的痕迹。

  可是无论如何,历史总会还这位风华绝代,聪慧果敢的女王一个公道。

  历史上描画着这位女王的一切都被无情的抹掉,然而画家笔下的这位女王的英姿却深入人心,曾经的罗马帝国的执政官金发宛如女子般秀美的屋大维在看到那幅女王御临图的时候,曾发出这样的感慨,此生最为心仪的女性必是伊西斯一人。

  无论如何传说,这位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中为埃及带来了霸主地位却红颜薄命的少女法老,却是当时唯一一个也是后世唯一个戴上了红白双王冠,被尊为女法老的女王,伊西斯女王。

  这位出身于宫廷的少女却有着卓越的政治眼光,果敢而聪慧,与自己的丈夫情深意切,然而实际上从西台的记录来看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况,这位女王煽动了西台人对凯鲁新帝的怀疑,然后借着西台王后和娜芙蒂蒂的联手,看着自己的丈夫迈向死亡,独揽大权,同时除去政敌,以此为借口向西台宣战,夺取大陆霸主的地位。

  然而,事实到底如何,未曾可知,这位传奇色彩极为浓烈的女王,至死都是一个迷。

  无尸身的陵寝,失踪的王陵之棺,谜样的银色长杖,在死后为埃及带来了一位贤明的法老的女王。

  方琪的目光慢慢的转向了不远处的奇异的方尖碑,比起眼前这个更是大了数倍,然而慢慢刻上的却是含糊不清的歌谣,里面所提到的两个人物一个似乎是传说中西台的王后夕梨,另一位则被抹去了名字,然而拉美西斯一世里面所镌刻下来的爱恨交杂的奇特情感却令史学界大受吸引。

  方琪看着远处迎着太阳而傲立的方尖碑,深深地叹了口气,到底历史的真相是什么呢?

  黄沙掩埋了一切,无人诉说的陵寝在伫立,目视着远方,高耸的方尖碑静静的传承着一个又一 个神秘的故事。

  然而,所谓的历史到底记录着什么,对于西台是毒蛇猛兽的女王却是埃及的希望,对于当时是恐怖的女王却在后世万古流芳。

  到底为何?

  人类真的只有历史才可以正名吗?

  直到弗烈德拿着那个世界的一期特刊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从上看到下,看完之后,脸都白了,“这是污蔑吧。”

  弗烈德天青色的眼底闪现着迷醉人心的笑意,俊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小姐,编辑正在征召标题,已经入选的是伊西斯女王。”瞥了眼我,才继续说道:“还有女王艳史。”

  我满头黑线,包子脸一鼓,提笔就写:“一个水货是怎么样炼成的。”

  弗烈德看了眼,我才仰起头,颇有些感触的说道:“没想到拉姆瑟斯居然抹去了我存在的一切痕迹。”

  “……”弗烈德闭口不言。

  我继续感叹的说道:“拉姆瑟斯是一个骄傲的人,在我把王位传给他之后,我就知道他咽不下去那口气的。”我靠在软垫上,继续说道:“骄傲的人从不喜欢别人的施舍,拉姆瑟斯就是那样一个男人。”

  “何况我的名字与故事,就留给后世猜测也好,反正,所谓的历史从未是真实,然而只有探索不清的历史才更具有可查性。”

  “那个古老而神秘的王国,不如再为它填上一个神秘的故事如何?”我微微的敛下眸,合上手里的书,仰起头来,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尼罗河水阵阵冲击河滩的声音,似乎还沉浸在芦苇丛中沿河而下随处是欢呼的人群的时刻。

  尼罗河,我们深情的母亲

  伊西斯,沿河而上追寻吧

  你高歌着,悲泣着,

  冥府而来,冥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