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撩了道侣后我失忆了【完结】>第25章 小弟子生气了

  如此熟悉, 当真好似在何处见过。

  他盯着圣音短笛好一会儿可却是半分也想不出来,也有些迷糊了,以至于手上的事都忘了做。

  “瞧什么?”

  也在同时, 耳畔传来询问声,惊散了他的疑惑。

  他赶忙回过头, 见折竹看了过来,顿时醒转自己这是出神了。

  于是他慌忙摇了摇头,道:“没, 只是在好奇师兄的这支笛子, 模样生的可真好, 师兄是从何处得来的,以前怎得没见过?”话落又低头去瞧。

  说起来他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支笛子, 可却又觉得笛子上头的花纹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当真是奇怪。

  折竹看着他满是好奇也随同低头看去,见润色圣音短笛安然的被摆放在案桌边,暖光下宛若银雪般皓白无暇。

  瞧着这, 他伸手抚了上去, 纤细的指骨落在短笛上突然传来一道光晕, 转瞬间又消失了。

  正在细细打量的小弟子瞧见了这一幕,诧异地眨了眨眼, 同时也愈发好奇这支笛子的来历。

  折竹并未在意他的诧异,只瞧着指尖下的短笛忆起昨夜白苏递来笛子的模样,还说什么要将这东西当作聘礼。

  他到是知晓如何省事, 竟是拿这东西当聘礼。

  如此也就算了, 自己做下的事晨起却又翻脸不认人, 甚至还口出狂言。

  想到这人先前胡言乱语的的模样, 他眼中的柔色全数散去带上了一抹不悦,更甚至连带着手上的圣音笛都瞧着很不顺眼。

  于是他直接将笛子给丢了出去,美眸轻轻一抬,毫不在意地道:“捡来的。”话音淡漠。

  边上的小弟子一见,当即便知这是恼了。

  虽然不知为何,但他也没敢再出声询问,只瞧了瞧掉在兰花盆内的圣音短笛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处理手上的活。

  只是猛然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抬头看向折竹,道:“师兄,院里晒着的兔肉已经风干,可要弟子去喂小宠?”

  对于折竹院里养着的小宠门内的弟子大多都知道,但却不曾有人见过,只知道那小宠极喜欢吃兔肉,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有外门弟子采购兔肉。

  而采购来的兔肉大多都是活兔,有时能看到折竹取一部分用来晾晒,而其他的则都是入了那只小宠的肚子。

  这让他们很是好奇,好奇折竹是养了只什么小宠怎得食量如此大,隔三差五就得抓一批兔子。

  这会儿兴许能借着去喂兔子,瞧瞧究竟是养了什么。

  如此想着,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瞧瞧,瞧瞧是什么能让自家这位淡漠的师兄近乎百年的顺着。

  只是他这念想也才出,就听到折竹轻飘飘地传来一句,“拿去丢了。”

  “啊?”小弟子诧异地出了声,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不是用来喂小宠的嘛,怎得还要丢了。

  以至于他下一刻便要出声询问,可却瞧见折竹冷眸撇来,当即不敢出声了。

  师兄真是奇怪。

  他又在原位待了片刻,这才起身准备去将那些兔肉都丢了。

  折竹没有理会他的嘀咕,收回视线看向了手中的卷轴,上头画着一只浑身棕红色的赤狐,边上还记录了有关于赤狐的语录。

  小小的赤狐乖顺地坐着,柔顺的毛发仿佛就在他的指尖下拂过般,到是同白苏有那么些许相似。

  不过他知道白苏是个坐不住的,不是到处惹事胡闹便是喜欢咬他的衣裳,近些时候更为厉害。

  一想到这人总是撕咬自己的衣裳他便有些无奈,这是将自己的衣裳当作磨牙的了吗?

  他下意识轻笑了一声,心底的那股郁气也稍稍散了,但同时却也更无奈了。

  若是让白苏知晓自己将那些兔肉干都丢了,指不定又得毁掉自己几身衣裳。

  想着这儿,他轻叹了一声气而后看向了即将出门的小弟子,道:“不必丢了,收起来便好。”

  “恩?”才推门准备离开的小弟子听着这话迷糊地回过了头,又道:“不用丢了吗?”

  显然他以为又是自己听错了,方才还说要扔了,这会儿却又反口说不用,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折竹见状并未多言只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说起了其他事,道:“先前让你递去师尊那儿的信可递了?”

  小弟子见他点头也知晓是没有听错,虽然不知道为何但自家师兄都开口了也就没有去多想。

  此时听他询问起信的事,忙点了点头,道:“递了,不过弟子去时掌门还未回,可要弟子再去问问?”

  “不用,你下去吧。”折竹摇了摇头,随后才低头去看手中的卷轴。

  小弟子一见也没再出声,关了门就离开了。

  藏书阁也随之陷入了寂静,只偶尔传来极浅的翻书声,些许弟子坐在案桌前翻阅古籍,静的出奇。

  相较于藏书阁内的安静,锁妖塔内到是热闹多了。

  白苏这会儿还盯着地上的银绸瞧,只觉得上头的香味是愈发的浓郁,甚至还有些熟悉好似才闻到过。

  可他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半天后才用爪子将银绸挪着给藏了起来,然后才抬头看向了四周寻找自己的短笛。

  原以为自己的笛子应该是掉在了此处,可他这么寻了一会儿却也是什么都没有。

  他趴在角落中看着眼前的一个破洞,伸出爪子就往里边儿探,同时还嘀咕着,“总不至于掉在里头了吧。”说着又低头瞪着眼往里头瞧。

  很显然,里边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不知所措,莫不是掉在别处了?

  此时他也是没底,毕竟他这会儿对笛子是半分记忆都没有,就连晨起从这儿逃走时都不知道笛子是否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这笛子掉在何处,难道是让老道士的小弟子给捡走了。

  猛然间他到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但一支毫无用处的笛子,老道士的小弟子捡去做什么。

  他这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也许只是自己逃的匆忙,掉在别处了。

  这般想着,他轻摆了摆狐狸尾就往石室外跑去,打算去别处瞧瞧。

  可才刚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树妖,一阵翻滚下他直接撞在了墙壁上,后背的伤本就还未好此时这么一撞疼得他是连狐狸毛都竖起来了。

  好疼!

  他忍不住低喃了一声,片刻后才抬眸看向了前头的树妖,满是不悦地道:“你做什么撞上来?”边说还边用自己的爪子去揉后背。

  奈何他这爪子不够长,这揉了好半天也只能揉到腰侧,后背是怎么都碰不到。

  这让他很是无奈,撇着嘴好一会儿才压下了后背传来的疼意,抖了抖毛拂散了身上的尘土。

  被同样撞翻在地的树妖此时也回过了神,他用手拨弄了一番自己的树叶后,道:“我这不是见你这么半天没回来,所以就来瞧瞧嘛,东西可寻到了?”说着才爬了起来。

  “没有。”白苏轻摇了摇头,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前头的护栏上。

  也是同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向树妖道:“你说是不是掉去一层了?”

  他忆起早晨自己可是直接从第四层给跳去第三层,兴许就是那会儿掉了。

  想着这儿,他也没去理会树妖的疑惑,绕过去就直接跳上了前头的护栏。

  瞧着底下的一层,半分多想也没有纵身跳了下去。

  比起二层以上关押的妖,一层大多就只是一些道行极浅的恶鬼。

  他在一层四处寻了一番可却仍是没有瞧见圣音短笛,迷糊地低喃着,“奇怪,怎么也没有呢?”说着还跳到了其中一间石室内。

  石室内只有几只恶鬼挨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此时见他进来,怒目一瞪,俨然是极其不喜欢他入内。

  也正是如此,白苏只四下瞥了一眼确定没有瞧见圣音短笛后,他才退出去了其他的石室。

  而后他便一个人寻了一天一夜,只可惜他是仍然没有寻到,就差把整个锁妖塔都给翻过来了。

  这让他很是无奈同时也是累的不行,眼皮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好困。

  他嘀咕了一声轻轻一跳就从二层跳到了三层,接着寻去了千年树妖所在的石室,入门就钻到了树根底下。

  见树妖此时就躺在里头呼呼大睡,轻踩了踩地上的土壤后才缩成一团睡在边上。

  漂亮的狐狸尾轻摆了摆挨在他的面前,掩去了些许凉意。

  他又打了个哈欠,这才闭眼准备睡会儿。

  但也是同时,他闻到了一股极浅的淡香,迷糊地睁眼看去,就见尾巴上绑着一条月白色银绸,正是先前在石室内瞧见的。

  嗅着这不断涌入鼻尖的淡香,他下意识抖了抖自己的尾巴随即张口咬了上去,扯着银绸就想将其从尾巴上给扯下来。

  只是他这会儿实在是累的不行,闹了一会儿后也就没再继续,只低头挨在银绸上睡下了。

  边上的树妖多少也有被吵到,不过他也是困得厉害,只看了一眼小狐狸后便继续呼呼大睡。

  晨起时的锁妖塔内很是寂静,直到晨光落入塔内才拂散了这抹寂静。

  也是在这时,布满浓雾的杏林内传来细碎的声音,几道白衣身影缓步而来。

  不过是一会儿,几人就到了锁妖塔前,见锁妖塔塔楼顶上漂浮着一道巨大的八卦印记,浓雾下涌现着阵阵金光,宣泄着覆盖整座锁妖塔。

  片刻后,他们才看向了随同站在一侧的人,道:“师兄,可要此时入塔?”

  “恩。”折竹点头应了一声。

  询问弟子见状不再出声,从怀中取出入塔令牌,手持令牌默念道门口诀,随即厉喝一声,“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入塔令牌快速飞入塔内,紧闭的塔门也在此时被推开,浓郁的妖气猛然袭来,阴风阵阵吹散了几人身上的暖意。

  这也使得他们下意识往后退去,手中银剑攥紧,这才入了里头。

  他们在入门后并未去别处而是径直上了第三层,齐齐冲向关押馥君所在的石室。

  石室外同样是布了结界,金光下是一道八卦印记,将里边儿的巨蟒压制其中。

  随着他们的到来,结界很快化为流水散去,更为强烈的妖气冲击而来。

  此时正盘旋沉睡的馥君也察觉到了几人,金色的瞳孔猛然睁开,里边儿涌上杀意。

  它快速起身,巨大的蛇尾一扫袭来一阵劲风,直接就扫在了几人的身上。

  但好在几人早有防备,此行前来便是为了将馥君从第三层关押至第六层,禁锢在馥君身上的封印松动的越来越厉害,若是再不将其重新关押怕是要出大事。

  于是他们几人在一阵退身躲开后便拔剑冲入其中,手中金光一闪就见捆仙索出现,朝着馥君身上丢去。

  “小心!”

  也正是如此,馥君血口一张直接咬住捆仙索,猛地一拽就要将人活吞下去。

  被攥住的弟子见此却是半分退缩都不曾有,手中银剑一挥在馥君的身上划开一道血口,最后倾身落在了另一侧。

  他在回身时再次举剑,瞧着同馥君缠斗的几人,丢出符纸道:“乾坤借道,雷来!”

  随着他的一声话落,便见劲风袭来,符篆四周出现数不清的细碎亮光,下一刻直接化为金光雷电径自劈在馥君身上。

  强烈的剧痛使得馥君身子猛地一颤,嘶吼声也随即而来,金色的额瞳孔中布满了杀戮,势必要将其所有都杀了。

  可此处是锁妖塔,本就被其压制又如何动弹,不过也只是徒劳罢了。

  而那一道雷声可谓是把第三层游荡的恶鬼小妖们吓得不清,一个个躲在暗处偷瞧着,那是一点儿也不敢出去。

  若只是简单入塔修炼的弟子他们倒也不用怕,毕竟都是一些境界才练气亦或者筑基的小弟子罢了,虽然会有高阶弟子陪同但也不足以害怕。

  但此时出现的几名弟子,皆是金丹以上的高阶弟子,若是惹他们不高兴,怕是下场真得是灰飞烟灭了。

  也正是如此,塔内是出奇的安静。

  至于这才睡下的白苏那是迷糊的很,以至于雷声传来时他还以为只是外头下雨了,打了个哈欠后又继续睡下。

  只是没过一会儿传来了嘶吼声,紧接着又有雷声传来,轰隆之下震慑的整座锁妖塔都为之颤抖。

  他也被震得惊醒了过来,慌忙翻身四下看着,嘴里还念叨着,“谁,是谁!”说着狐狸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深怕有什么东西撞上来。

  约莫片刻后,他见四周什么都没有才醒转了过来,同时又打了个哈欠还抖了抖毛。

  将身上的泥土都给抖掉后,他又去舔自己的爪子。

  但才低头,他就瞥见树妖趴在石室门边,一副小心翼翼也不知是在做什么的模样。

  他有些疑惑,也不再舔自己的爪子而是窜到了树妖的边上,跟着一同往前头瞧。

  不过他是什么都没有瞧见,迷糊地看向了边上的人,道:“你在看什么?”

  “小声些。”树妖被他这突然出声给吓着了,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后才指了指不远处,道:“老道士那些高阶弟子来了,这会儿就在里边儿,你可别出声,不然咱两可能都得灰飞烟灭。”

  高阶弟子?

  白苏住在锁妖塔也有百年,对于老道士的弟子境界也是有所了解。

  此时一听是高阶弟子当即就不敢出声了,只偷偷摸摸张望着往前头瞧,身子也随之压低了些,就怕让他们给瞧见了。

  只是他这瞧了好一会儿却又突然迷糊了起来,高阶弟子来塔内做什么,难不成又有新的妖被抓来了吗?

  迷糊之下,他看向了树妖,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来做什么,又抓了新妖来吗?”

  以往有大批量高阶弟子前来时,大多都是抓了新妖,比如前不久才关押起来的鸣砌。

  如此他也只当是抓了新妖,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只听到一声嘶吼下一刻又见一条漆黑色蛇尾猛然甩过,速度极快。

  瞧着那儿他当即就认出是馥君,毕竟整座锁妖塔也只有馥君一条蛇妖。

  这也让他愈发好奇,在原地待了片刻直到不远处的声音越发厉害,他才猫着身子窜了出去。

  跟随着一块儿的还有树妖。

  很快,他们就躲到了距离馥君所在石室几步之外的角落中,能够清晰的瞧见里边儿。

  也正是如此,他一下就瞧见被捆仙索束缚的馥君,还有阵阵雷电符篆被贴上,看得人心惊胆战。

  白苏也不是第一回 见到冲虚门弟子动手,但如此厉害还是第一回,那一道道雷电劈下时能够清晰的看到馥君的痛苦。

  可尽管如此,他们都没有停歇,反而是继续丢出符篆。

  他看着里头的情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深怕让里边儿的几人给发现了,片刻后他才出声,“老道士的弟子可真狠啊。”

  这些雷符若是丢在他身上,一张就够把他劈死了,此时却往馥君身上丢下如此多,可真是够狠的。

  “是挺狠的。”树妖也被里边儿的场景给惊着,缩在边上甚至不敢探头。

  白苏见此也没再出声,只盯着里边儿瞧,同时又去舔自己的爪子。

  也是在这时,他突然瞧见里边儿有道熟悉的身影,白衣墨发,身形纤细,此时就站在一侧石壁边。

  他一下就认出这是前两日想要剥了他狐狸毛的小弟子,到是没想到这人也来了。

  难怪下手如此狠,这连杀人不眨眼的人都来了,能不狠嘛。

  这会儿他可真是有些庆幸早晨自己跑的快,不然若是让他抓到岂不是也得被丢上几张符篆。

  想到这儿,他又缩了缩脖子,可不敢让这人给瞧见了。

  至于正站在石室内的折竹察觉到有什么在盯着他,眉宇微微一拧,侧眸看了过去。

  也正是如此,他一眼就瞧见了躲在角落中的白苏以及树妖。

  见这两人紧紧挨着,更甚至树妖整个人半趴在白苏的身上,如此亲昵倒像是这两人本就是一块儿的。

  注意到这儿,他本就紧皱着的眉头也是愈发厉害,眼底隐隐有一丝不悦溢了出来。

  而他的不悦白苏也是瞧见了,知晓这人是看到自己了,吓得他也不顾树妖还在后头转身就逃了。

  一溜烟他就直接躲回了自己的石室,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顺了顺气,他才探出脑袋去看。

  见四周空荡荡没有人追来,他才泄了气般坐在地上,道:“吓死了,怎么就突然看过来了,老道士的弟子是脑袋后也长眼睛了吗?”

  方才折竹那一眼可真是吓着他了,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出,怎得就回头了。

  除了背后多长了一副眼睛外,他可真是想不出其他的了,果然老道士的弟子就是不一样,眼睛都比别人多长一副。

  这么嘀咕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探出头去看。

  只是这什么都还未瞧见却看到树妖跑了过来,同样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就钻到了他的边上猛拍胸膛。

  他疑惑地看了过去,道:“怎么了?”

  “小狐狸你瞧见那个人了怎得也不同我说,可吓死我了。”树妖说着又想到了方才折竹看过来的目光,冰冷的就好似将他当作了馥君一般,随时都会拿出雷符来劈他。

  最重要的是,白苏竟是自己一个人逃了,也不同他说一声。

  白苏听着也知道他说的是谁,可不就是那个要剥了自己皮的弟子嘛。

  只是他自己都被吓得不清,哪里还来得及说这些。

  他没再出声而是张望着往外头瞧,好在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也瞧不见馥君,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看到折竹。

  就是前头传来的嘶吼声却是极其清晰,一声声听得人心惊。

  躲藏在四周的小妖恶鬼们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谁也不敢有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嘶喊声才渐渐消失,整座锁妖塔也随之静了下来,静的仿佛从未有过声音一般。

  几名弟子从石室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个精美玉色锦盒,阵阵冷光自锦盒内宣泄而出。

  白苏一下就瞧出里边儿装着的应该就是馥君,毕竟这会儿他已经嗅不到一丝关于馥君的妖气。

  但同样的他也是不解,为何老道士的弟子们要将馥君关在锦盒内,是要带去哪儿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又探出了脑袋,见几人不知是说了什么朝着楼上行去。

  不知道这是要去第几层,于是他又往外头探了些。

  只是他这还未瞧见什么到是先瞧见折竹回眸看来,那双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着无尽的寒意,冷的人浑身发抖。

  白苏一见哪里还敢在原地留着,一溜烟就又躲了回去,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瞧着。

  也正是如此,折竹眼底的不悦是愈发深,眉宇紧皱许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