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就别操心了，我一定把人都送到。”钱多多赶着林芙蕖离开，“你自己关心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芙蕖笑道：“好好好，我走了。”
林芙蕖要跟着孙队长离开，陆绍看向林芙蕖，“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这边不需要我了，万一你有事我也能帮忙跑跑腿。”
孙队长微眯着眼睛看着陆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年轻献殷勤更是……“诶诶诶，用不到，你当公安局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可跑腿的！就是要跑腿，满局都是人，不用你。”
林芙蕖还没说什么，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陆绍斜睨着眼瞧着孙队长，脸上既无语又无奈，就跟看小孩闹脾气一样。
孙队长朝陆绍得意地笑了笑，心道吃瘪了吧，你小子也有不行的时候。
林芙蕖朝陆绍笑道，“没事，我自己去就可以，反正只是配合调查，一会就回来了。”
陆绍点点头，“那好，你自己注意。”
“嗯。”林芙蕖朝孙队长走去，孙队长贱兮兮地看着陆绍，朝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我赢了。
但林芙蕖往前走，陆绍也跟着往前走，林芙蕖看他跟着自己，疑惑道：“怎么……”
陆绍朝林芙蕖笑了笑，“既然你这边没什么要帮忙的，我就不多待了。”陆绍看向孙队长，笑得无害，“孙队长能不能让我搭个便车，带我进城？我奶奶说过两天要请请老朋友，不知道孙爷爷有没有时间？”
孙队长天不怕地不怕，要说稍微比较怕的就是他爸，陆绍这时候提他爸就是要告黑状呗！行！这么多年了，心还是这样黑。
孙队长咬着牙根笑了笑，“好，为人民服务嘛！”
陆绍唇角一勾，跟在林芙蕖后面，走过孙队长时，孙队长悄悄给了陆绍一拳，在他身侧咬牙切齿嘀咕道，“你这小子就不服输。”
“不是我不服输，是你太幼稚。无聊！”陆绍道。
最后陆绍还是跟着林芙蕖去了警局，孙队长特别优待林芙蕖，没把往审讯室里领，而是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陆绍自然也陪在一旁。
孙队长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出两份文件，“这是你和刘毅明的卷子。”
林芙蕖已经见过自己的卷子，就没有再看，她拿过刘毅明的卷子，仔细地翻阅，将分数加在一起正好二百九十九分。
林芙蕖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分数会成了我的，而我的分数会成了他的？”
孙队长道：“其实就是抓了一个小漏洞。分数是两次核实，一次是记录在教育局的档案上，一次是誊抄成绩发给你们。两拨不同的人感觉上两次核查了，但只要两次核查的人狼狈为奸，他们张冠李戴，其他人也就查不到了。”
林芙蕖明白了，“所以说那个主任是别人合伙了？”
孙队长拿出两张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照片上的人笑容和蔼，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尤其是那个男人，带着一副厚重的茶框眼镜，一看就透着老实人的拘谨。
孙队长：“这就是两个犯罪嫌疑人。男的是那个小主任，他前两年死了老婆，和局里的一个女同志搞在一起了，这个女同志就是照片上的女人。而这个女同志呢……有家室，所以他们的关系没有公开。教育局里不知道他们的情侣关系，因此将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工作组。”
林芙蕖明白了，“所以钱老师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了这件事，给这个小主任出主意，让他利用这种关系换考生的成绩。”
孙队长笑了笑，“不只这样，钱老师不光出了主意，他还是一个线人，给考生和这个主任拉线。一个人一万块钱，他吃两千块钱的回扣，据那主任交代，他收了十几个考生的钱，估计钱老师手里也攥着几万块钱呢！”
林芙蕖吃了一惊，钱老师居然这么大胆，还牵线搭桥！
但林芙蕖又有点不明白，“既然钱老师牵线搭桥，他们怎么会找到我呢？我和刘毅明有血缘上的关系，不应该找个毫无关系的人换成绩更好吗？”
孙队长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要收他们吧！钱老师只负责牵线，换什么人是由那个主任负责。你之前上过学，教育局里有你的学籍资料，那个主任看你无父无母，又是一个女孩子，就把你成绩和刘毅明的成绩交换了。”
“他们交换的那十几个全都是考高分的女孩子。一般女孩子都不受重视，即使考差了，家里也不会死咬着不放，多半也就认命了。要不是你觉得有问题，并努力的想办法，这事可能就这样过去了。我们最近找了不少受害人来局里，没有一个人怀疑自己的成绩。”
林芙蕖心中一片唏嘘，如果她还是上辈子软弱的性格，或者还在刘家被人拿捏，说不定她也会像那些女生一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不得不说这主任聪明，会利用很多家庭重男轻女的心理。
正在林芙蕖感慨之时，突然门外冲进来两个公安，一女公安道：“队长不好了，有个受害者跑到了顶楼要自杀！”
“什么？怎么回事？”孙队长惊讶道。
女公安道：“是刚带回来的高考作弊案的受害者，我们告诉她，她的成绩被换了，她就受不了，趁我们不注意跑到了顶楼。”
林芙蕖眼睛闪了闪，居然是和她一样的受害者。
孙队长道：“走，快带我去。”
林芙蕖上前道，“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是公安，这不是添乱吗？”孙队长道。
“我也是受害者，我们感同身受，一会我可以劝劝她。”林芙蕖道。
孙队长想了想，林芙蕖说的也有道理，只嘱咐道：“一会儿小心点，注意人身安全。”
林芙蕖点点头，“我知道！”
孙队长带着林芙蕖和陆绍往顶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