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白总他宠妻宠上瘾了>第39章 他是光
  秦戈在西面的出口,白与烽留在东面,还真让他碰到了,看到吴悠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徒然高,他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吴悠的肩膀,怙记着手下这人脆弱,白与烽不敢太用力,但因为怒极手背上是青筋暴起。

  吴悠第一次见白与烽气成这样,心里没底,“先生.....”

  “别喊我!”白与烽厉声吼完,看到吴悠脸色一白,顿时又悔又心疼,但有些事今天必须说清楚,“吴悠,工作上的问题我能处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就待在最安全的地方,明白吗?”可他心里却在想没有以后了,白与烽是给了一次教训,就能记住一辈子的人。

  吴悠没有接话,她不认为自己能在白与烽遇到危机的时候,心安理得的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

  吴悠的沉默把白与烽气的肺叶子疼,就是这样,脾气看似软软的,其实里面全是折不断的柔嫩枝条,她怎么就不懂呢?只有她安全,自己才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吴悠,我只说一遍,你......”

  “哥哥......”吴悠出声打断,她有些艰难的抬头,忽然排开白与烽的手扑到垃圾桶跟前,张嘴就了,从昨晚到现在吴悠没吃什么,吐的全是黄水,列车上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像是此刻一股脑全部涌出来,吴悠吐的胃都在抽搐,白与烽早在她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不对,垃圾桶周围全是污水,他从后面揽住吴悠的腰,当作一种支撑。

  “小悠!”白与烽心中的火气顷刻间散尽,他给吴悠轻抚着后背:“怎么了?”

  吴悠吐的不剩什么,还是一个劲儿的干呕,秦戈将车开过来,白与烽二话不说抱起吴悠,吴悠还下意识护着胸口,里面放着白与烽要用的文件。

  坐上车吴悠整个人完全陷在白与烽怀里,她枕在男人肩上,难受的偶尔轻哼,明明一个晚上动都不动都撑过来了,此刻半躺着,骨头却像化了似的,从里面冒着酸水,吴悠轻咳两声,勉强压下这种不适,将文件掏出来,“先生......”她轻声,“你知道的,我不会不管,我也不是累赘,你别总想着把我推开。”看書喇

  白与烽一手抱着吴悠一手给她拍抚着后背,嗓子发紧:“我知道。”

  吴悠手一软,文件掉在白与烽脚边,但谁也没捡,吴悠顿了顿,伸手抱住白与烽的脖颈,委屈透过接触的肌肤,真切的传递过来。

  这可怎么办啊......白与烽无奈极了,才说了一两句重话,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打烂自己的嘴。

  “是不是饿了?”白与烽轻声问。

  “不饿。”吴悠声音很小:“有些累,哥,我脚疼。”

  白与烽瞳孔骤缩,但语气再也严厉不起来,而是跟哄孩子似的,“哪只脚?”

  “右脚......”吴悠说完,靠在白与烽肩上的脑袋微微一沉,彻底没了意识。

  白与烽腾出一只手掀开吴悠的裤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吩咐秦戈:“去医院。”

  秦戈不敢违背,只问道:“那高层会议您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白与烽黑眸中翻搅着浓烈的戾气,看的人胆战心惊,“我不去,怎么把白昊的皮扒下来?!”

  秦戈噤若寒蝉,根本不敢说话。

  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要照顾好吴悠,结果一个没看严,短短几天都进了两回医院了。

  吴悠一到医院就烧起来,过敏没好是一回事,加上没休息好,又着了凉,脚踝是扭伤了,毕竟这人从三楼往下跳的时候,手里多了根绳子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场景是没让白与烽看到,不然能把白总

  气进医院。

  秦戈留下来照看吴悠,白与烽亲自去安排白昊,不等了,今天就给他拽下来,扔进泥里。

  黑暗中,吴悠推开一扇门,然后又回到了父亲去世后的那段时光,她被接到了二叔二婶家,儿时虽然觉得不舒服,但因为不懂,所以没往那方面想过,而此刻二叔的神色一下子清晰起来,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更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

  眼底蔓延而出的是求而不得,然后听二婶的声音从卧房刺耳钻出,“吴赴!接一个拖油瓶回来,光吃米饭!长得挺像那个狐狸精,大狐狸跑路了,现在又接一个小狐狸精回来?”

  这个片段一下子刺激到了吴悠,从小到大她本能的趋利避害,练就了人人羡慕“屏蔽功能”,可那只是窗户纸没捅破的时候,“狐狸精”三个字瞬间踩到了吴悠的神经,她痛苦的嘤咛一声,竭尽全力想要从噩梦中挣扎醒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吴悠从病床上摔落,手背上的针立刻被挣

  断,有血珠冒出。

  吴悠感觉不到,她蜷缩成一团,眼角湿润,半晌,从喉咙里艰难蹦出两个字:“先生......”

  吴悠心里知道,一直承诺要照顾好自己的二叔,心思龌龊的惦记着自己的母亲,而他所谓的照顾,是灰暗吴悠前半生的小小阁楼,吴悠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推了回去,她半睁着眼睛,却完全没有醒来。

  谁来......救救她......

  秦戈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儿让吓尿,他快步走到吴悠身边,焦急的喊了好几声“吴小姐”,可吴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双半睁的眸子再也不复往日的澄澈,浑浊的荡开,看的人揪心不已。

  秦戈只轻轻碰了下吴悠,女孩便难受的闷哼,秦戈立刻按了床头铃。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但是吴悠感觉不到,她被“锁”在废弃的阁楼上,鼻尖全是灰尘气,呛的人难受,吴悠缓缓低头,眼前的场景略微摇晃,她看到自己过分瘦弱的一双手,上面新伤叠着旧伤,丝丝扯着疼,这是自己多大的时候?十二,还是十三?紧跟着,房门被人“砰砰砰”用力敲响,像是某种信号,吴悠本能的往床上跑,缩在一个角落中,紧跟着房门被人踹开,噩梦一般的身影缓缓逼近,嘴里骂

  道:“狐狸精!不要脸!跟你母亲一模样!”

  女人说完,便有皮条抽在身上,吴悠拼了命吼道:“我母亲不是!”可她被人按在床板上,仰面看着那双猩红的眸子,巴掌真的跟雨点一样落下意识涣散的时候吴悠甚至尝到了血腥气。

  “你母亲就是!你跟她一样,贱货!贱货!!你母亲跟其他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滚、滚开......”吴悠仍旧躺在地上,刚扎好的针再度跑偏,医生按不住她,每次触碰都像是一种酷刑,到后面秦戈索性拦住不让了。

  “病人烧的太厉害了,准备换药。”医生吩咐身后的护士,刚要去抓吴悠的手臂,就被人从后面大力掀开,秦戈适当扶了医生一把,看到白与烽一颗心才彻底回到肚子里。

  “小悠?小悠!”白与烽单膝跪地,缓缓俯身。

  秦戈瞳孔轻颤,这是白与烽从来不曾用过的姿势,他一直高高在上,身不染尘此刻却将自己也沉在泥里,十分温柔的,一点点将吴悠抱起来。

  “小悠,小悠......”温和的呼唤将吴悠摇摇欲坠的理智宽宽扶稳。

  父亲吗?吴悠心想。

  不对,是一个男人。

  谁啊......吴悠这么想着,场景忽然转换,他站在阳光下,听到人声鼎沸,一抬

  头,看到了此生最美的风景线。

  “哎呦,好人啊,资助我们镇子这么多。”有人议论。

  “对啊,尤其是资助学生,听说是母亲生病了,搞慈善去去晦气。

  彼时白与烽二十四岁,吴悠十六岁,吴悠看着他,不夸张的说,真的是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一个人,漆黑的未来,一下子亮起了光。

  是白与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