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走出去,郁雪看到了汪清渠。
汪清渠站在对面抽烟。
“汪清渠,我放弃了。”她道。
汪清渠眉头微动。
汪清渠比她大二届。在汪清渠即将毕业之时,郁雪约了汪清渠出来。
“我放弃了。你就是跟捂不热的石头,真是太无趣了。我们分手吧!”郁雪口气随意。
像是丢弃了一个娃娃那样简单。
明明前一天,还揪着汪清渠的衣领,非要叫他说“我爱你”这样肉麻的话。
转天,郁雪就厌倦了。
汪清渠夹着烟,沉默地看着她,沉沉目光似乎仍和以前一样,闪着怒火和厌恶。
真是奇怪,他明明性子清冷,对任何事情都看得很淡。可偏偏碰上郁雪,却总能够轻易地挑动起他的神经。
烟头烧灼到手指,汪清渠皱眉将烟丢进垃圾箱。
然后朝着卫生间的门走来。
“好了么?叫你喝这么多酒!”汪清渠说道。虽是责备,却透着关怀。
郁雪以为自己是做梦,就算是在梦里汪清渠也不会这么温柔。一定是喝醉了。
汪清渠却径直越过她,扶住了她身后的谭可。
脸上也不在是冰冷疏离,而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对别人很好,对自己却永远是厌恶。
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哪怕是夜生活的帝皇,这时候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宴会散场,大家各自离开。
汪清渠等人也来到停车场。
邵乐的男朋友来接,便顺势请汪清渠送谭可回去。
谭可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乖觉地站在汪清渠身边,借着醉意问道:“开你的车还是我的车?”
她看向汪清渠的目光,带着几分灼热。
原来竟然是为了自己……当年汪清渠和郁雪在一起后,自己申请了外地的交换生,便再也没有交集。
这些年她遇到过很多优秀的男生,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他一样,让自己这般发狂。
谭可朝着汪清渠身边挪了半步,手指就要勾住他的手……
汪清渠朝旁边站了站,特意在网上叫了个女代驾,送谭可回去。
谭可抿着嘴,汪清渠仍是那么贴心,甚至还找来女人送自己回去。
可这样的贴心,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自己和他隔离起来。
大学时候,也是这样……
“清渠……”
“你赶紧回家吧,太晚了。我也累了。回头再约。”汪清渠打断她的话,自己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谭可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喉间。
郁雪从卫生间出来,晃晃悠悠回到包间。
宴会已经散场,里面散落的酒瓶昭示着郁雪今晚的战绩。
明早才会有打扫的人过来,她一头扎到包间上的软座,昏睡过去。
这在帝皇里面是常见的情景,甚至都没有人特别关注她。
郁雪一直在休息室睡到天快亮。
直到左晓彤接到小吴电话找过来,才将她捡起来拖到外面。
“楷楷……”
“别担心了,我昨天就给托管老师打过电话,在她们家过得夜。今早我送他去幼儿园,你不用管了。”左晓彤道。
郁雪最后一根紧绷着的弦断开,整个人越发地飘。
汪清渠没有喝酒,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库,却没有着急走,而是停在了帝皇大门的对面。
却始终都没有见郁雪出来。
一直到天亮,汪清渠才看到一个女人扶着郁雪拦了辆出租车。
他发动汽车,跟在出租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