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可表情畅快。
明明在那之前，她才是和汪清渠并肩的那个人。两人默契十足，早已是外人公认的一对。
谭可骄傲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想等汪清渠亲自表白。
可没多久，就传来了汪清渠和郁雪在一起的传闻。
哪怕汪清渠仍旧厌恶郁雪，却没办法拒绝。
是因为她的身份吗？谭可紧紧盯着郁雪。
在郁氏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几个所有家庭绑一起也抵不上。
可是现在，郁雪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她只是个夜总会工作人员。
谭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几乎压抑不住要冒出喉咙的大笑，弯着嘴角喝了一大口红酒。
然后拿起手机，对郁雪道：“光这么喝有什么意思啊，干脆敬大家一杯吧。来，笑一个。”
郁雪嘴角还有流下的红酒液，她勾起嘴唇，露出个标准的微笑。
从善如流的端起酒杯，请其他人喝酒。
虽然不像真正的公主那样卖弄风骚，可包厢里有这么个人，总能够带动气氛。
郁雪喝得痛快，一口便是一整杯。桌子上的酒瓶渐多，她更加卖力起来。
被敬酒的也是年轻人，都纷纷干了。
没多久，连温友明都加入了喝酒的行列里。
还跟郁雪划起了拳。
最终，郁雪自己喝了七瓶，吐了三次。
最后一次趴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起都起不来。
就喝的虽然多，但是还没有断片。她很少能喝断片，只是每次喝酒，胃都会不舒服。
郁雪吞了胃药，又吃了解酒含片，缓了一会才准备出去。
迎面看到谭可走进来。
谭可也喝了不少酒，见到郁雪很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郁家小公主也有今天。”谭可道。
郁雪没什么反应。
“你当年，到底是怎么让阿渠跟你在一起的？”
谭可是真的好奇。
她不相信汪清渠是贪慕虚荣的人。
郁雪头晕脑胀，看人都两个重影。
“你说什么啊？”她声音含糊不清，却勾唇一笑，“我啊，我说他要是不肯，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谭可惊得呆了，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愤怒过后，心中却升起一股狂喜。
原来汪清渠，是为了自己……
郁雪摇摇晃晃地朝外走。
真实的境况差不多，她的父亲的确用了些手段，让汪清渠屈服。
她还记得郁天沉默又无奈地表情。
可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郁天从来都是没办法的。
“不要后悔。”郁天说。
她怎么会后悔呢？
二十岁之前，她以为她拥有整个世界，没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长得漂亮家世煊赫，脑子也不笨。
世界在她跟前展露出最美好的样子，她以为这就是全部真实。
纵然汪清渠不喜欢她，那也是因为他不了解她。
等两人在一起，他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她穷尽一生也无法追逐到的。
直到她坠入尘泥，才看清楚，看清楚当初的汪清渠有多么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