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筠的手护着他, 轻声一笑:“怎么了这是?”

  肖冶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与对方对视。

  羞涩肯定是有的,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别人做出这种举动。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与羞涩一同产生的是震惊——

  靠在祁哥哥肩上的时候, 他觉得无与伦比的安心。

  这很不正常。

  往常的他一旦和旁人有肢体接触,哪怕仅仅是握手也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隔着衣服虽然好一些,但也并不觉得自在,偶尔严重的时候胃里还会产生翻江倒海的感觉。

  比如祁爵靠近他的时候,真的很想吐。

  但是靠在祁哥哥肩膀上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 心中只有舒适而惬意的喜悦,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感。

  很满足,却又很空虚, 似乎只有靠得更近才能消除那种空虚感。

  这是他第一次产生这种微妙而奇异的情愫, 非常陌生, 陌生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长久相处以来的信赖吗?

  好像的确如此, 但又有些不同。

  相知相惜的友情?

  似乎是正确答案, 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车辆在电梯厅停下, 祁琰筠为他打开车门:“想什么呢?”

  肖冶这才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脸颊依旧有些红润,却不像一开始那般一直红到锁骨。

  他拍拍脸颊, 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祁哥哥就别上去了,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

  祁琰筠眸中波光微闪:“确认你安全到家后我再离开。”

  肖冶摸着又变得红烫的脸颊走进电梯厅:“那就辛苦祁哥哥了。”

  两人进入电梯。

  祁琰筠身姿魁伟,注视着镜子里的肖冶:“其实没什么的, 朋友之间靠下肩膀很正常。”

  顿了顿,他又说:“挽手臂也是常有的事。”

  “啊, 哈哈,”肖冶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捏着手,“主要是怕你觉得我越界。”

  祁琰筠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着他:“你的任何行为在我这里都算不上越界。”

  目光似乎带着火热的温度,让肖冶的脸颊再度红润起来,他不得不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电梯抵达10楼,两人走向肖冶家。

  都到门口了不请人进来坐坐总有些不合礼数:“祁哥哥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祁琰筠却拒绝了:“看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早点休息。”

  肖冶摁开密码锁:“那祁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祁琰筠应一声,忽然又仿佛临时起意一般说:“你送我母亲的礼物很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幸运收到你独一无二的礼物?”

  “哈哈,肯定有。”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却没一个人迈步。

  肖冶手扶着门把手:“祁哥哥快回家吧。”

  祁琰筠向他笑笑:“你先进去我再走。”

  最后僵持不下,肖冶不得不听祁琰筠的话先进去。

  关门声响起,肖冶靠在门板上缓缓蹲下去,早就守在门口的白加黑蹭着他的裤脚。

  他把猫抱在怀里,心底呢喃,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对祁哥哥的接触很…喜欢?

  -

  祁琰筠站在楼道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

  门关了,但有的门似乎开了…

  他心情很好地下楼、上车。

  再次路过附近小区的时候,祁爵的车还等在那里。

  祁琰筠从车窗看着那辆在夜色中分外显眼的超跑,嘴角一撇别开视线。

  祁爵一直等在小区门口。

  他知道爷爷的保镖盯着他,也知道那群保镖会把他的行程报告给爷爷,但是他控制不住。

  对于某些事,他执着的程度几近疯狂,哪怕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窗外,直到有人给他打电话说小叔到家了,他才收回视线。

  肖冶,你他妈可真要脸,竟然跟着老男人回家。

  呵呵,合着之前跟他全是在装清高呗。

  什么不舒服,什么恶心,还不是会对老男人张开双腿。

  亏他还视若珍宝舍不得碰,原来也不过是个浪货。

  拇指和食指一捻将烟头掐灭,他踹一脚旁边的司机:“开车!”

  祁爵目光中的疯狂已经变成阴狠:绿我?你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

  小叔怎么了?狗急还跳墙呢!

  给老子等着!

  他朝旁边的司机嚷:“开快点!”

  司机吓得额上冒汗,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超速的边缘行驶。

  超跑在夜色中呼啸,很快就来到祁琰筠家。

  这是锦城有名的精品楼盘,从车库里停的豪车就能窥见业主们雄厚的财力。

  超跑停在电梯厅前,祁爵推门直奔电梯。

  他身后,一群保镖紧随其后。

  既然是爷爷安排给他的人,该用就得用。

  “叮”一声,电梯抵达顶层,祁爵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却在摁门铃之前掩饰好自己的怒容,换上平日常见的笑容。

  保镖们按他的要求藏在门两侧。

  “咯哒”一声,门被推开,祁爵眼疾手快地扳住门板,牟足了劲儿往里冲!

  捉奸在双,他倒要看看肖冶这贱人还有没有脸指责他不忠!

  两边的保镖们也按他的指令准备往里冲。

  然而祁琰筠一个眼神看过去,那群保镖顿时动也不敢动。

  祁爵还在那推着门叫嚣:“妈的你们赶紧推门啊!”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助力,他伸进门里的脚却被人狠狠碾踩!

  他正吃痛地骂街,一个凌厉的拳头又以雷霆之势袭来!

  鼻梁骨瞬间被拳头击中,难以忍受的酸痛让祁爵瞬间吼叫出声:“艹!”

  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下一秒,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他用手一抹,浓稠的红色液体触目惊心:“血!”

  保镖们急忙将他围起来。

  祁爵抬头,撞上祁琰筠故作吃惊的表情。

  “怎么是你?”

  他揉着手指关节走近祁爵:“招呼都不打就往里冲,我还以为来贼了。”

  “幸好只打了一拳。”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他的?”他斜眼看向这群保镖,“还不赶紧带人去医院,不然一会儿该哭着喊妈了。”

  明显戏虐的话语令祁爵瞬间忘却疼痛,满心满脑只有深深的怒火:“小叔!”

  祁琰筠讥诮一笑,拨开面前的保镖,伸手又是一拳捶向祁爵的颧骨:“谁给你勇气这么跟我说话的?”

  祁爵被锤得眼冒金星,头也晕晕的歪向一边,嘴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用舌头一抵,嘴里面破了。

  他晃晃脑袋,吐出一口血沫,然后用自己最大的愤怒嘶吼着冲过去:“你凭什么碰我的人!?”

  祁琰筠抬起长腿狠狠一踹,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祁爵踹翻在地!

  “咚!”地一声,是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听着就疼得瘆人。

  保镖们登时面面相觑,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六神无主,愣在原地。

  祁爵脑子里嗡鸣不已,好几处伤加在一起疼得他呲牙咧嘴。

  祁琰筠却还没放过他,直接踩着胸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人?”

  祁爵身体不住地挣扎,双手不断捶打对方的脚踝想要挣脱束缚。

  那群保镖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劝阻。

  祁琰筠冷冷环视一圈:“家务事。”

  他声音寒得似冰,即使在锦城近三十度的夜晚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保镖们不敢再靠近,后退一步站在一边。

  祁爵气得大骂:“一帮废物!”

  祁琰筠脚上用力下压,微微弯腰低头:“说清楚。”

  “哈哈哈,”祁爵忽然笑了,“你还不知道啊,小叔,看来你也是可怜人…”

  “别废话。”祁琰筠又狠狠踩往下踩几下。

  祁爵疼得怒吼:“你他妈就是个野男人,懂吗!你他妈被他利用了,懂吗!他是我的人,懂吗!”

  他生出一只手指着祁琰筠,咧开嘴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以为他特别纯真特别善良,我告诉,那都是假的,他随时能对别人打开双腿…”

  话没说完,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祁琰筠一脚一脚地踹祁爵,每一脚都仿佛用了千钧重的力气,踹了好几脚之后,他又觉得不够解气,蹲下去一拳一拳地往祁爵脸上猛锤。

  过程中保镖再次想要劝阻,仍旧被那道凌厉的目光吓退。

  祁琰筠一直打到到祁爵脸上看不见一点完好的皮肉后才停手。

  他站起来拿出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血,声音听着平静,却莫名让人觉得无比可怖:“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一次我会打得更狠。”

  祁爵痛得蜷缩在地上闷哼。

  祁琰筠再次一脚踩在他胸膛上:“以后你骚扰他,我打你;你那个所谓的朋友骚扰他,我也打你。”

  脚用力向下压:“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祁爵身上不可一世的气概忽然间全部溃散,整个人慌乱不已。

  泪水从眼眶溢出,顺着太阳穴流淌到地面,鼻腔里血液和粘液裹缠在一起,带着他的声音都仿佛披上一层薄膜:

  “小叔,你把他还给我吧,求你,把他还给我…”

  祁琰筠蹲下去,狭长的双眼中满是轻蔑:“还给你?你把他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祁爵的脸,力道不大,却有极强的侮辱意味,仿佛在敲打一只不听话的狗。

  “凭什么?你配吗?你有资格吗?”

  “记住我的话,别再骚扰他。”

  说完,他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向那群低头不语的保镖:“把人带走。”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

  保镖们直到他关上房门才敢行动,急忙将祁爵扶起来。

  祁爵现在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瘪瘪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任由保镖们拖拽着他进入电梯下到一楼,再坐进车里。

  直到司机带他驶离地库,他都没有从怔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没资格,哈哈,小叔竟然说他没资格?!

  怎么?他那个老男人就有资格了?

  抢侄子的人,算什么男人?

  平时不把他看在眼里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抢自己的人。

  好啊,既然小叔这么不要老脸,那就别怪他这个当侄子的不给他脸!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他以为自己的地位固若金汤吗?

  可笑!

  他狠狠地朝前挥出一拳,巨大的碰撞声吓得一旁的司机一个激灵。

  祁爵眼神渐渐变得疯狂。

  妈的,走着瞧!

  回到祁家老宅,管家和佣人们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管家一见他的脸吓一大跳,急忙给他紧急处理伤口,然后才说:“少爷,老爷让你回来去书房找他。”

  祁爵知道风雨欲来,但他此时此刻已经无所畏惧了。

  就想小野说的那样,鱼死网破。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他忍着疼痛趔趄地走进书房。

  祁晟霆面沉如霜,双眼里全然没有往日的慈爱,看向祁爵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块废掉的铁。

  “爷爷。”祁爵站在书桌前。

  祁晟霆瞥他一眼:“挨打了?”

  “嗯。”

  “谁打的?”

  “小叔。”

  “该!连你小叔都对你这副混账样子看不下去了!”

  祁爵手背在身后:“爷爷,您知道什么?”

  “你什么意思?怎么跟我说话的?”

  “看来爷爷您还不知道啊,”祁爵苦笑一声,“您不是自以为无所不知吗?”

  他手撑着桌子坐下:“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不对,我可真是有个好叔叔。”

  祁晟霆冷笑:“倒是长本事了,敢跟你爷爷这么说话,你就不怕我找你那个小妖精的麻烦?”

  “您找吧,随便找,”祁爵双手放在桌子上,靠近对面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您跟小叔谁能斗得过谁”

  祁晟霆冷静地盯着他几秒,问:“你究竟在说什么?”

  “看来您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还是说我小叔的事您探听不到?”

  祁爵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算了,我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您吧。”

  “我小叔,是肖冶的,野男人。”

  “怎么?很吃惊?!哈哈哈哈,我也很吃惊,我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都快吃惊死了!什么样的人会抢侄子的男人?!”

  “咱们祁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不愧是豪门圈的传说!这劲爆消息要是爆料出去,又是满城风雨啊!”

  “您说我是爆料给那家媒体好呢?要不直接买热搜?”

  祁晟霆瞬间失去理智,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爷爷,我本来是想放弃的,”祁爵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对面,双眼满是癫狂,“我本来都要放弃了,我不想让您找他麻烦,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

  祁晟霆眉心紧皱,不解地看着他。

  “小叔都能抢侄子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娶男人为妻?您要找小野麻烦,行啊,那就看我跟小叔谁更能保护小野…”

  他的话没说完,祁晟霆忽然冷静下来,做回座椅上。

  “你小叔看上那个孩子了?”

  祁爵诧异于爷爷突然的转变,却还是应道:“嗯。”

  “你小叔虽然明确说过他不结婚,但是还没有立遗嘱,未来的事都说不好。”

  “嗯。嗯?”

  “你还不明白?”

  看着祁爵懵懂的表情,祁晟霆叹气:“美人计也是计啊,大丈夫要敢于取舍。”

  “您是说?”

  爷孙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祁爵猛然站起:“爷爷,不行!”

  “什么不行?是硕大的家业重要还是一个男人重要?”

  “都重要!”

  祁晟霆瞬间震怒:“不争气的东西!和你爸一个德行!为了一个人就死去活来的!活该被人拿捏!”

  他背着手走向门口:“你给我在这里闭门思过,想通了再来找我!”

  -

  时间很快来到11月30日。

  参加机器人比赛的队员整装出发,因为人数众多,需要携带的东西也多,外联组直接租了一辆中巴。

  出发的那天原本是个晴天,半路上却开始下雨,肖冶一边庆幸搬动东西的时候没淋到雨,一边听着歌。

  不一会儿手机收到消息,是祁琰筠发来的:【出发了吗?】

  【出发了】

  【注意安全,比赛顺利】

  肖冶刚要回个表情,就看见对面发来白加黑吃东西的照片,顿时轻声一笑。

  贺参与贺商拌嘴的时候刚好看见,急忙八卦:“肖冶,你在笑什么?是不是在跟男朋友聊天?”

  肖冶脸上一红,慌忙发过去一个表情收起手机:“没有,别瞎说。”

  “你脸红了呦,肯定有!”

  两兄弟不断起哄:“说说呗,谁?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肖冶的脸越来越红,连忙推脱:“没有没有…”

  应付完贺参贺商两兄弟,他闭上眼睛。

  音乐、雨声、中巴,非常完美的出行三件套。

  耳机里是节奏轻快的歌曲,窗外是绵绵的大雨,中巴里是齐心协力的队员,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展。

  中巴驶进检查站的时候遇到点麻烦。

  因为制作比赛机器人使用的是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因此警警察检查得格外仔细,为确保安全还将肖冶等人请下车去分别盘问那些工具的用法。

  原本两个多小时就能抵达的路程最终用时三个小时。

  后半段路程肖冶在车里睡得昏天黑地,要不是贺参和贺商两兄弟叫他,他都不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

  “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恋爱使人瞌睡,我们懂。”

  肖冶:“……”

  比赛的场地就在主办方安排的这家酒店里,队员们合力将东西搬去比赛会场后去前台办理登记手续,然后拿着各自的房卡搭乘电梯。

  他们都被安排在一个楼层。

  一共二十位学生参赛,肖冶单独居住,单出来的那位同学和其他学校的参赛队员住在一起。

  “这种安排真是奇怪。”

  “也许是统一安排吧,领队住单间,队员住标间。”

  “还真说不好。”

  肖冶捏着房卡,他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就算是队长也没什么搞特殊的理由,但既然人家这样安排,他也只能服从。

  不过他也很感谢主办方这样安排,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住在一个房间。

  电梯抵达后队员们依次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报到当天有一个破冰活动,一是为了详细介绍比赛流程,二是让各个代表队熟悉环境。

  破冰活动晚上八点开始,各参赛队员可以在酒店的自助餐厅用完晚饭再去会场。

  肖冶刚将东西收拾好,贺参和贺商就来敲门:“让我们看看领队住的地方。”

  两人笑哈哈地进来逛一圈:“好大的床!”

  “好大的浴缸!”

  “好大的落地窗!”

  “领队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样!”

  肖冶笑着看他们一副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然后提议:“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于是几人在微信群里一招呼,全体队员响应,一同去自助餐厅用餐。

  肖冶的外形和气质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哪怕在人员嘈杂的自助餐厅也不例外。

  自从他进入餐厅,就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有人小声交谈,有些胆大的还故意走到肖冶身边制造各种巧合。

  比如夹餐的时候故意拿一个夹子,故意夹同一个食物,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你也喜欢吃这个,好巧…”

  肖冶笑笑,心里不知为何想起了祁哥哥。

  他跟祁哥哥就经常巧遇,在各种习惯上也都有重合。

  有人被他的笑容吸引,走过来要联系方式,他抬起手,不经意地拨一下头发,露出中指上的情侣戒指。

  这是俞芝晩生日第二天祁琰筠拿来给他的,说是演戏演全套,这样才能增加可信度。

  肖冶虽然觉得不妥,却又有些道理,因此接受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派上用场。

  戒指一亮,好多人便自觉退却。

  不过总有些不管不顾的,这种时候肖冶只能委婉谢绝。

  队员们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已经熟悉不少,吃饭的时候说着笑着,气氛融洽而美好。

  肖冶越来越感谢许教授对他的信任。

  晚上的破冰活动队员们一起做游戏,还与其他学校的参赛队伍相互游戏,拘束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不少。

  活动结束时所有人笑着离开会场。

  回到房间后肖冶先是联系了祁琰筠:【祁叔叔,怎么样,白加黑听话吗?】

  消息发过去,却等半天不见回应。

  应该是在忙,肖冶放下手机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正要查看来没来消息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他以为又是贺参和贺商两兄弟,没多问就开门了,结果门口站着的人令他愣在原地。

  来人西装革履,头发向后背起,喷着冷调香水,手捧一大束红玫瑰,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肖冶心中警铃大作:怎么是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