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是没用的,五条悟已经正大光明的成为万事屋的第四个寄居生物,还自带五星级装修的那种。

  楼上的动静瞒不了下面的登势酒屋,这让凯瑟琳更加坚定五条悟是个不可多得的有钱男人,继而产生痴心妄想,一天下来,能上楼好几趟敲万事屋的大门。

  神乐嫌烦,拿上伞出门去找她的朋友玩,志村新八也找了借口,把烂摊子扔给了坂田银时,他只是个未成年,大人之间的事让大人自己去处理比较合适。

  坂田银时惨遭抛弃,又一次看到凯瑟琳上门,人早已麻木,跟五条悟分着一大桶的冰激凌,电视机就一台,刚才他们激情争论了看的电影,结果自然是五条悟胜利了。

  电影的题材很平平无奇,情节倒环环相扣,两个人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画面,即便这电影再不好,有凯瑟琳在,也不会是最差劲的。

  原先只是找各种借口上门的人,这回竟然进化了,笔直的站到他们面前,身影完美挡住了电影的画面。

  坂田银时抬高了些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你的脸我们已经记住的,你叫凯瑟琳,没错,现在可以靠边站了,投递简历去那边,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跟你对接。”

  “笨蛋坂田,我不是来找你面试的。”

  坂田银时:“看你来这么勤,还以为你是要从老太婆那里跳槽辞职呢,但两男一女的配置可是jump常用的主角模板,再加上你一个人,观众第一个不乐意,远方的大猩猩会哭的。”

  凯瑟琳:“我不是来找你的,先说好了,别太得意,来年我的投票排名一定会超过那几个臭丫头。”然后露出手里的东西,她是拿到了老太婆送的两张游乐园门票,想邀请五条悟出门约会。

  要说凯瑟琳有多喜欢五条悟,还真不是,更别提一见钟情,归根结底,她喜欢的仅仅是钱。做了那么多年的江洋大盗,她一眼就能看穿五条悟自带的富贵气质不是一般的小钱。

  五条悟也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一直没把凯瑟琳的骚扰放在心上,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坂田银时却一把夺过门票,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凯瑟琳愣住,注视空荡荡的手心,打算好的她一张,五条悟一张全叫坂田银时一网打尽,急忙喊道:“我又没邀请你,把门票还我。”

  “你自己免费送上门的便宜,我们会替你好好完成约会的,对了对了,再拿两张门票过来,没看到我们家还剩下几个人吗?”坂田银时丝毫不客气的说。

  这气是一刻也不能忍了, “不要太过分了,白痴坂田!”

  坂田银时撸上袖子,激动道:“叫谁白痴呢,小心把你假冒伪劣的猫耳朵割下来当下酒菜。”

  两个人就差纠缠到一起扯头花,小玉走进了万事屋,她是来替登势传话的, “凯瑟琳小姐,登势婆婆在等你回去搬货。”

  登势给凯瑟琳门票,不是想叫她骚扰五条悟,她是过来人,五条悟明显和凯瑟琳是两个世界的人,委婉劝她放弃去多认识外面的人,可惜家里的丫头并不能理解,被钱冲昏了头脑,怕上头又惹出麻烦,特意叫小玉把不省心的女儿喊回家。

  凯瑟琳不想放过坂田银时,但小玉一再坚持,大有凯瑟琳不合作,就采取强力措施,她的程序里已经自动传入了执行登势的指令。

  “别拉我,我要留在这里。”提溜着衣领拖走,凯瑟琳手忙脚乱的大喊。

  坂田银时喜闻乐见,挥挥手说了句永别。

  凯瑟琳走后不久,五条悟暂停了电影,在坂田银时不解的目光中追问道:“你刚刚说的,不应该是三男一女一公吗?”

  他的问题始料不及,坂田银时嘴角抽动:“五条同学,你在意的角度很清奇诶。”

  “五条老师很伤心的。”

  “我错了,银酱错了还不行吗?”

  五条悟:“哼,你这种态度是敷衍不了五条老师的。”

  坂田银时揉乱了头发,五条悟之前有这么难伺候吗。

  两个人默默无语。

  感天动地,志村新八回来了,坂田银时如见救星。

  “新吧唧,他就交给你了,银酱我要出门打小钢珠。”

  “某些天然卷不要把自己的事丢给别人。”志村新八幽幽道。

  “给你三百日元怎么样?”

  志村新八面露鄙夷:“你这话说得不心虚吗?”

  坂田银时咂舌,家里的孩子没以前那么好欺负了,不过他也找到了办法,朝志村新八招手叫他过来。

  志村新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坂田银时的手肘推了五条悟,见他看过来,指着志村新八说:“他是谁?”

  “………五条老师没失忆。”他还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认识坂田银时家里的两个小孩。

  闻言,坂田银时摘下了志村新八的眼镜,而五条悟的视线也紧跟着坂田银时手里的眼镜移动。

  “现在呢?”

  五条悟本想说那还不是志村新八,然后倏地有所意识。

  坂田银时的眉毛上扬,摊开手, “你看。”

  所以他说两男一女没毛病,毕竟还有一个不是人,一副眼镜怎么能算进内。

  志村新八忍无可忍:“混蛋,我的存在感真的就这么低吗?”

  而他的不公,并没有人在意。

  可喜可贺,一场家庭内的风波暂且停歇。

  踏着夜色,神乐终于归家,把雨伞放回玄关的架子,跑来问志村新八今晚吃什么,万事屋每天都会写厨房的值班人员,今天轮到了志村新八。

  志村新八带着围裙, “登势婆婆送来了大闸蟹,说是客人送的,银桑和悟桑在里面等你呢。”

  “什么等我,大闸蟹肯定叫他们全吃光了阿鲁。”神乐急忙冲进去,大闸蟹在坂田家可是值得殊死搏斗的高级料理。

  坂田银时保持正座的姿势,身体紧绷,对身旁的五条悟虎视眈眈,大有五条悟先对螃蟹动手,他就立即抢占道德制高点制裁五条悟这只偷腥猫。

  相比坂田银时紧张的神情,五条悟惬意非常,逗弄家里的巨型犬,定春的身板放在哪里都是稀奇的,手感也相当不错,看来坂田银时嘴上说穷,但对家里人养得尽心尽力了。

  确认了桌上的螃蟹没缺胳膊断腿,神乐暗暗松气,同时又对两位大人抱有十万分的警惕和佩服,实在是高手,竟然一直等他回来,可这样的局面对于她而言算不得太友好,毕竟她一上来就动筷子吃螃蟹,不就显得她特别过分,往往第一个动筷是的最容易吃亏的。

  神乐一坐进去,小小的桌子瞬间变成三足鼎立,各怀鬼胎。

  志村新八存在感低,他的加入并没有得到几人的关注,直到他拿饭勺给大家盛饭,神乐和坂田银时看他的眼神立马发生变化,这家伙是想借替大家盛饭,然后自然而然第一个夹菜,他的最终目的显而易见是的螃蟹。

  ‘不能如他所愿’,这是神乐和坂田银时的共同心声。

  坂田银时夺过志村新八的饭勺,装模作样的说:“新吧唧,今天的晚饭是你做的,再叫你盛饭太不应该了,银酱我来做好了。神乐,你最小,把碗拿来,这么多够了吗?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饭才能长高。”

  被识破了诡计,志村新八强作镇定, “谢谢你啊,银桑。”

  神乐同样没好到哪里去,用力咬了咬牙,坂田银时一句年纪最小和先给她盛饭的举动,叫她落入被动的局势,这样她不仅过分,还超级不懂事,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定会对她这个女主角指指点点,来年她的投票排行的顺位绝对会下降。

  坂田银时轻哼,家里两个孩子还是太嫩了。

  依次盛过饭,坂田银时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五条悟,他低调的可疑了,难道这家伙是想趁他们内斗好渔翁得利。

  坂田银时的死鱼眼爆发活力,腹部收缩,吸了口凉气,太可怕了。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再叫这家伙置身事外,吃亏的保准是他,突然福至心灵,坂田银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看你不说话,难道是不好意思,哈哈哈,那银酱先给你拆螃蟹尝一尝。”坂田银时笑道,好不容易打上正当名号,顺势成为第一个筷子碰上螃蟹的人。

  志村新八惊颤,坂田银时想做好人,居然把五条悟第一个推进浪口,不是有这么一句话,酒席上只要有一个人对一盘菜动手,剩下的人全会蜂拥而上。

  五条悟动了,但他的话对于坂田银时不是一个好结果, “啊,我不用。”

  正当理由消失,坂田银时的手尴尬停留半空。

  神乐抓进了这难得的机会,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说道:“银酱,悟酱说了不想吃螃蟹,难道其实是你想第一个吃吗阿鲁?”

  坂田银时放下筷子讪笑,颅内则是疯狂尖叫,简直是大失策,原本利于他的局面顷刻间闭环,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五条悟很快又对他拒绝坂田银时的体贴解释, “我对螃蟹吃腻了。”

  志村新八握紧筷子,悄然凝视五条悟,原来悟桑也是如此的有心计,短短一句话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如果他们一旦表现太过亢奋上演抢蟹肉,跟说他们一个个是吃不起的乡巴佬没什么区别,青春期的男孩子正是要面子的年纪。

  神乐按住自己想奔向欲望的手,不管怎么说,不可以当第一个动手的人,还要在艰难的情况下成为享受螃蟹肉最多的角色,或许这就是攀登传说中的珠穆朗玛峰。

  志村新八以退为进, “吃螃蟹怎么能少了醋,我先去一下厨房,大家不用等我,快先吃。”

  “不用了,光吃蟹肉不也挺好的,神乐,你觉得呢?”坂田银时当然是巴不得志村新八离开饭桌,这样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但和谐友爱的大家庭是不能如此袒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神乐跟他唱反调, “我想要醋阿鲁。”

  如果要在神乐和志村新八中间选,坂田银时肯定是更愿意家里的大胃王丫头离席,一本正经的摆出大人的威严, “自己想要的东西要学会自己动手,新吧唧,让她换你去。”

  虚晃一枪的志村新八勾起唇角,手微微抬动镜框,透明的镜片反射出亮光, “既然银桑你都这么说了,神乐酱,麻烦你走一趟了。”

  神乐骑虎难下,可她也吃不了亏,端上桌子说:“我自己倒醋的话,不知道要倒多少阿鲁,我把螃蟹先带过去试试酸度。”

  坂田银时连忙按住桌子,几乎半个身子压了过去, “神乐,直接把醋拿过来就行了。”

  “不行,我觉得那样太麻烦了阿鲁。”

  “一点也不麻烦。”

  “我懂了,神乐酱一定是害怕我们在你回来之前偷吃对不对,怎么会呢,之前我们不也是一直在等你回来。”志村新八有意调侃了一句神乐,满面的笑容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仿佛真的是神乐的暖心大哥哥。

  可惜神乐免疫他的套路, “你个四眼呆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阿鲁,你们就是想支开我,然后用各种借口告诉我螃蟹的腿失踪了阿鲁。”

  坂田银时嚷道:“就为了几条瘦巴巴的螃蟹腿,银酱我怎么会说有大怪兽来袭击。”

  志村新八面无表情地说:“银桑,你已经暴露了。”

  “我,我那是举例,要我说,刚刚神乐你就是想把螃蟹整个端进厨房,说什么倒醋呢,我看那个想私吞的人分明是你。”

  “不是我阿鲁,话是新吧唧先提出来的,坏注意肯定他打的算盘阿鲁。”

  志村新八推开指他的手指, “神乐酱,你误会了,真要说谁最想吃螃蟹,第一个表现最明显的难道不是银桑,打着给悟桑夹菜的名义,实际上夹的第二筷就会进他碗里。”

  “是你,是你,分明是你。”

  听他们互相指责,五条悟:“??!!”

  混乱但信息量有点大的对话无疑刷新了五条悟的认知,他真的以为万事屋三个人是在友好客气,压根想不到他们会为了区区一只螃蟹而在那勾心斗角。

  为了阻止一场家庭混战,五条悟选择牺牲自己,三两下掰开螃蟹的所有腿和大钳子,再撬开蟹壳,饱满的蟹黄溢了出来,用小勺子轻轻一刮,全掉进了他的小碗。

  指尖的巧劲拆分蟹腿,雪白的蟹肉一丝一丝的,与蟹黄拌在一块,叫人看得食欲大增。

  他的一举一动明晃晃的刺眼,原来这家伙一直在闷声干大事,三个人的火力齐齐向五条悟发射, “五条悟!放开那只螃蟹!!”

  三份重量压倒了五条悟,把他那头白发弄得乱糟糟,连拌好的蟹肉碗也没幸免于难,最后全便宜了真正的赢家,定春的前半身低伏,粉色的舌头把地板上的残渣舔得干干净净。

  众人:“…………”

  散了散了。

  有志村新八清理最后的狼藉,坂田银时心安理得的进浴室泡澡,浴室的部件也换了些,但东西大差不差,先试了下新的莲蓬头,出水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脱掉衣服之前,坂田银时翻到了先前他从凯瑟琳那里搜刮到的游乐园门票,翻到背面一看,门票居然是有时间限制,算算日子,是到明天结束免费优惠,果然老太婆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洗好澡出来,坂田银时就决定他们家明天一天的安排。

  “去游乐场?银时你也太童心未泯了。”志村新八有些不太乐意,他还想着明天搞大扫除,毕竟五条悟搬进来一堆东西。

  神乐摆弄遥控器,一边说:“我同意阿鲁。”

  到了最后关键性的一票,坂田银时死盯着沙发上逗狗的五条悟。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五条悟故弄玄虚道:“这个要问五条老师明天有没有空了。”

  “好的,三对一,新吧唧,你输了。”坂田银时一锤定音。

  志村新八:“游乐场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去,明天是周末,客流量会很多,玩的项目肯定挺多人。”

  “银酱说有空就有空,新吧唧你就放弃挣扎吧阿鲁。”

  五条悟为自己发言, “没有人在意五条老师的意见吗?”

  坂田银时的死亡笔记本上还记着五条悟刚刚私吞螃蟹的行为, “吃白饭的没有发言权。”

  五条悟:“你们觉得五条老师在吃白饭吗?”

  五条悟问的是志村新八和神乐,神乐挠挠头, “大人的事不要找小孩子阿鲁,会长不高的。”

  志村新八对五条悟的自称有点好奇,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癖,跟神乐每天挂在嘴边的阿鲁一样,于是回复他:“悟桑,银桑多半就是嘴上说说,没别的意思,对吧,银桑?”

  坂田银时避而不谈:“我要睡觉。”

  志村新八看眼时钟, “外面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银桑,你记得睡觉前把电饭锅的插头拔掉,热水器也是,会浪费电的。神乐酱,早点睡,别熬夜看电视了,不是说好了睡眠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脏衣服记得先放衣篓,等我明天再来洗。悟桑,睡觉前不要吃糖,记得仔细刷牙,不然会像你旁边的家里蹲去牙医诊所治疗,门窗什么的记得关好,听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有雨。定春,嗯,定春已经睡了,你们要向它学习啊。”

  志村新八关上了门,他一长串的絮絮叨叨也得到了关音键。

  “新吧唧越来越啰嗦了阿鲁。”神乐掏掏耳朵,刚想把耳屎抹在沙发,及时刹住,自然的全蹭到坂田银时的衣服。

  坂田银时跟她一个动作, “所以说,这是谁的问题?”

  五条悟看向坂田银时,坂田银时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不关他的事。

  好在志村新八的督促是有用的,神乐关掉电视机,踩着兔子拖鞋回去睡觉。

  客厅只剩下坂田银时和五条悟,感受到无言的沉默,坂田银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银酱喝瓶啤酒再睡。”

  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冰镇啤酒,把易拉罐的拉环丢进垃圾桶,对口一饮,冰凉又刺激,昏昏欲睡的脑袋也清醒了些。想起志村新八说的插头,在捏瘪空罐关灯前,坂田银时把家里上下弄妥当了,才一身轻松的站到卧室房门口,直到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到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

  万事屋是旧样式的二楼房,建造的空间有限,当初就是一居卧的设计,除非大改造,五条悟一搬进来,意味着他们两个大男人要睡在一张床上。

  如果非要说前不久他睡在五条悟家,可以前是以前,那个时候他还是猫的形态,睡在一块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他拢共就占一点位置,要是五条悟还不乐意,可能皇帝的床更适合他。

  现在不一样了,一米九和一米八的身板,再放个孩子在中间,真是个完美的川字型家庭呢。

  坂田银时恨不得拿脑壳砸门,他会疏忽到现在,主要还不是白天看不到影响,可志村新八归家,神乐换了套睡衣睡进橱柜,一切困扰都留给了他一个人,坂田银时就在他的卧室口驻足了脚步。

  硬着头皮拉开门,就看到五条悟在翻他收藏的那堆jump漫画,而榻榻米上已经铺好了被子。

  见他没睡,坂田银时:“不习惯榻榻米吗?怎么不叫你家里员工搬张床过来。”

  五条悟:“那倒没有。”

  五条家那种封建大家族都喜欢陈旧的日式风格,包括榻榻米在内,他小时在五条家就是睡的榻榻米,后来叠被子,收被子的程序对于一个经常要出任务的咒术师来说相当不方便,可要说交给别人,五条悟更不喜欢有人随便进出他的卧室,就换上了软床,其实他也不是很挑剔住处,只要在他一个觉得舒适的环境。

  渐渐的,坂田银时明白了五条悟还不睡的原因,他的卧室只有一床被褥,这代表他们两个人中间要么一人夜间冻得瑟瑟发抖,要么两个大男人抱团在一张单人床,怎么想都不太美好。

  “要不横着睡?”

  于是两个人就着一个奇怪的姿势躺下。

  良久,坂田银时对着漆黑的屋顶睁开眼,说:“好奇怪,把被子斜着试一试。”

  五条悟:“你确定?”

  把一床被子三百六十度旋转后,坂田银时深感疲惫,伸手摸索床头的洞爷湖,家里的大白狗养了这么久终于有用了,把那个厚实的皮毛当条新被褥。

  “家里那丫头现在估计也睡了,出去把她被子偷来吧。”坂田银时提议道。

  五条悟:“?”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人亲情。

  坂田银时叹气:“算了,会被打死的。你委屈一点?”

  五条悟当没听到,把被子往他这边扯了些来,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不甘示弱,直接大战三百回合到天亮。

  第二天的清早,志村新八一进屋就看到了客厅里半死不活的坂田银时,凑近一瞧, “好重的黑眼圈,银桑,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新吧唧,什么都不要问。”坂田银时瘫在沙发,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