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杀生丸把他家幼崽弄秃了,犬夜叉捧腹大笑,迫不及待要去看杀生丸家的笑料,上回他在杀生丸幼崽手里可吃了不小的亏。

  戈薇忍不住扶额,想不到狗也这么记仇。

  冥加突然从犬夜叉的头发里跳了出来,对于冥加的神出鬼没,犬夜叉一行人习以为常,吸了一口犬夜叉脸蛋的血,冥加马上说他要出去一趟,众人也拦不住他。

  得了杀生丸的乐子,冥加第一时间去找了窝在洞穴里铸刀的好友刀刀斋分享一番,刀刀斋和冥加不愧是朋友,扔下手头的工作,骑上三眼牛也赶去看热闹。

  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达成了内部统一,一致过来瞧坂田银时秃头的模样。

  啃着铃做的烤鱼,坂田银时迷茫的抬起头,说来惭愧,以他家便宜爹的狗脾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眼熟的客人找上门。

  坂田银时肯定不知道他们的险恶用心,反摸上他的头,幸好他戴了顶简易的帽子,虽说做的不好看,但胜在能挡住他锃亮的光头。

  “戈薇姐姐,珊瑚姐姐。”铃高兴的打起招呼。

  戈薇跟过来的最主要用意是为了看管犬夜叉不要做过分的举动,因着与铃相见的喜悦,戈薇一时疏忽,给了犬夜叉趁机遛走的机会。

  一把掀过坂田银时的帽子,犬夜叉幸灾乐祸道:“呦,真的秃啊。”

  犬夜叉的动作猝不及防,坂田银时瞪大眼睛:“!!!”

  弥勒和七宝围了过来,嘴上啧啧称奇,那邪见当真没说谎,这秃的倒挺别致。

  意识到自己没及时看住犬夜叉,戈薇震声道:“犬夜叉!”

  可当目光聚焦到银时毛囊量为0的头顶,戈薇沉默片刻,强忍笑意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刀刀斋和冥加来得比犬夜叉一行人晚,但也赶上了好时机。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各个不放过他可怜的头发,仿佛经历动物园珍稀动物围观的坂田银时握起拳头,他的秃头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程度了吗!!

  犬夜叉是最过分的那个,毫无长辈关怀爱护的打趣。

  坂田银时第一次和杀生丸达成内外统一,面无表情的注视犬夜叉。

  真真做到了所谓父子,就是连讨厌的东西也一样。

  调侃够了银时,刀刀斋转头把火引到杀生丸身上, “杀生丸,你怎么能这样呢,对自己幼崽都下狠手。”

  冥加负责火上浇油, “杀生丸少爷,你该不会是拿自己幼崽练手吧,实在太惨无人道了,看银时小少爷现在的模样,可怜见的。”

  戈薇注视着银时可怜兮兮的状貌,其实她还挺喜欢铃家幼崽的,于是慢慢皱起眉头,换位思考一下,她被人削掉头发,还削成这样,她大概也会接受不了,在场这么多人中真心实意的心疼起银时, “确实是有一点过分了,大哥。”

  珊瑚算半个看铃长大的,心头难免升起娘家人呵护的态度, “银时这样子指不定心里多难过,他还是个幼崽呢。”

  犬夜叉迅速膨胀,至少他养自家女儿可从来没发生这种状况,态度当即嚣张, “杀生丸,你连个幼崽都不会带啊。”

  杀生丸:“…………”

  面对成为众矢之至明显脸色不好看的杀生丸,坂田银时忽然间感觉自己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就差手里多一把瓜子原地嗑起来。

  七宝表示认同犬夜叉,犹如替银时惋惜似的摇头晃脑,连他这个小妖怪也看不下去了, “哎呀哎呀,连犬夜叉这个笨蛋都不会这么欺负幼崽。”

  “七宝,你这家伙是要挨揍吗?”听见七宝暗搓搓贬自己,犬夜叉磨了磨牙说道。

  七宝理直气壮的辩解道:“我那是在夸你,再说了我们讲的是杀生丸,你激动做什么。”

  “七宝真的变了好多。”七宝爱和犬夜叉拌嘴不是第一天了,但主动招惹杀生丸另当别论,要放以前,七宝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光明正大的对杀生丸指指点点。

  “因为待会儿杀生丸真生气了,也有犬夜叉替他顶着。”珊瑚道出了真相。

  想到狗兄弟俩剑拔弩张的画面,戈薇嘴角一抽, “你说得没错。”

  铃:“大家很关心银时呢。”

  坂田银时重新戴上帽子,哪怕是假象也好,他人前不想维持一个地中海形象,男主角是要靠脸的, “先说好了,银酱没原谅你呢。”

  杀生丸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云母跳下珊瑚的肩膀,低头蹭了蹭银时,用小动物的方式进行了安慰。

  坂田银时心如磐石,他才不是假发那个变态肉球控。

  珊瑚猛然想起她带的东西,掏出一个袋子说:“桑葚拿去吧,就当是给银时的慰问礼。”幸好她当时没有把邪见的话当做借口,带过来的桑葚派上了用场。

  看到紫红的桑葚,坂田银时暂时歇了纠缠便宜爹的念头,盘着腿圈住铺在草坪的桑葚,一颗接一颗丢进嘴,然后欣赏起狗兄弟俩中无言的硝烟。

  双方气氛焦灼,如果不是戈薇站出教育了一顿犬夜叉,两狗极有可能张牙舞爪的撕咬起来,叫坂田银时这个乐子人大为失望。

  刀刀斋给银时使了个眼色,趁大家注意也不在他身上,跟银时窃窃私语道:“你这头发真的是杀生丸干的吗?”

  坂田银时上挑眉毛, “你不清楚还来找他麻烦?”

  他就知道,这老爷子绝不会是来给他讨公道的。

  “杀生丸的乐子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刀刀斋意味深长的笑道。

  “哼,看银酱的乐子是次要的吗?”

  刀刀斋故作诧异:“被看出来了?”

  坂田银时扭过头,不再理会一把岁数逗弄幼崽的老头子。

  看着银时被帽子盖住的后脑勺,刀刀斋挠挠脸,挤眉弄眼的说道:“生气了?”

  坂田银时不回他。

  “你一只小狗,啊,小猫气性不要那么大呀。”

  “谁是猫了,你全家是猫!”

  “好好好,你是狗。”张牙舞爪的幼崽自有一番可爱之处,刀刀斋莞尔哄道。

  刀刀斋爽快改口,坂田银时的脸色下意识缓和,马上又不得劲,一阵青一阵白的,刀刀斋的话越听越像是搁这指桑骂槐。

  邪见心虚的藏在灌木丛后面不敢现身,如果说杀生丸大人是导致银时少爷秃头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传播银时少爷秃头的始作俑者了。

  看热闹的无关人士终于散场,坂田银时坐在河岸丢石子独自生闷气。

  或许是自知理亏,杀生丸近几日没有强迫银时练爪技,甚至连人都消失了。

  这可气坏了坂田银时,原先熄灭大半的怒火值瞬间满槽,他还没原谅便宜爹呢,便宜爹就当起甩手掌柜不管不顾,虽然日常嫌弃他那一头天然卷,甚至产生过让毛囊重新生长的念头,但不代表坂田银时会接受自己在大好青春年华变地中海,那他以后还怎么嘲笑远方的那个秃子星海坊主。

  “银时少爷,树上新结好的果子,邪见替你尝了一个,特别甜。”邪见谄媚的说道。

  坂田银时咬了一口,确实不错,另一边又感到狐疑, “你最近对我怎么这么殷勤?”

  倒不是说邪见以前对他不好,而是最近的邪见过于表现的像个狗腿子。

  “邪见我这是关心银时少爷你。”

  坂田银时吐出果核,他正生便宜爹的闷气,也懒得在意邪见不对劲的地方。

  石头扔掷溪水中,掀起几个水波,坂田银时了无事事的发呆,在头发长出来前,他要心安理得的当个家里蹲废物儿子。

  “银时少爷,杀生丸大人回来了。”

  坂田银时:“哦。”

  杀生丸的怀里捧着一个箬叶包裹的不明物,装冷淡的坂田银时鼻子一动,两眼当即冒光,箬叶下溢散出的味道是团子。

  扒拉开缠裹的箬叶,坂田银时迫不及待的塞进嘴,熟悉的口感,熟悉的味道,和他在枫之村惦记的团子一模一样。

  杀生丸突然的消失得到解释,坂田银时内心的不满消散,但面上仍维持油盐不进的态度,可惜他嘴角上扬宛若猫猫嘴的样子将他戳穿的彻底。

  坂田银时有意无意想下杀生丸递来的梯子,偏偏又想了想,这么容易原谅杀生丸未免太对不起他失去的头发,便将他的松动变回坚硬的姿态。

  杀生丸默默从袖口掏出了他的杀手锏。

  坂田银时想装不在意都装不出来,是金平糖!!

  坂田银时摊开手心,就等着放置杀生丸带回来的伴手礼。

  杀生丸没有吊自己幼崽的胃口,把糖果放进了银时的手。

  金平糖是装在一个袋子里,扯开封口的绳子,不仅有糖块,还有几块糕点,闻上去香甜可口。

  糕点有表皮酥脆的,坂田银时啃得稀碎,只能用手在下面接着,最后意犹未尽的舔掉残渣。

  铃:“太好了呢,银时。”

  坂田银时勉为其难道:“一般般。”

  便宜爹让他秃头的事,坂田银时轻哼一声,他不和狗置气。

  而在银时看不到的角落,杀生丸从另一个袖口掏出一致的袋子,不过他给的人是铃了。

  毕竟是要做男主角的,坂田银时的毛囊如春天的麦芽一颗颗冒出头,很快又回到它光鲜亮丽的时刻。

  坂田银时摘下了他的帽子,打破了那点微小的侥幸心理,如果说赌马场的数字会背叛他的钱包,但他的卷发永远不会。

  秃头限定版的银时完美告一段落,除了一件事——

  “听说了吗?杀生丸那个妖怪惨无人道,害得他儿子出家做和尚了。”

  坂田银时:“???”

  所以说啊,到底是怎么传成这个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