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青旸又去泡了药池,洛珝终于有机会独自待一会儿。

  他把那半颗菩提从乾坤袋里摸出来,捏在指尖仔细端详。

  那日白雾说,这菩提和他变成鸡的原因有关。

  可他难道不是因为嘴贱遭雷劈了才变成鸡的吗?

  他想起白雾和如来的话:

  “这天底下太平久了,无聊至极,本座看得厌烦,总得找些事情玩玩儿。”

  “若这半颗菩提归于你身,便如平湖落石,惊波一起,再难回首。”

  虽然听上去都莫名其妙,但都指往一个方向:这半颗菩提,会打破如今平静的生活。

  他向来是个安于现状,不求上进,但求平淡安稳的人,只想做一条早日退休的咸鱼,如今对着这半颗菩提,心中虽然好奇,却又有些发怵。

  洛珝在心中反复咀嚼白雾的话:“这天底下太平久了,无聊至极...”

  忽然,他反应过来,悚然一惊。难道这半颗菩提,竟会让天下不太平?!

  那还得了?!

  他如今守着一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精神病,怎么也算半个维和使者,要是这天下一乱,那他的十个亿不就飞了吗?!白打这么久的工了!

  洛珝思来想去,最终神情严峻地把那半颗菩提给放回了乾坤袋里。

  可刚放回去,梦里那个有着与他相似面容的黛衣女子忽然闪现在脑中。

  洛珝心中一震,觉得这场景和面容都太过熟悉,不像是梦,倒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倏而,阿妞阿妹一寸寸消散的画面划过眼前,洛珝心中猛然一痛,神情终是黯淡下来。

  他想,自己大概真是一只带来不详的鸡。

  这次才跑下界没多久,就惹出这么多的祸端,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以后都乖乖呆在天上好了。大不了就当是做十年牢,之后就可以得到十个亿重生了。

  思及此处,他便摸出破阵珠,既然以后都不打算跑了,就把它还给容玉吧。

  这时,蛋忽然咕噜咕噜滚进殿里,咻的一下,跳到他怀中,钻进他衣服里,又钻出来,又钻进去,又钻出来。

  洛珝知道它这是又想玩儿捉迷藏了。

  想着近日自己从早到晚照顾青旸起居,都没怎么好好陪它,洛珝不禁心一软,把珠子放在枕边,摸了摸蛋,柔声道:“走吧,娘亲陪你玩儿。”

  *

  青旸摩挲着手中的深蓝色珠子,神情一寸寸冷下来。

  “好宝贝,可真是好宝贝哪。”心中那个声音兴奋叫道,“有了它,那只凤凰就再也不怕被你关起来,随时都能从你身边逃走了,嘻嘻嘻嘻...”

  青旸冷冷道:“闭嘴。”

  那声音讥笑道:“他这些时日如此乖顺,对你那般亲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他早就存了离开你的心思,只等一个时机呢。”

  青旸面如寒霜:“少来挑唆,他向来贪玩儿,又好奇心重,这等宝物,必不是他自己所得,不过是旁人借予他玩玩儿罢了。”

  声音施施然道:“自欺欺人。你且去问他,看看他又是如何哄骗你,再来反驳我也不迟。啊,他这么久都没回来,该不会是已经逃之夭夭了吧?哈哈哈哈...”

  青旸不再应答,只是望着殿外灿然天光,清风徐来,他却只觉得被无边的孤独与寒冷包围。

  灯火寂寂,他就这么一直枯坐到天黑,竟连身形都未动过一下。

  *

  洛珝把睡熟了的蛋小心翼翼地交到侍女怀中,这才打了个哈欠,垂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拖着步子回到殿里。

  这小调皮蛋精力也太旺盛了,拖着他陪玩儿了大半天,导致他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忽然,一阵阴风扫过,洛珝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这么稍稍醒了神,便瞥见坐在榻边的一抹黑影。

  殿内只燃着一盏烛火,光线幽暗,照得青旸脸上半明半昧,犹如鬼魅。

  洛珝心头一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点灯啊?黑黢黢的吓死我了。”

  青旸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阿珝,这珠子是哪儿来的?”

  “什么珠子?”

  洛珝迷迷糊糊走近,看清他手中握着的幽幽一簇蓝光,浑身猛然一震,霎时吓清醒了。

  糟...糟糕,光顾着带瑶瑶玩儿,怎么把还珠子的事儿给忘了!

  他瞟着青旸阴沉的脸色,战战兢兢道:“捡...捡的。”

  青旸轻声道:“噢?这破阵珠是无上至宝,多少人求而不得,阿珝究竟是从哪里捡来的?”

  那轻飘飘的眼风扫过,洛珝却吓得腿都软了,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鸡...鸡窝里捡的。”

  青旸步步紧逼:“哪里的鸡窝?”

  洛珝道:“梦里的。”

  青旸:“... ...”

  洛珝:“... ...”

  他这一紧张脑子和嘴就开始抽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随便编个答案也比答梦里好啊!

  青旸目光森森地盯过来:“怪不得,阿珝总是能够轻易破开我的结界,三番五次从我身边逃走,原来都是它的功劳。”

  洛珝连忙道:“不是的,我没有想逃走的。”

  青旸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洛珝畏畏缩缩,一动不动,仿佛他的怀抱是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青旸眸光一沉,重复道:“过来。”

  洛珝一抖,脚步如同乌龟慢爬,终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被人一把拉入怀里。

  青旸从背后拥着他,忽然一声不响就开始解他的衣带,唇舌也吻上了他的颈侧。

  洛珝立刻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哀求的颤音:“青旸,不要...”

  见他浑身僵硬抗拒的动作,青旸眸色森寒,只听一声脆响,晶蓝色珠子在他手中裂成碎片。

  他如今没了灵力,竟是生生用蛮力将珠子捏碎了,锋利的碎片边缘将掌心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淌出殷殷鲜血。

  洛珝彻底傻眼了。

  呆了片刻,他忙去抓青旸血流不止的手,却又怕触碰到伤口而畏手畏脚,只能急道:“你又发什么疯?!”

  青旸的目光幽幽钉住他:“你就这么宝贝这颗珠子?原来阿珝这段时日对我的亲近,竟都是装出来的,你还是如从前那般抗拒我,厌恨我,想要离开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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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喜宝在深山里长大,第一次进城打工,阴差阳错成了柏长青的生活助理。

  柏总裁是个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的钢铁直男,据说最看不惯他这种瘦伶伶的小男生。

  尤喜宝每次看到男人手臂上鼓起的肌肉,都觉得他能一拳把自己打飞。

  果不其然,柏总裁对别人彬彬有礼,对他脾气却很坏,做什么都能挑毛病,还总嫌弃他笨,叫他小土狗。

  但事情走向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一开始的柏长青:

  “连热水器都不会用,你是从原始社会穿越来的野人吗?”

  “离我至少三米距离,我对笨蛋过敏谢谢。”

  “上个班哈欠连天的,小土狗背着我上哪儿打黑工呢?”

  后来的柏长青:

  捏着他不小心被蜜蜂蛰了的唇瓣,凶神恶煞:“你他妈背着我跟哪个野男人亲过了,嘴巴都亲肿了!”

  或者上班上到一半,忽然扔了文件,把他抵在墙上问:“你今天跟那个新来的前台聊那么久做什么?你们聊什么了?你为什么对他笑?你喜欢他?!”

  要不就是恶狠狠地吓唬他:“像你这种又笨又蠢的小土狗,其他人接近你都是想把你做成狗肉包子,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知道吗?”

  尤喜宝:... ...

  他觉得柏长青脑子有病。

  再后来,柏长青跟他老家看门的大黄狗似的,抱着他不松手,还一个劲儿地舔他耳朵:“喜宝,乖宝,做我老婆好不好?”

  尤喜宝:?

  说好的钢铁直男呢?!

  *

  柏长青捡到了一只小土狗。

  土土的,黑黑的,哪里都不好看,只有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勉强看得过去。

  但后来,柏长青发现小土狗并不是天生就这么土。

  小土狗被他养得渐渐褪去劳作晒黑的肤色,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张漂亮脸蛋,腰间的肉也很软,捏起来跟水豆腐似的。

  小土狗也不是真的蠢得任人欺负,他只是学不会这个世界的恶意。世界肮脏混俗,他却始终美好,纯净,一尘不染。

  原来他捡来的喜宝不是小土狗,而是被灰土埋没的,真正的珍宝。

  【前期呆萌小土狗后期乖宝小漂亮受x前期桀骜钢铁直男后期真香宠妻霸总攻】

  注:

  1、一个本质真香的欢乐土狗喜剧文,纯甜宠,无虐

  2、1V1,双c,he

  3、为了喜剧效果会有一些巧合与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