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三皇子,圣上召你觐见,随老奴进宫去吧。”德安说道。

  “不知父王突然找我有何要事?还请公公指点一二。”三皇子说着示意周围的侍从上前给的德安银钱。

  像德安这样的地位,往日里可有不少人朝德安塞银子,德安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次这三皇子的银子怕是收不得啊。

  “三皇子,奴才只是替圣上传话,这银子拿着烫手,奴才就不收了。”德安微微侧身避开下面人递银子的动作,笑眯眯地说道。

  三皇子自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便收拾交代一番便随德安进宫去了。

  皇宫

  三皇子到的时候就发现在一旁站着的顾鸿义,顿时就明白宣和帝找自己来的原因,在心里思索着该怎样应付。

  “父王,不知你找孩儿有什么事?”三皇子朝宣和帝行完礼之后问道。

  “你说呢你做了什么事还要朕来告诉你吗?”宣和帝沉声说道。

  三皇子听见宣和帝这阴沉的声音,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跪在地上,“儿臣不知,还请父王明示。”

  “不知,你不知,朕看你心里跟明镜一般。”宣和帝自是没有忽视掉三皇子朝顾鸿义望去的那一眼。

  “儿臣是真的不知,父王若是一定认定儿臣做了什么,儿臣也无话可说。”三皇子向来做事滴水不漏,他不信宣和帝会查到实质性的证据。

  可三皇子却忽略了国公府与勇安侯府的蠢,若是遇到重要的事,国公府是定然会询问三皇子的意见,大的开支与决策上可是有三皇子的亲笔印记和私章,每每事成之后三皇子都会让国公府销毁掉证据。

  只可惜国公府终究是没那么胆大,将那些东西给留了下来,防止有一日东窗事发,被当了替罪羔羊,毕竟主谋和从犯的处罚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到底国公府还是没有三皇子的疯狂,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既将希望寄托在三皇子身上,又害怕三皇子失败,所以为自己留下了后路。这才给了顾鸿义找到证据的机会。

  “那你便自己瞧瞧这些是什么!”宣和帝将顾鸿义收集的罪证甩在三皇子的身前。

  三皇子没想到本该销毁的那些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当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暗叹一声,“真是个蠢货。”

  三皇子已经猜到了这些证据为何没有被销毁的原因。

  “如此,你还有何话可说?”宣和帝厉声问道。“你瞧瞧你做下的这些事,桩桩件件,哪一件有身为一个皇子的样子?这天下百姓可是国之根本,你知道因你的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人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牺牲算的了什么?”三皇子说道,这皇位不就是靠血腥堆出来的,有哪一位坐上这皇位手里是干干净净的,亲兄弟都能互相残杀,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你,当真是执迷不悟。”宣和帝被三皇子这番言论气的不轻,拿起手旁的茶盏就朝三皇子摔去。

  三皇子也不躲闪,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抬头笑着问宣和帝,“父王当年坐上这个位置,手里有没有枉死的人命吗?”

  “疯了,简直是疯了!”宣和帝气的手抖哆嗦了,恨不得掐死这个逆子,“来人,将三皇子关进宗人府,等候发落。”

  宣和帝话音刚落,门外的御林军便进来要押着三皇子去宗人府,三皇子甩开要来抓他的人·,用食指捻了捻自己额头上的血,“不必碰我,我自己去。”

  宣和帝没想到三皇子会疯成这个模样,哀叹了一口气。

  “圣上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忧心了。”顾鸿义适时地出声劝慰道。

  “唉,这老三幼时也是乖巧可爱,怎么如今会成了这般模样。”宣和帝叹了口气说道,“你将来有了孩子可要好好教导,也不知老三是从什么时候歪的。”

  顾鸿义知道宣和帝是在感慨,并未回话。宣和帝也没在意顾鸿义没有回话,毕竟宣和帝知道顾鸿义还未成婚,自是不指望他也能说出什么感想。

  “赵将军可到了?”宣和帝朝德安问道。

  “到了,如今正在殿外等候。”德安回道。

  “唤他进来。”宣和帝说罢朝着顾鸿义说道,“你们勇安侯府这事,你可有想法?”

  “我们这侯府早就分家了,这侯府的事与我顾府可没什么关系,圣上依法处置就好。”顾鸿义开口说道,神色冷淡。

  宣和帝也知勇安侯宠妾灭妻,顾鸿义向来与他们没什么感情,开口说道,“顾老知道他这儿子不争气,找朕说过,多少留他个性命,朕答应了。那便就驳了他的爵位,发配岭南,终身不得回京。你可有意见?”

  “圣上英明,臣无异议。”顾鸿义正说着赵青山便进来了。

  “赵将军来了,那你便先退下吧。”宣和帝朝着顾鸿义说道。

  顾鸿义闻言朝宣和帝行了一个礼,便退下去了。

  宋府

  “唔,你回来了,怎么不唤醒我。”宋礼卿揉着眼睛说道。

  顾鸿义走后没多久,宋礼卿便生了困意,没一会就睡着了,顾鸿义回来后见宋礼卿睡的熟,躺在那床上可怜又可爱的,索性也上了床,拥着宋礼卿也睡一会。

  顾鸿义这些天忙着查三皇子可是没睡几个好觉,果然弟弟什么的都是来讨债的。

  “时间还早,还要再睡吗?”顾鸿义抱着宋礼卿问道。

  “那便再躺一会吧,我不太想起。”宋礼卿这些时日也是辛苦,“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可办妥了?”

  “都妥了,圣上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忌惮我与阿羽了。”顾鸿义把玩着宋礼卿的手说道。

  “那就太好了,难怪今日你要带我去满香楼,原是有喜事发生。”宋礼卿笑着说道。

  “那些事怎么比得过你,还不是有位小可怜这两日都用不下饭,索性带他去换换口味了。”顾鸿义说道,“最近都瘦了,辛苦卿卿了。”

  顾鸿义又将手移到宋礼卿的小腹处,那里还很平坦,摸不出什么。可每当顾鸿义摸着宋礼卿的小腹,总是有一股暖流从指尖抵达心底,那里有他和卿卿的宝宝。